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42 展开行动的人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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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养了将近连个月的时间，空言脖子上的纱布终于可以拆掉，伤口已经完全愈合，但是却留下了一道狰狞的伤疤，就像是魔鬼的恶爪留下的抓痕，这对于在乎外貌的女孩们来说是灭顶之灾。小樱安慰她说疤痕的颜色会随着时间渐渐淡化，但空言并不在乎。
这一次本就是堵上性命的复仇，能活着回来已是万幸。
脖子上的伤疤，只不过是她最直观的伤痕。在外衣遮盖的地方，其实已经散布许多形状各异的疤痕，腹部，背部乃至小腿上的每一处都暗示着她的成长和所经历战斗的残酷。
受伤对于空言来说已经习惯了。
每一次旧伤复发的疼痛都在提醒着她身为忍者的使命。
声音恢复了之后，空言回到了火影府做着一些琐碎的工作，在执勤岗位上值班的时候很多同事对她那道刺眼的伤痕表示惋惜，但空言每次都是满不在乎地微笑面对。
平静的日子过去没多久，村子中开始流传着一个轰动的情报。
宇智波佐助杀死了大蛇丸。
而第七班狩猎晓的任务还在继续，为了能够见到宇智波佐助，第七班的目标就是探寻他极有可能接近的晓的成员，也就是宇智波鼬。
为了不使佐助失去目标，火影给第七班的任务是活捉鼬，为了加大成功几率纲手另派了更擅长侦查的三名红班的成员一起行动，因为夕日红已进入预产期，所以让空言顶替了她的位置。
出发的那天下着小雨，阴霾遍布的天空没有一丝温暖，细雨打在斗篷上发出不可闻的悄响，空言的长发被雨水沾湿，冰凉地粘在脸颊。
已经很久没有和红班的三个人一起出任务了，上一次同行是在三年前的泷之国，三年过去，昔日里那些青涩的孩子都成长为独当一面的年轻忍者。
雏田比三年前更加出挑，但她的目光依旧追逐着鸣人的背影，赤丸从小只的幼犬长成能驮着牙的巨型忍犬，一切都变了，但好像一切又没变。
鸣人站在队伍的最前端，这寒冷潮湿的天气并不能阻挡他追寻佐助的热情，“好了！我们出发吧！”
“我们以此地为中心，在方圆五公里的范围内搜索。”卡卡西召集了所有人，“没什么收获的话就转移中心，再重复搜索。”
“五公里的范围也太大了，无线电也派不上用场。”
紧接着卡卡西召唤出了忍犬，“我来简单说明一下巡查队的编排方式——出于安全考虑，每人配备两只忍犬，而鸣人身为人柱力本身就有危险，考虑到晓可能对你发起攻击，我决定让大和和感知型的雏田和你一起行动。”
空言和身边的两只忍犬打了招呼，卡卡西看着她若有所指道，“大家记好，要以搜寻佐助的气味为先，其次才是晓，一旦发现目标，掌握对方方位后立刻回到中心点——如果不是有特殊情况，不要擅自行动。”
空言错开了卡卡西的视线，在一声令下之后，所有人散开行动。
由忍犬带路，空言安静地走在森林中，忽然其中一只忍犬抬起了头，“这里有宇智波佐助残留的气味，似乎刚离开不久。”
空言神色冷峻起来，“我们跟上去。”
“卡卡西说过，发现宇智波佐助的方位后我们该返回中心点。”
“我不会发起正面冲突，只是想确认一下。”空言没有接受对方的建议，两只忍犬对视了一眼，似乎在交流什么，然后其中一只道，“保险起见，我们必须得回去一个报告情况。”
空言没有阻止，留下的那只继续嗅着气味，忽然向前快速奔去，“对方开始移动了！”
有忍犬带路，空言紧紧跟在对方身后，在追赶一段距离之后，忍犬忽然放满了速度，“就在这附近了。”空言的神色骤然冰冷，收敛气息掩藏在一棵树后，过了一会传来草丛被踩踏的沙沙声，宇智波佐助一身黑衣出现在视线中。
空言解开了腰间的拳刃，悄声握在掌心。忍犬再一次不赞同地出声提醒，“卡卡西说了不能单独行动。”
目视前方的少女没有丝毫动摇，“你先回去吧，等下可能会被波及。”
