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之续——恩怨情仇》青色的天空

6、第六部分

　　第五十一章
　　静湘庵里
　　珍洛的伤已经好很多了，此时她正在屋外练剑，如玉走了出来。
　　如玉：“姐，你的伤刚好，不要再练了，休息一下吧。”
　　珍洛停手，“放心啦，我没事，这点伤算什么，我还要练一会儿。”
　　如玉：“姐，你何必这样，我知道，你只不过想要做些事情让自己不要想他，对么？”
　　珍洛：“如玉，当我拿着匕首站在他面前时，我才知道我根本下不了手杀他。相信你能明白我的感受，现在我只想静下来好好想想一切的事情，这是个我不愿相信的事实，我要慢慢接受它。”
　　如玉：“我明白你的痛苦，你知道么？一个月前当项少侠带着受了伤的你回来时，我有多么害怕，好怕你会像紫瑛姐姐那样离我而去。看着你伤心的样子，却帮不了你，我真的很难受。”
　　珍洛：“傻如玉，我现在不是很好么？姐姐答应你，不会离开你的。对了，姑姑在哪里？”
　　如玉：“她说她要去办点事，昨晚就走了。”
　　珍洛奇道：“她会有什么事？”
　　这时，一个人走进了院子，来人正是胤禛。
　　珍洛冷冷地说：“你来干什么？这里不欢迎你，请出去。”
　　胤禛关切地问：“珍洛，你的伤好些了么？”
　　珍洛：“这不关你的事。”
　　胤禛：“我知道你很恨我，我不敢奢求你的原谅，可是我求你，让我见见家洛好么？”
　　珍洛：“我不会让你见他的，因为你不配！还是请回吧。”
　　胤禛：“你究竟要怎样才可以让我见他。”
　　林尘突然从门后走出来，道：“好啊，把你的命留下。”

　　第五十二章
　　如玉：“姑姑，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林尘：“早就回来了。你们的谈话我都听见了。雍亲王这么想见家洛，就不怕他会阻碍你的皇帝梦？紫瑛是你逼死的，，我要你为你所做的付出代价。”
　　林尘正要动手，珍洛突然挡在了胤禛的面前，跪了下来，“姑姑，珍洛求你，放过他好么？”
　　林尘愤怒地说：“珍洛，你在做什么？从小到大，除了因身世的事，你从未求过我。今天，你居然为了一个杀了自己亲妹妹的人而跪下来求我，你对得起紫瑛么？不行，今天我一定要杀了他。”
　　珍洛：“如果您一定要杀他的话，就先杀了我吧。”
　　胤禛惊讶地看着珍洛她竟愿为自己而死，“珍洛——”
　　林尘痛心地问：“你真的那么爱他？值得么？”
　　珍洛：“姑姑，我知道他是真心爱紫瑛的，紫瑛的死对他来说也是一种痛苦和折磨。更何况，紫瑛是那么爱他，也不愿他死，当初紫瑛宁愿用匕首自杀也不愿杀了他。求你放过他吧！”
　　如玉也忍不住了，跪在林尘面前。“姑姑，你就放了他吧，我也相信他是真心爱紫瑛姐姐的。”
　　林尘转过头：“好，看在如玉和你皇阿玛的份上，我今天放过你。珍洛，从今以后，我不再是你姑姑，别再来见我。”说完，走进屋内，用力关上门。
　　珍洛眼里充满了泪水，“姑姑——姑姑——”
　　如玉走过来，“姑姑正在气头上，姐，你还是快带四阿哥走吧。”
　　珍洛点点头，“我很快就会回来。”
　　树林里
　　珍洛：“我送你到这里，你走吧。还有，你不会再见到家洛的，死了这条心吧！”
　　胤禛：“刚才，谢谢你救了我。”
　　珍洛：“如果你真想谢我的话，这辈子就别让我再见到你。”然后就跑开了。
　　静湘庵里
　　珍洛走进屋里，林尘看着她，“我不是说过让你走么，为什么又回来了。”
　　珍洛：“姑姑，我走之前，想弄明白二十几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林尘：“你真想知道？好，我告诉你。”

