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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 12 章 ...

  •   是這樣嗎?我很努力的在想,任回憶沖破封鎖的大門,卻怎麼也想不起這些細節。
      “藤真,對不起啊,我從來都不肯對外界澄清你我的關系,不是沒有私心的、、、、”
      “不、、、、花形,你別說了!我根本不會愛上那個人。”堅定的告訴花形,也象是告訴自己,“而且永遠都不會。”
      “哦?”微笑著看向我,花形在我臉上吐了口煙,“真的嗎?那和我在一起吧?”
      “你、、、”
      “不肯吧?可是,藤真,如果今天換了是牧和你說這些話,恐怕你早已經淪陷了。”
      又想起了那個吻,那個我沒反駁的吻。花形的話,到底是在幫我,還是害我?
      “這麼說吧。”第二支煙吸完的時候,花形問我,“我現在以和你交往的身份,讓你和我上床,你願意嗎?”
      他瘋了吧?驚訝的看著他,我說不出任何話語。
      “你一定不會!”好一句設問,“但是,這話換做是牧說,你絕對會。”
      “太可笑了!”故意裝的很輕松,我別過頭去,不再看他。
      誰知,他竟將手捏住我的下巴,慢慢把我的頭又扭轉過去,那雙眼裏,充滿了無奈:“那麼、、、、朋友呢?我以朋友的身份威脅你,要求你和我發生關系,你會同意嗎?”
      “花形、、、、”
      “還是我替你說吧,你會!”將手放下,二郎腿一搭,花形不想讓我看出他的難過,“所以,在你心裏,我的位置永遠脫離不了朋友。隨著時間的蔓延,這個位置更是根深蒂固,動搖不了。我不能和你表白,時間越久,就越不能。因為,身份一旦定格,什麼都無法改變了、、、、、”
      “花形、、、”莫名的一陣心痛,地上,是他他失落的影子,讓我感到難過。他說的沒錯,我從來都把他當做朋友。
      “藤真,這些話,我原本不打算說的,一輩子都不打算說出來的。”眼鏡後面的眼睛,已經有霧氣升騰,花形的樣子,讓我揪心。“因為我知道,一旦說穿了,我們也許連朋友也做不了了。有時候,我就想這樣安靜的陪在你的身邊,永遠永遠、、、不求別的,只要讓我看的到你就好。可是,聽到阿牧已經和你表白,又有些不甘心、、、、、”
      “我對牧、、、我不知道你說的到底有沒有道理,也許是我沒有發覺我內心的感受。至少,現在我不能立刻就承認,我愛著那個人、、、、、”愛上牧,太荒唐了吧。
      “是嗎?”
      “是!”
      看了好一會,花形的手摸上了我臉。不自覺的,我身子往後傾去,那手就停在了我的眼前,久久未退回。
      “還說是?”花形的笑,此時看來更象是諷刺,“唉,你需要覺醒。等你在他懷裏的時候,恐怕就不會這樣了吧。”
      “夠了,別再說了。”
      “不說了!”起身,花形就要上樓,“我也說過了,今天的話,我只說一次。明早醒來,你就當沒聽過吧。”
      “花形。”伸手將他拽住,我卻不知該說些什麼。一個反手,趁我不不備,他把我抓到了懷裏,緊緊摟下、、、、、、
      “就一次、、、、”剛要掙紮,卻聽見頭頂傳來的聲音,夾雜著傷感、孤獨,“讓我抱一次。”
      擁著我的手,又加重力度。好似隔了一個世紀的渴望,我就這樣貼在他的胸膛上,聆聽著心跳的聲音。
      “我不知道為甚麼這樣
      愛情不是我想像
      就是找不到往你的方向
      更別說怎麼遺忘
      站在雨裏淚水在眼底
      不知道該往那裏去
      心中千萬遍不停呼喚你
      不停瘋狂找尋你
      我是不是該安靜的走開
      還是該勇敢留下來
      我也不知道那麼多無奈
      可不可以都重來
      我是不是該安靜的走開
      還是該在這裏等待
      等你明白我給你的愛
      永遠都不能走開、、、、、、”
      不知在什麼時候,花形才放開我,只知道,等我思緒整理清楚了,耳邊回蕩的只剩下這首歌了、、、、
      聽到麻木,聽到絕望,我真的不想傷害花形,一點都不想。
      “很晚了,藤真。”拉起我的手,他笑著說晚安。“去睡吧。”
      “等、、、、”追到樓梯上面,我抓住他的衣角,一雙眼,將秋水望穿,“花形,我、、、、”
      剛才在他懷裏,我想了很多,既然注定我要成為牧身下的人,那我寧可用男人不算珍貴的第一次,去安撫花形一顆即將絕望的心靈。
      鼓足了勇氣,我看著他,目光堅定不移:“抱我吧,花形,就今晚,哪怕一次、、、”
      他顯然被我的舉動驚到了,不可思議的盯著我,眼神飄忽好久。
      “以什麼身份?”他還是問了。
      花形,難道糊塗一點不好嗎?
