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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   第一節

      冰冷雨滴,滴落在一個白衣男子的發梢兒上,一滴一滴,混著血水流淌而下。

      夕陽山水,紅葉如畫。山野澗,流水橋,凝望,那一眼便望穿了秋水。塵封過往,隨風而歸,紅霞掩蓋,影子成對,劍成雙。

      昔日,也是這般光景,只是小橋流水處,兩人相依對望,欣賞黃昏景象;如今,長劍在手,直指彼此心房。

      “說什麼地久天長,又說什麼永生不忘?”諷刺笑容,凍結成霜,藍衣公子,淚已化行。難忘,以你希望的卻讓心傷的形式。

      “出招吧。”白衣男子,不為動容,鳳眸半眯,霧氣彌漫。所有歡言笑語,已成昨日黃梁夢一場,此時相見,惟剩淒涼。

      休怪我無情,要怪也只能怪你太多情。冷眼相視,白衣男子唇齒微啟,欲語還休。

      蒼茫已過,笑顏猶在,那般回首,蕭瑟處片片荒蕪。

      抬眼,魂歸深處,終不能明了,愁腸萬千!

      無情劍,隨風出,無人抵擋,刀光中只見藍衣男子劉海上揚,幻化成絲,舞動在陵山之上。瞬間,血濺四方,染藍成紅。手捂胸口,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撲通一聲響,塵土飛揚、、、、枝頭鳥,聞驚而散,拍打羽翼,盤旋空中,鳥過留聲,帶出哀悼陣陣、、、

      “如此,甚好,斬斷情思,你我兩清,再無拖欠!”疲憊的笑容,挂上臉面,濕痕處明顯可見。

      風,愈加猛烈,雨,飛流直下。撲打在燙熱的肌膚之上,瞬間成氣,升華!

      “這並非我要的結果。”淚,混合著雨一起掉落。看著地面上慢慢被黃泥覆蓋的軀體,他沒有想象中的痛徹心扉。將步伐倒轉,拂袖而去,搖擺間,不留一絲遺憾,行至陵山懸崖處,停住。

      回頭,人還在,魂成空。默默相守,頃刻回神。眼前,好一片淒涼美景,烏雲如血,血已成河。

      “我要的,你永遠給不得。”兵軔離手,看它跌落懸崖,最終歸宿,不帶絲毫聲響。“我會陪你,無論天涯海角、、、”

      說罷,白光一閃,俊美的男子縱身而下、、、

      “不要──”拼上最後殘喘余力,藍衣男子的笑容被驅逐幹淨,撕心裂肺的吶喊,卻喊不回一刀兩斷。為何不肯給你我留下一條後路?約我今日相見,不過為了你單純的絕戀。先傷你身,後傷我心!

      “如果只有死亡,才能讓你覺得我還算幹淨,那你又何需陪我這樣的人,搭上清白的靈魂?”

      嘴角處,血已凝固,手攀附上那顆火紅的楓樹,下一秒便是仰天長嘯,這一聲,驚天動地,回蕩山穀。一線之隔,我也不會選擇苟活。

      是的,你不該留下我,我也不會留下!江山,還在,風貌不改,陳年舊事仍在陵山上徘徊。

      艱難的移動步伐,手中長劍做拐。一步一步,挪到山頭,那裏似乎還有余溫。扔開拐杖,撲通跪下,血染紅的雙手,捧一起抹泥土,那裏殘留著他的香氣。

      “當年你追我逐的身影尚在腦海,如同烙印,洗不掉,撕不盡。”男子的眼中,布滿悲涼,將陵山上風景收斂入眼底,每處角落裏都透露出白皙的容顏,那雙冷咧卻不失溫潤的鳳眼。空中,烏鴉飛過,啼叫催人入夢,更催人命。