　　第五十三章
　　狮子园
　　胤禛：“你去好好查一下，一定要把家洛找出来！”
　　隆科多：“四爷，说句不该说的话，其实孩子不在也好，相信林姑娘会好好照顾他的，况且这事如果让皇上知道——”
　　胤禛看着窗外，神色凝重，为什么自己最近越来越不能冷静下来，紫瑛，我真的无法履行我的诺言了么？“承诺只是用来被打破，承诺只是因为没把握。”想到珍洛的话，胤禛苦笑了一下，“我明白，你不用查了。”
　　隆科多：“四爷想通就好，这林姑娘的事——”
　　胤禛：“你不用管了。对了，老八最近怎么样？”
　　隆科多：“皇太子被废后，皇上对八阿哥又多加器重，所以八阿哥最近似乎又起了那个念头。”
　　胤禛：“怎么？又开始蠢蠢欲动了？唉，真是个急性子。”
　　隆科多：“我们是不是也——”
　　胤禛：“现在还不行，皇阿玛虽然对我改观了，但并不代表信任我，在没明白他的心思之前，还是不要轻举妄动。”
　　隆科多：“那现在该怎么办？”
　　胤禛微微一笑，“静观其变，或许可以坐收渔人之利。”
　　静湘庵里
　　林尘：“那天皇上走后，我和哥哥去看你们，那时你们才刚满月，没想到竟出了这么大的变故，我和哥哥心中都很难过。可是，不知为什么，爹的房间突然失火，火势越来越猛，整个林家都要烧毁了。”
　　珍洛：“是爷爷自己放的火？”
　　如玉：“可是他为什么要放火呢？”
　　林尘：“当时我也不知道，我和哥哥都相信皇上会赦了我们的，他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为什么爹不相信呢？火已经控制不住了，哥哥逼我带着你们逃走，他去救爹，可是最终他们谁都没有出来。”
　　珍洛：“你说‘当时’你不知道。这么说现在你是知道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林尘：“其实这次我出来一方面是为了找你妹妹，另一方面还是想查出当年的真相，那天见你受伤，我一时气不过，就去天地会找师兄——”

　　第五十四章
　　乾清宫
　　胤禛：“儿臣给皇阿玛请安，不知皇阿玛这么晚找儿臣来有什么事？”
　　康熙摆弄着扇子，若无其事地说：“听说今儿你去静湘庵了？”
　　胤禛：“儿臣是去过了。因为珍洛她——”看来皇上知道很多了，干脆一咬牙把一切都说了，“她知道紫瑛的事了。”
　　康熙点点头：“这事朕早就知道了，她还在你面前刺了自己一刀，对吧？”
　　胤禛立刻跪下来，“儿臣该死！”
　　康熙冷笑了一下：“没错，你是该死，这次去是找家洛吧？”
　　胤禛诧异道：“皇阿玛怎么会知道家洛的事？”
　　康熙怒道：“这件事为什么不早对朕说！”
　　胤禛惶恐道：“儿臣怕——”
　　康熙：“怕？你会怕什么？当初拿着剑在你面前，你不是还敢大声说要做皇帝么？”说到这，康熙想起了珍洛的话，怒气渐渐消了下去，蹲在胤禛面前，“朕知道，过去一直对不住你，以前的事，朕不怪你。这样吧，明天，咱爷俩一起去静湘庵把事情解决了。怎么样？”
　　胤禛：“但珍洛她不想见我，她恨我。儿臣怕她又会做出什么事来。”
　　康熙：“她如果真的恨你，今天就不会救你，关于林家的事，朕也该告诉你了。”
　　静湘庵里
　　林尘回忆着当天的事——
　　天地会分舵
　　总舵主：“我知道你会来的，为了公主，你一定会来。”
　　林尘：“你为什么要告诉她一切？为什么要逼她？她现在如此痛苦，你开心了！”
　　总舵主：“我是后悔了，真的。没想到我犯了和已过世的陈总舵主一样的错误（PS：这里的陈总舵主是我看《鹿鼎记》里韦小宝的师父姓陈，也就把总舵主的上一任加了一个‘陈’字，两任好区分嘛！）一直以来，我都以为你家的大火与康熙有关，直到刚才我看到陈总舵主留下的东西时，才明白事情是因我们天地会而起的。”
　　林尘：“你们？你什么意思？”

