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50 会谈惊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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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叶的风很柔和，吹过新生的草地，泛起一浪又一浪的波纹。
空言和卡卡西并肩走在河边的草地上，能看到行色匆匆准备战事的人们。
佩恩的袭击使木叶遭受重创，所有人都还没有从伤痛中恢复，眼看着战争又即将爆发，两人的神色都有些失落。
“明天会再次召开会谈确定作战方案，五代目让你也过去旁听。”
空言有些意外，但想起之前纲手的提议，大概能猜到是为了什么。
“新晋一批上忍的名单已经出来了。”卡卡西侧过头去看她，神色温和，“你和鹿丸他们都被提拔为上忍，今天下午大概就能拿到新的忍者登记卡。”
空言深吸一口气，新的时代需要新鲜血液，在大战开始之前提拔新一批年轻力量委以重任，纲手大概也是这个意思。
因为号称宇智波斑的男人的目标是剩下的两个人柱力，五影会谈所达成共识其中之一就是将八尾和九尾封锁起来，因此鸣人被遣送到了一个除了计划参与者谁也不知道的地方。原本以空言的资格是不能知道这个消息的，但是卡卡西还是选择告诉她真相。
这是一场全忍界联合起来保护鸣人的战斗。
空言没有参与过真正的战争，但是她知道这场战争将会有多么残酷。
她温柔地注视着卡卡西的侧脸，温和的风送来一阵阳光的热度，她因为战前最后的平静而格外珍惜此刻。卡卡西感到手掌被握住，空言牵住了他的手，湛蓝的眼睛是浸透爱意的温柔。卡卡西看着她，没有挣开，而是无声地乘托着她的手掌。
“我不知道这次战争之后我还能不能像现在这样站在你身边。”空言深吸一口气，压抑住忽然涌上的哽咽，闪烁水光的眼睛却带着笑意，“命运眷顾我太多次了，每一次当我以为会死掉的时候总能奇迹般地活下来，但是正因为如此，我才害怕我用完了我所有的幸运——这一次我或许会死在战场上。”
卡卡西皱起眉，下意识地抓紧了她的手，少女脖子上醒目的疤痕刺痛了他的眼睛。
“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明明以前一直想得到老师的回应，但是我突然不敢期盼那些了。”空言不知所措地笑了笑，用袖子抹去眼角的液体，“如果老师喜欢上了我但我却死在了战场上，那对卡卡西老师来说太痛苦了。”
卡卡西只觉得心脏一紧，空言的笑容刺痛了他内心深处最柔软的地方。
空言强颜欢笑道，似乎想让这个话题轻松些，“我曾经向那颗仙人球许愿，如果我的心情能够得到老师的回应，那么就让它开花吧，我还从来没见过仙人球能开花——这种想法很孩子气吧……”
“空言。”卡卡西忽然开口，打断了她的话，“我说过——再给我一点时间……我只是需要时间想一想——”
空言安静地看着他，卡卡西叹了口气，“在那之前，你要好好活着。”
少女缓缓露出一个微笑，认真地点了点头。
“我爱你，卡卡西老师。”
她再一次重复了那句说过无数次的话，但每一次听，男人都能感受到来自内心的震动。情感越来越凶猛，即将突破他最后坚守的防线。
“嗯，我知道。”
卡卡西听到自己这样温柔地回应。
当空言跟在纲手身后走进总指挥部的时候，被眼前的场景深深震撼。
她从未想过五大国的忍者能够真正联合起来，组成联军对抗共同的敌人，但是眼前的景象颠覆了她的认知。他们为了守护共同的家园而抛下了曾经的仇恨，建立起前所未有的防线来抵抗共同的敌人，这一切都是那么不可思议。
纲手步伐沉稳地走在最前方，女人飞扬的衣袍在空气中划过利落的弧度，这是火影才具备的风度，也是所有人的精神支撑。
会谈室的大门被推开，所有人的视线都朝他们投了过来，纲手侧过身让出身后的空言，没有了女人的遮挡少女整个人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
