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3 夏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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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里剑精准地投中靶子，紧接着的是女生们震耳欲聋的高呼。
佐助拍去手上的灰尘，抬高下巴做出轻松姿态，伊鲁卡肯定的点头，在记录本上打了一个圈，“做的很好。”
轮到鸣人的时候，留下的只有哄笑和唏嘘。
“瞧好了吧你们！我可是未来火影！”鸣人双手背在脑后不满地抱怨。
不出意料，苦无全部出靶。
“嗤，吊车尾就是吊车尾。”佐助在一旁凉凉地评论。
空言看见仿佛有灵魂从鸣人嘴里飘出来。伊鲁卡无奈的摇摇头，在表格上打叉。
紧接着的井野，鹿丸，雏田等人表现得都非常不错，除了井野和小樱差点打起来，鹿丸又抱怨麻烦之类的。
进入学校学习已经一个月了，空言非常紧张，第一次考核她没有过，她不希望这一次让伊鲁卡失望。
苦无的分量沉甸甸的，空言每次拿起的时候都非常小心，以免被锋利的边缘划伤。
很好，枫浅空言，你已经练习了很多次，今天一定没问题。
深呼吸，抬手出镖。
只见苦无手里剑纷飞，叮的一声脆响，两只苦无在飞射中相撞，被撞飞的那一只差点叉中毫无防备的伊鲁卡。
围观的学生中爆发出哄笑，空言抿了抿嘴唇。
伊鲁卡走到她身边，“中靶两只，空言。比上一次有进步，但是想练习二次投射的话是下个星期的课程。”
本来是解围的玩笑话，引得孩子们都笑起来，空言默默低下了头。
今日学习结束的时候，伊鲁卡请两个测试垫底的孩子去了一乐拉面馆。鸣人整个脸都埋进了碗里，但是空言却用筷子漫不经心地搅动面条。
“空言酱不开心是因为今天的测试吗？”
“伊鲁卡老师，我是不是很差劲？”女孩绞着手指，这似乎是她焦虑时的习惯性动作。
“怎么会这么想呢？这只是一次测试罢了。”伊鲁卡放下碗筷，“只要多加练习就一定没问题的。我能看出来，空言酱的综合素质很不错。”
“那我呢！我是不是也很有潜力很厉害啊！”
“别插嘴啊鸣人，你那是懒！”
“什么嘛，伊鲁卡老师偏心啦！”
年轻中忍不再理会瞎嚷嚷的鸣人，笑道，“再说空言是女孩子，体术一般来说会比男孩子差一点。”
空言低下头，“可是我不想因为自己是女孩就落在后面，就算是女孩子也可以做到男孩子做到的事情。”，
伊鲁卡微怔，不禁莞尔，“真是不服输呢。”
鸣人探出头来，“空言酱一定会成为想象中的忍者的。”
女孩羞涩地微笑，“嗯，谢谢你，鸣人。”
三人相伴走在夜色初上的街道，这几日的人们似乎更加繁忙热闹，沿街的店面和住户都挂上了各色灯笼。
“过两天就是夏日祭了呢。”伊鲁卡摸摸鼻子，笑着说，“以前经常和同龄人一起捞金鱼，真怀念啊。”
鸣人兴奋起来，“我们一起去吧！一定超有意思的！”
节日将近，各处都洋溢着欢乐的气息。空言想约井野一起去玩，但是井野已经和别点女孩子约了好要去找佐助看烟花。
空言想到了另一个人，犹豫再三，她来到卡卡西家门口。
“你找卡卡西？真不巧，他出任务了。”帕克用爪子搔搔头。
“那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呢？”
“不知道，任务延时总是有的——怎么，你要约他去逛夜市吗？”
“嗯……”
帕克摇摇头，“在下劝你还是算了，卡卡西从来不去庙会。”
“是这样吗……”空言有些失落，她还是掏出口袋里放了很久的优惠券，“这个，麻烦你转交给卡卡西先生。”
“哦，是田中秋刀鱼！”
“上次卡卡西先生请我吃丸子，这是谢礼，请务必收下。”
“在下会转交给他的。”
当天晚上卡卡西带着一身疲惫回到家时，帕克正在看电视，“你回来了啊。”
“嗯。”卡卡西把马甲解开，因为手臂绑着绷带费了点力气。
“受伤了？”
“小伤。”青年忽然注意到桌上的优惠券，“这是什么？”
“是上次你让在下送回家的小姑娘给你的，她想约你去夏日祭，在下告诉她你从来不去人多的地方。”
卡卡西应了一声算是回应。
然而真正到了夏日祭的那天，卡卡西还是被凯拖出了家门。耳边是燃烧青春的宣言，卡卡西长叹一声，倍感身心俱疲。阿斯玛和夕日红若无旁人地挨在一起说着亲密的话，完全不理会木叶苍蓝野兽的抱怨。
“沉迷爱情的青春将让人丧失斗志！”凯痛心疾首地总结。
“嗨嗨。”卡卡西无力敷衍。
街道另一边，空言紧跟在鸣人身后，金发男孩因为得到狐狸面具显得特别高兴，伊鲁卡付完钱回头却看见鸣人已经跑远大喊，“鸣人！你走慢一点啊！”
“我想要这个很久的说！”
“很适合你，给我看看。”空言接过面具，红色的纹理在灯光下显得很绚丽，“我给你带上！”
鸣人嘿嘿嘿地笑着，让女孩将绳子套上后脑勺，“好看吗？”
“特别好看。”
鸣人又嗤嗤地笑起来，他搓了搓手问道，“空言，我们算是朋友吗？”
