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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八十二口 ...
陶思眠在第二天单独回了A市,魏可给街坊们说的理由是去毕业答辩。
陶思眠飞机落地后,马不停蹄回到翡翠园,开始翻秦夏给自己的四百多本校刊。
某年某月某日,陶思眠记不清时间,但她清楚地记得陶二婶给自己说过,她有朋友是交大教授,那个人是陈潜还是周识理。
陈潜还是周识理。
陈潜还是周识理。
陶思眠脑袋中反复回荡着这个问题,然后在周识理的专访里看到了陶二婶的名字。
陶二婶的朋友是周识理,为什么陶二婶会和陈潜扯上关系?
周识理和陈潜又有什么关系?
陶思眠在交大三年多,没看到过周识理和陈潜私下有交集,唯一的交点只有傅阔林。
周识理和同为金融院扛把子的傅阔林八字不合,两人曾经还互爆抄袭。
陈潜和傅阔林是年龄差不多的老教授,会一起玩,交情不错。
陶思眠阅读速度极快,提炼信息的能力也强,可她越是想找出周识理和陈潜的关系,周识理和陈潜在校刊大大小小的访谈中看上去就越没关系。
陶思眠翻关于周识理的,黎嘉洲翻关于陈潜的。
周识理办公室简约大气,现代化的风格。
陈潜办公室木质家具颇多,简朴厚重。
周识理喜欢打高尔夫。
陈潜喜欢散步,登山。
周识理的好友是一群年轻教授。
陈潜的好友是傅阔林。
周识理非议颇多,说是黑红不为过。
陈潜勤恳低调,著作等身。
一个金融学院,一个生命科学院。
一个43岁,一个年到花甲。
一百本翻完无果。
两百本翻完无果。
三百本翻完无果。
黎嘉洲正要朝后翻,陶思眠倏地:“停住。”
黎嘉洲修长的手指夹住薄薄的杂志纸。
照片,是陈潜坐在办公桌后,姿势庄重。
陶思眠把自己这本递过去,周识理靠在办公桌上。
黎嘉洲暂时没有发现细节。
陶思眠指两张照片中办公桌上的茶杯。
“武夷山大红袍。”她眼神如炬。
黎嘉洲道:“大红袍很常见。”
“不不不,这不是普通大红袍,”陶思眠将两张杂志照片放在一起对比,“这是老窠穴的白种大红袍,一般茶叶茶梗是棕色或者青色,白种茶梗最底部是白色。”
黎嘉洲设疑:“可能两个人都爱喝茶,只是这个品种比较名贵?”
“不不不,”陶思眠高深莫测地摇手指,她说,“白种大红袍只有极品老窠穴产,长在悬崖边,仅有一株,极其珍贵,专人看护。”
黎嘉洲已经猜到了。
陶思眠点头:“所有权在我二婶手上。”
因为陶老爷子会喝,爱喝,所以陶思眠一眼就认出来了。
所以,陶二婶和陈潜、周识理都有关系。
陈潜是大家,和陈潜有交情完全不需要遮掩,为什么陶二婶和周识理都要如此隐蔽?
