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之续——恩怨情仇》青色的天空

4、第四部分

　　第三十一章
　　乾清宫内
　　林尘：“皇上，二十多年不见，没想到我还活着吧。”
　　康熙：“朕曾经确实以为你死了，可是那天朕看到了她，就知道你一定还活着，你们有太多相似的地方了。”
　　林尘：“凭皇上的才智，一定早就猜到她是哥哥的女儿吧。”
　　康熙：“她是珍洛，还是依洛？”
　　林尘：“是珍洛。依洛她——”林尘的声音变得很悲痛。“皇上不是已经都查清楚了么？”
　　康熙：“如果早知道紫瑛是依洛的话，朕一定会想办法救她的，朕欠你们家的太多了。”
　　林尘冷笑了一声，“哼！没错，你欠我们的确实太多了。珍洛一直在查依洛的死因，我早知道一切，却没告诉她，是你的儿子，大清朝的皇四子胤禛逼死了她妹妹，她更不知道当年那场大火究竟是因河而起。我真的不想她心中充满了仇恨，也不愿她去反清复明，爹死前一定要我好好照顾她们，让她们做平凡的人。我们从没想过要与清朝为敌。当年根本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你不肯放过我们？亏我和哥哥还把你当作朋友，三番五次救你。”
　　康熙辩解道：“朕不想那样的，是迫不得已，而且后来朕真的想要赦了你们。”
　　湖边
　　胤禛悲痛地问：“家洛在哪里？谁收养了他？”
　　珍洛：“你放心他很安全。你是不是他的父亲？如果是，为什么紫瑛死前不告诉你？”
　　胤禛：“因为她恨我，如果早知道我们有了孩子的话，我不会——”
　　珍洛：“你不会什么？她为什么恨你？是谁逼死了她？”
　　胤禛转过头去，默不做声
　　珍洛急道：“是不是康熙？你的皇阿玛他不放过紫瑛，他——”
　　胤禛打断她，“不是这样的，是——”
　　珍洛：“是什么？我求你，告诉我，好么？”
　　胤禛没有回答，而是道：“我想见见家洛，行么？”
　　珍洛想了想，道：“好，三天之后我把他带到这来。”

　　第三十二章
　　珍洛慢慢地往回走，迎面来了一个人——少天。
　　珍洛有些奇怪，“少天，你怎么来了？”
　　少天微笑道：“我来找你啊，听店小二说刚才有位四爷来找你，是雍亲王么？”
　　珍洛：“是他。你来是不是已经打听到当年的事了？”
　　少天：“我是打听到一些，二十几年前，康熙微服私访去了江南，天地会的弟兄们去刺杀，却被你爹和姑姑阻止了，几次都救了康熙，他们的交情似乎很好，你家起了那场大火后，他立刻就回宫了，你家因何起火，官府都不愿透漏，一直是个谜。”
　　珍洛：“师父从没告诉我，他们认识康熙，为什么她不告诉我所有的事情，难道真的与康熙有关？”
　　少天：“或许直接问你姑姑，她会告诉你。”
　　珍洛：“无论如何，谢谢你帮我这个忙，我会自己弄清楚的。”
　　少天：“如果真与康熙有关，你要怎么样？去找康熙报仇么？”
　　珍洛：“这是我自己的事情。”
　　少天：“我是担心你，那很危险的。”
　　珍洛：“谢谢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告辞。”
　　珍洛刚走了几步，少天在后面叫住了她。
　　少天：“珍洛，我真的只想帮你。为什么你一定要拒我与千里之外呢？”
　　珍洛转过头，面向少天，“少天，你的心意我明白，可我不能收。因为我的心已经被另一个人——占满。”
　　少天的眼神暗淡了下来，“是雍亲王，对么？其实我早就知道，可是直到你说了，我才能说服自己相信。珍洛，无论什么时候，只要你需要我，请来找我，我一定会尽全力帮你。”少天转身欲走，又像想起什么似的，停了下来，“珍洛，我希望你过得幸福。”然后就头也不回地跑开了。
　　珍洛想叫住他：“少天——”看着他的背影，珍洛只得轻声说：“对不起。”
　　狮子园
　　胤禛在香雪楼里无意识地来回走着，四福晋拿着一杯茶走了过来。
　　“爷，你没事吧，自从回来以后就一直愁眉不展的。不会是你的伤——”四福晋关心地问。
　　胤禛勉强冲她笑笑，“没事，伤已经好了，你不用担心。”
　　四福晋：“我是有些担心，自从紫瑛姑娘出事以后，你就总是喜欢一个人发呆，最近又总是受伤，我怕您——”
　　胤禛：“你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快休息吧。”