　　第五十五章
　　总舵主：“今天我在找东西时，无意中看到了陈总舵主留下的日记（PS：谁知道那时有没有日记？我瞎写的，别见笑。）其实，那天康熙走后，陈总舵主也去找你爹了。”
　　林尘：“你们那时也知道我们的身份了？”
　　总舵主：“是，不过比康熙晚了一步。”
　　林尘冷冷地说：“这么说陈总舵主也比我爹反清复明？”
　　总舵主：“对，陈总舵主劝你爹以大事为重，应该关复明朝，去旅行自己的责任。可是你爹他不肯，他只想过平静的日子。”
　　林尘紧紧地攥住拳头，气愤地问：“所以陈总舵主就杀了他？”
　　总舵主赶紧道：“没有，陈总舵主只是留了一句话给你爹，说他是不会放弃的，然后就走了。没想到却逼的你爹自杀，陈总舵主一直很自责的。”
　　林尘：“自责就能换回对我们一家的伤害么？”
　　总舵主低下头：“我很抱歉。可是一切已经无法挽回了，对不起，还伤害了公主。”
　　静湘庵里
　　林尘的回忆结束了，大家都好一会不出声。林尘和如玉谁都没注意到珍洛的脸色变得越来越苍白了。
　　珍洛：“我想爷爷本意是希望自己死，并把家烧了让康熙和天地会的人都以为我们都葬身火海，好借此隐姓埋名平静地生活下去，可是却没想到我爹去救他，而奶奶和娘也没逃出来。”
　　林尘：“都怪我，没能力救他们。”
　　如玉凄惨地说：“为什么一定要反清复明呢？搞得我们家破人亡。”
　　没有人回答她的话，是呀，为什么呢？
　　大家都沉默了一会儿，珍洛微笑道：“谢谢您，姑姑，让我知道了全部真相，我想我可以瞑目了。”
　　还没等林尘和如玉明白过来，珍洛就吐了一口血，是黑色的。她吃了毒药！
　　林尘和如玉赶紧上前扶住她，林尘痛心道：“珍洛，你怎么这么傻？我今天不过是在说气话啊！我没有怪你啊。”
　　珍洛：“姑姑，即使你原谅了我，我也不会原谅我自己，我没办法杀他，我对不起紫瑛，我只有死。”
　　如玉哭喊道：“姐，你不能死，你答应过我，不会离开我的，你要说到做到。”
　　珍洛：“如玉，对不起，我没别的选择，活着对我来说已经没有意义，他爱的人从来都不是我，我只能食言了。”
　　如玉：“不，我不信，我立刻去找大夫救你。”
　　珍洛拉住她，“没用的，这药没得解，没救的——”珍洛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手重重地掉了下来。

