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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 ...

  •   “暮木!”回到山上,天色已晚,刚进院里,彩子就追问他,“你去哪了?”

      “出什么事了吗?”看着在座的人,各个神情严肃,顿觉事情不对。

      “你回来的时候没有见到三井吗?”流川冷冷的声音带着质问的语气。

      糟了!这才想起,今天出门太过匆忙,那封信好象还在三井房间,没有和任何人解释,箭步冲到房里,果然,桌子上的信已经不在,三井他去了木栈道。

      “到底是怎么了?”众人不解,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知道答案。

      “放心吧!我知道三井去哪了,他会回来的,没事。”这句话是对大家说,又似乎是对自己说,毕竟三井的腿还不太方便,想必就算赶去了,藤真早已经离开。只要三井还没冲动到为了藤真去闯翻译府,他就会活着回来。

      “藤真!藤真!”回旋阁上,一个硕大的声音在回荡。每当这个名字被叫出来,又顷刻间被吞没在嘈杂的海浪声中。

      定在一点,天旋地转,三井以最大的极限扯着嗓子拼命的喊着:“藤真...你在不在这里,回答我啊....”申时又过去两个时辰,现在才赶到,这地方早就没有了人影,叫鬼都叫不出来。

      “藤真....”凶猛的海风扑打在脸上,似乎要把那张英俊的皮囊给吹散。腿脚的疼痛,加上潮湿的气候,让在这喊了半个时辰的三井,最终无力的顺着墙壁慢慢倚靠下去,身体滑落到地上。眼一闭,手捂上头,脑海一片混乱。

      浪潮跌荡,抨击着回旋阁的外墙,喧嚣的极限就是静默无言。不知道自己怎么会不顾伤痛的,就在看了那封信之后狂奔下山;也不理解,明知申时已过许久,藤真早就离开,自己却为何还在这不停呼喊;此刻的三井,耳中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能回忆起来的,就是藤真曾经是怎么不顾一切的去救了自己.....

      就算是内疚吧,来这赴约,完全是内疚!这样想着,三井站起身,冲着海面大喊道:“我没有爱上藤真健司,我没有爱上敌人.....我的心始终装着自己的使命和国家....我....”象是跟浪声较劲儿,直到嗓子喊哑再发不出一点声音,三井这才停了下来,拖着疲倦的身子,朝回走去.....

      当三井回到山上的时候,以近子夜了。刚刚被海风横扫过的脸皮顿觉疼痛,不知怎的,嘴唇象是被风干一样,干燥无比。

      站在门前,他看到自己屋里亮着灯,似乎有人在等他。推门而入的那刻,暮木的身影伫立在眼前。

      “你回来了?”温文尔雅的声音,暮木看着注意到三井脸上的疲惫。

      “恩!”有点憔悴的身子,随即往床上一倒,三井沉重的闭上眼。

      “去哪了?”

      “你知道!”

      “三井...”从小到大,暮木从来没有见到他这样和自己说过话,“你怪我自做主张,是不是?”

      “我只是不明白,你为何要这么做?”三井没有睁眼,反而有点痛苦的将头埋入枕间。

      暮木并没有回答,只是安静的站在床边,盯上那乌黑的后脑勺。

      “你对他....”许久,暮木不确定的问道,“莫非是动了真情不成?”

      “我没有!”激动的话语,瞬间将猜测否定!三井抓着被子的手,关节泛白。“我没有,公延,你要相信...”

      “既然没有,为什么要责怪我呢,为什么你看起来是如此痛苦?”暮木的声音有点颤抖,看着三井,自己竟会莫名的心痛。

      “那是因为我觉得自己欠他的!”一声低吼,嗓子还沙哑不堪。“公延,你是最了解我的不是吗?”

      “三井....你...”一时间,灵牙利齿的暮木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思前想后,终于启齿道,“我这样做,也是为你好。毕竟,非长时候,你没必要再和敌人有瓜葛,给自己添麻烦。何况,你们见了又能如何?”

      “公延,我知道你的出发点是好的!”将被拉过头顶,三井笑了笑,是啊,见了又能如何?

      “时辰不早了,你....”不知所措的看了看三井,暮木道,“你还是休息吧!”

      没有道声晚安之类的客套话,三井听到轻柔的关门声。被子底下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开始颤抖....

      是不是,自己真的做错了....带着这样的疑问,暮木回房时,没有注意到身边起夜经过三井房门的流川,正在盯着自己失神的背影。刚刚他和三井的话,一字不落的被流川听进耳朵。

      第八章凤去台空江自留
      翌日清早,一栋豪华的宅院里,人们翻箱倒柜的搬运着东西。一架钢琴在上卡车的时候,不小心被跌落在地,哐啷一声,琴盖裂开了。

      “你是怎么回事?”是个男人暴烈的吼声,接着一鞭子打上那个几个失手的士兵。

      “阿牧!”第二鞭要下去的时候,男人的手被拦住了,回头,只见藤真向自己摇摇头,“算了!”

      轻轻的把手放下,阿牧示意他们继续,自己走到藤真身边。

      “你不是最喜欢这钢琴的吗?”想当年,钢琴还是阿牧送他的,藤真在军校的时候,选修的是C语和音乐。要是论才华,他应该是他们之中最高的。论武,他和樱木不相上下;论文,他比仙道更胜一筹;只是,偏偏他是个云淡风情厌恶战争的人,否则,要是他肯带兵打仗,绝对不会输给牧和泽北等人。

      “钢琴是死的,人是活的!”阿牧从来就不理解,为何藤真对着他的时候,总是可以心如止水,说话和表情,都安静的吓人。也不是没见过他和仙道斗嘴,和泽北较劲,和花形嬉笑...怎么换成了自己,偏偏他就象变了个人似的.....

