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9 一起活下去 ...
-
空言跟着木原弥也的脚步前进，身后是喘息不止的岛田佳奈。
不知道方向，就这么漫无目的地走着，在天完全黑下来后，他们进入了一片沼泽。
“不能再走了。”木原弥也环顾四周，找了棵树靠坐下来，“这样乱走永远也出不去。”
佳奈疲惫的坐在地上，她本就精疲力竭，但是一直在努力跟上二人的步伐。空言也好不到哪里去，望着那一片漆黑中同伴的身影，觉得无比凄凉。
“只能在这里过夜了，明天等太阳出来雾散开些再走。”
空言和佳奈都赞同木原的建议，在三个人中，他是唯一的男孩子，也是最有主见的一个。大家各自打开背包拿出食物补充体能。
没有人说话，在一片黑暗中只能听见细微的声响。空言早已饥肠辘辘，但是不知为何这些食物入口如同嚼蜡，周围的一切都安静极了，忽然传来佳奈抽噎的哭泣声。
“怎么了？”空言关切地问，女孩儿的眼泪一颗一颗止不住往下掉。
“空言……你说，我们如果一直走不出去的话，会不会死在这里？”
佳奈抱紧了身体，害怕得哭了起来，“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
“不会的，佳奈……”
“哥哥这么久没找到我一定很着急，我也不知道哥哥他怎么样了……我好害怕，我想回家……”
佳奈把自己的脸埋进手臂里，传来闷闷的哭泣声。空言也觉得鼻子一酸，但硬生生忍住了，轻声安慰着女孩。
木原弥也盯着漆黑的夜空出神。
忽然隐约的脚步声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在迷雾中借着微弱的光线，牙的身影出现在三人面前。
“果然是你们……”牙露出疲惫的笑容，他背上背着昏迷的雏田。
“牙！”
他将雏田放下，“有药吗，她情况不太好。”
“我有救急药。”佳奈连忙翻开背包去找。
“雏田怎么了？”
“我们和红老师还有志乃失散了，遇上好几波敌人，赤丸一路循着你们的气味找来的。”
赤丸呜呜地叫了一声，没精打采的模样。
空言轻轻翻开雏田血迹斑斑的裤管，女孩儿的腿上有一处很深的伤口。刺目的血色令人胆战心惊。
“怎么会这样……”
“那些家伙狡猾得狠，专挑女孩子下手。”牙愤愤不平道，“幸亏雏田躲得快，不然真的就危险了。”
“有老师的消息吗？”木原问。
“没有，志乃和岛田跟着老师，大约在沼泽的另一边。”
空言小心翼翼地帮雏田裹上纱布，女孩疼得昏迷中嘤咛一声。
即使是很寒冷的黑夜，在外执行任务都需要注重隐蔽不能生火，这是下忍必须掌握的常识。女孩子们因为冷都相互紧紧依偎着，牙和木原背靠背，强打起精神守夜。
“你要是撑不住就叫醒我，我来替你守。”空言对他们说。
“睡你的觉吧。”木原撇了她一眼，淡淡道。
不知道过了多久，空言因为冷而惊醒，她的手臂发麻，挣扎着坐起来。
天色微明，明显已经过了她守夜的时间。
一件衣服从她身上滑落，她认出那是木原的外套。
牙实在支撑不住睡着了，木原也眼皮打架，空言轻轻摇晃他的肩膀，他睡眼惺忪地抬起头。
“……你醒了？”
“为什么不叫醒我——衣服还给你，会着凉的。”空言压低声音在他耳边轻声道，“你快去睡吧，我来替你。”
木原点点头，侧身躺了下去。
等太阳完全升起后，沼泽地的雾气消散了许多，但能见度仍然很低。牙背着雏田走在队伍中间，木原弥也走在第一个，空言和佳奈在队伍最后。雏田醒后发现自己被牙背着想下来，被大家劝阻。
“之前幸亏你有白眼我们才能逃出来，现在你这副样子很容易被攻击的知不知道。”牙死死地箍住女孩的腿，“放心吧雏田，我绝对会保护好你的。”