“这是我之前向各位提议过的特别作战部队队长候选人，木叶上忍封日空言。”纲手将少女向前推了一步，空言注意到了坐在桌对面的几人，除了熟悉的我爱罗，其他都没有印象。年轻风影向她点头算作打招呼。
“火影，你不是在开玩笑吧？”身形巨大的黑皮肤男人首先提出质疑，洪亮的嗓音让整个房间跟着一起共鸣起来，“这么年轻的小姑娘怎么可能统领一支特别部队，更何况还是在各部队之间协调的综合小队！”
“雷影大人先别急着否决，风影大人年纪轻轻不也坐到了这个位置？”水影阻止了正要发作的男人，探究的目光落在空言身上，“如果我刚才没听错的话，你的姓氏——是我想的那个早就绝迹的封日一族吗？”
“没错，这孩子的父亲早年投奔木叶，之后发生了很多事情，时间宝贵我就不多介绍了。只是空言她完全继承了族人的血统，并且已经觉醒了封日的时空间能力。”纲手丝毫没有因为雷影的质疑而感到愤怒，平淡的叙述事实，“这孩子虽然年纪轻，但却累积了不少实战经验，之前担任过木叶飞雷神小队的队长，在佩恩袭击中保护了所有人——这充分足以证明她的能力。”她顿了顿，安抚地拍了拍空言的肩，“所以出于对战事的考虑，我推荐她来担任特别作战部队的队长。”
“土影大人不在场，这事最好等他来了再进一步商榷。”水影保留意见。
话音刚落下的瞬间，会议室的门被推开，一个矮个子的老头走了进来，“哦，人都已经到齐了——”当他的目光扫过空言的时候，整个人猛地一怔，像是见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颤抖着指向空言，“你——你不是那时封日一族的族长吗！怎么可能……你应该早就死了才对！”
纲手拦在空言身前，“土影大人您再仔细看看，我知道她的确和封日堇言长得很像，但的确不是她。”
“这是怎么一回事？”水影向纲手投去不解的目光。
土影老爷子仔细地端详着空言，这才收敛了震惊的表情，“实在是——太像了，不仔细看实在看不出差别——你是什么人，和封日堇言又是什么关系？”
“您说的那个人，是我的先辈。”空言不卑不亢道，“我叫封日空言，是木叶的忍者。”
“封日一族在宇智波斑出走之后就销声匿迹了，而如今竟然以木叶忍者的身份出现在这里，火影，你不应该解释一下吗？”土影将灼灼的目光投向纲手，就在纲手组织语言的时候，我爱罗沉声道，“并非木叶刻意隐瞒封日族人的存在——她是我的朋友，在下忍的时候就相识了。就我所知，目前出现在忍界的只有空言一个人而已。”
老头子冷哼一声，挥手指向空言，“风影不要为木叶辩护，现在封日一族的族长出现在这里，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纲手试图辩解，“刚才和您解释过了，这孩子的确和初代族长相似，但的确不是……”
“老夫当然知道她不是封日堇言，但她手背上的印记是只有族长才会出现的！这个年轻人就是封日一族现任的族长！”土影的一席话落下，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空言身上，空言同样震惊地看着自己左手手背上不知何时出现的印记。
简单的对顶三角沙漏图案，正是封日一族的族徽。
她确定在几天之前这个印记根本不存在。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纲手本想问清楚情况，但看到空言同样不知所措的表情，就知道这孩子也不了解发生了什么。
空言皱眉盯着那个符号，百思不得其解，“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我确定它以前从未出现过，怎么会……”
“够了，火影！”雷影猛地拍案而起，“是你自己要推荐人选，现在却被土影揭发木叶私藏特殊血继限界，你还有什么好说的！这会谈从一开始就别有用意——或许木叶和晓私下有交易也未可知！”
“雷影大人，在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还是不要妄下结论。”水影不赞同道，而我爱罗则选择为木叶辩护，“大战在即，宇智波斑是整个忍界的敌人，木叶这么做没有任何意义——忍者联军的筹备本就是为了共同作战，雷影，从内部开始的猜忌是溃败的根本原因，我们必须选择相信盟友！”