女孩轻锤了他一下，“不是朋友是什么？”
“以前没有人愿意和我做朋友。”
“你现在不是有一个了吗？”空言用手指画了一个圈，“我打赌鸣人以后的朋友会越来越多。”
“如果真的是那样就太好了。”鸣人背起双手，“但是真的会有那样一天吗？”
“一定会的。”
忽然一双大手按上空言的头顶，女孩措不及防被压低半个脑袋，她回过头来正好看见白发男人。
“哟，空言酱。”
“卡卡西先生！”空言的眼睛亮了起来，“你回来了吗！”
“是啊。”
“你受伤了！”
卡卡西抬起手臂，漫不经心道，“没什么大碍。”
“啊，是卡卡西前辈。”伊鲁卡终于追上鸣人的步伐，卡卡西抬了一下手算是打过招呼。
“这个孩子我打算借用一下，之前约好要一起逛庙会的。”卡卡西把手搭在空言肩上，与她相视而笑，“是吧，空言？”
“当然没问题，你们随意。”
卡卡西拐过空言的肩，当触摸到这孩子的身体时他才感觉到原来空言的肩膀这么窄小，身高也只到自己的腰腹。
“我本以为今天见不到你了。”
“其实本来也没有打算出来，不过为了躲一个人——”
“啊！卡卡西！找到你了！”凯突然跳出来，“搞什么嘛一声不吭就走开！是要躲避与我决斗吗？”
“真抱歉啊凯，不过我今天和这孩子约好一起玩的，你还是找别人吧。”
“这是谁家的孩子，以前怎么没见过。”凯摩挲着下巴凑到空言面前，“啊，是蓝色眼睛……”
“您，您好，我是枫浅空言，请多关照。”女孩因为他突然靠近吓得后退一步。
“喂喂，你注意点啊……”
“啊，抱歉。”凯一个华丽转身，手指着卡卡西的鼻子大声道，“很高兴认识你，我是木叶的苍蓝野兽——迈特凯！今天就姑且放你一马，卡卡西哟，看着你在偏离青春的道路上越走越远让我十分痛心！”
“嗨嗨。”
“青春的修炼，就算是夏日祭也一刻不能松懈啊！哟西，我要绕木叶奔跑五百圈——”
目送凯绿色的身影消失在人流中，卡卡西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
“卡卡西先生，其实我一个人也可以的。”空言轻声道。
“嗯，怎么了？”
“因为您像是要摆脱那位先生的样子……”
“啊，被看出来了。”卡卡西不好意思地挠头，“不过既然出来了就一起玩吧，你不是来找过我吗，秋刀鱼优惠券谢谢了，今天我请客，尽情地玩吧。”
空言失落的表情转为欣喜，灯笼光芒的映照下澄蓝色的眼睛里仿佛有星子在流动。
“真的可以吗？”
“撒，那我们先从哪里开始好呢？”卡卡西微笑着俯下腰身。
空言环视四周，最终将目光定在不远处的摊位。
“我想去玩那个！”
两人远看就像兄妹逛庙会一般，空言显得很兴奋。卡卡西看着她小心翼翼地捞金鱼，纸杯破了之后水溅湿浴衣，女孩露出懊恼的表情。卡卡西来到她身边，只见纸杯轻轻一勾，两条红色的小鱼便被留在了纸杯里。空言兴奋地拍起手来，店主将小鱼扎在塑料袋里，女孩捧着水袋小心翼翼地如同对待珍宝。
有人拍了她的肩，空言回头却看见一支晶莹剔透的苹果糖，糖后面是卡卡西笑弯的眼睛。
将近午夜的时候，第一朵烟花在夜幕中炸响，所有人都被吸引，空言拉着卡卡西的衣角指着天空让他快看。人群聚拢，空言因为矮小而被遮住视线，卡卡西将孩子抱起，烟火倒映在她青色的眼底，就像流星冲破大气燃烧那样绚烂。
烟火不断炸响，消失，再炸响，余留的尾光顺着天幕落下。
卡卡西与所有人一样仰着头，空言坐在青年的肩上，因为兴奋攥紧了他的衣服。
绚烂的烟火如同九尾之夜落在屏障上的火光，卡卡西不知道为什么会想起这些，也许烟火下空言的眼睛就和那时候的明言一样让人印象深刻，他甚至能清楚地看见孩子根根分明的睫毛，那纤细的毛发就如同她的头发一样是金色的。
夜深之后人渐渐散去，卡卡西背着困倦的女孩走在回家的路上。祭典的灯火远去，世界浸入一片青色和蛙鸣中。
“嗯……我睡着了？”空言揉着眼睛，迷茫地望着四周。
“啊，对于小孩子来说这熬的太晚了。”
“卡卡西先生请停一下！”
空言来到河边，月色下整个河面笼罩在青蓝色的烟雾里，她提着塑料袋下到沙滩上，解开了袋子。
“我以为你会养着它们。”卡卡西来到她身边。
“鱼缸对于他们来说太小了。”空言将塑料袋浸入河水中，鱼顺着水流游向远方。
“这样你们就自由啦。”空言呢喃着，眼底是澄澈的单纯。青年看着她单纯的笑容，内心柔软起来。
卡卡西把女孩送到楼下，空言红着脸颊说道，“今天真的很感谢您，我玩的很开心。”
“早点睡吧。”
“晚安，卡卡西先生。”
青年目送孩子上楼，直到屋内灯光亮起，他才转身准备离开，然而迈出一步之后，卡卡西锐利的视线投向树梢。
“是团藏派你来的？”
风吹过，树叶摩挲发出沙沙的声响，没有任何回音。
“我知道了。”
仿佛得到回应一般，卡卡西恢复常态，待脚步声远去后，树梢的阴影中出现一双血红色的眼睛。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03 夏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