　　第五十六章
　　如玉哭喊道：“姐，你不要有事啊！”
　　林尘立刻在珍洛身上点了几下，道：“我已经点了几个穴道，暂时护住了她的五脏六腑，我们一定要尽快解毒，否则神仙也救不了她了。来，把她扶到床上去。”
　　如玉点点头，两人合力将珍洛放到床上躺好，如玉回头看到了僵在那里的少天，“项少侠，你怎么来了？你，来了多久了？”
　　少天的脸阴沉沉的，他没有回答如玉的话，只是大步走到床前，看着昏迷中的珍洛，珍洛好象熟睡一般，只不过嘴唇微微发黑，整个人仿佛沐浴在光芒里一样，静静地，与周围的一切都隔开了，明朝，清朝，国仇，家恨，皇位——都与她无关了。此刻她是那么美，那么安详，这对她来说会不会是最好的解脱？可是，我不要她死！
　　少天突然转身冲了出去，如玉有些惊讶地看着少天的背影，林尘平静地说：“他去找师兄了。”
　　如玉回头道：“他能救得了姐姐么？”
　　林尘：“听说，师兄那里有一颗可以解百毒的药，不知道还在不在？或许可以救珍洛的。”
　　很长时间过去了，天开始亮了，阳光照在珍洛有些苍白的脸上，毫无生气。少天走进屋内，脸色同样苍白，“师父走了，我没找到药。”
　　如玉急道：“姑姑该怎么办？姐姐快不行了。”
　　林尘摇摇头，“我不知道，这种毒药性很强，现在能保住性命已经很不错了。”
　　如玉：“不，我一定要救她，我这就去找大夫。”说着，就急急地跑了出去。
　　林尘叹了口气，这时园中传来如玉惊讶的声音，“皇上，你怎么来了？”
　　听到康熙的声音，少天心中一动，林尘看出少天的心思，低声道：“这里是静湘庵，你不要胡来，听到没有？”少天无奈地点点头，随林尘一起走了出去。
　　门外康熙旁站着的是胤禛，林尘看到他，心中怒火顿起，“你来干什么？你害地她们姐妹还不够么？”
　　康熙：“林尘，我们今天就是要了结我们之间的一切恩怨，我们好好谈谈吧。”
　　林尘冷笑道：“有什么好谈的？紫瑛已经死了，现在连珍洛都要死了！怎么了结？”
　　胤禛惊道：“你说什么？珍洛她怎么了？”

　　第五十七章
　　珍洛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嘴唇开始黑得发紫。听到珍洛中毒的事后，康熙立刻派人把宫中的御医全都请来，可是御医们都束手无策。
　　林尘把过脉后，颤抖地说：“毒已经开始侵入她的五脏六腑，照这样下去，她活不过明天的。”
　　少天突然抓住胤禛的领子，愤怒地喊，“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你逼死她妹妹，难道还不够么？为什么还要来害她？”
　　胤禛没有挣扎，只是深深地看着珍洛，耳边响起她的声音，“如果你真想谢我的话，这辈子就别让我再见到你。”是的，她再也不会看到自己了，恍惚间珍洛与紫瑛重叠在一起，“我犯下大错了，大错特错，我不能杀了你，我只能杀了我自己。”为什么她们都要以自杀来逃离痛苦呢？
　　如玉拉住少天，冷静地说“或许死对姐姐来说是最好的解脱。”
　　少天激动地说：“不，该死的人不是珍洛，是他！”
　　林尘：“不要吵了，现在只有这个办法了。”林尘眼中闪着坚定的光芒，似乎她刚才下了很大的决心做一件事。
　　少天：“什么办法？”
　　林尘：“我先写几副药，你去买回来，熬给她喝。”林尘拿起笔写了个药方，递给少天。
　　少天接过一看，吃惊道：“这，师叔，这些可都是致命的毒药啊！”
　　林尘：“是，我就是要以毒攻毒，把珍洛体内的毒逼出来。”
　　胤禛插口道：“这会不会对珍洛有危险。”
　　林尘看了他一眼，“即使有危险也只能这样了，死马当活马医吧。”
　　少天点点头，跑了出去。
　　康熙：“这个办法管用么？听御医说珍洛中毒太深，而这毒又很奇特，不是一般的毒药，不会那么容易被逼出来的。”
　　林尘：“这是唯一的方法，如果这个办法不行，我只能——”林尘停了下来，没有说下去。