　　第三十三章
　　陈府
　　陈莹：“你真的找到了家洛的父亲？太好了，他是谁？”
　　珍洛：“对不起，我暂时不能告诉你。”
　　陈莹：“我知道你有你的苦衷，你可以带走家洛，真巧这些天我爹竟也身染重病，我没发照顾家洛。你有什么事要我帮忙，可以来找我的。”
　　珍洛：“谢谢你。我会的。‘
　　狮子园
　　隆科多惊讶地说：“什么？紫瑛姑娘死前生过一个孩子？”
　　觉空：“这样说来，那是四爷您的孩子，紫瑛姑娘竟那么恨你，到死也不愿让你知道。”
　　隆科多：“那么，四爷，你打算怎么安排这个孩子？”
　　胤禛：“我还没想好，不过决不可以让皇阿玛知道。”
　　觉空：“那青儿姑娘既然是紫瑛姑娘的姐姐，万一她知道真相，四爷你不是很危险么？”
　　胤禛叹了口气，“该来的始终会来，难道你又要我派人去杀她？就算那样，凭她的武功，你们谁又能杀得了她？”
　　觉空看出胤禛有些生气，只得道：“四爷，凡事以大局为重，你的雄心，你的大业，都需要小心谨慎，不能在出任何差错了。”
　　胤禛点点头，“大师放心，我知道。”
　　隆科多：“四爷，昨天晚上，宫里似乎来了刺客。”
　　胤禛奇道：“为什么说‘似乎’，没抓到么？皇阿玛没事吧。”
　　隆科多：“有个侍卫看到有一黑影进了乾清宫，去查看，皇上却说没事。更怪的是，有人听到了皇上在和一个人说话。”
　　胤禛：“说话？说什么了？”
　　隆科多：“那人没听清楚。”
　　胤禛：“会是谁呢？该不会是珍洛吧！”

　　第三十四章
　　湖边
　　胤禛激动地看着怀中的孩子，“他就是家洛么？”
　　珍洛点点头，道：“你要抱抱他么？”
　　胤禛从珍洛怀中接过家洛，只觉得一阵心酸，这是他的儿子，是他和紫瑛的儿子，是他们爱情的结晶。可是紫瑛现在已经死了，想到这，胤禛觉得心口一阵疼痛，不由得留下了泪水。
　　珍洛什么都没说，只是安静地看着他。
　　很长时间过去了，家洛在胤禛怀中睡着了，珍洛将他轻轻放进地上的篮子里，叹了口气，走远了一些，胤禛会意地跟了过来，已准备好将一切都说出来。
　　珍洛开口，却不是问他紫瑛的事，而是没头没脑的一句话，“你说，为什么婴儿一出生就攥紧了手。”
　　胤禛：“大概是想抓住一些事情吧。”
　　珍洛：“或许是吧，你又想抓住些什么？皇位么？你的手下隆科多确实很能干的，竟查出我的身份！”
　　胤禛震动了一下，刚想开口问“你怎么会知道？”却没说出口，凭珍洛的才智和武功，这再容易不过了。于是只解释道：“我没告诉过别人，是皇阿玛派隆科多查的，我是推测出你和紫瑛的关系的。”顿了顿，又道：“对了，前些天进入乾清宫的刺客是你么？”
　　珍洛奇道：“刺客？什么刺客？”
　　胤禛不禁皱了皱眉，道：“没什么。”
　　珍洛怀疑地看着他，终究什么也没说出口。忽然问道：“你为什么一定要当皇帝？”
　　胤禛反问道：“怎么？不行么？”
　　珍洛摇摇头，“没什么不行的。我看得出来你有一腔抱负，倘若你做了皇帝，一定是个英明的好皇帝。可我总觉得你要当皇帝，似乎还有别的原因。”
　　胤禛微笑道：“你知道么？紫瑛也曾说过相信我会当一个好皇帝，她——”
　　胤禛说这话时，无意中瞥了一眼装家洛的篮子，霎时呆住了，珍洛有些奇怪，回头一看，家洛不见了！

