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流——情人》十壹枫

5、第 5 章

　　“藤真健司。”全場嘩然，下一秒，我就看見花形經過我身邊，將杵在那的藤真環抱在懷，深深吻下....之後，我再沒有看清楚其他，只記得無數的閃光燈沖著我們這邊響起，仙道反手將我拉到一邊，他倆就被人群包圍住。
　　“他終於爆發了。”身邊的仙道自言自語著。我的心卻好痛，我沒有見過這樣的花形。呵！換句話說，一個代替品還指望要了解他多少？
　　“你沒事吧？”仙道見我這樣，不知道該從何安慰，“如果看不下去的話，我們回去吧。”
　　“你知道他們是怎麼回事？”眼淚在打轉。
　　“了解一點。”仙道咳嗽了一聲。
　　沒有再說什麼，我示意要走，就在出門口的那刻，我聽到花形的聲音響起：“不管媒體和我的家族怎麼認為，我不要再去管世俗的眼光，就在這裏，請大家見證我的愛情，花形透愛藤真健司...”
　　不用想也能猜的出，藤真會有多幸福。淚無聲無息的落下，我趕緊鑽上了仙道的車。
　　“你在發抖？”回到全心公寓，我一頭載進沙發，仙道站在那，看著我。
　　“他們...”我覺得自己醉了，甚至不想醒。
　　“這個世界真是小，我不知道你和花形...”仙道結巴著，“麻理，他們在高中時就相愛了。那時，好象都沒有表白過吧。其實具體的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花形的爸爸曾經拿藤真要挾過他，為了藤真，他們就分開了好長一段時間。你...你還好吧？”
　　“現在，花形自己獨立了，是總裁了，他爸爸威脅不了他了，所以他有勇氣了...”說了這樣一連串，臉都被漲紅了，我質問仙道幹嗎，他是無辜的。
　　“是...是這樣吧。”仙道低著頭看我。
　　“仙道，為什麼你要雇個情人？”我突然站在他身邊，深情的看著他，“情人，不只是陪你吃飯跳舞這麼簡單的吧？”
　　“麻理你醉了！”仙道往後退了一步。
　　“看不上我？”
　　“你很漂亮。”仙道眼睛微閉，接著睜開，“可我找情人，只為了避開媒體的追蹤造謠，所以，請別誤會，我對你沒有非分之想。”
　　“哈哈！”我又坐回沙發，“漂亮有什麼用，沒人來愛我。仙道...”我手指上那副畫。“你在等她吧？其實，你早就看明白了，這畫裏的內容，只是不確定作者到底是不是這個意思，對不對？所以，你才會問我，如果別人說出來，你就不會這麼迷茫了，對不對？你在害怕什麼？不肯相信什麼？在逃避什麼？其實，你一直都很想再見到送你畫的人，你想知道你這麼多年在尋求的答案......”
　　說到最後，我只記得仙道背過身去，看不到他的表情，而我，卻把自己說睡了。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我已經在自己的房間裏，不用說，肯定是越野抬我進來的。昨天的事，我也忘的差不多了，除了我被花形甩的事實。
　　清醒的搖搖頭，很痛，真是喝了不少。走出房門，去廳裏喝水，我聽到門外仙道的聲音。
　　“不行！”仙道好象很惱怒，“越野，不管怎麼樣，這個主角一定要找個氣質相稱的人來演，不然我寧可取消這個計劃。”
　　“仙道！”越野無奈的說，“藤真也給介紹了幾個，這是照片，你先看看。”
　　好一會，我就聽見文件被扔在地上的聲音：“沒個合適的。”
　　原來仙道還有這樣一面，對工作一絲不苟的他，更顯迷人。
　　“海選！”突然他這樣說。“全國海選。”
　　“這樣的話，資金又要增添一筆。”越野有點為難。
　　“我自己出這塊費用。”仙道說，“我們松下的廣告總不要讓人看不下去換台的好吧？照我的話辦吧，你先回公司，我過會就去。”越野沒有再反駁，就離開了。
　　“不打擾你吧？”我其實想知道昨天我有沒有失禮。
　　“沒事。”仙道轉頭笑著，“你醒了，好些了嗎？”
　　“呵呵，殺傷力不大。”我這騙誰呢。“怎麼？工作遇到麻煩了？”
　　“只是小意思。”我揀起了地上的文件，全是帥哥的照片，沒記錯的話應該是那個手機的CASE。
　　“你要找的類型，我應該能幫你找到。”將文件放回桌子，我說。
　　仙道很專著的看著我：“是嗎？我要求很苛刻啊。如果是麻理的朋友，條件達不到的話，我也不會采用。”
　　“明白。”我笑笑，“我只是幫你而已，和他不熟，不合適，就再找，怎麼樣，有興趣的話，我馬上聯系他的經紀人。”
　　仙道一笑，表示同意。於是，我撥通了彩子的電話......