“连坐,如果隐瞒交情,怕的就是连坐。”黎嘉洲脑子里有很多方向。
陶思眠记忆力太好,也正因为记忆好,她脑子里装的东西太多了。
陶思眠食指绞着杂志页沉思。
周识理,周识理研究室,周识理研究室的王潇。
陶思眠想到自己和黎嘉洲在烤鱼铺碰到周识理和王潇姿态暧昧,想起在寝室时,周识理研究室就是王潇的理想圣地,再想到王潇进入周识理办公室后,有一段时间,给周识理走了几百万的账。
周识理曾经邀请过陶思眠加入研究室,陶思眠拒绝了周识理。
王潇加入周识理研究室后,起初在陶思眠面前有点不自在,毕竟自己想去的地方是别人嫌弃的,但后来陶思眠断断续续在傅阔林研究室帮忙后,王潇把陶思眠的行为定义为,后悔。
这时,王潇终于扬眉吐气。
一百万不是小数目,周识理交给她做是信任她。
王潇有在裴欣怡和陶思眠面前炫耀的成分,道:“其实很简单,就是转几笔钱给别人,好像是周教授朋友,但这个刷拉卡拉好像要什么口令,这个口令和验证码一样吗?陶思眠你知道吗?你应该经常转。”
是秋天,陶思眠想起来,是结束军训后的秋天。
黎嘉洲把手机递到陶思眠面前。
DLL和好几个空壳医药研究室的注册时间,都是秋天,十月中旬前后。
如果梁素、周识理、陈潜一定有什么关系的话。
“避税,”黎嘉洲几乎已经猜到了模式,“周识理是中间人,梁素让陈潜帮忙避税,因为医学和金融不一样,很多项目和专利都有国奖正经扶持,而扶持除了拨款,还有个方法就是红头文件减免税收。”
陶思眠忖道:“但南方系有专业的税务团队,而且南方系上市,所有账目都是公开的。”
“南方系上市不代表南方系每一个子公司、南方系投资的子公司都上市,”黎嘉洲把陶思眠揽到怀里,“但这只是我个人猜测,法律不以推理定罪,就是允许在事实和可能之间存在一个演变的过程。”
“如果真的是二婶,”陶思眠隐隐约约有些担忧,“那陶然……”
不止陶然,还有陶二叔,主要是陶爷爷,该怎么办。
陶思眠和黎嘉洲把所有校刊翻完,留下了陈潜和周识理茶叶关联的几本,然后陶思眠屈膝靠在黎嘉洲怀里,给陶老爷子打了个漫长的电话。
陶老爷子听陶思眠细声细气说事情的来龙去脉以及她和黎嘉洲之后的打算。
陶老爷子沉默。
良久之后,他说了四个字。
“各得其所。”
然后,挂断了电话。
陶老爷子望着手机,想起了陶行川和安雅。
他越是人老,越是临近生命的尽头,越是感慨天命不可为,人应得其所。
当年,如果换个人去现场,换两个人去现场,都不会殉职,但安雅和陶行川去,就一定会。
陶老爷子深深地知道,陶行川和安雅都太刚正,太洒脱,太耀眼,一切为了理想,一切为了真相,当生则生,当死则死,无所畏惧。
没有人性怯懦、慌张、自私的人,只有死人。
所以陶行川和安雅的结果,从一开始就是天定。
陶老爷子不在乎其他所有事情,他只希望陶思眠比他父母懦弱一点,胆怯一点。
活着,就好。
夜色深沉如墨,山上的花草都宛如写意般安静地伫立在夜色中。
偶然有一两颗星星,又闪得不太真实。
时明时灭。
第二天天没亮,黎嘉洲送陶思眠赶早班机回霍尔斯。
黎嘉洲难得换了台亮眼的大牛开,好巧不巧,被同样早班机出差的南方影视制片人拍了车发到群里。
制片人在感慨有些人二十出头就开八位数的车,自己拼死拼活起早贪黑在A市连套像样的房子都买不起。
有的人吹捧制片人,有的人感叹同命相连。
好巧不巧,有人认出了男生是晶科地产、南方影视太子爷,而女生居然是南方系父母双亡孤苦无依的长公主?