　　第三十五章
　　珍洛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就算刚才离篮子远些，也不可能有人来抱走家洛而自己一点也听不到。除非来人的武功高出自己许多，那家洛岂不是很危险？
　　胤禛已急急地冲了过去，嘴里喃喃道：“家洛呢？家洛在哪？”
　　这时珍洛看到草地上有一样东西，拾起来一看，立刻镇定下来，“你别着急，家洛没事，他现在很安全。”
　　胤禛：“你怎么知道？谁抱走了他？”
　　珍洛：“你放心，他们的目的是想引我出来，是不会伤害家洛的。”
　　胤禛：“那你会很危险么？他们要干什么？”
　　珍洛：“不会的，你不用管了。你，真的很在乎家洛？”
　　胤禛：“是，他是我和紫瑛的儿子，我真的想要好好照顾他，你知道么？我几乎是没爹没娘的孩子，我的二哥——过去的皇太子胤仍独占了皇阿玛的心情和宠爱，这还不够，也夺走了我的额娘无微不至的关怀，额娘疼他甚至超过了我，在她心里我永远比不上皇太子。皇太子被废，她责备我，怪我害了她的好儿子。我们究竟谁才是她的儿子，谁才是？”
　　珍洛轻声问：“这就是你要当皇帝的另一个原因？”
　　胤禛：“没错，我不服气，凭什么他可以得到一切？而我却什么也没有，我恨他。我自信会当一个有益于大清有益于百姓的好皇帝，总有一天，我要让额娘知道，谁才是她的好儿子。”
　　珍洛看着胤禛，看着这个此刻自己深爱着的却不能爱的男人，她不仅看到了他的雄心，还看到了他的痛苦，他的无奈，他也同样需要别人的理解和关怀啊。
　　胤禛继续道：“直到我遇到了紫瑛，当皇帝的想法就越来越强烈，我真的很想帮他逃离那痛苦而又难堪的处境。我曾向紫瑛承诺过，我们生的儿子要继承皇位。”
　　珍洛苦笑了一下，“承诺只是用来被打破，承诺只是因为没把握。”
　　胤禛：“珍洛，我——”
　　珍洛：“你什么也不用说了，我会把家洛安全带回来的，不过，我是不会让他去过那种宫廷里尔虞我诈的生活的。”
　　胤禛看着她，欲言又止。

　　第三十六章
　　狮子园
　　觉空：“孩子被抱走了！会不会要威胁您？四爷，知道是谁么？”
　　胤禛：“那人武功很高，我和珍洛竟一点也没发觉。不过，珍洛似乎知道是谁。”
　　隆科多：“会不会是皇上？那次你们见面就被皇上跟踪，这次会不会也——”
　　胤禛摆摆手，“应该不会，珍洛说那人只是想引她出来，如果是皇阿玛的话，他应该不会费此周章。”
　　觉空：“那会是谁呢？四爷，看来那位林姑娘的身份真的很不简单。”
　　胤禛：“是啊！有时我真看不透她，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皇阿玛那儿，怎么样？”
　　隆科多：“最近倒是一切正常，没什么动静。可皇上明天又要微服出巡了，仿佛有什么事。”
　　胤禛若有所思，“会有什么事呢？会不会与珍洛有关？事情越来越复杂了。你们先下去吧。”
　　觉空，隆科多道：“是。”
　　静湘庵里
　　如玉呆坐在房间里，珍洛走了进来。
　　如玉惊喜道：“姐，你回来了，还好么？”
　　珍洛笑道：“我很好，姑娘有没有回来过。”
　　如玉摇摇头，“没有，这些天只有我自己在这。对了，姐，这些天来，你查到什么了么你已经知道真相了？”
　　珍洛：“我相信我已经接近真相了。如玉，我想有些事情你也不知道。”
　　接着，珍洛将家洛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如玉。然后就是长时间的沉默。
　　许久，如玉道：“为什么紫瑛姐姐死前，什么也不告诉我？”
　　珍洛：“紫瑛谁都没有告诉，如果我不是刚巧碰到陈莹，也不会知道的。”
　　如玉：“这一切，四阿哥都知道了？他们见面了？”
　　珍洛：“是，他是家洛的父亲。他有权见家洛的。”
　　如玉：“那家洛呢？家洛在哪？”
　　珍洛：“他被人抱走了，这是我从地上拣到的，你看。”
　　珍洛手中是一块令牌，上面刻着三个字“天地会”。

