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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7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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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答应了钟嘉让再给他做南瓜酥,宁宵妈妈就放在心上了。
这天停了雨,张娟就做起了南瓜酥,照例还是让宁宵跑腿。
宁宵应了下来,端着一盘子南瓜酥悠达达来到邻居家。
钟叔和邹婶儿可能还没回来,屋子里静悄悄的,连阿花也不在。宁宵有些狐疑地喊了几声,愣是没有人应声。
反正都算是熟人了,她也没怎么客气,打开门便走进去了。
屋子里也如同屋外一样安静,宁宵又试探着喊了几声小铁,还是没有人回答。
估计是出去了吧,宁宵这样想。
她弯腰把南瓜酥放在桌子上,心想等他们回家后看到就行,也不打算再找人了。结果刚直起身来准备出去,隔壁的房门突然吱哟一声开了。
宁宵啥也没来得及看清,只眼花缭乱地扫过一瞬,就吓得捂住了眼睛,声音都变了:“你怎么不穿衣服啊?!”
钟嘉让:“……”
他现在门口的位置,从头到脚审视了自己一番,确定自己身上的黑色短裤“健在”,才理直气壮拿毛巾擦了擦头发。
“说谁没穿衣服呢?”钟嘉让走过来了,故意凑近她,盯得宁宵局促不安,像是有小虫子在身上爬。
“你走开……”宁宵还是捂着眼睛。
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钟嘉让突然不凑近她了,然后低声笑了笑:“脸红了?”
见她一直红着脸,不肯把手放下来,钟嘉让怕把小姑娘吓哭,只好先规规矩矩地套上衬衫,然后才把宁宵的手从脸上拽了下来。
宁宵脸蛋红红,一看就是受了刺激。她瞪着钟嘉让,眼睛里翻滚着点点地怒火。
钟嘉让坏笑了一下,故作高深地嗯了一声,“对不起,侮辱了你的眼睛,我们两清了。”
宁宵:“……”
鬼知道这个两清了所代表的含义是什么。
宁宵脸更红了,这次是气的,二话没说就准备离开。钟嘉让见她像是真的生气了,赶紧拉住她的手腕,“别,我错了。”
宁宵觉得他的手掌心好烫,赶紧甩开了摸了摸自己被“侵犯”的小手。
“你以后,能不能别说这样的话了。”宁宵委屈地说,“我觉得你这样说话对我不尊重。”
钟嘉让只好乖乖点头:“哦。”
都听你的好了。
“这是阿姨做的?”他指了指桌子上的南瓜酥,问道。
宁宵嗯了一声,“送到了,我回去了。”
钟嘉让:“我送你。”
结果宁宵毫不犹豫地拒绝,闷着头说:“不用了,我自己回家。”
钟嘉让有点儿不太爽了,突然轻轻抬了抬她的下巴,这一下的力度太轻了,宁宵没反应过来。
钟嘉让愣了愣,食指滑嫩柔软的触感有点儿挠人心尖儿。
他心下还藏着不快,这会儿没顾及那么多,“宁宵,你干嘛这么不待见我呢?”
宁宵啊了一声,没转过弯来:“什么?”
“我说,”他蓦地俯下身,和宁宵平视,“你为什么对我爱搭不理的?我招你惹你了?”
宁宵低下头,长长的睫毛眨了一下:“没有。”
钟嘉让受不了她这副乖乖巧巧的样子,瞬间就没了脾气。
他低声骂了一句:“真是操了。”
宁宵听到他说脏话,抬头看了他一眼。
钟嘉让无奈地低笑一声。
*
七月份是蝉鸣的季节,白天里经常大街上一个人都没有,但是到了晚上,却有不少人出来聊天凉快。
宁宵小时候就经常和妈妈一块儿出去,搬着小板凳,和左邻右舍一聊就是一晚上的打发时间。宁宵也不插话,安安静静地坐在妈妈身边,乖巧地望着天空看星星。
有时候运气好,可以看到漂亮的银河。
但是后来上了高中,宁宵就很少和妈妈一块儿出来了。
今晚上算是个例外了。
西镇突然来了戏班子,晚上在后街表演节目。宁宵小时候最喜欢看了,如今许多年没见过,还挺怀念的。
吃过了晚饭,宁宵和妈妈拿着手电筒出门了。他们住在前街,要穿过整条街道才能到达。母女俩就当是散心了,慢悠悠地照着路往前走。
刚要转个弯,听到后面邹婶儿的声音,母女俩停下脚步,发现邹婶儿和小铁竟然也出来了。
小铁见到宁宵妈妈,礼貌地打了声招呼。
宁宵妈妈笑着说:“小铁怎么还出来了,现在这些戏班子都落伍了,估计你们年轻人也看不上了。”
邹婶儿边走边说:“我带他出来的,让他出来逛逛,省得整天闷在家里。”
其实这还真不是小铁宅,只是他人生地不熟的,没地方去,要不然早出去浪了。
钟嘉让绕了半个圈,不声不响地走到了宁宵身边,小声说:“你怎么也来了?”
宁宵也小声嗯了一声:“被妈妈带出来的。”
钟嘉让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一会儿要是无聊,我们俩就先回去。”
宁宵想了想,没说话。
钟嘉让才没那么好打发,又问了她一遍:“嗯?成吗?”
宁宵只好小声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