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无声雪飘零》兜兜里有糖

9、「Part.7」心系孰属

　　
　　转眼一周又过去了，又可以回家了，我背上早已收拾好的书包离开学校。
　　    回家的公交汽车上，我给她发了条短信、问她二十分钟后能否上网。
　　    没两分钟，手机响了──“好啊！我一会就去，你等我！啵~”
　　看完后我的心一下子慌了──这么快就“啵”了，还没怎么着呢。
　　    看来不是我不明白，是这界变化太快了，女孩子比男孩子还主动，呵~

　　下车，迅速跑到姐姐家，开门、换鞋、直奔二楼。
　　    进屋、开电脑、扔书包、洗手……(讲求华罗庚的沏茶“统筹方法”+一千年前孙武的兵法)之后就一动不动坐在电脑旁准备聊天了，打开□□，她果然在等我。
　　    我正要打招呼，岂料她竟然比我先快了一步:
　　“好呀！你迟了了哦，我都等了你五分钟啦，怎么补偿我？”
　　“呵！补偿你啊？就五分钟也算啊？你到是真准时。”
　　“那是当然了，恩……罚你给我唱支歌！”
　　“唱歌？唱什么呢？你想吧，想好告诉我。”
　　“就唱《我只在乎你》吧，听过吧？”
　　“听过，可是不是特别熟悉，不知道会不会跑调，要不等我听听再唱给你听好吗？”
　　“我不管，我现在就要你唱，我才不管什么跑调不跑调。”

　　我迟疑了一会儿，那首歌在脑子大致走了一遍：“好吧！唱的不好我可不管啊，要是把动物园里的狼招到你家去别怪我。”
　　“恩恩恩，唱吧，没关系，就是把老虎招来我也不怕︰Ｐ”
　　我清清嗓子，正准备张口，电话铃却响了。
　　    原来是姐姐打来的，说晚上出去吃，现在车到楼下了，让我赶紧下楼。
　　    我放下电话，心想，此电话救了我的命啊，要不就要唱给她听了，万一跑调多不好，正好有时间磨合一下。
　　    暗地里偷偷笑，表面上却假装很不高兴:
　　“雪轩，对不起，我姐打来电话要我马上下楼，她们在楼下等我，晚上出去吃，我本来都准备好给你唱了，可以非常遗憾……要不改日吧，明天?好不好？明晚我回学校去网吧刷夜，从十点上到第二天早七点，有很多很多时间可以给你唱歌，好么？”
　　“好吧！真可惜，白高兴一场。那你快下去吧，那让人家久等，别吃太多啊！嘻~８８”
　　“恩，那我下了，明天晚上十点见，我等到你早上七点，８８”
　　在去饭店的路上，我心里反反复复、不停默唱那首歌，但有些地方还是不太熟。
　　    吃完饭后，洗手完毕，关上房门，在音乐网站上下载了那首邓丽君的《我只在乎你》，从头到尾仔仔细细听了三遍，终于找对了感觉。
　　    (其实我还是挺有音乐天赋的，调找的很准，学得很快，也许跟小时学过钢琴有关吧?小时候在中央音乐学院的一个老师家里学琴，老师收了两个学生，我每节课能把老师留的作业弹得很好，但总不认真做功课，老师总是请家长，后来妈妈决定不让我弹了，以学习为主;而酷爱音乐的爸爸认为学琴不仅可以悦人，还可以愉己，减轻学习压力。为此爸妈还吵了一架，最终还是选择了放弃学琴，不然现在也能小有成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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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日，回到学校，放下行李,我就如约找了几个同学一同去上网了。
　　    路上，又发了一条短信提醒她，虽然昨天下网时已经约好。
　　    十点上的机，已经过了一个小时，她怎么还不来?
　　    拿出手机，拇指已经放在〖发送〗键上，却又开始犹豫……
　　    最终还是停了下来──都这么晚了，会不会是忘记了?没准这会已经睡下了，还是不要打搅她了，于是我又把手机放回兜里。
　　    很无聊啊，刚进“游戏大厅”，□□又“嘀嘀”响了……
　　    退出大厅一看，是她!她来了。
　　“我来啦！刚才在复习功课，看到你发的短信了。但妈妈一直在我屋，我也没敢回。昨天都说好了啊，我不会忘的，是不是想我了？”
　　“没有啊！这么多同学来，我们打CS呢！呵！”
　　“哦，原来是这样啊，有那么多人陪你玩那我下了，反正你也不想我。”
　　“别!”我哀声道。心想不要弄巧成拙……
　　“？？？？？？？”
　　“我想你还不成，不然干嘛给你发短信，我是怕你忘记。”
　　“我就知道你会想我的。”
　　过了一会儿，我终于问出了一个埋藏在心里很久的问题──和她同样的question。
　　“雪轩，你第一次见我时，对我的评价是什么？能说一下么？”
　　没过一会，她的答案出来了：“嘻，我说完你别揍我啊！我第一次见到你，在你唱歌那一段时间一直偷偷盯着你来着，因为我觉得你唱歌好好听，还有你头发后面的那个小尾巴，可惜现在没了，不过吃饭那会，觉得你傻乎乎的，挺好玩的。对了，昨天你答应我的歌，准备好了么?可以唱给我听了么?”
　　“可以了。”
　　“你可要认真唱啊，听到了没有？”
　　“哦！”
　　于是，带上耳麦，给她唱起了那首歌。
　　    仿佛刹那间万籁俱寂。这个网吧似乎变得只剩我自己。
　　    闭上眼睛，深深吸气，整个世界，只有我、和我要唱给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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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没有遇见你，我将会是在哪里?
　　日子过得怎么样，人生是否要珍惜?
　　也许认识某一人，过着平凡的日子。
　　不知道会不会，  也有爱情甜如蜜?

