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19章 ...
-
美好的梦通常不会成真。说过的话不一定都会实现。承诺本身就是用来骗人的。当梦想破灭的那一刻，我才知道了什么叫痛彻心扉。
锦户篇
———————————————————————————————————————
就像大家说的那样，经历了漫长的两个月，我逐渐熟悉了公司的业务。我以为我终于可以跟仁一起幸福的生活了，可我不知道，真正的痛才刚刚开始。
这是一个平常而又特殊的晚上，我特地提早完成了今天的工作。兴冲冲的跑到早就预订好了桌子的法国餐厅，怎么仁还没来？我看看手表，时间已经差不多了。周围成双成队的男男女女开始入座就餐，时不时地传来阵阵欢乐的笑声。
“请问您要不要先喝点什么？”穿着整齐的服务生微笑的走过来，很有礼貌的问。
“Hautbrion，谢谢。”我回答着，这是我最喜欢的酒，钟爱程度甚至盛于贵他几倍的Petrus。的确，我已经在这里坐了快20分钟了，依然什么都没有点，对于这样一个忙碌的夜晚，他们是不会愿意把桌子留给一个干坐着的人的。
“好。。。好的先生。”他吃了一惊似的，急忙点头到。
大概又过了10分钟，他才拿着一瓶酒过来。“对不起，先生，让您久等了。这么贵的酒平时没什么人点，所以刚从仓库里取来。”他说着，打开酒给我到了一小杯。我看到他头上微微的冒着汗，看来是刚跑回来。
“没什么，谢谢。”我拿起酒杯喝了一小口，果然是好酒啊！
“可以吗？”他问。
“嗯。”我微笑着点头回答。他拿过酒杯到满了，又放回我的手边。
“可以点单了吗？”他又问。显然他还是新人。
“我还在等人。”我说。
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犹豫了一阵子，终于拿起电话打给仁：“你在哪？”
仁停顿了一下，说：“我有点事，可能要晚一些。不然你先回去吧。”
“我等你。”
“。。。。。不用了。”
“我等你！”
果然是有事耽误了。我无聊的把玩着手中的高脚杯，半透明的红色液体在杯中旋转着。再等等吧，毕竟是难得的日子。
酒足饭饱的客人们开始相继离去，瓶中的酒也已经快见底了，我望着入口的方向，仁还是没来。
“Excuse me, Mr., our last order’s at half ten.”一个貌似经理的法国人走过来，用蹩脚的英语对我说。如果不是因为这瓶酒，他们绝不会对一个占着桌子3个多小时但又不点菜的人这么客气巴？我猜想。
“Can I have today’s special meal set, please? ”我说着，但想到仁可能赶不过来，又补充道：“To take away.”
“我到家了，你忙完了就直接回来吧。”打了无数个电话都没人接听，我只好给仁发了邮件。坐在沙发上不停转着电视的频道，看着桌上渐渐冷掉的晚餐，我觉得很内疚。我从未发现，原来等待是这样一种说不出的感觉，空洞而无奈。仁平时就是这么等我的巴？每天每天。
时钟指向了12点，饭菜已经冷透了，手机依旧没有回复。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强烈不安，没有源头，没有终点。不祥的预感一波一波的袭来，仁会不会出事了？我不敢再想下去。
我焦急等待着，不停的在房间里徘徊。终于，门开了。
“你回来了？等一下，我去热晚饭。”看着仁略显疲惫的面容，我一直悬在半空的心终于放下来，如释重负。
“不用，我吃过了。”仁说，声音很低沉。
“。。。哦，是吗，这样啊。。。。”我看着手中的盘子，觉得自己傻得要死，这么晚了，一定吃过饭了。
“小亮。。。。。。。我。。。。。”他吞吞吐吐。
“怎么了？”我看到他的脸有些红，是不是生病了？走过去把手放在他头上想试一□□温，却被他躲开了。我的手僵在半空，直觉告诉我，一定发生了什么。