      “哈哈哈哈哈哈哈、、、、”垂打地面,直到雙手垂爛,男子忽然起身,大笑著將一邊衣袖扯下,接著便延著剛才白衣男子的軌跡縱身而下,行動之快,快到不帶一點猶豫。

      “此生,斷袖之情,生死與共,豈是你說斷就斷的、、、、”與之垂落的還有零散的楓葉,只身而下的感覺,是如此飄渺。只是,該如何才能讓你知道,那片真心絕不是虛情假意,曾經出軌,也不過為換得與你共度一生、、、、、、

      “哢!”攝象機鏡頭蓋合上的那刻,仙道終於松了口氣,拍打著身上的泥土,還有臉上的人工雨水,一邊經紀人和助理拿著大衣棉被,都紛擁而來,把他團團圍住。

      “怎麼樣,還好吧?”零下幾度的天氣,身為當紅影帝仙道彰的私人助理,彌生視他的生命比自己的還寶貴。將大衣緊緊裹在他身上,彌生眼裏充滿疼惜,手不停的敲打著那結實的後背,以為他取暖。

      “大家辛苦了!”隨意的說著,仙道只是給彌生還以微笑,卻沒有單獨說些什麼,“怎麼樣,藤真導演,還滿意嗎?”

      “還行。”似笑而非的看著錄象帶,藤真瞥瞥嘴,“有你這爐火純青的演技坐鎮,這部戲肯定提票房。”

      對於表揚和贊美,仙道是不屑於聽的,不是這些話虛偽,而是已經聽到爛熟。面帶笑容,仙道看看周圍,這山上的光景還真不錯,如果不是拍戲,而是自己來這度假也不見的是件壞事。突然,他舉著水壺的手慢慢落了下來,雙手交叉,忽視所有人的議論,目光在四周遊移,剛才那個新人呢?怎麼沒有人拉他上來嗎?還是、、、

      “嘩啦!”是水壺掉落地上的聲音,一邊人群看到影帝如此激動的站了起來,都忙著停下了手裏的活,目光瞬間轉移到他的身上。

      “仙道,你怎麼了?”

      “流川楓、、、流川楓呢?”不知道沖誰發問,仙道看著他們,那些人你看我,我看你,都茫然失措。“你們都沒有收回鋼絲嗎?他還在上面吊著?”

      沒等答話,仙道扔下披在身上的大衣,又跑到剛才那個鏡頭裏的山頭上,向下望去,他不由大驚,這些冒失的家夥果然把這個新人給忘在了那裏。這麼冷的天,他正一個人艱難的抓著繩索,手凍的通紅,身上的戲服還是濕漉漉的貼在肌膚上,那麼薄薄的一層布料,甚至掩蓋不住他的白皙。

      “還愣在那幹什麼?”勃然大怒,仙道回頭一吼,場記和道具才發現自己的失誤,接著就慌忙的彌補這個錯誤。

      流川被拉上來的時候,嘴唇有些發紫,他卻沒有一句抱怨。

      “衣服呢?誰是他助理?”看著從身邊經過的年輕人,仙道平眉緊促,不由火大,這已經是他今天第二次怒吼出聲了。

      不知道是誰拿了件大衣過來,還沒等給流川披上,就被仙道一把搶過,然後緊緊向流川圍去:“你都不知道喊一聲嗎?”

      聽不到回應,仙道只覺得裹在大衣底下的身子,正在發抖,手試探上他的頭,仙道只覺那體溫能將雞蛋燙熟。

      “你在發燒?”平靜的語氣,卻掩飾不住他的緊張。一手架住流川,仙道看向周圍,“你們都是死人?”

      這一聲,使得周圍氣氛寂靜不少,所有人連喘氣都不敢很大聲。彌生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仙道,他是出了名的不耍大牌的演員,怎麼今天會為這樣的一件小事而發作?跟了仙道5年,她此刻有的就是不解。只是個新人而已、、、、、

      “你們沒聽見仙道說話?”若不是一個平和的聲音打斷了人們的思緒,恐怕這些人還沈浸在思索當中,還是藤真在關鍵時刻能主持大局,隨便給誰使個眼神,就有人沖出去陷陣。

      “抱歉,仙道,他沒有助理。”點頭哈腰的,場記安藤想從仙道手裏接過流川,卻被一個攝人心魄的笑容給擋住。

      看了看他,然後對藤真說:“他的戲份完了嗎?”