这是什么神仙恋爱。
陶思眠在飞机上舒服地躺平了睡觉,陶二婶宛如自家小白菜被拱了般一个电话拨到黎妈妈手机上。
刚开始,黎妈妈对陶二婶仍是不冷不热,陶二婶说出陶思眠和黎嘉洲谈恋爱后,黎妈妈宛如刚知道般怔住。
“他完全没给我说。”黎妈妈道。
是我自己发现的。
“这臭小子这么大个事怎么不告诉我们做长辈的。”黎妈妈抱怨。
同时,在心里默默吐槽,只是没告诉你梁素。
但戏要做足,黎妈妈感慨:“梁素你说,是不是缘分,本来两个小孩早就有娃娃亲的,但陶老爷子不允许我们去看七七,这事也就算了,想着七七在A市,我们在B市,也就没什么交集,没想到现在还是在一起了。”
“虽然大哥大嫂不在了,但我这个做二婶的还在,”和黎妈妈交手这么久,这是陶二婶第一次占上风,她拿捏着姿态,“七七昨晚给我说她和朋友出去旅游了,我估计是和许意菱或者她室友那小姑娘,但是我们饭还是要吃一个。”
黎妈妈态度已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当然,还是你考虑得周到。”
陶思眠刚落地,就给陶二婶回了个电话。
她胡诌了一个地方,陶二婶也没查她定位,给她说了自己中午和黎妈妈要一起吃饭的事,陶思眠似是有些害羞,陶二婶也不逼她,交代两句让她注意安全就挂了电话。
两个聪明人沟通最大的特点在于,不管心里怎么想,面子工程总是做得格外光亮。
陶二婶和黎妈妈亦然。
两人约了晶科酒店旋转餐厅包间,黎妈妈叫上黎嘉洲。
餐厅在88楼,俯瞰一江穿过A市,高楼大厦鳞次栉比。
黎妈妈让陶二婶点菜,陶二婶象征性点了几个,交叠着双腿,笑问:“怎么认识的?这么大个事我们做长辈的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黎嘉洲从善如流:“许意菱和程果在一起。”
陶二婶:“我听许意菱妈妈说过。”
黎嘉洲道:“程果是我室友,许意菱和她好朋友,一来二去就认识了。”
室友和朋友没错,一来二去也没错。
只是黎嘉洲这么一引导,陶二婶自然认为两人是朋友介绍。
“认识多久了?在一起多久了?”陶二婶又问。
“几个月,”黎嘉洲同样回答得模糊,“我追了她好久,她才答应。”
黎嘉洲回答的后一个问题,陶二婶认为是两个问题。
陶二婶心里不由有些骄傲,嘴上还是道:“我早就听说黎嘉洲优秀,没想到喜欢我家七七,我家七七也优秀,不管其他事情怎样,七七和陶老爷子和她二叔和陶然的血缘关系毕竟放在那里,我们就是七七的长辈。”
黎妈妈似乎也明白这一点:“这些年你对七七就像对半个女儿。”
陶二婶纠正:“何止半个。”
菜陆陆续续上来,黎妈妈和陶二婶好像都不记得之前的针锋相对般,你一言我一语地吹捧对方小孩。
好几次,黎嘉洲的轻嘲发出了声音。
但陶二婶兴致太高,并未注意。
饭后,黎嘉洲给两位女士拦住电梯门,黎妈妈道:“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陶二婶道:“其实我早就想和你商量个事,但一直不太好开口,今天可能是个机会,但我同样不太好开口。”
黎妈妈上了陶二婶的钩:“你说,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陶二婶看了眼黎妈妈,道:“你知道,南方系一直以来都是三头控股,董事会、大股东和一休,现在你们进来,就是四头。”
“你们在影视的根基不深,把南方影视拿过去也不好做,董事会那边就提议把南方影视拿回来,用南方系股份作抵押走第三方。”
黎妈妈爽快:“不用这么麻烦,流动现金就可以,如果你们真心想把南方影视拿回去,那我周一给你们报价。”
黎妈妈把话摊到明面了:“之前拿南方影视你我心里也清楚,有陶行川和安雅那个结在,既然黎嘉洲都和七七在一起了,陈年往事过了就过了,你毕竟还是七七二婶。”