　　由於彩子實在走不開，我只有奔去畫廊，路上，努力的回憶著昨晚的種種。終於，我記起來了，仙道之所以面熟，不就是因為他曾經是陵南籃球隊的嗎，說起來和湘北還頗有淵源，而花形和藤真居然是翔陽的，好象一夜之間，在東京8年的我，遇到了這麼多陌生的熟人。我還記得昨晚我提到過那副畫，真是討厭這樣的自己，幹嗎瘋狂的去揭別人的傷疤，但我卻真好奇，仙道心裏的那個人，不，應該是送畫的那個人，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子，會讓仙道有如此想靠近卻又不敢碰觸的眷戀。
　　畫廊的門前，那串迎客的風鈴真漂亮，上次來沒有仔細看，這次我看清了，是幾片火紅的琉璃楓葉，一共有七片，我心想，流川還是個滿有情調的人。
　　“麻理。”還沒來的及敲門，彩子已經站在我面前，“你還真迅速呢。”
　　“沒辦法，替顧主辦事。”我走了進去，“彩子，流川在嗎？”
　　“他去郵局了。”彩子笑答，“到底什麼事啊，電話裏好象說不清楚。”
　　“哦，那要等他回來說吧？”我問，“他去郵局做什麼？”
　　“郵畫啊。”彩子邊倒水說，“其實，流川的畫在日本，沒有什麼知名度，並且這裏很少有人光顧，在美國他有個好友，專門推崇他的作品，這個小子的畫在西方比較有銷路哦。尤其是NY。”
　　“還真是想不到。”我贊歎著，“他挺身藏不露的。”
　　“麻理，他可能還要有一會才能回來，你還是跟我先說吧。”彩子坐到我身邊。
　　“我的情夫...”習慣了直白，我說，“公司要拍手機廣告，需要一個男主角，找遍了演藝圈，都沒有合適的。我向他推薦了流川，他讓我把他帶去面試。”
　　“啊，是這樣！”彩子笑笑，“麻理，流川可不會同意啊。他這個人，清高著呢，你的顧主就算覺得他合適，他還不一定會接受。”
　　“這個我有考慮過，但是酬勞很高，而且，我到是覺得，流川可以借此打響他在藝術界的知名度。”也不知道要表達個什麼意思，我特別想說服她。
　　“可是麻理，我要征求他的同意。”彩子想了想，“最近的他，還真的很需要錢呢。”
　　“哦？有什麼困難了？”我很奇怪。
　　“就是我說的他美國的朋友。”彩子看著我，“本來上半年的畫，流川已經在約定之內交稿，可就在半個月之前，他朋友在NY的畫廊被人放火，畫全毀了。並且，損失很大，無法如期給那些買家將畫送到。所以，流川最近把自己的錢全部彙到了NY，即使這樣，錢還不夠賠償的，我想借他，他死活不要，真是別扭。你也知道，一個畫家是不可能畫同樣一副作品的，於是流川只好提前趕下半年的稿。”
　　“這樣不正好嗎？”我可能有點心急，“我不是幸災樂禍啊，我是說，這個機會對流川來說，算是雪中送炭了。”
　　“話是沒...”彩子有所猶豫，“可這家夥不按套路出牌，很難說的。”
　　正在這時，當事人回來了。
　　“流川，正好，快過來。”彩子是很想幫我的，其實是想幫流川。
　　“您好。”又是這樣的問候。
　　“麻理想請你拍個廣告，有興趣嗎？”看樣子和他說話不需要麻煩，彩子這樣開門見山。
　　沒有回答，流川只是看看我。
　　“是個手機廣告。”我進一步解釋，“我們是正規的合同制，拍攝時間為兩個月，當然，你單方面同意還不一定能錄取，因為我的顧主要親自面試。”
　　“酬勞怎麼算？”這話在我意料之外。
　　“我也不清楚，先問你自己敢不敢去試試？”我記得這小子最不抗激，“如果害怕被淘汰，就算了。”
　　“學姐！”流川直接看向彩子，只見她點點頭，隨後，我們開車出門了。
　　“麻理，我覺得你更象那個人的秘書。”車裏，彩子笑著說。
　　“情人秘書，如果這樣可以的話，哈哈。”我笑了，而旁邊的流川始終沒說過話。
　　全心公寓，我讓彩子和流川先坐在我第一次來時的T型會議桌旁，一個人進了辦公室。
　　“人帶來了。”象打了一場勝仗一樣，我興奮的說，“仙道經理，准備什麼時候接見啊？”
　　“麻理的朋友，我豈能怠慢。”仙道停下了打字的手，“你把他帶來吧。”
　　“OK~”我雀躍的出了門...後來，我總是會想，人生真是奇怪和難以預測，什麼東西，你在瘋狂找他的時候，怎麼也找不到，等你快放棄的時候，他就自己就找上門了。
　　“裏面請。”推開門，仙道似乎還在忙，支撐的筆記本電腦擋住了他的臉，“需要我回避嗎？”

　　“不用，很快就好。”仙道藏在電腦後面的頭沒露出來，“對不起各位 ，我在回老總的一封郵件，請等五分鍾。”
　　流川看不出任何的表情，耐心的坐在那，似乎快睡著了。
　　“搞定！”啪的一下合上筆記本，仙道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抱歉啊兩位...”我清楚的記得，那天仙道愣在那有好長一段時間，當他的眼對上流川楓的時候。
　　“那個...”我看著彩子，她也很驚訝，“我忘記告訴你了，我要介紹的人是我湘北高中的學弟。”他們應該是舊識才對，是我疏忽了。
　　“流...流川...”彩子順手推了一下身邊的人，他迷糊的揉了下眼睛，然後說，“對不起學姐，我睡著了。”
　　彩子並沒有看他，眼一直盯著仙道：“流川，看你前方。”這話讓我想起另一句台詞：娘子，看上帝！
　　還沒明白怎麼回事的流川，正面對上仙道，蹭的站了起來，頓時清醒。
　　這一刻，我只看到仙道臉上笑容漸漸淡去，換上的是一種久別重逢的難言的喜悅，靈動的眼神，恨不得將流川從裏到外看個遍。而流川，驚訝之後，就是那張撲克臉，依舊冷漠的凝視。忘我？如果這個相對而望的場景算的話，用這個詞形容應該很貼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