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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真或假,值得探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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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转身,袁朗就去了铁路铁大队长的办公室。将本月的训练总结、下月的训练计划、测评、报告什么呈交之后,就坐在那不走了。
铁大队只觉得袁朗目光在他头上寻找焦距,然后测算风向风速,再计算一枪毙敌的几率,无奈长叹:“说吧,什么事?”
被问到头上,袁朗反而沉吟不决:“那个。。。陈。。。少言。。。。。。”
铁大队送了一口气:“那可是难得一见的人才!二十一世纪最宝贵的是什么?人才!怎么,你有意见?”
袁朗苦笑:“意见。。。。。。我想先暂时保留。我有问题。”
“哦?什么问题?”
“你说她为什么来A大队?”
“我没问。你问了吧,怎么说的?”
“她说好玩。”老狐狸。我就不信你不知道原因,蒙我的吧,她不是你带来的吗?
铁路倒是一楞,又哈哈大笑起来:“小孩子,就是贪玩。她本来申请去航空航天部,准备玩上太空。看样子我捡到宝了。”继而面色一整,语气肯定:“你不信任她。为什么?”
“。。。。。。太真了!”袁朗考虑着措辞。“太真了。对,就是这种感觉。说的话,做的事,非常完美,无懈可击。就象是。。。。。。做给什么人看一样。我无法只看表现,我更看重的是人。以她的智商,我不能相信她是许三多一类的人。”如果并非发自天性,那么这个人能做到这一步,实在太可怕了。
铁路沉默良久。最后伸手揉揉太阳穴说:“她要是出了什么问题闹了什么毛病,你就找那个高城来。他能治她的毛病。”
什么?这倒是晴天一个霹雳。A大队也不是生存在真空中,难免有些方方面面的关系,袁朗很理解。但是,为什么一个两个都要和那个高副营长扯上关系?陈少言有又是怎么回事?
这一次,铁头倒是很爽快的回答了:“她爸就是这么说的。”
她爸?不对吧,档案上写得清清楚楚,她父母双亡,没有兄弟姐妹,是个孤儿。
“养父。是集团军首长。和她去世的父亲是战友。陈少言从上大学开始就和养父一家生活。这次是她爸拜托我带她来的。怎么样,够详细吧。”
非常详细。袁朗暗自咬牙。
回到中队会议室,进门就听到三多的声音:“。。。。。。就这么把盲肠给割了。帅吧!”就像他是那个兵一样,声音里透着无比自豪。众人专心看陈少言反应,都没发现队长来了。
陈少言撇撇嘴:“太假了!”
有意思。他嫌她太真,她嫌他太假。
三多一下急了:“怎么假了,是真的!后来这个兵还和护士结婚了!就是我们队。。。。。。”后面的话叫成才一把捂住。
“少来!有护士什么事!麻醉是麻醉师的事好不好!药物剂量、作用时间长短要根据受术者的体质、体重、年龄什么的决定,还要看是硬膜外麻还是全麻。非常专业好不好。就算没麻好了,要负责的也应该是医生。一个外科医生下刀子之前要用针头、刀尖试一下麻醉效果。起码要问病人三次有没有感觉疼不疼,确定麻药起效才能动刀。这是职业习惯,象呼吸一样自然。而且医院实行最终负责制,就算没打麻药,要负责的也是医生。还结婚!至于拿一生来赔偿吗?太假了!”这一通战斗速射,直打得众人好一阵回不了神。
队长,你太A了,骗得我们好惨!
“如果真有这样一个兵,你怎么说?”吴哲打破沙锅问到底。
“好兵,真的好。”想了一想:“比佩服还好。”
“怎么个比佩服还好啊?”懒洋洋的声音一听就是那个烂人。
吓一跳,教官你还真是神出鬼没。
下意识里立正站好:“就是好。你们也许不知道,盲肠手术会有多疼。切开皮肤,用拉钩拉开肌肉,再切开筋膜,拉出肠子------个体差异,位置不尽相同,还要翻找------一个熟练的医生最快也得半小时。一个兵,没了武器,捆住手脚,忍住疼痛,只为士兵的荣誉,这,比佩服还好。”
陈少言难得露出郑重神色,眼光透过面前的人,停在不知名的什么地方,闪过一丝哀伤。袁朗眯起眼睛。
没等看清楚,陈少言就恢复本性:“偶像啊!我喜欢!是队里的吗?谁?告诉我告诉我!”大家用充满同情的目光看着她。
“。。。。。。不会吧?难不成。。。。。。是教官?”死定了,救命啊!
三中队集体五十公里武装越野,理由是警惕性太差了。被摸到身边没一个人发觉,“还不全报销了!”
陈少言。。。。。。
五十公里之外,必须五公里武装泅渡。
理由是用专业术语吓唬大家。“什么切啊拉的,还翻找。太不像话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我们是炮灰啊我们是炮灰。大家一边跑一边念。
我有那么不像话吗?陈少言一边跑一边反思。
值得探讨啊!队长在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