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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俘虏和死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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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于零号认错态度比较好,只被发配到炊事班打了一个星期的杂。当然训练照旧,一个都不能少。
这样跟其他中队的人接触也多了起来。大家都知道三中队有个女兵,还是干掉了黄队的女兵。
大家吃饭时经常可以看见这样一副情形。
“嗨!俘虏!”黄队现如今经常笑得那个灿烂哟。
“嗨!死人!”这位却翻个白眼。
知道大黑是黄中队长后,零号也胆寒好一阵。哪知大黑老黄毫不在乎,见面就要抱着她的头一阵好揉。三中队的众人有样学样,直把她揉得无名火起,暴起伤人,大家全不在意,还嘻嘻哈哈拍拍打打,直把她逼到墙角,抱头蹲下。
所有怨气全被算到黄队头上,因此见面从不给好脸。
越是这样,黄队笑得越灿烂。
其实老黄也不是吃白饭的,这个样子更是有原因的。
袁朗说送个兵来给他修理时,他心里还是很痛快的。这么多年,谁不是憋着劲想修理袁朗。只是没这个机会。能够修理修理他的兵,也聊胜于无不是。
因此,他下令放这个兵进来,并跟踪报告。这个熊兵丝毫不知被人跟踪,以标准的侦察姿势行进。直把一众人等笑破肚皮。
任何标示有毒的水绝不喝,痕迹也收拾得很干净,恩,不错,算是守规矩。
只是不懂为什么走一段路就要向天空挥一阵拳头,难不成三中队发明了新的手语,可以呼叫空中支持?当然后来知道为什么了,只是差点没口吐白沫。
然后毫不意外的被俘虏了。
袁朗交待过如果抓了这个兵,就一并把被俘训练也带着完成。
结果一看,好嘛,是个女兵。总不能按在地上打一顿吧,也不可能灌辣椒水什么的,更不可能剥下衣服吊起来。(寒。。。)
好你个袁朗!自己下不去手,拿我当枪使。只能在心里把他骂个半死。
这位眼睛都不眨地看着面前的大黑脸。目标,就是他,这么近,我要干掉你。怎么办呢?
这群人都围着跟这看希奇,没防着俘虏突然暴起,奔着队长就去了。二话不说,挥拳就打。
黄队狙击手出身,格斗虽非长项,却也没将对手放在眼里。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这位有板有眼,搭手推化分手散打听劲化劲以柔克刚借力打力,几招一过,黄同志就处在了下风。
其实A大队格斗讲究快、准、狠,一招制敌,没有什么花架子,黄队也不是什么废材,但轻敌要不得啊轻敌要不得,对着女孩子也下不去手不是,总不能上来就锁喉吧。
这一位又状如疯虎,完全当了真,直把老黄脸都打青了。
旁观众人拿枪顶着她的头,才让她停了手。
没办法,捆起来吧,她一脚把人踢翻在地,扑到黄队怀里,要拉他身上的手雷,就算是训练弹,如此近距离也是要受伤的,大家扑上去好容易按住她,好说歹说,她才答应算是和目标同归于尽。
费了好大劲,才把她从队长身上扒下来,看着她还用仇恨的目光盯着队长不停喘息,大家笑得打滚。
这袁朗手底下尽是些希奇古怪的人。老黄又惊又敬,又羡又怕。
女兵明显还没出状况,问啥也不说,真把他们当敌人。直到上了返程的飞机,她才慢慢回过神来。
红了脸,蜷在角落里,满脸我错了,再也不敢了的幼兽表情。
什么时候三中队单兵素质这么高了,卫生兵也出来拉练?黄队充满兴味的打量她。
“喂!卫生兵!”
我。。。我说错什么吗?怎么她的眼睛发出绿光,象要扑上来一样。经过刚才老黄被打怕了,往后直退。
卫生兵!我只知道我是一个兵,尖兵?狙击手?突击手?爆破手?机枪手?不,不,原来我是卫生兵啊!可算找到了!
“噢耶!”
这些人哪里知道她在想什么。太突然了,同志们啊,防不胜防防不胜防,一个个被雷得东倒西歪。
然后女兵本性恢复,喋喋不休,每一个人都被冠以外号并被喜欢了。最后对着黄队诚恳地说:“大黑,对不起,打疼了吧,回去我给你搽药!”
可怜第一战斗中队的同志们久经沙场没被打死,差点叫自己的口水呛死。
他们麻面无情的黄队生平第一次放声大笑,差点让飞机坠毁。
关于细节,袁朗是在后来的报告里才看到的。零号归队当时他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声:“解散吧。欢迎回家。”
回家?回家。。。。。。回家。。。。。。回家。。。。。。
陈少言只觉得耳朵里不停回响着这俩字,叫她一阵眩晕,她一下蹲了下来,无声地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