“牙说得对。”木原附和道，“在这片迷雾里你就是我们的眼睛，我们能不能出去全都靠你了，所以你现在要好好休息。”
雏田郑重地点点头，女孩乳白色的眼底是坚强和决绝。
空言看着颇为狼狈的同伴们，不知为何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我要找到哥哥。”
“大家要一起活下去。”
“我们一定可以走出去的。”
空言抹去眼角的泪水，点点头，“我还答应了鸣人……等任务回来就一起去吃拉面呢，怎么能就在这里止步不前……”
牙大笑起来，“我早就想说了，空言你是不是喜欢鸣人啊！”
“你白痴嘛，吊车尾和吊车尾果然是绝配。”木原冷嘲热讽道，冷冷地哼了一声。
有同伴并肩前行似乎一切都充满了希望，最初的恐惧消散，留下的只有活下去的信念。
我们，要一起活下去。
为了防备敌人，雏田保留全部的查克拉开启白眼，即使精疲力竭也强撑着。夜晚他们相互依偎着取暖，食物吃完了，木原把自带的兵粮丸分给大家。
“太多了……”
“让你拿着就拿着，哪来那么多废话。”
男孩总是一副凶巴巴的样子，但是却把自己的口粮全都给了空言。对于这个从前总是欺负自己的混蛋空言也大有改观。
“其实，弥也你是个好人……”
“你，你白痴吗。”木原的脸一下变得通红，别扭地转过脸去。
佳奈和雏田两人对视了一下，都心照不宣地捂嘴笑起来。
到了第三天，所有人无论体力还是精力都到了极限，能够支撑下去完全是依靠求生的本能。空言在恍惚中眼前飞过细小的昆虫，她意识到了什么大喊起来，“是志乃的虫子！”
“快跟上！找得志乃就能找到红老师！”
大家疲惫不堪的步伐都不由得加快，生的希望就在眼前。然而就在他们拼命奔跑的时候，从迷雾中杀出几个蒙面的忍者。
木原弥也反应最快，替空言当下迎面的攻击，但是他的体力已经到达极限，立刻被踹出很远。
“快跑！”他艰难地大喊，“我来挡住他们，你们快去和老师会合！”
“弥也！——”蒙面忍者的刀尖就快刺入他胸膛的时候，并足雷同的身影突然出现，苦无划破喉咙，眨眼间就解决了两个敌人。
“你们不要紧吧。”红挡在几个孩子身前，“别怕——老师来晚了。”
“红老师！”
空言和雏田忍不住哭了起来，牙也红了眼眶。
当最后一个敌人被钳制住，并足雷同扯下了他的面罩。令人意外的是对方竟然是个十五六岁的孩子。
“杀了我吧！你们这群木叶的走狗！”
少年面容扭曲狰狞，“该下地狱的魔鬼！还我爸爸的命来！刽子手！屠夫！”
在泷之国与草之国交界处生活着第三次忍界大战遗留下来的流民，他们为了生存时常劫掠经过这里的木叶忍者，木叶为了边界安定，一个月前对这群流民进行了清洗，侥幸活下来的人已走上绝路。
“没有一个国家愿意接纳我们，我们只是想活下去！为什么非要将我们赶尽杀绝！”少年声嘶力竭地怒吼着，“说什么和平包容！都是骗人的！木叶的人都是一群魔鬼！”
空言震惊地看着被折断手脚的少年，她第一次直面木叶和平表象之外的言辞，这和之前的认知大相径庭。在她的印象中，木叶永远是和平包容的，一种不安的情绪在心底滋生。
并足雷同走上前，手中利器毫不犹豫地划过少年的脖颈，鲜血四溅，少年应声倒地。
女孩们发出一声惊呼，男孩子们都睁大的眼睛，第一次直面杀戮，这比任何教科书上的描述还要触目惊心。
气氛沉默了。
回程途中，新人下忍们都无精打采，对于这件事两位上忍老师并没有过多解释，因为他们也是从这样的历练中成长起来的。
这些鲜嫩的花朵们需要暴风雨的洗礼，在磨难中成长为独当一面的忍者。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09 一起活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