陶二婶握住黎妈妈的手道:“做房地产的人就是不一样,有格局。”
管格局屁事,黎妈妈心里嘲讽,面上却笑得分外灿烂。
————
陶思眠就在A市耽误了两三天,大妈们都在给魏可介绍女朋友了。
陶思眠好笑:“当初我们那个小剧组妇女之友的称号怎么就给程果了,应该给你啊。”
魏可震惊:“陶总你做个人好吧,我是为了信息,信息,我都快舍身取义了。”
陶思眠点头:“我要给秦夏打电话,告诉她这个词,舍身取义,”陶思眠咂摸,“不错。”
“???”魏可都快给陶思眠跪下了。
那些居民楼年中也会打扫一次,陶思眠和魏可主动帮忙,大妈们长期缺少存在感和新鲜感,自然求之不得。
陶思眠也是在劳动中才知道,这些居民楼还分区,不仅有南区,还有北区,有的公司是有人办公的,不过人也不多。
陶思眠和魏可在霍东村的每一天,各种微型相机不离身,陶思眠虹膜相机消毒工作没做好发了炎,霍东村的情况就摸得差不多了,然后是景山市。
秦夏家乡。
魏可总是想朝秦夏家里去,陶思眠笑着让魏可滚,自己一个人大热天背着背包戴着口罩在城郊穿行,好几次保安察觉到不对来赶人,陶思眠一边躲保安的警棍眼睛还一边朝楼里面看。
整整七天。
陶思眠从景山回去后,歇了一周才去一休上班,蒋时延勃然大怒。
“我让你不要好好上班,你要好好上班,当记者一声不吭就请假,让社会版开了整整一天天窗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
蒋时延骂什么,陶思眠就听什么,也不反驳。
蒋时延让陶思眠滚回陶家花天酒地时,整层办公楼都在议论。
陶思眠给蒋时延发微信吐槽他演技拙劣。
蒋时延回到总裁办公室摸着小心脏:“你不知道我除了我老婆就怕你妈,你看着我不说话的样子和你妈一模一样,我心虚到死。”
陶思眠好笑。
楼下,八卦还没停。
一个人说:“听说陶思眠父母还对蒋总有恩,蒋总炒人家鱿鱼有点不厚道了吧。”
另一人道:“我觉得蒋总没问题啊,本来就是陶思眠不请假玩失踪让版面开了整整一天天窗。”
再一人道:“你们不觉得蒋总对陶思眠态度变化有点大吗?”
第一个说话的人反驳:“最开始蒋总对陶思眠好,因为陶思眠是故交的女儿,又只是帮个忙,之后陶思眠就是蒋总的员工,对员工和对晚辈当然不一样。”
有人插话道:“那蒋总怎么和南方系那边交差啊。”
“……”
果不其然,下午,陶二婶就给蒋时延打来了电话,劈头盖脸一通说。
大概意思是,当时他就不该帮陶思眠,当时帮,现在又炒鱿鱼,蒋时延就是典型的两面三刀。
陶二婶挂了电话,又让陶然给陶思眠打,让陶思眠晚上带黎嘉洲回来吃饭,陶思眠应允,通知黎嘉洲,黎嘉洲张罗着去买见面礼。
到陶家后,保姆帮忙拎大包小包的东西,陶然刚收了黎嘉洲五万的转账,把不认识黎嘉洲不知道他们谈恋爱的表演发挥得淋漓尽致。
黎嘉洲和陶二叔在客厅聊陶然想考军校时,陶思眠在阳台把陶然帽子盖上打陶然玩。
“你不去当演员真的可惜了。”
“考什么军校,北京电影学院欢迎你。”
“你在黎嘉洲那里我知道的就讹了快小十万,我不知道有多少,你能不能有点良心。”陶思眠心疼自家男朋友的钱。
“陶思眠你动手能不能轻点,”陶然冤枉,“这哪里叫讹诈,这是姐夫爱的救济。”
陶思眠黑人问号脸:“你要点脸?你叫姐夫比叫我这个姐还熟。”
陶然搡陶思眠:“你是猪。”
陶思眠搡陶然:“你是猪。”
陶然踩陶思眠:“你是猪。”
陶二婶不知什么时候走近的,一个爆栗扣陶然脑门上:“你说什么呢!怎么说你姐姐呢!还说你姐姐是猪!没大没小,你姐姐是猪那你是不是猪!”
陶然嘴快,对陶二婶道:“那你也是猪。”
陶二婶一脚把陶然踹到客厅:“你以后要是能有老婆我手心煎鸡蛋给你吃,一天到晚口无遮掩傻不愣登。”
陶然冲妈妈和姐姐吐舌头,拍拍屁股蹭到黎嘉洲身边。
陶家别墅马场旁边就是荷塘,映日荷花开得温柔无边,夏风轻慢,叫人心旷神怡。
陶二婶望着远处的美景,问:“七七你之后打算怎么办呢?想来南方系吗?”
