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女王》来杯麦酒

20、罗拉的新裙子

　　“你怎么了？”艾琳眼神奇异的盯着她看个不停。

　　难道她知道自己带来了新裙子？

　　不会那么神奇吧？

　　罗拉继续恍惚，没忍住摸了下额头，“……被狗啃了一下。”

　　艾琳：“……”

　　罗拉：“……真的。”

　　艾琳不想和她讨论这个话题了，“新裙子做好了，要不要看看？”

　　“啊，新裙子啊。”罗拉好像刚想起来还有这么回事，“多少钱？”

　　这表情，不像是高兴啊。

　　艾琳琢磨了一下，“你是不是不想要了？”

　　“不是。”罗拉立刻摇头，但又有点迟疑，“我怕我钱不够。”

　　“你不会是……”艾琳眯了眯眼，扫过她怀里还牢牢抱着的书包，“离家出走了吧？”

　　罗拉心虚得差点跳起来，“你，你怎么知道？”

　　“你给了我3000英镑的定金，现在告诉我没钱付尾款，我猜不出你家里有变故才有鬼了。”艾琳翻了个白眼，“我又没听说弗洛里男爵家破产的消息，那问题不是就只会出在你身上？”

　　罗拉没有怀疑艾琳为什么会知道自己家的情况，事实上，自从父亲得了爵位之后，她周围的人好像一下子都知道了她们家的功勋事迹，随口就能说出个一二三来——有些事甚至连她这个弗洛里家的人都不知道！

　　只是，她的打算还没有付出行动就被人知道了，这让小姑娘有点儿不安，“你不会告发我吧？”

　　“我告发你做什么？就你这脾气，能狠下心离家出走，可见一定是那些人的错！”艾琳把裙子递给她，“算是我送你的礼物，祝你逃离苦海！”

　　一条裙子能值多少钱？总归不会比一份“勇气”更贵——她早就听说弗洛里家那些乱糟糟的事了，对于罗拉的“离家出走”，老实说，艾琳还是挺欣赏的——这年头敢这样做的“叛逆”姑娘可不多。

　　何况罗拉先前就付了3000英镑，成本已经够了。

　　艾琳倒不是不想将订金退给罗拉，但……那钱已经被填进硅胶的坑里了。

　　罗拉“噗嗤”一笑，接过装着裙子的牛皮袋，“谢谢你。”

　　“你打算住在哪里呢？”艾琳想了下问道，“还会再来上学吗？”

　　如果上学的话，会不会很快就被抓回去？

　　“不来了。”罗拉说，又犹豫了一下，小声问道，“你家有没有地方住？”

　　“What？”艾琳以为自己听错了，“我家？”

　　罗拉的苹果脸红了，她小心地看了眼四周，蹭了蹭椅子，凑过来，“我……我知道你和我一样……”

　　艾琳眯眼，什么意思？

　　“我有种感觉……”罗拉忐忑又坚定的说，“我第一眼看到你就知道了！”

　　艾琳看了她一眼，又看了她一眼。

　　罗拉一脸英勇就义的表情回视她，一副“你别想忽悠我”的姿态。

　　“好吧。”艾琳收起了那副紧张的表情，笑了起来，“恭喜你，你猜对了，BINGO！加10分！”

　　猜对什么了？

　　猜对了大家都是一样的人——都是巫师嘛！

　　为什么所有的巫师都能一眼看出来对方是巫师还是麻瓜？这里头有什么原理谁都说不清楚，但大家就是知道，“哦，那个人和我一样／不一样。”

　　这是一种很诡异的感觉——大概就像那些后世华夏大陆人天生自带繁体字阅读技能，是一种天赋？

　　艾琳在跳级到这个班上的第一眼就发现了，罗拉是个巫师，不然她怎么会选择坐在罗拉旁边？——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巧合的事！

　　罗拉当然也会有这种感觉，只是她并不知道自己是巫师，所以只能感觉到两人是“一样的”。

　　罗拉松了一口气，“我哥哥，呃，就是之前那位弗洛里夫人的儿子，他发现了我，恩，你知道的……”

　　“我们一般称为‘巫师’。”

　　“哦，好吧，他发现了我是巫师，”罗拉有点沮丧，“他一直觉得我是怪物……或者恶魔什么的，总之应该送我去见上帝。”

　　她指了指自己的脖子，“如果不是他最后留手了，你大概就见不到我了。”

　　艾琳的心里蓦地就腾出一股怒气。

　　怪物？恶魔？

　　这些愚蠢的麻——

　　不，他们只是不知道。

　　因为无知，所以才畏惧。

　　“你可以住到我家。”艾琳想了想，“不过，万一你家里人找来怎么办？”

　　我这个同桌首当其冲啊！

　　“我给爹地写了信，”罗拉从书包里摸出一封信来，“一会我就去邮局寄给他。”

　　“去邮局做什么？”艾琳眼珠一转，“用我家的信使啊！”

　　“信使？”罗拉疑惑，“你家还有邮差？”

　　“我家啊……”艾琳拉长语调，“有很多邮差。”

　　于是这天放学，罗拉就见到了艾琳家的“邮差”。

　　“哇哦！”小姑娘摸着白头海雕的羽毛，眼睛一闪一闪放着光，“它真漂亮！”

　　艾琳一本正经地递过去一把小鱼干，“请叫他邦德先生。”

　　吃着小鱼干的邦德先生骄傲地昂了昂脖子。

　　罗拉的表情表示她已经被这个神奇的生物刷新了三观。

　　“魔法界真神奇！”苹果脸激动的好像熟透的番茄，“我已经爱上它了！”