“不错，木叶十六年前的确在隐瞒别国的情况下接纳了一对封日一族的男女，也就是这孩子的父母。”纲手并没有选择隐藏真相，而是全盘托出，“风影大人说得对，事到如今再想掩盖已经没有意义，我会给你们一个解释，在大战过后木叶会接受你们的一切谴责，但我只希望目前以战事为重，木叶绝对不会做背叛联军的事情！”
“火影大人，我希望您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水影示意纲手坐下，女人叹了口气，缓缓道，“这孩子父母的出现是一个意外——十六年前，为了躲避族人的追杀他们投奔木叶，三代目接纳了他们，并且让他们隐姓埋名留在木叶生活，直到九尾一夜，这孩子的父亲战死在前线，而她的母亲也在生下她之后选择了自杀。”
我爱罗看向空言，少女神色有些落寞，右手覆盖在左手之上遮挡了印记。
“三代火影承蒙这孩子的父亲所托，将她培养成木叶的忍者，她从小在木叶长大，截止到一年前，她从来未和族人见过面。”纲手神色泠然，“我以火影的名义保证，虽然不知道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无论从能力还是其他方面考虑，这孩子的确是最佳人选，她绝对不会做任何违背盟约的事情，我希望各位大人能仔细考虑过后再给出答案。”
四位影面面相觑，水影提出了建议，“现在立刻做出决定怕是不太适宜，毕竟选择队长是大事，而这个孩子还有待考量，我建议过几天再详细会谈。”
“我同意水影的提议，但我以个人名义替空言担保，她的确有能力胜任这个位置。”我爱罗的视线和空言相对，青年递给她一个安抚的浅笑。
“火影，看在你三忍之一的名号上姑且相信木叶这一次，但是这件事不能完全由你决定！”雷影的声音就像闷雷，轰隆隆地在房间中震颤着，“各国都有相当出色的后备人选，不是非她不可！如果火之国胆敢有别的心思，我们云隐绝不姑息！”
纲手闭上眼睛，语气沉冷，“我明白你们的意思——我没有异议。”
“我们走！”雷影率先推开椅子走出会谈室，水影跟在他身后，土影临走前再次打量了一下空言，那眼神中有明显的复杂情绪，但是空言知道他怕是不会同意纲手推举她成为队长的提议。
我爱罗站起身，走到空言面前，“许久不见——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下。”
空言勉强扯出一个笑容，“你也很意外吧。”
“中忍考试的时候我就发现了，一般人不可能有你那样的速度。”我爱罗淡淡道，并没有惊讶的表现，“但我相信你。”
空言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微微感到些许宽慰，“谢谢你，我爱罗。”
“火影大人。”我爱罗转向神色疲惫的纲手，“虽然我选择站在木叶这一边，但目前情况不容乐观，还是先搞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的好——毕竟忍者联军好不容易才团结在一起，再也经不起其他琐事的拨离。”
“我明白你的意思。”
“那我就先告辞了。”我爱罗再看了空言一眼，迈步走出会议室。
纲手坐在座椅中，单手支撑住额头，显得很是憔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身上为什么会突然出现那个印记？土影老头和我爷爷初代火影是同时代的人，他见过那个传说中的女族长，他对封日的了解比我还多。”
一个想法猛地出现在空言的脑海，她握紧了左手手背，“纲手大人，我得回去一趟封日领地。”
“什么？”
“我只是想确认一件事。”
话音刚落下的瞬间，空言就消失在了纲手面前。五代目长叹一声，伸手揉捏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拳头落在会谈桌上，下落之处木板碎裂。
作者有话说
第53章 50 会谈惊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