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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7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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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对不起。”拨通了母亲的电话,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但我真的知道错了。
“没事,你专心学习就好,其他事情我来处理。”很少听到母亲这么温柔的对我说话,这越发让我觉得愧疚,我的一时冲动,母亲很久的努力白费了,整个财团将面对多大的损失啊。
回到家里,P正蜷在房间的沙发上看杂志。我并不希望他知道今天的事,不希望他为我担心,不希望他把错归在自己身上。
“没事吧?。。。。我看到报纸了。”P抬起头看着我,一脸的难过。“给你带来这么多麻烦,都怪我。。。。”
“记者闲得无聊,竟写些八卦新闻,没什么的。”我尽量装作轻松的样子,在他旁边坐下。
“可是……”
“不要可是了。”嘴唇吻上去,堵住他要说的话。我只要你幸福,在我的保护下无忧无虑的生活。
“少爷,需不需要派车送您去学校?”吃完早饭准备出门的时候,管家忽然问。
“嗯?怎么了?”
“门外。。。。很多记者,我怕会影响您。。。”
我走到窗前看出去,真的是黑压压一片人“嗯,备车巴。”
“是的,少爷。”
车子艰难的穿过人群向前行进着,终于离开了记者的包围圈。天啊,打个架有这么严重吗?还是最近新闻太少,杂志版面凑不齐,记者闲得没事干?
远远的看到学校门口站着一个人,天哪,记者不会追到学校来了巴,我郁闷的摇摇头。客车自从那人面前经过的时候,我惊呆了。宽宽的肩膀,毛茸茸的头发,性感的嘴唇,那张让我日思夜想的脸,终于又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是仁!仁来东京了!跳下车子扑上去抱住他:“仁,我好想你啊。”我知道一个大男人在学校门口哭真得很丢脸,可不管我怎么忍,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流下来。
这天,我第一次逃课了。
仁带我来到一间很偏僻的咖啡厅。点了两杯果汁,我们在角落的座位坐下来。
“你怎么来了?”我很好奇仁为什么会忽然出现在东京。
“我看到报纸了。”仁一边说一边用吸管戳着杯子里的冰块,傻乎乎的样子一点都没变。
“。。。”
“没想到你也会为别人打架。”他忽然抬起眼睛看着我。
“我。。。。你来东京你家人知道吗?”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P的事,赶紧转换话题。
“我在这上学啊。”
“诶?”又一个大惊讶。
“既可以让你上庆应又可以不用分开的办法,就是我也来东京念大学啦。虽然不同学校,但至少能经常见面吧。”他咧开嘴得意洋洋的傻笑着。
“那你怎么不早联系我?”害我想你想那么久。
“我去学校找过你,不过他们不让我进去。”仁一脸无辜。
“笨蛋,来我家找我啊。”
“你才笨蛋。我怎么知道你家在哪啊?”
…………
……
跟仁在一起的时候,什么烦恼都可以忘记,就连毫无疑义的斗嘴都可以这么开心。
“对了,小亮……”
“嗯?”
“那个……”
“什么呀?”
“上次的事,对不起呀。”
“啊?”
“就是,你走的那天,我……你……我们……”
“你说什么呢?我那天喝多了,什么也不记得。”
“全都……不记得了吗……”
看着仁失落的样子,我不禁暗自苦笑,怎么可能不记得?那种奇怪的感觉,那种明明身体痛得要死心里却很幸福的感觉,怎么可能忘得了?其实是你不记得了巴,那个晚上你抱着我的时候,唯一的一次,我说过,我爱你。
跟仁闲逛了一天,吃过晚饭才回家。走进卧室,P正在报纸上圈圈画画着。
“看什么呢?”我问,顺手把外套搭在椅背上。
“找工作啊,攒钱还你。”他抬头对我一笑。
“什么钱?”
“不用瞒着我,我都知道的,没有还清钱他们怎么会放我走呢?”他停下来,把笔放在旁边。
“没事,不用了。”我摆摆手,这点小钱对我来说没什么大不了的。
“总之我会还你的。”
“说了不用。”他这样让我很不高兴,觉得他在拒绝我。
他愣在那里看着我,半晌才说:“我不是你买来的。”
“没人说你是,我也从来没有这么想过!”
“可我会这么觉得。我做任何事都是因为爱你,而不是因为我是你买来的!”