　　“这是它的荣幸，亲爱的小姐。”艾琳将罗拉的信绑在邦德先生的脚上，“地址是什么？”

　　罗拉说了个地址，不确定的问，“真的能送到吗？他能认清，我是说，邦德先生分得出哪条路吧？”

　　被质疑的邦德先生不满的轻啄了罗拉一下。

　　“哦，抱歉，邦德先生，我真的没有想过，有一天竟然会有美国的国鸟为我送信！”罗拉连忙道歉，抱着邦德先生连连亲吻，邦德先生闪躲不过，只好人性化的用翅膀挡住脸，但无论是艾琳还是罗拉都能感受到，邦德先生其实很高兴。

　　“我真的太荣幸了！”罗拉最后抱了邦德先生一下，“谢谢你邦德先生，辛苦你了！”

　　邦德先生理了理翅膀上有些凌乱的羽毛，轻轻对罗拉叫了一声，又蹭了蹭小主人的脸，展开翅膀飞了出去。

　　罗拉望着邦德先生越来越小的身影，突然眼睛就红了。

　　“我从来不知道，这个世界这么奇妙。”

　　童年的痛苦经历让这个早熟而敏感的小姑娘感慨不已。

　　谁能想到，原来她不是什么怪物，而是上天的恩赐。

　　谁又会知道，在这偌大的伦敦，原来还有一群被称作巫师的人呢？

　　原来她是巫师！原来她有属于自己的族群！

　　这样一想，过去那些苦难好像都不算什么了，因为她本来就不属于那个世界啊！所以他们不喜欢她也没有关系！她有了真正该去的地方！那个被叫做魔法界的地方！

　　“事实上，就算今天你没有来我家，再过两年，你也会收到霍格沃茨的录取信。”艾琳说，“不过是早两年和晚两年的区别而已。”

　　“但对我来说已经是天堂和地狱的差别了，”罗拉抹了抹眼睛，“我真高兴认识你，谢谢你艾琳。”

　　艾琳难得不好意思，“没什么。我也没做什么。”

　　她是真的没做什么呀……

　　而且带着罗拉回来，也不是没小算盘的。

　　“其实我也不是什么好人，”艾琳想了一下，决定坦白一点，罗拉太敏感了，如果她说谎欺骗她，她一定会很快察觉的，“你爹地研制出了青霉素，对不对？”

　　“是的。”罗拉红着眼睛笑，“还得到了诺贝尔呢。”

　　“是这样的，你看，我的家里是做魔药的，”艾琳说，“魔药和制药其实有那么点共通的地方，我的祖父对那些普通的药剂很感兴趣，而青霉素又是重中之重，他很想弄明白那些抗生素究竟是怎么来的，又是怎么发挥作用的，你能不能帮我的祖父引荐一下？”

　　——艾琳是真没想到，老祖父一把年纪了还打算重出江湖，当初听说青霉素的时候就激动得不得了，还偷偷摸摸乔装打扮的混进去参加了人家诺贝尔颁奖，要不是艾琳及时察觉，只怕老人家已经暗搓搓的谋划着和人家霍华德·弗洛里搭讪去了！——这时候倒是不嫌弃人家是“愚蠢的麻瓜”了……

　　艾琳尴尬，罗拉也尴尬。

　　她想到自己刚进入庄园时见到的那位老人，在得知自己的姓氏时那陡然亮起来的双眼——

　　“呃，没问题，我再给爹地写一封信吧。”

　　可能是魔力的原因，她从小就对人的感情特别敏锐，就像她能察觉到弗洛里夫人厌恶之下的憎恨，还有格林·弗洛里凶悍之下的畏惧，以及弗洛里男爵包容关心之下的慈爱，其实她都很清楚。

　　除了弗洛里男爵，弗洛里家再没谁值得她在意了。

　　伊恩·普林斯先生看着她的表情虽然很狂热，但更多的却是对于青霉素的渴望，她看得分明，老人家谈起青霉素的表情，和爹地在实验室做研究的时候一模一样。

　　这样的人，爹地应该会很喜欢的吧。

　　就像她和艾琳是同类，这位老人家，也是爹地的同类。

　　……

　　霍华德·弗洛里先生今年已经57岁了。

　　活了这么多年，他不是头一次见到用鸟儿送信的事情。

　　但白头鹰这种猛兽还真是头一遭。

　　记得他第一次见到的，似乎是一只猫头鹰？

　　那时他还小呢，大概七岁，还是八岁？

　　在暑假的某个早上飞来了一只猫头鹰，脚上还系着一封信。

　　当时他正在邻居家和那个哥哥玩呢，结果猫头鹰就从窗户里飞进来了，扔下了一封信，还特别自在的叼走了一块刚出炉的小面包。那个时候，他们抱着玩笑的心情拆了那封信，看着那封署名什么什么学校的信，两人还以为是什么恶作剧呢……

　　是什么学校来着？

　　霍什么……

　　不过，从那天后，他就很少看到那个邻居哥哥了。

　　听说是去了很远的地方读寄宿学校。

　　时隔几十年再次见到这样被鸟儿送来的信，还是送给自己的。

　　弗洛里先生的心情有点儿微妙。

　　不会是让自己去读什么寄宿学校的吧……

　　这也来得太迟了！

　　是不是方向感不好迷路了？

　　被质疑“方向感不好迷路了几十年的”邦德先生抖了抖系着信封的右腿——快接信啊老人家！总抬着腿很累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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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今晚估计又是加班的一天！所以先偷摸更新了~
我爱工作，工作使我快乐！[握拳][握拳][握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