      “應該是。”點頭,藤真笑了,他和別人一樣好奇心很重。“怎麼,仙道,你有什建議?”

      “我只是覺得他該休息。”

      “可是,除了你有專門的休息室,配角都沒有啊。”畢竟山上的戲還有沒有完,所有人都得在這陪著,他們基本是兩三人搭一個帳篷,惟獨給仙道在這租賃了一家山民的房子。不是藤真摳門,而是當地人對他們不太友好,除了那家人,其他都概不出租。

      “彌生。”命令的口氣,刻不容緩,“今晚多拿床被子來我房間。”

      “這、、、、”

      “有問題?”

      “沒、、、沒、、、”彌生總覺得有點委屈,跟著仙道這麼多年,他從來沒有跟她大聲說過話。可今天,他真是邪門了。又不是第一次和新人合作,以前比這更嚴重的事情都出現過,也沒見仙道大動肝火,更邪門的是,從來不記新人名字的仙道,今天一下子就能喊出流川楓這三個字來。

      沒有過多的考慮原委,彌生照著仙道的話去做了,接著他們就看見仙道將流川打橫抱起,向休息室慢慢走去、、、、、、

      “走火入魔了?”待人影走遠,水戶洋平湊到藤真面前,指畫著仙道的背影,發出疑問。

      “你問我?”看著他,藤真笑的無害,“我問誰?”

      “沒情趣!”洋平拍拍手,接著欲離去,“當我沒問。”

      “下面該拍那場了?”跟在他身後,藤真踢了他屁股一腳,“你好不好快點寫,不知道劇組趕進度?”

      “你不是從來不用劇本的嗎?”洋平瞪著他,藤真健司,日本影視圈裏,人稱“神奈川的王家衛。”

      “好啊,你說的啊,那接下來的不用劇本了,可別說我不照顧你這個老同學。”怎麼會跟他是同班?一想到這事,藤真就氣不打一處來,大學五年,這家夥除了會占他便宜就知道耍無賴。分明學的不是一個專業,而藤真又從來不用劇本,但是他非要厚著臉皮送上門來毛遂自薦。圈裏人,誰不知道水戶洋平是個多情又多才的浪子,可偏偏他又集傲骨於一身,有很多比藤真有名的導演找他寫劇本,只要他看不順眼全部拒之門外。有時候,藤真都覺得他不僅有文學天賦,更有喜劇天賦,如果他不做編劇了,說不定可以去做個喜劇演員。和著,不管他做什麼,好象自己都無法和他脫離關系。

      “我說大導演,你好歹顧及點情面,在外邊怎麼著不得給我這個老同學個面子?”

      “別廢話了,趕緊去寫吧,天都黑了,幸虧有仙道,不然一條絕對過不了。”還好仙道是個比較敬業的演員,不象有些人,演技好不到哪去,一部戲下來,光耍大牌去了。“你再不快點,進度真趕不出來了。”

      “今天晚上你要是給我‘掌燈、磨墨’,本少就考慮多寫點。”痞痞的笑著,洋平晃晃腦袋,“藤真導演還可以考慮一下給我垂個背,按個摩什麼的、、、”

      “呵呵,是嗎?你確定你要?”手指已按的咯!做響,藤真笑著又靠近一些,直接不容分說的沖那張帥氣又狂敖的臉就是一擊。

      “哎,君子、、、”

      “請稱呼我小人,謝謝!”雖然拳頭被握住,可洋平還是又挨上一腳。

      “上學的時候就欺負我,到現在還是狗改不了吃屎、、、”一臉抱怨,洋平揉著屁股,大咧咧的笑了笑。

      “你、、、、”被他的話弄的哭笑不得,藤真搖了搖頭,苦笑一聲,“行行行,算我求你了,說句實話死不了人的吧?”