　　如果有那么一天，你说即将要离去。
　　我会迷失我自己，走入无边人海里。
　　不要什么诺言，  只要天天在一起。
　　我不能只依靠，  片片回忆活下去。

　　任时光匆匆流去我只在乎你，心甘情愿感染你的气息。
　　人生几何，能够得到知己? 失去生命的力量也不可惜。
　　所以我求求你别让我离开你。除了你我不能感到一丝丝情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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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对着我人生中第一个红颜知己，
　　    此时此刻，
　　    我头一次体味到、感受到了歌词里所蕴藏的那种深深的、深深的、深深的真挚感情。
　　    人们都说，初恋的滋味青涩稚嫩却刻骨铭心。
　　    它是纯真年代丝毫不染纤尘的、最无邪的感情。

　　    的确，人生得一知己，无须俞伯牙式的摔琴才足以表现情深义重，亦无须管仲鲍叔牙的心意相同，只要常常能相伴在一起，就应该知足了。
　　    不知道这首歌的词作者“慎芝”是何方高人?忽然觉得倘若没有这般亲历知遇、不知情为何物、终日只知追逐名利的人，大概是难以写出如此达意的词来的。
　　    这首由天后巨星邓丽君首唱、历经梁咏琪、彭羚、陈洁丽、许景淳等数位歌手名家翻唱的不朽经典，虽然未必便由我发挥到极致，但却的确引发了我的遐思……我的思绪忽然飘到了一个梦幻般的回忆……忽然想到了很多、很多。
　　    歌唱完了，一睁眼，吓我一跳，和我一起来的同学都不打游戏了，齐刷刷全回头注视我，我的脸也齐刷刷涨红……
　　    看看左边，看看右边，他们脸上都似有微笑，分不清是什么样的想法、什么样的感情……
　　    过了一会儿，见她没有反应，就发了条信息过去,，小心试探。
　　    “还在么？我唱的歌你听到了么？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很难听?把你吓跑了？”
　　    “我在，很好听，从你的歌声里，可以感觉到你是用心认真唱的。我刚刚听了你为我唱的《我只在乎你》，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情感，忽然酸酸的。我是一个不爱哭的女孩子，但是刚才居然听到你的歌就情不自禁，你是在乎我的，对不对？雨，我要你回来后，面对着我，直视我的眼睛，唱给我听好不好？”
　　    “啊啊啊？不是吧？居然被我的歌声打动了？面对面我也许就唱不出来了，没准到时连说话都不知道说什么，一定没有现在这么活泼了。”
　　    “外人面前我从没流过一滴眼泪，无论是受到什么委屈伤害，我只坚信绝不能让人看到我的眼泪。”“没关系，你不知道怎么说，我知道怎么说，我带动你，我多和你说说，一会儿你就适应了，你怎么不回答我问的问题？你是在乎我的对不对？”她又把刚才的的问题重复的问了一遍，我知道这个问题我无法避开了，我只好做了回答。
　　    “对，如果我不在乎你，心里没有你，单单因为上回名字的事情我就可以不再理你，但是我没有那样做不是么，我在乎我身边每一个人，就连那么久没有联系的她，我也很在乎。”
　　    “她？”
　　    “恩，她叫刘艳燕，高中军训时认识的，她比我大一届。我们一起待了一年，一起的那一年，我们每天都是快乐的。还记得有一次放学，我们上课叠了很多小船，听说在小船写上字，放到河里，愿望就会实现。放学后我骑着单车带着她到了护城河边，把叠好的小船一只只放到了河里，看着她们顺着水慢慢漂走。后来她实习走了，随之，我们的联系越来越少。见面的机会也就更少。起初还有书信来往，后来分不清从什么时候开始，再也没收到过她的信了。后来，听说她在新单位认识了一个男生，至今我还没有见过。”
　　    “好浪漫，为什么分手了你却还那么在乎她？我终究不能用我所有的力量去吸引一张白纸。”
　　    看到“分手”这两个字，我心里不由得一阵酸痛。其实似乎从始至终，我和艳燕都沒有“正式分手”过。在一起的时候，我大多时候都唤她作“姐姐”，在她心里，或许我只是个小弟弟。所以，既然沒有“正式交往”，又何来“正式分手”呢?
　　    心痛的另一个理由，是因为没想到雪轩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问自己，是不是自己真喜欢上她了?为什么忽然很在乎她的感受?
　　    为什么她这样关心我，我却一直放不下艳燕呢？
　　    我到底该怎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