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1 蓄力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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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的时候，空言已经整装待发。她给窗台上的田中先生浇了水，小仙人球似乎长大了一些，通体翠绿，浅色的刺毛茸茸的。
“我出门了。”
空言轻轻关上门，安静的楼道里隐约传来楼上鸣人打鼾的声音。
第一次和凯班见面，天天就说空言真是个傻瓜，毕竟没有哪个人会真的跟着凯跑完五百圈。但是就在空言奄奄一息的时候，凯拍着女孩的肩，双眼满含热泪，“年轻人，你的梦想是什么？”
空言一愣，仔细思索着凯的问题。眼前忽然闪现无数从前的记忆，她站在教室里被周围孩子的哄笑包围，猿飞老人为她戴上护额时的笑容，鸣人挡在她身前的瘦弱背影，还有五岁那年夏日祭卡卡西温暖的后背。
她缓缓从地上爬起来，不顾沾染泥土和草屑，一字一顿认真回答道，“我想要保护重要的人，我不再想仰望着同伴的背影，我想成为一个不逊色于男孩子的，独当一面的忍者。”
凯微笑道，“要实现自己的梦想，可是要做好吃苦的准备，因为这才是青春。”
空言出神地看着凯漆黑的眼睛，好像内心深处被点燃了某种希望，“是，凯老师！”
从那以后面对凯布置的训练任务，空言就算再痛再累也毫无怨言，每一项都不折不扣的完成。七班已经好几次看到空言伤痕累累地奔跑，鸣人不止一次去找卡卡西让他劝劝空言，因为她不要命训练的样子太让人心疼。卡卡西曾来找过空言，劝说她对训练量力而行。
空言第一次反驳卡卡西，她那张布满青紫的小脸上虽然贴着创口贴，但是却抑制不住笑容的灿烂。
“卡卡西老师，我已经不想再做吊车尾了。”她说的每一个字都是那么坚定，“凯老师说过，如果做不了天才，就用后天努力来弥补，我知道我不是天才，依靠努力和毅力，这是我唯一能做的了。”
“因为我想和李前辈一样，成为努力的天才。”
卡卡西忽然觉得这孩子长大了。
高强度的训练下，空言已经变得能勉强跟上节奏。一个星期之后，她戴上的凯特制的负重，因此生活中的每一个动作都变得吃力起来，习惯之后，凯会再增加重量，大家都看到了空言手脚腕上青紫的痕迹，但是她从无怨言。
“再努力也不可能超过天才，这就是拖后腿的命运。”
宁次转身离去，天天连忙安抚道，“你别怪他，宁次就是这样。空言你的努力大家都看到了，如果想要反驳他，就用实力证明给他看。”
空言茫然地看着自己伤痕累累的双手，忽然觉得有些悲伤。
当三代目宣布完中忍考试即将在一周后开始，凯找到空言，“因为今年的中忍考试我们班也要参加，按照三人一组的原则，火影大人决定将你调入十七班，也就是并足雷同带领的小队。”
“十七班？”
“他们组的女孩决定放弃忍者这个职业，你正好可以补上。”
空言忽然脑海中浮现岛田佳奈腼腆的笑容。
是啊，对于她那样柔弱的女孩子，忍者的世界太残酷了。
空言向凯班的同伴们告别时，李满腔热情地鼓励她，空言郑重向李鞠躬，“我一直想向李前辈道谢，因为你说过，‘女孩子想要不被欺负，就要努力使变得强大起来’我一直记在心里，我会努力做到的！”
“到对决的时候，我可不会放水了。”天天笑着说。
宁次始终沉默不言，就像第一次见面时那样冷漠。
空言到十七班报道的时候，慎一郎还是和从前一样憨厚，木原弥也淡淡地打了个招呼。并足雷同让全员聚齐。
“既然你们都决定参加中忍考试，那么我就长话短说。”年轻上忍认真道，“接下来的一周是准备时间，你们必须尽自己的最大努力提升实力，毕竟中忍考试中强者云集，不能掉以轻心，我也会尽全力辅导你们。”
气氛一下子就紧张起来。
单独辅导空言的时候，并足雷同全面地分析了存在问题，除此之外，还让她加强对替身术的练习。
“之前出任务的时候我有留意到你的替身术，非常特别，是以苦无作为媒介定位来达到瞬身的效果。”并足雷同道，“你的想法很好，让我想到了曾经四代目的飞雷神之术。”
“除了交换位置，其实我也有别的想法，那是在体术还远远落后的时候想出的牵制敌人的忍术。”空言在获得老师允许之后，将苦无投射在并足雷同脚边，“老师你走一步试试。”
并足雷同在迈开步子的同时突然感到阻力，空言一遍结印一边道，“将存有少量查克拉的苦无投射到敌人的行动范围内，然后利用定位施展小型结界，达到限制敌人行动的效果，但是这个忍术我没有深入研究，仅仅只是一个想法。”
