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那还真是辛苦卡卡西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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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自来也这是什么毛病，眼见到了村中，他却死活不肯跟我一同去见三代目。尽管自来也号称自己是近乡情更怯，我用怀疑的眼神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不管怎么想都觉得自来也这只是当年离村落跑后的心虚和理亏。
不过他既然肯跟着我回木叶，就证明他心里好歹还是有点数的。我不再催他，放任他自己在阔别已久的村子中逛一逛便先一步去了火影楼汇报任务。
是个月余没来的火影楼今天格外的忙碌，我记不住名字的中忍手里捧着一叠又一叠的资料文件来回奔走，甚至我推门进去的时候，还看到了好几个同僚都在办公室里，正安静的听着三代目在说些什么。
“人来的挺齐呀？”
我半身都被挡在门板后，探出头来张望了一圈又慢慢露出一个因为打断他们说话而显得有些不好意思的笑脸：“我没打扰你们吧？”
站在办公室里的上忍和特别上忍足有七人，除了跟我比较熟的卡卡西，以及和卡卡西同期那几位上忍之外，还有御手洗红豆、森乃伊比喜和不知火玄间这几个活跃在不同领域的特别上忍。
最近这是出什么事了吗，怎么把这些人都聚在一起了？
“哟，花好回来了啊。”跟我关系向来不错的红豆冲着我招了招手，示意我进去：“回来的真是时候，正好赶上我要做主考了，你不如来给我当监考官吧。”
听红豆这么一说，脱离中忍时期足有八年的我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此刻的忙碌原来是为了一年两次的中忍考试在做准备。
对于中忍考试，我着实是已经没有什么印象了。本来我就因为跳级毕业，成为下忍的时间尴尬的卡在一个不上不下的点上，甚至连中忍考试都是找了两个没有队友的下忍临时组队参加。我那一届的考试也没出现过什么值得我记到现在的强者，顺利成为中忍后卡卡西请我吃的一顿拉面我都比考试本身记得还要牢靠的多。
“要看三代目对我的任务有没有安排，没有任务就可以呀。”
我走进办公室内，极其自然的站到了卡卡西的右手边，隔着卡卡西和站在中间的几个人，我促狭的对红豆眨了眨眼：“但是要请我吃饭，不能用两串团子就打发了我。”
红豆动作好买的一巴掌拍上不知火玄间的后背，打得他差点把叼在嘴里的千本给震出去：“没问题，我请你吃饭，玄间去结账。”
我顺着红豆的动作眼巴巴的看向不知火玄间，而后者在我的注视之中憋的满脸通红。咬着千本的一端，不知火玄间硬是挤出了自己的声音：“……没，没问题啊，花好想吃什么？”
卡卡西不着痕迹的侧了一下身体，把我给严严实实的挡在背后。我看不见他现在的表情，却能听到卡卡西含着笑对玄间道：“烤肉Q怎么样？到时候我带着花好一起过去。”
我今年都二十了，卡卡西还总是在我面前摆出一副要替我哥照顾好我的监护人姿态，我觉着卡卡西这种自己不答应跟我在一起，还要阻止别人追我的行为格外欠揍。刚好借着他侧身的遮挡，我从后面不轻不重的锤了卡卡西一把。
唯二看见我动作的人是三代目和森乃伊比喜，三代目对我跟卡卡西的小动作似乎是乐见其成，只是摩挲着手里的烟斗笑呵呵的看着并不出言阻止，而伊比喜这个不吃颜遁的闷骚眼观鼻鼻观口，权当自己什么都没看见。
无所谓的寒暄了几句，话题又从闲聊重新步入正轨。方才我已经应下了红豆来做她那场主考的监考官，那对于这次中忍考试的各项安排也没必要避开我再谈论，言谈中我得知了这段时间里我错过的重要消息。
这次中忍考试是各国联合举办，主办场地选在了木叶，参加中忍考试的选手除了木叶的下忍之外，还有来自各国以彰显自家实力的忍者。第一场由森乃伊比喜主考的考试已经在我赶回来的前一天落下了帷幕。第二场红豆负责的考试，时间定在了明天，听红豆的意思，是想让下忍在别名死亡森林的44号演习场内进行一场为期五天的生存演习。
这么简单粗暴的方法倒是符合红豆的性格，更何况，死亡森林也就是听起来吓人了点，但下忍的队伍毕竟一队有三人，只要是实力不烂到离谱，至少活下来还是有保障的。
