57、54 相同的眼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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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空言缓缓离开卡卡西怀抱的时候，所有人脑海中传来总指挥部鹿久的声音，“第一，第二，第三，第五部队的联军听令，在结束战斗之后立刻前去增援九尾和八位人柱力！坐标稍后就会送达！”
空言神色一凛，掌心与鸣人飞雷神相同的符文微微泛红，卡卡西猛地站起身，“休息结束！所有人立刻出发！”
“找到他们了！”空言通过符文感知到了鸣人的具体位置，卡卡西和阿凯猛地回头，空言握住了他们的手臂，瞬间消失，只在恍惚间已然到达一片开阔地，眼力极好的三人一眼就看到了即将被面具男捕捉的鸣人。
千钧一发之际，凯与卡卡西猛地朝面具男袭去，而空言则已将鸣人带出攻击范围，一掌劈裂凝固在他手臂上的石块。
面具男站在高处，冷冷道，“即便多了几个帮手又如何，你们将面对的可是我的瞳力和尾兽。”
“我们这边也有写轮眼，和木叶高傲的苍蓝野兽。”
空言将鸣人拉起来，“没事吧。”
“多亏你们，太及时了。”鸣人握住酸疼的手臂，想要笑的轻松些，但面对那些尾兽却露不出笑容，“那个戴面具的男人有着和佩恩相似的能力，通过插在人柱力体内的黑棒来控制尾兽，你们要当心。”
空言神色凛然的望向战场，身后巨大的八尾鬼牛喘着粗气，粘稠的血液淌了下来，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气。风和硝烟在空旷的战场浮动，她握紧了拳头，对面完全尾兽化的尾兽们嘶吼咆哮着，内心深处压抑的恐惧躁动不安。
“要上了。”卡卡西沉声道，下一秒所有人分散开来，尾兽奔跑的步伐砸裂土地，地面剧烈摇晃根本无法站立，一只尾兽砸向地面，空言跃到半空中，八尾牛鬼一只触手为她提供了一个落脚点，少女飞快结印，凭空而起的风刃直直割裂了对面敌人膨胀的查克拉手。
卡卡西与阿凯并肩而战，就在尾兽冲至眼前的一刻，一股极强的查克拉屏障将它弹开，具有极强腐蚀性的碱雾四下弥漫，空言操纵风场将其吹散。
三人背对背倚靠在一起，四面八方都是将他们包围的尾兽，空言骤然催动飞雷神转移到激战范围之外的空地，杀红眼的尾兽们扑了个空，茫然的嘶吼着寻找目标。
鸣人所在的地方忽然爆发出冲天的查克拉浪，通体金黄的九尾妖狐出现在原地，奇异的凝聚声响起，一个圆形的，颜色浓重的黑色球体在妖狐口中凝聚，空言眯了眯眼，待看清那是什么之后，三人皆是目眦欲裂。
“是尾兽玉！”卡卡西捏紧了拳头，“如果相撞的话——”
空言咬破手指，猛砸地面，一道赤金的结界冲天而起，在结界的另一边尾兽玉相撞，震耳欲聋的爆破声由远及近传来，大地颤抖不止，刺目的白光从中心爆发出来，三人都紧紧闭上了眼睛，下一秒，铺天盖地的冲击波浪潮咆哮而来，空言撑起的结界以肉眼可见的弧度弯曲起来，结界崩凌的一刻卡卡西猛地将她扑倒在地，空言猝不及防被掩盖在了他的身躯之下，然而冲击波太过激烈，三人皆是被吹得掀翻了好几个跟头，卡卡西将她紧紧护在怀中，手掌托着她的后脑，空言在天旋地转时听到了卡卡西疼痛的闷哼。
阿凯在狂风中调整了一下身姿，将一块巨石打得一边翘起，他伸手一捞，牢牢抓住卡卡西的衣领，将他们二人拖到石后。
耳边的风还在肆虐，空言挣扎着脱离卡卡西的手臂，只见男人腹部的伤口又是一片血红，她紧紧按住汹涌而出的鲜血，伸手去掏刃具包里的药物。卡卡西喘着气，疼痛让他满头大汗，第一个动作就是抓住空言的手臂，“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空言用力摇了摇头，一张沾染尘土的小脸上眼眶通红。