“卡卡西的预测是对的。”忍犬叹了口气，“刚才我的同伴就已经去报信了，他现在应该在赶来的路上——”
就在忍犬话还没说完的时刻，锋利的刀刃刺穿了遮蔽空言的树干，少女和忍犬各自闪避，完全暴露在来者的视线中。
宇智波佐助冷冷地看着他们，草薙剑刀身闪动着跳跃的电流。对方在看到空言后，眼底闪过一丝厌烦，“又是木叶的人。”
空言侧头对忍犬道，“你先回去。”忍犬自知对战斗没有任何帮助，毫不犹豫地离开战场，留下空言和宇智波佐助继续对峙。
“上次我好像就已经说过了吧，我不会再回木叶了。”宇智波佐助那双漆黑的眼睛没有一丝情感，“我不想和你打，回去告诉鸣人，让他放弃吧。”
“你错了。”空言笑着摇摇头，“从一开始我的目的就不是带你回去，而是确认你有没有继续追寻的价值——上次在大蛇丸基地我已经得到了答案。”
宇智波佐助有些意外地看着她，没说话。
空言手中的查克拉刀逐渐伸展，变得极具攻击力，蓝色的查克拉燃烧着，正如少女那双同样湛蓝的眼瞳，“找到你纯属个人意愿，佐助，我会在这里结果你。”
青年像是听到了很好笑的话，收起了草薙剑，“我再说一遍，我不想和你打。”
“你还是和小时候一样不可一世。”
“过去的我正是因为被木叶这个温柔乡所蒙蔽双眼，所以才这么弱小。”宇智波佐助语气沉冷下来，黑色的眼睛仿佛是深海的洋流一样冰冷澎湃，“大蛇丸能给我力量，但是他也教会了我什么是野心，我没有那么蠢到真把自己的身体奉献给他——唯独复仇是我绝对不会放弃的道路。”
“那鸣人呢，你这样做到底有没有考虑过他的感受？”
“我和他之间的交集只停留在过去，现在他的追逐只不过是一厢情愿。”
空言怒极反笑，深吸一口气，“很好，我明白了。”她的身影骤然消失在原地，下一秒查克拉刀与草薙剑交锋，迸溅出无数火花。佐助在她闪现在面前的一刻抽出了草薙剑，铁器相交发出尖锐的爆鸣声，空言蓝色的眼睛里尽是杀意。
两人拉开了距离，年轻中忍的金发随风晃动，冷笑道，“你知不知道三年前当我赶到终结之谷看到鸣人那时的感受——宇智波佐助，你果然是个混蛋。”
“我不想杀你，现在走还来得及。”
空言笑了起来，笑容没有任何温度，“这可是你说的。”
刀锋碰撞，速度快到眼花缭乱，如果此刻有人在旁观这场战斗，几乎无法看清他们的动作，远看是黄黑两道光影缠斗在一起。宇智波佐助旋转踹出重重的一脚，空言双臂交叠在胸前缓冲的了攻击。青年飞速结印，紧接着炽热的豪火球逼向被击飞的空言。下一秒被火球吞没的女人凭空出现在佐助身后，锋利的查克拉刀几乎要划开对方的喉咙。
青年在千钧一发之际拉开距离，而空言就像影子一般缠着他不给予丝毫空隙。
该死的瞬身术，她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就在佐助烦恼的瞬间，空言已经完成了结印。平地起风，狂风席卷着锋利的风遁查克拉直逼宇智波佐助，外袍被割裂，碎片在狂风中化为扬尘。就在空言以为解决对方的时候，一道尖锐的电流从猿飞猎场中穿刺而出，空言闪避不及被擦伤了腰部，鲜血渗了出来。
还未平息的风中露出一双血红的眼睛，宇智波佐助的身影渐渐显露。
空言冷笑一声。
现在才开始认真吗。
“我还有事情要办，不能和你在这里浪费时间。”佐助冷冷道，那双眼睛肿勾玉疯狂地转动，空言还想说什么，就在忽然之间天旋地转世界扭曲起来。她轻盈的身体飘荡在一片虚无之中，就在她身后，缓缓睁开了一双巨大的红色眼睛。
宇智波佐助看着少女无力地倒下，水月从旁边的草丛中走了出来，“发生什么事了——是敌人吗？”在看到对方的木叶制服后，露出了然的表情，提起背后的斩首大刀，“要杀掉她吗？”
宇智波佐助没有立刻回答，沉默着看了空言一会，只是转身离开，“不用——木叶的人很快就会跟上来了。”
水月在空言身边蹲下，少女已经陷入昏迷，散落一地温柔的金色长发，白皙姣好的面容掩盖在松散的发丝之下。男人吹了声口哨，“现在木叶的姑娘都这么好看了吗？”
“你话太多了，水月。”