这个问题等于没问,但陶思眠面上没有波动,她道:“我就想找个普通工作,最好和新闻没关系。”
陶思眠明显瘦了不少,陶二婶心疼道:“新闻真的辛苦。”
“你要是再多跑几年,你这身皮肤也没了,气质也没了,”陶二婶自然道,“不做了挺好的,你想做什么行业,看看我朋友能不能帮忙。”
陶思眠思索片刻:“不和新闻相关,最好也不和金融相关,但其他我也不会,我学过会计和统计,会点财务然后会跑大数据模型。”
陶二婶道:“好,我给你留意一下。”
陶思眠道谢:“我自己也找。”
陶思眠和陶二婶说笑着去吃饭,饭后又聊了一会儿,和黎嘉洲一起回了翡翠园。
恰逢毕业季,工作并不好找。
现在收银都要求大专或本科学历,只有高中学历的陶思眠只有愉快瘫在家里整理资料、一点一点顺陈潜、周识理、梁素之间的逻辑,然后等黎嘉洲下班回来给她做饭。
有时候,陶思眠兴致来了给黎嘉洲做个水果酸奶沙拉,黎嘉洲能感动得一把鼻涕一把泪,陶思眠很自责:“我以前对你该有多坏啊。”
她发誓:“我以后一定会对你好。”
黎嘉洲将小姑娘拦腰抱起,笑到不行:“七七你这语气特别像渣女你知道吗。”
陶思眠顺着杆子就往上爬:“那我可以多一个男朋友吗?”
黎嘉洲作势要把陶思眠扔在地上。
陶思眠赶紧抱住黎嘉洲的手腕求饶:“我爱你。”
黎嘉洲不依:“爱得不真诚。”
陶思眠把黎嘉洲中指的戒指从下面挪到第二根指节又挪下去。
这是个戴戒指的动作,黎嘉洲很喜欢,自陶思眠从霍尔斯回来后,每次陶思眠逗黎嘉洲逗得无法挽回或者惹他生气,只要做这个动作他就会好。
陶思眠猜想:“因为戴戒指的寓意很好?”
黎嘉洲把陶思眠放在凳子上,自己也想不通:“不知道,就是很喜欢,也可能因为是你,你换个其他动作也喜欢。”
陶思眠勾着黎嘉洲脖子腻腻歪歪亲他一口,黎嘉洲笑了,又想让自己表现出恋爱快一年的平淡期,忍住,但是又忍不住,最后竟然笑出了声。
陶思眠和黎嘉洲小日子过得幸福,南方系风波不断。
先是陶二婶用20%的南方系股权作保值抵押找第三方借了40亿拿回南方影视把晶科踢出局,然后陶二婶又想模仿晶科当年突破瓶颈期的套路,建造一座南方系文化产业园。
但南方系已经拿不出20亿现金流,陶二婶再次把主意打到陶思眠手上。
陶思眠手上还有20%的南方系股份,陶二婶想拿到第三方做抵押,但第三方不接受非主借款人资产的抵押,但如果陶二婶再拿自己或者陶二叔的股份去抵押,夫妇两人在董事局的发言权必将受到威胁。
陶二叔是个老实安分的性子,想劝阻陶二婶,可陶二叔越是劝阻,陶二婶越觉得陶二叔窝囊,南方系不转型不跟潮流迟早要砸。
这时,陶思眠找到陶二婶,愿意把自己的20%股份转让给陶二婶,陶二婶给陶思眠开商业借款合同,行基准利率即可。
陶二婶又惊又喜。
陶思眠懂事地表示自己和黎嘉洲感情稳定,自己无心事业,另一方面,她和陶二婶之间不需要说太多。
陶思眠在南方系的股权一直是陶二婶的心病,心病主动好了,陶二婶怎么会不顺畅。
陶思眠上午和陶二婶签了股权转让协议和借款合同,下午陶二婶就去到第三方,用陶思眠转让过来的20%股权套了40亿现金投入南方系文化产业园,由晶科开发承建。
如果文化产业园模式成功,那就是第二个迪士尼,南方系脱困指日可待。
陶行川和安雅创造了南方系第一个时代,陶二婶心中隐隐怀有一份期待,南方系第二个时代将在她手中诞生。
法律不以推理定罪,就是允许在事实和可能之间存在一个演变的过程。——《遥远的救世主》
当生则生,当死则死。——《遥远的救世主》
谢谢,抱歉,鞠躬。
vb:画画画盏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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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八十二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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