年轻上忍等待了两秒，牵制感就消失了。
“按照查克拉量来衡量，维持一个小型结界至少需要四只苦无。并且一旦苦无被破坏结界就会立刻消失。”
“是的。”
“这个想法很好，但是还漏洞百出，结界也太脆弱。”
“结界是在忍者学校时学习的最普通的结界，敌人用于破坏的查克拉量一旦大于施术所需的查克拉，结界就会解除。”空言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不过是只会耍些小聪明罢了。”
“但却是完全可行的方案。”雷同微笑道，“我会教你更加有约束力的结界，除此之外还必须学会投射苦无的隐蔽性，在对战过程中，投射位置一定要精准。”
“是！”
并足雷同的分析并没有错，空言作为新人下忍，经过凯的训练仅仅提高到了同龄人的水平，技巧性的格斗或许还有优势，但如果遇上力量与灵敏兼备的对手则毫无胜算。除此之外，她的查克拉存量也比一般人要少，仅仅在查克拉控制上比较出色。因此如果想要通过中忍考试，就必须赢在策略上，尽量减少与敌人正面交锋。
中忍考试的前三天，空言几乎每一分每一秒都投入了训练中，晚上回家拖着疲惫的身体温习雷同老师教给她的中阶封印术，尽管辛苦，但是她就像一块海绵，尽可能地吸收知识和技能，向着强大缓慢前进。
“啧。”木原弥也皱起眉头，十七班的三人走在木叶街道上，到处都是外来忍者，装扮各异，空气中隐含着一触即发的紧张感。
“他们都是来参加中忍考试的吗？”
“不然呢，看起来都不太好对付的样子。”
慎一郎对上不远处红发少年的眼神，吓得缩了缩脖子。
“那护额——是砂隐吗？”
我爱罗扫了一眼在街道拐角的三人，默然地转过头。
“木叶的小虫子可真多呢。”勘九郎不以为然地笑起来。
“刚才的宇智波佐助，多少还有点看头。”手鞠回想起刚才的场景，不由地看向我爱罗的方向。他黑色眼眶内一双碧绿的眼睛好像寒冰一般，只需要一点点的火星就能崩裂，沾染上他发色一样鲜红的血液。
不过无论是怎样强大的新人下忍，都不可能打败我爱罗的吧。
直到砂隐的三人消失在街道尽头，空言才喘过气。不知道该怎样形容，对方身上的气息使人压抑，只是凭借直觉就能判断出对方很强。
“别看了。”木原搭上她的肩膀，“不要有太大压力，尽全力就好。”
空言叹了口气，跟上两个男孩的步伐。
中忍考试开始前一天，空言在拉面店遇见了卡卡西。
“哟，很久不见了。”男人朝她打招呼，“真不巧，鸣人刚走。”
“卡卡西老师……”空言在他身边坐下，似乎兴致不高的样子，“鸣人他还好吗？”
“老样子，因为快中忍考试所以也开始认真了。”卡卡西摸摸她的头发，“怎么了？”
“老师，我觉得……我就算参加了考试也是不可能通过的吧。”
“为什么这么说？”
女孩低下头，凝视着汤碗里自己的倒影，“本来以为只要努力就一定会有成果的，但是每当我为自己能进步一点感到开心的时候，又发现大家走到更远的地方去了。”
卡卡西笑了，“要知道，比你聪明还比你努力的大有人在。”
“所以我忽然觉得自己的努力完全没有意义。”
“这不是你自暴自弃的理由。”男人放下筷子，“虽然我不是你的带队老师，但是你的努力我也看在眼里。确实，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天才，但是吊车尾并不是作为陪衬而存在的，他们或许会活得很辛苦，但有时候他们的精神是让所谓天才都羞愧不已的。”
空言笑起来，“我听三代爷爷说过，老师从小也是天才呢。”
“我曾经认识一个吊车尾，他是宇智波一族公认的笨蛋，和鸣人一样都励志要成为火影。”卡卡西的眼神柔和下来，“正是他这样一个笨蛋，一无是处总是拖后腿，却非常珍惜同伴，为了守护爱情和友情不惜牺牲生命，是他教会了我在忍者的世界里，同伴是最重要的。”
空言盯着男人，久久没有出声。
她看到了男人眼底深深的悲哀。
“记住，修炼的目的是为了变强，但是变强的目的是守护你最重要的人。不要让一时的挫败偏离了你修炼的初衷。”
空言走在回家的路上，脑海里回想着卡卡西的话。一阵风吹过，她听到了腰间铃铛碰撞的清脆声响，似乎唤回了最初的记忆。
证明自己，然后去守护所爱的人。
她握着铃铛缓缓笑了，如果能够这样的话，那么做一辈子下忍也无所谓。
阁楼上的红发少年目送女孩的背影消失在木叶的黄昏中，翠绿的眼睛毫无波澜。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11 蓄力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