      誰欺負誰啊?虧他說的出口,撒的謊看起來就跟真的一樣。

      “走了,反正你跟我一間房,去幫我沖杯咖啡,我晚上苦戰。”不由分說的拖起藤真,洋平看都不看他做何反應就直接沖帳篷裏走去。

      仙道私人的休息室裏,彌生准備好熱水和棉被後,很自覺的關門離去,退出之前,她在門口站了許久,只是默然的看著仙道忙碌的背影,他──正在給那個叫做流川楓的新人擦拭著額頭。

      絲毫不在意,渾身上下濕透的流川會把自己的床弄髒,仙道只是很小心的幫他整理儀容。手捂上他的頭,仙道皺了皺眉頭,在這個圈子裏滾打了這麼多年,他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新人。該說他什麼呢?看他瑟縮成一團,將身子緊圍在被子裏面,竟然產生了一絲心疼。

      “你到底是缺心眼還是太驕傲?”輕輕將抓著被角的手夯開,仙道准備給他換衣服,這樣下去,只會讓病越發加重。可是、、、剛碰觸到那冰涼的手指,仙道渾身竟流轉過一陣電流,他沒有松手,而是有點為難,該怎麼給他換呢?還記得,剛出名那陣子,他和自己的好朋友越野宏明經常一起出入酒吧夜總會這樣的場所,起初,就是同學加老友的聚會,無非吃喝。可時間久了,他們竟被媒體撲風捉影的說成是戀人。當時,年輕氣盛,他一怒之下就笑著承認了,並且還在記者招待會上公開聲稱是GAY。

      跟著他受連累的何止是遠在家鄉的父母,還有越野,也被無緣故的扣上一頂仙道彰戀人的帽子,每天出門不光要帶墨鏡,還要隨時甩開那些所謂的狗仔隊。其實,有一點,他喜歡男人是沒錯的,仙道從小學就意識到了這個獨特的性取向。身在娛樂圈,不能如願的事情太多了,原本他不過就是賭氣任性,結果他一公開和越野的“關系”,竟得到了社會諸多人士的認同和追捧,可能是這些年下來,他和‘情侶’沒有鬧過緋聞的原因吧,所以他的形象就越發顯的高大起來,弄的越野每次見他都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事實上,仙道喜歡男人,卻從不亂性,這點身為朋友兼影視投資人的越野是再清楚不過的了。

      看著眼前劉海還濕潤的男子,仙道握著他的手久久不願放下。也不知道為什麼,前些時日剛進劇組,這個叫做流川楓的人一下子就將他的眼球給吸引過去。那種突兀鶴立雞群的感覺,讓仙道眼前著實放出了光芒,流川給他的第一印象就是一個帶著光環的天使落入人間,他失去的不過是雙翅膀,卻絲毫不影響他綻放紅光。

      於是,從那天開始,仙道就偷偷估量過流川的前程,那將是一副星光燦爛的前景,甚至會超過他。

      “流川楓、、、、”緊緊抓牢他的手,仙道對著那張俊美的臉看了有好一會兒,最後竟迫使自己精力集中,廢了九牛二虎之力將他托起,按部就班的把他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脫下、、、

      白皙的肌理,指肚按在他結實的胸膛上,仙道的目光隨即癡呆起來,他不禁笑出了聲音,看不出來,包裹在衣服底下瘦弱的身軀,竟是如此完美無暇,勻稱好看。

      呆歸呆,衣服還是要換,不然凍壞了他,仙道可不想擔這個責任。匆忙的避開那誘人犯罪的軀體,仙道胡亂找了件衣服給他套上,至於下半身,他幹脆一鼓作氣,目光都不敢做過多的停留,手也不知道會觸摸到哪裏,心慌意亂之間,流川已經被自己收拾幹淨了。將人蓋在被子下面,仙道總算松了口氣,看著因為發燒而紅撲撲的臉,他還是忍不住好奇的打量起來。