      “就以朋友的身份,你不要?”
      “呵呵。”笑著將我橫抱起來,花形的眼底盡顯憂傷,“別後悔。”
      “絕不後悔!”
      “藤真、、、、”將我抱進房間,在門鎖上的那刻,我聽見花形說,“我是真的愛你、、、、”
      花廳裏,那首歌仍在繼續、、、 、、、
      一覺醒來,日上三竿。床上,花形已經不見,環顧了四周,我再次確定這是他的房間。被子底下,包裹著我赤裸的身體,掀起,才發現也不完全是赤裸,至少還留有一條底褲。
      慢慢坐起,我以為昨夜經過雲雨,今日定不會好受哪去,卻不想,下床穿衣服時,我絲毫沒有覺得有任何地方不妥。
      房外,又傳來了悠揚的薩克斯聲、、、、
      “花形、、、、”低頭,瞅上潔白的絲質床單,回想昨夜我卻笑了。
      昨夜,我是在他懷裏睡著的沒錯,可他根本沒有動過我。只記得他吻了我,很深很深的吻,吻到我沒有了知覺,直接呼睡過去。花形的臂彎讓我很塌實,塌實到根本不信他會侵犯我。甚至,在他吻我的時候,我的身體完全沒有反應。
      床頭,是我和他的一張合照,那時,我們身上還穿著翔陽的隊服。10多年都過去了,他依然留這那最珍貴的東西。“總是忘不了的愛、、、、”,總是十年如一日的抽著那名字叫做萬寶路的煙,總是會在車裏放著那首《我是不是該安靜的走開》,總是在回來的第一個清晨,用薩克斯把我叫醒、、、
      “花形,我欠你太多了。”來到他的身後,我盯著那個背影出神了好一會,“你說,我們還是朋友吧?”
      如想象中的一樣,花形並沒有立刻回頭,聽著我說的,他抱著薩克斯呆呆的看向窗外,目光停留好久好久,最後還是笑著轉過身。
      “看你說的,把我當成什麼人了。”放下手裏的樂器,他揉了揉我的頭發。“趕緊去隊裏吧,你遲到了。”
      “別差開話題。”注視著他的臉,我的心如刀割。
      “你是怎麼了?”笑著將我回望,花形說,“這樣,真不象你了。”
      “為什麼?”
      “恩?”
      “為什麼,你沒有、、、”
      “因為你愛的人不是我!”截斷我的話,他笑的溫柔,“藤真,我只想要屬於我的東西。”
      “那為何還要說出那樣的話?”說什麼要得到我,說什麼喜歡我、、、
      “公平點啊,是你誘惑我而已,如果我真只想要你的人,何必等到現在呢。”
      “花形、、、”
      “別說了,藤真,不是說好,今天就忘記的嗎?”
      “不!花形。”握住他的手,我似乎想證明什麼。是要證明他說的不對嗎?“我們交往吧。”
      這句話出口,他愣在那足足有半分鍾。
      “開什麼玩笑。”愣過之後,他這樣說,“你要欺騙誰?騙我,還是騙自己?”
      “你不信嗎?”