      “那你看看,还有什么东西忘记带的,我去车里等你!”抛下这句话,牧看到藤真向屋里走去。

      雪白的墙壁,狭长的楼梯,砖砌的壁炉....抬头,楼上第一间,自己睡了三年的卧室...不,是自己和三井偶尔温存的卧室....

      轻轻的走上去,开门,里面已空空如也。昨朝如梦,一切终成飘影!从外到内,手贪婪的碰触着每一个角落,目光就停留在那张腾空的床上... 那里出现的似乎是两个人曾经纠缠在一起的身体...

      “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终归要还人家!”思绪辗转了半晌,藤真终于回神,再次扫过周围,墙上挂着一把扎眼的二胡。

      那是三井的东西!将二胡拿在手中,竟不由自主的拉了起来,窗外,透进一阵轻风,吹起额前的刘海,眸微闭,嘴角微启,脑海中闪过的是曾经三井在这拉二胡,自己在一边弹钢琴的情景....

      “你捣的哪门子乱啊?”那是三井头刚把这二胡拿进门的时候,阳光的照应下,飘着钢琴悠扬的旋律,三井拉起二胡笑着说,“这搭配是不是太难听了...”

      “谁叫我只会弹钢琴的...”藤真很开心,“要不,你教我拉二胡吧!”

      “我的翻译官,二胡这东西,和西洋乐器可不同啊。”

      “有什么不同?”

      “博大精深!”三井看着他,“ 怕你太笨学不会!”

      “你太藐视我的智慧了!”藤真说着就扑了过去,一把将二胡抢过,抱起,却不知如何下手。“这... ”

      “哈哈...我说吧!”三井笑着从背后握住了藤真的手,“我的翻译官,还是让我手把手的教教你吧...”

      回头,调皮的冲着那浪子笑笑,手下接着就响起了哀婉的曲子...

      我的翻译官....想到这里,藤真失神的笑着。开始他并不喜欢三井这样叫他,可后来听习惯了,也就戒不掉了,反而觉得这样的称呼很贴心。想想,三井唯一一次当自己面喊他姓氏的时候,就是在仙道府上那次吧....

      “藤真!”突来的声音,打断了正在独自演奏的人,张开眼,不用回头,也知道来人是谁。“司令在等你。”

      “好!”起身,手里的二胡并没有放回原处,而是牢牢抓住,“我们走吧!”

      藤真说完,抢先花形一步出门,后面的人,却迷茫不已。

      打开车门,牧早已经在里面坐定。藤真上车前的最后一眼,将房子的外观烙在心里。

      别了,T城!别了,三井!到走,你都不肯见上我最后一面;到走,我都没能再听你叫上一句——我的翻译官、、、、、、

      车门,紧闭!后座上的人,面无表情,能看到的只剩肤色一黑一白的两只手,黑上白下的,握在一起。尘土杨起,故人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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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仙道!”另一栋豪华宅院里,手和胳膊被绷带连在一起的那个人,正在悠闲的晒着太阳,旁边是怒气冲冲的泽北。

      “兄长这几日不停的往我这跑,还真不闲累啊?”仙道随手拿起杯子,吹着烫人的水,慢慢押上口茶。

      “我再问你最后一遍!”泽北极不友善的看着他,“你到底带不带兵?”

      一夜之间,鱼柱也被召回了D区,阿牧也回了N区。接下来,T称这边能去攻打湘北的只有泽北一人了,刚向总部申请增援,等人马一到,只凭自己之力,也带不过来啊。

      “我伤没好!”仙道放下杯子,“你有点同情心好吧?”

      “那就等你伤好便是!”泽北笑了笑。“我们的援兵也没这么快就到!仙道,身为陛下最器重的部下,你难道不应该效力于国家吗?”

      “我可不敢再乱来了!”深邃的眼目视前方,仙道没再说话。

      “哼!”泽北知道他在想什么,不屑的说道,“你还为那事耿耿于怀?”

      依然没人做声,泽北也不再说话,只是漠漠的盯上他。想来,真是另人气愤。仙道这个家伙,连老天都眷顾他。当年在军校时,他选修的医学,为了应付毕业,就随手写了一篇关于细菌实验的论文,没想到,却被师长们大赞,说他有战略头脑,随后就将论文呈给了国君。被国君亲自喻为战略天才!接下来侵略战争爆发,J军竟成立了飞鹰人体实验所,将他的言论“发扬光大”,为此,国君对他信赖有加,竟让他亲自来华带领飞鹰。当他知道这个残酷的实验竟然要实行在人体上的时候,差点没郁闷至死,论文里分明写的是拿动物来做实验的啊。为此,来到C国之后,仙道没有任何动静和计策,而是选择了默默无闻。

      恐怕只有仙道自己知道,那篇论文,真是无心之过。却不想,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现在想起,他心底还是一片懊悔。

      “无心插柳柳成荫!”泽北想着,来了这么一句。这家伙就是命好,在军校里,就靠着天资聪颖讨长官门喜欢。毕业时不过是为了应付论文,竟变成了高策略战术。泽北每每想到这,都几乎要崩溃,怎么看都不如自己的人,竟会被巧合给青睐。人有时候,真是不得不信命。不说别的,就拿流川来说吧。自己分明与之认识在先,可仙道一出现....总之,一句话,陪了夫人又折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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