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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15章 ...

  •   钟嘉让早上一起床,就觉得不太对劲,肚子疼得要命,他忍不住难受地皱了皱眉。

      慢吞吞地从床上爬起来,钟嘉让踉踉跄跄地去洗了个脸。肚子里很空,但是恶心的感觉却让胃里快要翻江倒海。

      钟嘉让只擦了脸便出了洗刷间,叫了两声舅妈,没人应。

      墙上的挂钟适时的响了两声,钟嘉让有气无力地抬了抬头,这才发现已经九点半了。

      邹婶儿和钟叔可能早已经出门了。

      但是不行了,忍不了的疼。

      钟嘉让回到床上拿起手机,拨了邹婶儿的电话。
      过了很久,电话才终于接通。

      邹婶儿那边声音嘈杂,钟嘉让微微皱了皱眉。因为身体不舒服,他的脸色看起来也有些苍白。

      “喂?小铁啊,怎么了?”邹婶儿身边噪音大,只好扯着嗓子问道。

      钟嘉让忍耐着,才能说完一句连贯的话:“我好像吃坏肚子了,很难受。”

      邹婶儿一听急了,急忙说:“很严重吗?是不是昨天的西瓜坏了?这可怎么办啊,我和你钟叔现在走不开啊。”

      钟嘉让缓慢地问:“家里有没有止疼药?”

      “那哪能随便吃啊?你等着,我先给张娟打个电话,让她过去照看你。你好好躺着,别着急。”

      钟嘉让只好嗯了一声。挂了电话,整个人的胃像是抽筋一样难受。

      钟嘉让隐约猜到,也可能是延迟的水土不服。

      不到一分钟,门口传来了脚步声,很快门被打开。钟嘉让虚弱地合了合眼,又艰难地睁开。

      意料之外,看到宁宵拧着小脸走了过来。

      “你怎么样了?”宁宵看他那脸色苍白的样子,被吓得不轻。

      钟嘉让逞能,想要坐起来说句没什么大碍,被宁宵又架起胳膊给扶回了床上。

      她蹙眉,担忧地说:“你别乱动了。我去给你倒杯热水。”

      倒了热水,钟嘉让手上也没什么力气,拿不稳。宁宵怕他再烫着,就着手喂给他。

      钟嘉让生病了,比平时乖多了,眼巴巴地看了看宁宵,才凑近低头咗了几口。

      宁宵把水杯放在桌子上,安慰他道:“你放心,邹婶儿刚才已经给陈大夫打过电话了,估计一会儿就过来了。”

      钟嘉让神情恹恹,有气无力的,像一只被人抛弃的小狗。

      宁宵就坐在旁边陪着他,看他额头上出了冷汗,就又跑去拿毛巾过来,轻柔地替他擦一擦。

      虽然不是自己生病,但是宁宵看到钟嘉让这么难受,心也始终被提着。

      等了漫长的十分钟,陈大夫终于背着药箱过来了。估计是来得及,后背上也出了一层汗。

      陈大夫看到钟嘉让,问道:“感觉怎么样啊?”

      钟嘉让低声说:“恶心,有点儿想吐。肚子很疼。”

      陈大夫:“吃饭了吗?”

      钟嘉让摇了摇头。

      他想了想,又问道:“昨天晚上是不是吃坏东西了?头晕吗?”

      钟嘉让一一回答:“吃了半个西瓜,冰箱里的。不晕。”

      初步判断完,陈大夫点了点头:“应该没什么大碍,我给你输上液,开点儿药,看看效果怎么样。”

      宁宵问道:“要不要量体温啊?”

      陈大夫沉吟一声,用手背触了触钟嘉让的额头,然后有些担忧地说:“是有点儿烫。那就先量个体温吧。”

      钟嘉让艰难地接过体温表,放在腋下。因为病怏怏的,动作十分缓慢。

      大约四分钟后,体温表拿出来。

      37.6度。

      还好。

      “这样就应该不是高烧。我先给你打针吧。”陈大夫说道。

      钟嘉让嗯了一声,乖乖把右手伸出来。

      陈大夫熟练地挂上点滴,回头对宁宵说:“这瓶打完了给他换上另一瓶,滴速不要乱调。最好等两个小时候再让他量一次体温。”
      又问:“会拔针吗?”

      宁宵勉强点了点头:“会。”

      陈大夫说了声好,把药拿出来,嘱咐道:“这药一次两粒,吃一两次不难受停了就好。”

      宁宵点了点头,仔细地听着陈大夫的话。

      钟嘉让乖乖躺在床上,默默看着宁宵的一举一动,甚至连她微微低下头,将耳边的碎发绕到耳后的小动作,都一一收进眼底。

      “行,那我就先回去了”,他扭头看了看有些发愣的钟嘉让,安慰他说,“你注意最近别吃刺激的食物,也别吃凉的。温的和热的最好。”

      钟嘉让反应慢半拍,意识到他是在跟自己说话了,才后知后觉地哦了一声。

      ……

      陈大夫走后,房间里又安静下来。

      宁宵这才感觉到微微的局促。她看向床上虚弱的钟嘉让,犹豫地问:“你好些了吗?”