不知火玄间负责的第三场考试倒是没什么可说的地方。团体战之后是个人战，在他眼皮子底下举行的下忍一对一淘汰赛也出不了什么乱子。至于为什么除了考试主考官之外，其他几位上忍也在……听说是因为这届下忍大丰收，木叶的十二个下忍一个没少的全都通过了第一场考试。
木叶的下忍在各国联合举办的中忍考试中通过率高，作为主办方的木叶也面上有光。三代目对这个情形十分满意，脾气本就温和的火影只是对接下来的事项叮嘱了几句就放了这些人离开，临走前，卡卡西还特意顿住脚步回头看了我一眼。
见我同样侧目望向他，卡卡西弯着眼睛对我露出一个充满安抚意味的笑脸。
真是……
我抿了抿有些干燥的嘴唇，心底某个地方被他的笑意触动了几分，也说不上来这是什么感觉，到底是觉得高兴还是觉得失落。
……到现在他还把我当那个需要他照顾的孩子呢。
其他无关人等全部都退出了火影办公室，那扇木质的大门也被重新合拢。三代目拿在手里的烟斗放在了桌上，‘啪嗒’一声轻响。
他垂着眼睛低低的唤了我一声：“花好。”
我这才敛起所有与任务无关的柔软表情，正色道：“是。”
“怎么样？”
“不负您所托，自来也大人已经同我一起回到了木叶。”我将完成的任务精简到一两句话汇报给三代目听：“毕竟是久别后的返乡，自来也大人想先四处逛逛，近几日应该就会来拜访您。”
“想四处逛逛吗？”三代目心情还不错的笑出了声来：“他这是因为当年的不告而别，觉得心虚了吧。”
不愧是自来也的老师。
真了解他啊。
笑罢，三代目才又问道：“关于下任火影的事，自来也怎么说？”
我观察了一下三代目的表情，不动声色的避开他隐隐含着期盼的视线，只模棱两可的回答：“自来也大人说，还需要再考虑一下。我不敢置喙，到时候您可以当面询问自来也大人的意思。”
“我就知道。”
三代目叹了口气：“自来也要是真的能这么轻易答应接任火影，当年就不会离村远走了。”
不好说。
反正我觉得，该说的话我也都对自来也如实相告了。现在就是这么个情况，三代目一旦退位，木叶就会陷入无人可用的僵局。上忍的实力和威望断层严重，青黄不接，而资历老迈如志村团藏……我都把话跟他说到那个份上了，看在我顶着这个稀有到只剩三个人的宇智波姓氏上，自来也总得顾虑一下我的性命。
“木叶的情况，自来也大人会明白的。”
三代目疲惫的揉了揉眉心：“能明白就好了……你先回去吧。”
“是。”
“对了，花好。”
三代目再度叫住我，我顺从的停下脚步静候火影大人接下来的吩咐。却见这位宽和的老人对我笑了笑：“鸣人和佐助在中忍考试里的表现，我都看到了，你把他们教的不错。”
“不敢当，我哪儿会教孩子啊。养他们两个的时候，我自己还都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呢。”想一想十五岁开始和两个六岁小屁孩鸡飞狗跳的那些日子，我莞尔道：“那都是卡卡西的功劳，算起来，卡卡西可是以一己之力拉扯大了我们三个。”
三代目笑呵呵的捋了一把自己的胡子：“那还真是辛苦卡卡西了。”
拜别三代目，我顺着商业街一路走回去。沿途在商店买了些速食的饭团，我就这么叼着嘴里的饭团，一边吃一边回了上忍公寓。
我回去时门没锁，我试探着扭了一下门把手，饭菜的想起和做饭时的烟火气息顺着打开的门缝一直飘了出来。
听到我开门的动静，有人快步从屋子里走到玄关门口。
卡卡西用围裙擦掉了手上的水，动作毫不带迟疑的从我手里接过那个装着速食饭团的塑料袋。还不等我开口，他就先半是责问半是纵容的在我头上轻轻拍了一下：“都回木叶了，就不能等一等回家吃饭吗？怎么还吃这种东西。”
看着卡卡西的脸，不知为何我想起来的却是之前在火影办公室中跟三代目的那番对话。
再加上卡卡西的这身打扮……
上忍的战术马甲和他身上零零碎碎的忍具已经都脱掉了，卡卡西只穿了一身普通的黑衣黑裤。他脚上的拖鞋是几个月前我逛街时买回来的，和被他用来擦手的围裙一样，都是干净鲜亮的浅杏色。
越看卡卡西我越觉得别扭，就感觉我未来的男朋友活像是个辛辛苦苦拉扯大三个孩子的单亲爸爸。
我不由得心酸：“真是辛苦你了。”
卡卡西一头雾水：“……突然之间你说这个干什么？”
我：“父亲节的时候我会记得给你送花的，你喜欢玫瑰吗？”
卡卡西：“？？？”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那还真是辛苦卡卡西了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