　　第五十八章

　　康熙问：“你只能怎么做？”
　　林尘微笑地摇了摇头，什么都没说。康熙也没有多问，屋内的人就这样沉默地等到少天回来，将药喂给珍洛。
　　半盏茶时间过去了，珍洛突然吐了一口黑血，又昏了过去，林尘跑过去把脉，眉头渐渐皱了起来，道：“大部分毒是清了，可是还有一些留在体内，我要用内功把毒逼出来，你们先出去，不要打扰我。”
　　如玉担心地看了看她们，走了出去。
　　胤禛虽然很担心，却依然“孝顺”地说：“皇阿玛，天色不早了，您该回宫了，这里交给儿臣吧。”
　　不等康熙开口，少天就道：“不，你们都走，她现在这一切都是你们造成的，是你害得她家破人亡，别在这里假惺惺的。”
　　胤禛：“项少侠，我们只是关心珍洛，并没有别的意思，如果真有恶意的话，早就和项少侠动手了。”
　　康熙看着胤禛，心中有些赞许，没想到这个儿子也一早就看出这个人的身份了。隆科多一听胤禛这样说，也想到少天一定与当天的刺客有联系，立刻护在了康熙身前。
　　少天冷笑道：“就凭你们几个，抓得住我么？刚才要不是因为珍洛和师叔，我早就动手了。”
　　双方的气氛越来越紧张，眼看就要动起手来，这时，屋内传来林尘的声音，“你们都进来吧。”
　　众人进屋一看，不免都呆住了，林尘的头发变得和如玉一样，全都白了，似乎一下子苍老了许多，她微微抬起手，道：“如玉，你过来。”
　　如玉走上前去，“姑姑，你怎么了？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林尘：“我把内功全传给了珍洛，如果明天她能醒来，就可以活下来，如玉，你有告诉她，她的命是我救的，是我用我的命换了她的命，所以她一定要活下去，你们都要好好活下去，活——”林尘渐渐没了声息。

　　第五十九章
　　如玉喊道：“姑姑，姑姑——”泪不由自主地留了下来，林尘安详地闭上了眼睛，她睡着了，永远地睡着了。屋内除了如玉轻轻地抽泣，没有别的声音，仿佛怕吵醒了她一样。
　　许久，如玉站起来，轻声说：“你们走吧，全都走吧，让我们静一静。”
　　康熙：“朕让御医留下来照顾她吧。”
　　如玉摇摇头，“如果姐姐想要活下来的话，她就会醒来，如果她不愿意，谁都救不了她。”
　　康熙：“好，我们走，如玉，好好照顾她。”
　　如玉：“我会的，谢谢您。”
　　少天看着珍洛，眼里充满了痛苦与心疼，他真的很想留下来陪着她，可是他知道，在珍洛的眼里和心里永远都只有一个人——胤禛，她需要的人终究不是自己。
　　树林里
　　少天慢慢地走着，突然一群官兵围住了他。少天看着康熙和胤禛冷笑道：“这么快就找到救兵了？好厉害啊！”
　　隆科多：“项少天，这么多人你是逃不出去的，还是束手就擒吧。”
　　少天：“做梦！”随着这一句话一出口，少天就开始动手了。
　　胤禛看着眼前的情景，心中盘算，以少天的武功，这么多人也未必会抓住他，喊道：“住手！”并一下子跪在康熙面前，“皇阿玛，儿臣斗胆求您放了他。”
　　康熙盯着他，“放了他？上次可是他害你受了伤，你当真让我放了他？”
　　胤禛：“是。”
　　康熙笑了笑，向少天道：“朕知道你们几次刺杀过朕，现在天下已定，你们天地会何苦还要再起战火，弄得百姓民不聊生，满汉一家不是很好么？林尘曾求过朕不要再追究以前的事，这次胤禛也求朕，所以朕放了你，希望永远不会再见到你，因为见不到你就代表平安，平安就是福，不是么？把这些话带给你师父，你走吧！”
　　康熙摆摆手，官兵都退了开去，少天疑惑地看了看胤禛，转身走了。
　　康熙：“好了，老四，现在起来对朕说说，为什么要替他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