爱我?我忽然觉得迷茫了,觉得对不起P,虽然我喜欢他,但仅仅是喜欢而以,我爱的是仁阿。
“好巴。”我耸耸肩,不想再去管这些。只要你开心,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不过不许找太辛苦的工作,不然不让你去。”
“好啦,太难的工作我也不会呀。”P鼓着脸说话的样子真的很可爱,让人忍不住想上去捏一把。
没想到P这么快就找到工作了,是不是长得好看了到哪都一定吃香?放学后我如约带着狐朋狗友们来到P打工的场所——雪屋,某女子高中旁边的一间冷饮店。今天生意好像特别好,店里爆满,外卖窗口也排了长长的队伍。P热情的迎上来招呼我们坐下,似乎是特意留出的座位。
“喂喂,超棒的,全是高中生诶。”田中一脸□□的笑,想到mm,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嗯,是不错呢,对巴?”小山边说边用手肘戳了戳加藤。
“我喜欢成熟点的。”加藤却一脸不在意的样子。
“不过阿,P还真是可爱呢,难怪亮会喜欢。”田中说。
一边喝着特调果汁一边看着他忙碌而快乐的身影,我的心情也轻松起来,这才是真正适合他的生活吧。
饮料一杯接一杯的上,我们一直坐到P下班才离开。
自从上次出事之后,我听从母亲的叮嘱很少晚上出门了,不过有P在身边,我还出去干什么?激情过后抱着P躺在床上听他讲每天发生的有趣的事情,看着他洋溢着幸福的笑脸,我觉得天堂也不过如此了。
好日子没过几天,一到学校就被加藤拉到一旁,从不知名地带摸出一份今天的报纸塞给我,然后什么也没说就走了。展开报纸,头版一行大字写着:“锦户佐野谈判破裂,双方损失数十亿!!!”三个巨大的叹号极为刺眼。细看下去,大概是说因为上次的打架事件,双方都失去了合作的诚意,谈办过程态度强硬,最终以失败告终。母亲为了这次合作,推掉了很多其他的计划,如果合作失败,财团将陷入很困难的局面。作为唯一的继承人,我想我应该替母亲分担一下,何况,祸是我闯的。
可打电话过去时,母亲还是坚持说没问题她来处理,只是又一次的提醒我少去那些不三不四的地方。
放学后看到仁在学校门口等我,他应该也看到报纸了巴。
“听说有家不错的冷饮店,去尝尝吧?”仁一边说着一边搭着我的肩膀就走。嘴上是问,可事实上只是告诉我他的决定而已吧。一路上说说笑笑的,他并没有提过任何关于报道的事。
结果他所说的冷饮店,就是再熟悉不过的——雪屋。
P见我来了很高兴,把外卖窗口的工作交给别人就蹦蹦跳跳的跑过来了。不过P也真是的,大庭广众的就毫不避讳的挽着我的手紧贴着坐。
“这是山下。”我指着P介绍,然后转向另一边:“这是仁,我的好朋友。”
仁看着P愣了一下,P也有点不自然的点头笑了笑。心底好像有个声音在告诉我,不该让他们两个见面。不知怎么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很尴尬,仁和P都不说话了,我夹在中间,更不知道该说什么。我深刻的感觉到了什么叫做度秒如年。
“山下君,来帮忙招呼一下这边的客人。”老板娘忽然喊。
回头看到吧台上各式各样不知道要送去哪桌的冷饮,P无奈的摇摇头应到:“来了。”然后又恢复到忙碌的工作中。
“你打架,就是为了他?”看着P端着杯子穿梭在客人之间,仁压低声音问我。
“嗯。”
“你喜欢他?”仁又问,并不回头看我。
“嗯。。。。”我不想否认。
仁低下头,沉默了。
“可是,我也很喜欢仁啊。”挣扎了很久,我终于说出来了。
“呵呵,对阿,我也喜欢小亮你呀。”仁忽然抬起头,露出一张灿烂的笑脸。
“哈?”
“差不多该回去了,我还有好多作业要做哦。”仁一口喝完杯子里剩下的饮料。
回家的路上,仁终于开口了:“你家那边,还好吧?几十亿诶。”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长这么大了,我从来都没真正的关心过财团的事,只是不停的想着我无法摆脱继承家业的命运,然后大把的挥霍着金钱和青春,我甚至连家产到底有多少都不知道。
“你是不是应该回去看看?”见我不说话,仁又问。
“我。。。恩!”
作为一个男人,责任感不允许我一直这样逃避下去,我决定去美国看一下,就算帮不上什么忙,也能帮母亲分担一下压力巴。
“我去美国呆几天。”P回来的时候我正在整理行李。
“公司的事?”P坐在床上看着我问。
“嗯,我觉得我应该去一下。”收拾好合上箱子,我在P旁边搂着他坐下。
“嗯。”P点了一下头,站起身向浴室走去。在他脱开我的手的瞬间,我忽然觉得好像这次放开了就再也抓不到他。
“不会很久的,我还要回来上课呢。”我解释道。
P嗯了一声,关上了浴室的门。门里面,水哗哗的响着,门外的我,却陷入了深深的不安。我不知道这不安感从何而来,但它却像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把我吸进去,无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