      “不是不信,而是不可能。”他怎麼會如此了解?是的,我握住他的手,卻握不住情感。那裏面沒有波瀾,沒有蕩漾、、、
      “我們之間,是依賴,你對我不過是長久以來的習慣。”
      “可是,我喜歡你,花形。”我不是說著玩的,我確實喜歡他。
      “我知道!”平靜的回答,他笑著說,“不過,與愛無關。”
      “呵~”長呼一口氣,我認輸了,喜歡,的確不能代表愛情。我可以同時喜歡很多很多人,卻不能同時去愛很多人。
      “好了,這件事到此為止。”將我推到玄關,花形指指表,“教練遲到,別人會說閑話的。”
      “送我!”
      “什麼?”
      “送我去。”拉起他的衣袖,“我怕回家後,你已經不見了。”
      “呵呵,傻瓜,你覺得我是這樣小氣的人嗎?”他還是穿上了外套。出門時,他說,“不管怎麼樣,對於你而言,我最基本的身份,就是你的朋友。就象蓋房子需要打地基一樣,這中關系很牢固。”
      笑的有點苦澀,我不敢再看上那雙眼睛,一路上只能心虛的低頭不語。

      “藤真,今天可是遲到了啊。”進了體育館,我才發現,其實我還不是最遲的。只是阿牧過於熱情的態度,讓我有點尷尬,因為我的身後,有花形。
      “HI。”友好的問候,在他們倆互相對上的時候。
      “來看藤真指揮啊?”沈穩的聲音,經過我耳邊,直接問到我背後,阿牧眼裏帶著失落和醋意。之前,他經常用這樣的眼神去看花形,只不過,那時我根本不知道,這叫做吃醋。現在知道了,看起來還真是不一樣。
      “是啊,最近放大假,沒事做。牧隊長不會介意我打攪你們了吧?”
      “哪裏的話。”看了我一眼,牧笑著說,“現在這不是我做主。”
      他終於分的清楚我們誰說的算了。
      “流川呢?”看向籃筐底下,好象還少兩個人,而那個一直以遲到出名的仙道,竟來的比我還早。“澤北也不在?”
      “哦、、、、”突然很大聲的,牧故意沖著我說,“昨天你們走後,流川去澤北家了,然後一整晚都沒回來,可能在那睡了吧。”
      “啪~~~~”穿過阿牧,我看見正投球的仙道,失手將球射偏了。接著,他轉身拿毛巾擦著汗,隨手提起一瓶水,就往嘴裏灌。
      “先開始分組吧。”瞪了阿牧一眼,我真快被氣死了,人都到“中年”了,還跟著瞎起哄。
      “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啊。”正在這時,門口有兩個人影走了過來。
      是流川和澤北,他們倆、、、、揉揉眼睛,他們、、、、是牽著手進來的。
      看到這一幕,幾乎所有人都放下了手裏的籃球,把他倆圍成一個圈。
      “澤北,恭喜了啊。”人群中,不知是誰蹦出這樣一句話來。“十年如一日,算是盼到頭了。”
      我曾說過,澤北喜歡流川早就不是什麼秘密了。
      “看來,你昨天並非說氣話?”走到他面前,我盯著他,我只是讓他和仙道說幾句狠話就算了,沒想到,他直接做的更絕。
      “哎,藤真,流川怎麼會是那種隨便說說的人呢。”將我攬過,花形笑的陰險。
      “咳、、、”看到我們這樣,阿牧不自在了,假裝咳嗽著,他拍下流川,“我猜你昨天沒回家,就是住那了。行,總算沒辜負澤北的一片癡情。做哥的,我也放心了。”
      “牧,流川當然會好好對我,你還是自求多福吧。”眼瞅上我和花形,澤北笑著說。
      往我們這看來,牧又回過頭:“少管閑事。”
      這才想起,他們倆不是經常討論感情方面的問題嗎?那次,我怎麼會天真的以為牧看上的是哪個女人?
      “藤真、、、、”人群後,一個聲音灑脫落下,透過縫隙,我看向那個依然投著球的身影。仙道,自始至終就沒往這看過一眼。“我難得聽你的話早來,身為教練,你不會也只顧沈浸在別人的喜悅當中吧?”
      “哦、、、、對,抽簽組隊。”拍拍手,我示意人群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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