      钟嘉让看着她眨了眨眼,然后不要脸地摇了摇头。

      宁宵叹口气,找了个小凳子,慢慢坐在他旁边。想起陈大夫的叮嘱,又有些手生地抬起手,摸了摸钟嘉让的额头。

      钟嘉让感觉她的手背凉凉的,柔软而舒服。心底也变得柔软起来,连疼痛都减缓了。

      “不是很烫……”宁宵很快收回手,转而盯着点滴,似乎很专注的样子。

      钟嘉让也一眨不眨地盯着宁宵,比她还专注。

      “宵宵。”他低声说。

      宁宵愣了愣,嗯了一声:“怎么了?”

      他勉强笑了一下,诚恳地说:“谢谢你。”

      宁宵有些难为情地低下头,并没有说话,脸颊却微微红了。

      输完液之后,钟嘉让看起来好多了。

      不过想到他没吃饭,宁宵还是周全地问了他一句饿不饿。钟嘉让索性不要脸皮了,好死不死地说了句饿。

      宁宵等到给他换好另一瓶药水,才得了空回家淘好米,煮白粥。

      第二瓶药水就只有半瓶,大约二十分钟就输完了。宁宵战战兢兢地帮钟嘉让拔了针,又跑回家看粥。

      正好,粥也差不多熬好了。

      宁宵用保温盒装好,又回到钟嘉让家里。

      钟嘉让还安静地躺在床上,像是需要被人照顾的大龄宝宝,格外乖巧。

      “喝点粥吧。”宁宵把保温盒打开,递给钟嘉让。

      他接过来,皱了皱眉:“好烫啊。”

      宁宵:“……”

      难不成还要给你吹吹啊?

      宁宵有点儿犹豫。

      她想了想,打了个商量:“要不,我拿到风扇底下吹吹?”

      钟嘉让享受着太子般的待遇,有些乐不思蜀,眼角眉梢都带了欠扁的笑。
      “好啊。”

      风扇正好放在桌边,宁宵开到二挡,拿着勺子将粥轻轻搅着,感觉温度不再那么烫了,又递给钟嘉让。

      然后钟嘉让接过来,乖乖吃掉了。

      时间差不多也到十一点了。

      期间邹婶儿来过一次电话,问了问钟嘉让的情况,宁宵如实回答。

      听着邹婶儿又道谢又夸她,宁宵有些不好意思。旁边钟嘉让一脸好奇地看着她,似乎很想知道电话的内容。

      宁宵没给他机会,很快挂掉了电话。“婶婶就要回来了,我也该回去了。”

      钟嘉让有点儿舍不得:“这么快啊。”

      她嗯了一声,把保温盒收拾好。

      体温计递给他,宁宵又把刚才陈大夫的话复述了一边,钟嘉让心不在焉地听着。等她终于说完,钟嘉让才有了开口的机会。

      “你这么照顾我,让我怎么报答你啊?”

      宁宵迟钝地啊了一声,反应过来之后摇了摇头:“不用了。”

      钟嘉让理直气壮地说:“那怎么行?你照顾了我一上午,都没休息。”

      宁宵还是推辞:“真的不用了。”

      她看了看窗外,外面太阳高照,阳光炽烈。

      “我回家了。你好好照顾自己,记住陈大夫的话。”

      钟嘉让有些依依不舍:“这就走了?”他蹙了蹙眉,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好吧,那你回去吧。”

      宁宵没再心软,拿着保温盒便离开了。

      人走到门口了,钟嘉让脖子伸得老长,直到连头发丝也看不见了,才认命地收回视线。双手压在脑后脑后,钟嘉让盯着天花板,久久出神。

      邹婶儿回来的时候,就看到钟嘉让这副样子。

      地上放着用完的药瓶和吊针,已经被妥善地收拾好。

      见钟嘉让还是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邹婶儿问道:“怎么样,感觉好点儿了吗?”

      钟嘉让点了点头:“好多了。”

      邹婶儿松了口气,说道:“今天可真是多亏了宁宵,得好好谢谢人家。”

      钟嘉让嗯了一声。

      怎么谢啊?

      钟嘉让叹了口气,暗搓搓地想,能不能以身相许啊。

      他不自觉地笑了起来。真是傻,明明前几天还下定决心不去招惹人家了,现在却怎么也收不住心了。

      满脑子全是她。笑的,哭的,乖的,闹的。

      钟嘉让认命地闭上眼睛,觉得他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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