其实从前几天起我就觉得有点不对，可是左思右想都没有想到哪里不对的时候，这种怪异的感觉就被我刻意得忽略了。我坚信仁是爱我的，永远不会变，就像我爱他那样。
“小亮，有件事我必须跟你说。”仁前所未有的严肃。
“明天再说吧，我先去睡了。”转身走去卧室，我不想听，我什么也不想听，所以，请什么也别说。这完全就是在逃避，连自己都不知道是在逃避什么。其实说起来，仁最近的确是有点反常，做什么都心不在焉，常常不在家，电话响很久才听，邮件也拖很久才回。这一切都逼我不得不往坏的方面想。
“小亮！”他把我拉回来按在沙发上，然后在对面坐下。
“你，喝酒了？”我在他身上闻到了浓浓的酒气。
“我下午去见由美了。”仁不理我的问题，自顾自地说着。
“………………”我把脸转向一旁不答话。为什么要告诉我？
“我这几天都跟她在一起。”仁顿了顿，叹了口气，接着说。
我听着，心里很不是滋味：“所以呢？你让我等了一晚上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个？”
“她。。。。怀孕了。。。。。我的。。。。。”仁低下头去，用手捂着脸断断续续的说。
“怎么会？你们不是分手很久了吗？”我再也不能保持冷静，伸手扯住他的衣领，“而且，而且你不是说决定跟她分手之后就没有再跟她。。。。。不，不可能的！”我拼命的摇着头喊，仿佛只要这样，一切就会变成从来没有发生过，由美肚子里的孩子就会消失不见。
“是我跟她分手的那天晚上，我们都喝醉了。。。。。”仁解释着，不过现在，解释还有什么意义么？
“那你想怎么办？”我无奈的放开他，颓废的坐回沙发上，准备着迎接最坏的结果。
“我。。。。。准备。。。。。跟她结婚。”仁并不去管被扯皱的衣服，只是把头埋的更低了。
“哼哼！”我冷笑，“那我呢？我们呢？我们怎么办？”虽然心里已经很清楚，但分手两个字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想我堂堂锦户少爷才貌双全家财万贯，竟然也有被人狠狠抛弃的一天。
“小亮。。。。。。。。。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仁始终没有抬起头来，额前长长的头发遮住脸，看不清是什么表情。“我们。。。。。。我们。。。。。。。。分手巴。”
仁终于还是说出来了。短短两个字，对我来说却像晴天霹雳，瞬间将我打入万劫不复的地狱。原来我一直以来坚信的东西竟是这么脆弱，仁轻而易举的就把它打碎了，连同我的心一起。我该怎么办？哭着求他还是潇洒的离开？
“随你便吧！”自尊让我本能的选择了后者，站起身冷冷的看着他，“那我不打扰了，祝你们幸福。”
“对不起。。。。。。。”仁终于抬起头，我看到他的眼睛闪烁着，五光十色的。我想听到的不是对不起，我只希望你能开口留我，只要你开口。。。。。。。。。
可是，仁没有。
“你不用道歉，错的是我，我不该打扰你们幸福美满的生活，我不该自以为是的硬插一脚进来，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是我伤害了这么多人的报应！现在我累了，你也厌倦了，分开不是正好吗？你我都高兴！………………”我红着眼睛一口气说了很多，多到连自己也不记得。
“小亮你别这样。。。。。我。。。。。。。”我最后看了一眼仁忧伤的脸。
门在背后狠狠地关上，把最后的那句爱你挡在了另一边。我用力的打了自己一个耳光，身体靠着墙慢慢滑下去，窝在角落里。我是怎么了？我都说了些什么？为什么不想办法挽回？为了这该死的面子？为了不失我大少爷的身份？我胡乱的拉扯着自己的头发，眼泪无声的流下来。我又想起了新年竹签上的那个黑色的凶，难道这一切，都是命吗？
我永远也忘不了，那个情人节的晚上，仁和我分手了。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第19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