      流川楓,人如其名。長相冷俊,清秀。淩亂劉海下的劍眉囂張的挂在那雙單鳳眼之上,更顯英俊異常。也許,他會給人留下冷漠的感覺,可卻無飛揚跋扈之感,仙道怎麼看都覺得那五官格外完美,尤其那張因呼吸而半張的薄唇,粉紅色的唇瓣象朵午夜幽蘭,神秘而另人向往。一時間竟看的如癡如醉,心緒悠然、、、

      次日清晨,還在迷蒙中的仙道,幾乎是被凍醒的,起身,他才發現自己一個晚上都是在床邊睡著的,並且身上連被子都沒的蓋。不情願的張開眼睛,手狠狠的搓揉著眼屎,恍惚間,一個安靜的臉剎那映入眼簾,仙道頓時愣住,床上,昨天還象落湯雞的家夥,正冷冷的盯著他,似乎已經看了很久很久、、、

      “你、、醒了啊、、、”

      人還是昨天的人,臉色比起昨天來紅潤了許多,看樣子是無大礙了。

      流川看了看周圍,他知道這應該是仙道的房間,表情雖然冰冷,眼裏卻充滿感激,想了半天,他才挪動嘴角,勉強擠出一句“謝謝!”

      起初聽見這話,仙道以為他耳背,不是因為聲色冰冷,而是聲音太小,微微笑著,仙道挑挑眉:“不用放心上。”

      麻利的起身,從床上下來,流川才發覺身上的衣服好象不是自己的,仔細看了半天,更加確認沒有看錯。

      “我不知道你的衣服在哪。”看出來他想問什麼,仙道沒等他開口,就先給出答案,“因為你沒助理,我也不知道該找誰。衣服是我的,你要是覺得不好就換下來吧。”

      “挺好!”

      “哎,你是叫流川楓吧?”

      “恩。”獨自整理著被褥,流川只給仙道一個背影。

      “下面沒你的戲了嗎?”

      “沒。”

      “想不想繼續留下?”

      聽仙道這麼一說,流川的身子僵了僵,停頓須臾,又繼續整理,並沒有回答什麼。

      “別誤會啊,我只是覺得你演技不錯。”想起昨天兩人對視在雨中的情節,仙道隨口就表揚了他一句,“如果多加磨練還是很有前途的。”

      停下了手裏的活,流川轉身,看了他半晌,終於冷冷開口:“情節不合理。”

      “什麼?”

      見仙道這樣問,流川又補充:“昨天的布景不合理。下雨,還有太陽。”

      “呵呵,你心思很細啊,流川。”要不怎麼老覺得昨天場景怪怪的,聽流川這麼一說,還真是那樣。“那重拍吧。”

      流川眉頭微促,向仙道拋過來一個不信任的眼神。

      “怎麼,我說話跟導演一樣,不信?”笑著回應,仙道又說,“還是你覺得我耽誤了你的時間?你還有別的檔期嗎?”

      沒記錯的話,這部戲應該是流川的處女作吧。之前,他可沒聽說過流川楓這個名字。

      “沒有。”三言兩語就把所有問題概括了,仙道從進劇組那天算起,到今天為止,就沒跟流川說過幾句話,現在看來,就算當時他想和他多說幾句,恐怕也沒有共同語言吧。

      “沒有就好,那就這樣說定了,重新拍吧。還有啊,流川,20年後的白衣,有沒有興趣繼續演啊?”沒有原因的,仙道很想和他配戲。

      低頭抿嘴,猶豫了幾秒,流川看著他:“下面的不是澤北來演嗎?”

      “是他,不過,我要求換人,制作方要聽我的。”誰叫越野是他“情人”呢?

      搖搖頭,流川走到門口,靠近門檻處,他微微回頭:“還是要澤北演吧。”

      門關上的那刻,仙道有點吃驚,他頭一回給新人機會,卻沒想到竟然被毫不留情的拒絕,連一句謝謝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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