卡卡西赶到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幕。他紧张地摸了摸空言的脉搏，发现少女尚有气息，才长长地舒了口气。解开了写轮眼的幻术，卡卡西将少女背了起来，空言在划过脸颊的微风中缓缓睁开眼睛，刚刚从幻术中清醒还很疲惫，她的鼻尖全是卡卡西的气息，温暖到以至于让她立刻就有了想哭的冲动。
“卡卡西老师……”
“你不应该单独行动的，不听从指挥不是你的作风，空言。”卡卡西的声音很柔和，一点都不像是训斥下属。
背上的少女沉默了一会，几乎细不可闻的声音传来，“我只是不甘心。”
“为什么，为了鸣人吗？”
“三年前如果我能早一点赶到终结之谷，或许鸣人就不用这样痛苦了。”空言轻轻说着，平淡的语调瞬间就让卡卡西感到沉淀多年的悲伤，少女继续道，“宇智波佐助已经不可能挽回了，鸣人下不了杀手，那么只能由我来。”
“佐助的离开是他自己的选择，就算三年前你及时赶到终结之谷，也不能改变什么——你现在这是在拿生命冒险。”
空言闭上眼睛，没有再说话。
卡卡西目视前方，心却柔软起来，“你没必要把所有的过错归咎于自己，如果一定要这么算的话，我身为七班的导师，却也没能阻止佐助的出走——这世界上有很多我们不能做到的事情，但我们必须得学会向前看。活在当下，珍稀身边的人才是最重要的。”
活在当下，珍稀身边的人。
空言能感受到男人的银发扫过脸颊，这很像小时候那年夏日祭他背自己回家，她虽然已经过去很多年，但是那个夜晚的记忆却越发清晰，以至于每一阵夜风，每一声蛙鸣，还有水袋中游曳的金鱼，都是那么美好。
真的已经过去太久了。
活在当下吗？
纲手被淹没在如海一般的文件中，有人敲响了门，自来也脸上是他万年不变的散漫笑容，“要不要一起去喝一杯啊——我查到了晓首领的所在。”
于是二人在居酒屋痛快的大喝一场，许久没有沾酒的纲手在街边吐得十分凄惨，引得自来也哈哈大笑，“你这酒量也太差了！刚才是谁信誓旦旦地说不醉不归的？”
“少废话！今天状态不好，下次我就能喝趴你！”
“好了好了，多大年纪了还这么争强好胜。”自来也扶着她到街边的长椅上坐下，“该说正事了，为了弄清楚这个情报是否属实，我决定还是得潜入雨忍村调查一番……”
纲手几乎是立刻就回绝了他的提议，“不行，你一个人去太危险了！”
“我好歹也是木叶的三忍之一，总得做点什么。”
纲手想到了什么一般，没有再反驳，失落道，“总是让你扮演这种吃亏的角色……”自来也大笑起来，似乎完全不放在心上，“干嘛突然说这样的话！”
纲手完全没有了平日里严肃的模样，随意地倚靠在长椅上，脸颊因为酒精而通红，但神志却是无比清明，“晓是个能统领可怕家伙的组织，就算是你，也不能保证全身而退——”
“我们存在的意义不就是成为后人的榜样，然后提携他们嘛。”自来也无所谓地笑着，“为此我也可以含笑九泉了，老人家不就是帅在这个地方嘛！行了行了，我得走了——”
纲手看着他的背影，看似不经意地淡淡道，“要活着回来啊……”
“我要是死了，你会哭吗？”
“白痴！”
自来也又是一阵恶作剧得逞的大笑，纲手也跟着无奈地笑起来。男人半开玩笑道，“要不然就用你最喜欢的打赌吧，你赌我会死——反正你不是逢赌必输嘛。”
纲手就那样坐在长椅上看着男人的背影渐渐远去，仿佛过去几十年一样目送着他去完成一个看似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或许是今天的夕阳过于灿烂，将整个木叶映照得通红，而自来也那高大的身影就像熊熊燃烧的火焰，使纲手的眼睛刺痛了起来。
伤痕累累的宇智波佐助躲在万蛇体内逃过了迪达拉的自爆，在这方圆十公里的土地内寸草不生，荒芜凄惨得宛如修罗场一般。
他踉跄着往前走了几步，终于因为体力耗尽而跌倒在地，在模糊的视线中，是水月他们飞奔而来的身影，放下心的宇智波佐助陷入了昏迷。
脑海中盘旋着迪达拉的嘶吼。
你们宇智波兄弟都是一个样，都是那样令人讨厌的眼神。
宇智波——鼬。
你的死期不远了。
作者有话说
第44章 42 展开行动的人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