阿凯背倚着巨石，锋利如刀的狂风几乎贴着身体向前呼啸而去。他大口地喘着气，似乎还没有从方才尾□□战的场景中回过神来，“鸣人的查克拉和以前不一样了，那是什么，九尾吗？”
“尾兽玉是只有尾兽查克拉才能制造出来的高浓度凝聚体。”空言百感交集，“他应该是和九尾达成了某种共识。”
卡卡西疲惫地笑了，“那孩子，已经成长到如此地步了啊。”
“尾兽之间的战斗，我们就算去了也帮不上忙。”阿凯的喉咙滚动了一下，“实力相差太悬殊了。”
“不。”空言望向站在尾兽军团之后的面具男人，“他才是这场战斗的关键。”
忽然一声巨响，各个尾兽内部的人柱力浑身散发出耀眼的光芒，形成七道粗细不一的光柱直通天际，他们秽土转生的身躯开始分崩离析，战局瞬间扭转，空言大喜过望，三人从巨石后面冲出，直奔孤身一人的面具男人。
三重夹击并没有取得成功，空言退到鸣人身侧，少年周身的九尾查克拉黯淡下去，对面的外道魔像咆哮着挣扎而出，丑陋畸形的外貌扭曲着，就像来自地狱的恶鬼。
“怎么会这样，不是说必须集齐尾兽才能召唤十尾的吗！”
身后传来八尾的声音，“我的一只章鱼脚也被吸收了……”
卡卡西眉头拧紧，“这么说，只吸收一部分查克拉也可以吗？”
冷汗顺着空言的额头下滑，“虽说只有小部分的八尾九尾查克拉，但还是强的可怕……”
“总之——”卡卡西拉紧了手套，“绝对不能让它轻易复活。”
对面的男人冷笑一声，声音中带着浓浓的嘲讽，“说的倒是容易，旗木卡卡西——一生都沉浸在悔恨中的可悲男人啊——”
阿凯皱起眉，面具男这一副故人相见的语调表明他似乎对卡卡西的过往很是了解，“你到底是什么人？”
“告诉你又能怎样，你不过是一个马上就要沉沦于月读世界的小角色。”面具男抬起高傲的下颌，“还有一点你们别误会了，我并不用复活完全体的十尾——”
所有人皆是一怔。
“我为的只是完成大型幻术——无限月读。”男人几乎是在用膜拜神袛般虔诚的口吻吐露残暴的话语，“让这片土地上的所有人都沉浸在幻术之术，成就一个谁也不是的世界，一个没有战争，没有隔阂的完美世界！摒弃独立，在单一的意识里才存在真理！”
空言不可思议地听着他的话，冷汗顺着额角滑落，只听男人继续道，“希望，未来，人所共识的大英雄，这个世界统统不需要！即使复活的是不完全的十尾，也足够施展无限月读，到那时，现实就会终结——唯留无限梦境！”
“别开玩笑了！”鸣人大喊一声，笑容自信而张扬，“小孩子就是想成为英雄，而我的梦想就是成为火影！而实现梦想的第一步——就是要打到你！”
话音刚落的同一时刻，鸣人一步腾起，手中炙热的螺旋丸直直砸向男人，而空言则操纵着猛烈的风场，肆虐的狂风和利刃呼啸着要将外道魔像撕裂。面具男扬手举起一把巨大的长扇，将所有的攻击全部吸收，“你们休想靠近魔像！”
鸣人和阿凯与面具男缠斗起来，二对一丝毫不占优势，而站在八尾牛鬼头顶的空言和卡卡西远观战局，空言手背的图腾泛起炙热温度，她扬手一挥，时空间在瞬间割裂，直直劈向面具男人，少女配合着鸣人和阿凯的攻击，试图用封日一族的能力将面具男吞没到另一个空间，但是却发现甚至连空言自己创造的空间也不能将其吞没。
操控空间是一件非常消耗体力的事情，空言不得不在极限时撤了手，卡卡西见阻止面具男困难，便将目标转移到了外道魔像上。
丑陋的怪物扭动着庞大畸形的身躯，卡卡西一时间无法对准视线，空言抬手召唤了数道天明门，暂时压制住了十尾的手脚。卡卡西赞赏地望了她一眼，而空言则疲惫地喘着气，体力不支地跌坐在八尾头顶。
这样可不行。
她喘息着支撑起自己酸胀的四肢，努力想要站起来。
好不容易，才能和卡卡西老师并肩作战——
卡卡西目视前方，似乎感知到了她的挣扎，温柔的声音轻轻传来，仿佛幻觉，“从一开始你就已经用了很多次飞雷神了吧，能支撑到现在已经很了不起了。”
“卡卡西老师……”