　　第三十七章
　　天地会分舵
　　少天：“师父，你为什么要抱这个孩子回来？”
　　总舵主：“少天，我看得出你对林姑娘的情谊，我想该告诉你，其实她不姓林，她姓朱，是明朝的公主。”
　　少天惊讶得连连后退了几步，“公主？她是明朝的公主？怪不得她说朱慈炯的孙女紫瑛是她妹妹，那这孩子——”
　　总舵主：“他不仅是紫瑛的孩子，也是雍亲王的孩子。”
　　少天：“天啊！这是怎么回事？”
　　总舵主：“这事说来话长，我改天再告诉你。唉，这孩子该怎么处置呢？”
　　熊堂主：“紫瑛怎么这么糊涂？这孩子虽是雍亲王的骨肉，却也有明朝的血脉啊。”
　　总舵主：“我已将令牌留在草地上，相信公主很快会来找我。”
　　少天：“师父，你引她出来做什么？”
　　静湘庵里
　　如玉诧异道：“天地会？他们抱走家洛做什么？”
　　珍洛：“是想让我去找他。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总舵主已经知道了我和紫瑛的身世。”
　　如玉：“他想让你去反清复明？”
　　珍洛：“无论他想让我做什么，我都要把家洛带回来。”
　　如玉：“姐，要不我陪你去吧。”
　　珍洛：“不了，我自己就行了。”
　　如玉：“可是，姐，我很担心你啊。”
　　珍洛：“如玉，你好不容易才摆脱那一切，说什么我也不会让你再卷进来的。你放心，不管怎么说，我也是明朝的公主，他们不会对我不利的。”
　　如玉：“就是这样，我才担心，你千万不要像紫瑛姐姐一样——”
　　珍洛：“不会的，别担心了。”

　　第三十八章
　　如玉和珍洛肩并肩站在窗旁，看着满天的星辰，半晌不语。
　　如玉转过头，月光下，珍洛的脸上有着未曾见过的忧伤。
　　如玉道：“姐，你有心事？”如玉心中有些不安。
　　珍洛没有回答，而是问：“如玉，你现在还想着胤仍么？”
　　如玉：“想，天天想，想着他的脸，他的声音，他的一切。姐，你爱上了谁？”
　　珍洛：“一个不该爱的人。”
　　如玉心中的不安开始扩大，“姐，该不会是——四阿哥吧？”
　　珍洛没有回答，那等于是默认了，如玉急道：“姐，你怎么能爱上他呢？他——”
　　珍洛：“我知道，我不该爱他，可我没办法。每次，我总告诉自己我是为了紫瑛才去找他的，其实只是为了见他一面。我明白在他心里只有紫瑛，他是那么爱紫瑛，甚至可以为了她而死，我在他眼里不过是紫瑛的替身。如玉，我很痛苦，我该怎么办？”
　　如玉轻轻楼住哭泣的珍洛，自己的泪水也不由自主地流了出来，心中十分为难，“姐姐如此爱他，当他知道了害死紫瑛姐姐的人是四阿哥时，她该多么痛苦啊！四阿哥，你既然那么爱紫瑛姐姐，为什么当初又要那么对她，难道皇位真的那么重要么？”
　　畅春园里
　　德妃：“皇上，你真的要出宫么？万一又有刺客怎么办？臣妾真的担心您——”
　　康熙：“无论如何，朕都要去见见如玉，问清一些事情，放心吧，没事的。”
　　德妃：“真没想到，当年林家还有人活下来。既然珍洛是紫瑛的姐姐，那她——”
　　康熙：“你在担心她会去找老四报仇是么？”
　　德妃：“臣妾知道他罪该万死，当初如果不是皇太子求情的话，他也不会活到现在。可他毕竟是我的儿子，我怎能忍心看他死？”
　　康熙：“朕明白，一直都没怪你。如玉曾答应过朕不会对任何人说出那天的事，相信珍洛现在还不知道。”
　　德妃：“谢皇上。”