“不用太勉强自己，你也稍微休息一下吧。”卡卡西微微侧过头，从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他侧脸温柔的线条和微微弯起的左眼，“别担心，有我在。”话说完，银发上忍便转过头去，鲜红的写轮眼骤然睁大——
神威！
空言紧张地盯着那一片扭曲的空间，只见神像的头以一种匪夷所思的轨迹转动起来，就在即将拧下头颅的时候，神威的作用忽然消失了。
怎么会这样？
卡卡西不可思议地睁大眼，远处与鸣人等人陷入缠斗的面具男人冷冷地朝这个方向瞥了一眼，那眼中竟是讽刺与嘲弄。
空言神色复杂的盯着方才空间扭曲处，对时空间敏感是封日族人的本能，刚才她的确是感知到了神威的效力，但并没有任何外界查克拉干扰的迹象，仿佛卡卡西本人突然停止了这个术一样。
卡卡西同样也是震惊不已，他神情无比复杂，目光锁定在远处的面具男身上，一个可怕的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空言……你现在还能战斗吗？”
少女吃力地站起身，脊背却倔强地挺得比直，“没问题。”
鸣人和阿凯被召回了八尾身边，卡卡西对他们说出了自己的猜想，鸣人点了点头，“那就试试看，说不定这就是打败他的关键！”
卡卡西转向少女，“你的查克拉……”
空言站直身体，双手结印，只见她眉心的绿色菱形印记渐渐淡去，澎湃的查克拉从体内爆发出来，由眉心蔓延的阴封印图腾遮盖了她半张面容，但是依旧不掩那双湛蓝眼中的坚定。卡卡西一愣，转而明白了什么，“五代目居然连这个都教给你了。”
“按照计划，我和鸣人先上。”阿凯和少年对视一眼，俯身跃下八尾的头顶朝面具男而去。空言站在高处关注着战局，她看准了鸣人和阿凯同时出手的瞬间，在面具男身后张开了空间裂口，试图将男人吞并，对方眼疾手快止住了自己下落的趋势，硬生生擦着空间裂口躲了过去。而他来不及收回的衣袍则被吞没，面具男一刀斩断了相连的布料，空言紧盯着那片被吞没的布条，已经得出了结论。
“怎么样？”卡卡西看她。
“不会错的，是时空间忍术。”空言眉头紧锁，“他不畏惧物理攻击，但却对空间裂口很忌惮，因为不在同一纬度的时空间是不相容的，除非有施术者的查克拉，一旦坠入其中永远也逃离不了这个空间。”
“也就是说，他的衣服的碎片现在在你的空间里。”
“没错。”空言顿了顿，正色道，“除此之外，老师预想中的一样，就在那一瞬间，我和他各自创造的空间重合了。”
“重合？”
“这涉及到重叠空间的复制性——”空言望向卡卡西的眼睛，“如果一个重合空间有一个物质，那么当这两个空间分离的时候，物质就会被复制成两份，为了保证空间内物质的守恒而留在各自的空间内。”空言深吸一口气，继续道，“所以，如果那个人的空间是和神威相连的，那么卡卡西老师你也应该能感知到才对。”
银发上忍立即结印将自己吸入神威空间，只见在那一片空旷的黑暗中，一片绛紫色的残破布料安静地躺在地上。
男人握紧了拳头，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些沉寂许久的记忆如同翻滚的沸水一般在脑海中炸裂，被压在巨石之下的少年，那双鲜血淋漓的写轮眼。
鸣人和阿凯回到卡卡西身边，男人的脸色十分难看，空言从来未看到过卡卡西这幅表情。
“刚才的实验已经证明，这个男人的时空间和我的神威是相通的。”
阿凯大惊失色，“什，什么意思！为什么他的瞳术会和你有关联？”
牛鬼也表示惊奇，“难道说所有的时空间都是相通的吗？”
空言摇了摇头，“我的空间和他的空间并不兼容。按照常理来说，每个时空间都是独立的存在，除非是一双眼睛，不可能创造出相同的空间……”
卡卡西向前迈出一步，语气森冷得仿佛来自地狱，直指面具男的右眼，“那只眼睛——你是从哪里得到的！”
作者有话说
第57章 54 相同的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