　　第三十九章
　　第二天天地会分舵
　　少天看着走进来的珍洛，平静地说：“珍洛，你来了。”
　　珍洛转过头去，冷漠地说：“家洛在哪？”
　　“他很安全。”这是从门口传来一句话，随后进来的是有些憔悴的总舵主。
　　珍洛：“你们要干什么？”
　　总舵主：“你到底知不知道你们的身世？”
　　珍洛：“知道又怎样，不知道又怎样，与你有关么？”
　　总舵主：“如果你不知道，我立刻会告诉你，如果你知道，那就请你不要再跟我打哑谜了。”
　　珍洛：“看来我是逃不掉了。堂堂天地会总舵主竟会干这种卑鄙的事，去抓一个孩子，好引我出来，逼我反清复明，真是好厉害啊。”
　　总舵主：“我知道我这么做是有失光明磊落，可是公主，反清复明是你的责任，你不可以逃避的。”
　　珍洛：“你不要叫我公主！我从来都不是什么公主，我为什么要承担那荒谬的责任！‘反清复明’这虚无缥缈的四个字已经逼死了我妹妹，你们还想怎么样？”
　　总舵主：“公主，你的身体里流着明朝的血，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珍洛：“就算这样，我也不会加入你们的，我只愿做我想做的事。把家洛还给我。”
　　总舵主叹了口气，“你和林尘实在太像了。不过，我会好好照顾家洛的，无论他父亲是谁，他始终是紫瑛的孩子，我们不会害他的。公主，请你好好考虑我说的话，否则我只有让家洛替你和紫瑛去履行责任了。”
　　珍洛气得说不出话，“你们——哼！”
　　总舵主：“少天，送公主出去。”
　　少天：“是”
　　静湘庵里
　　一个小尼姑跑进房内，“如玉姑娘，外面有人要见你。”
　　如玉：“我不想见任何人，请他回去吧。”
　　尼姑：“他说他一定要见你，他——”
　　康熙这时已不请自入，“如玉，这么久没见，竟距我于门外了。”
　　如玉惊讶地站了起来，说不出话。

　　第四十章
　　少天送珍洛出来，两人在街上默默地走着，少天几次想开口，却没说什么。
　　到了街角，珍洛冷冷地说：“项少侠，送到这里可以了。”然后连看都没看少天一眼，径直走开。
　　少天突然开口：“珍洛，你在生气？”
　　珍洛停下来，仍是背对着少天，“难道我不该生气么？”
　　少天：“是的，你应该，我很抱歉。我不该将紫瑛和家洛的事告诉师父的。”
　　珍洛：“你不必道歉，我不过是被我认为是朋友的人出卖了而已。何况，我只告诉你紫瑛是我妹妹和她有一个孩子叫家洛，至于家洛的父亲是谁，那是你们天地会神通广大查出来的。既然家洛在你们手里，我还有什么好说的。”
　　少天：“珍洛，你相信我，我真的不知道师父会这样做，我——”
　　珍洛打断他：“你什么都不必解释，我没心情听，我告诉你，我一定会救出家洛的。”
　　说完，珍洛头也不回地走了。少天看着她的背影，神色有些犹豫，似乎在考虑一件事。
　　当少天回到天地会分舵时，总舵主正疲倦地坐在椅子上，看到了少天，道：“公主走了？”
　　少天点点头，道：“师父，您今天——”
　　总舵主：“你也觉得我很卑鄙，是么？”
　　少天低下头，沉默不语。
　　总舵主：“我没办法，为了反青复明，我不得不这么做，我相信，家洛也会帮我们的，如果他知道紫瑛的死与朝廷甚至是他的亲生父亲有关。”
　　少天惊讶地问：“师父，你说什么？是雍亲王害死紫瑛？这怎么可能？他们不是——”
　　总舵主：“现在只是怀疑，熊堂主已经去找证据了，如果真是这样，或许还可以说服公主——”
　　少天已经听不到总舵主在说什么了，他只觉得脑中嗡嗡直响，心中不断地想：“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静湘庵里
　　如玉惊讶道：“皇上，你怎么来了？”
　　康熙：“朕来看看你，前些天朕看到了一个和紫瑛一模一样的人，也是你姐姐，对么？”
　　如玉：“是的，她和紫瑛姐姐是孪生姐妹，她——”
　　康熙：“她们的身世朕都知道了，你有没有告诉过她？”
　　如玉：“没有。可是皇上，她爱上了四阿哥，如果她查出来——”
　　康熙惊讶道：“她也爱上他了？”
　　康熙苦笑了一下，彼此沉默了很久。
　　康熙问：“如玉，你相信朕么？”
　　如玉点点头道：“相信。”
　　“可是我不相信。”珍洛的声音从门外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