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女王》来杯麦酒

13、胖女孩的福音

　　“我看到你之前在画图。”伊恩指了指书桌上的图画，“是新衣服吗？”

　　“是的。”艾琳将今天在学校的遭遇说了一遍，也说了自己的打算。

　　“所以你是想开个裁缝店？”伊恩食指敲着桌面，“还是想买个纺织作坊？”

　　“都有吧。”艾琳想了想说道，“有了作坊，数量和质量就掌握在了自己的手里。而有了店面，做生意就更方便一些。”

　　伊恩给了她一个赞赏的眼神，“好好做。”

　　艾琳：“……”就这样？不给点钱么？她租了店面已经成了穷光蛋呀！

　　然而伊恩好像没有看到艾琳期盼的眼神一样，施施然地背着手出去了！

　　艾琳无奈地重新坐回书桌后。

　　半晌，露出一个微笑。

　　她总是害怕现在的一切都是一场梦，哪怕已经重生一年多了，她也担心哪一日梦醒，她又变回了那个看不见摸不着的魂体，但她也知道，这样的状态是不正常的，她曾以为只有金加隆才能给她安全感，可事实证明，她想要的……并不仅是金加隆。

　　祖父不会同意她再和托比亚·斯内普扯上关系，她的西弗勒斯……就算是借种，找个黑发黑眼的男人，生个黑发黑眼的儿子，那也不是西弗勒斯了，梅林让她重生在4岁而不是24岁，就已经注定了她再也找不回他的西弗勒斯了。

　　对不起，亲爱的儿子。

　　妈妈做错了很多事情，没有好好保护你长大，没有给你美好幸福的童年，妈妈很抱歉。

　　如果有可能，我愿意付出一切、包括我的生命来换回你。

　　可现在，妈妈决定暂时、只是暂时的，忘记你。

　　因为妈妈的祖父也很需要妈妈，妈妈不想再留下另一个遗憾。

　　你再等等妈妈，妈妈以后会来陪你。

　　请原谅我的自私，西弗……

　　笑着笑着，艾琳忍不住流下泪来。

　　过去，真的已经过去了，她还是艾琳·普林斯，却没有了西弗，她失去了她心爱的儿子，却挽回了最敬爱的祖父，这让艾琳的心悲痛又矛盾，同时也带着点小小的期盼，会不会有一天，西弗突然出现再她身前，叫着她妈妈？

　　但无论如何，她既然重活一回，就不会虚度光阴。

　　她会珍惜好不容易得来的又一次生命。

　　不管未来发生什么都不足为惧，她都会勇敢的活下去，保护身边的亲人，让他们幸福、快乐。

　　……

　　第二天上学的时候，艾琳看到了坐在她另一侧，隔着一条走道和罗拉笑得正开心的露丝。

　　看到艾琳，两人一起侧过头来和她打了个招呼。

　　“早上好，艾琳。”

　　“哟！艾琳！早上好！”

　　艾琳：“……”心好累。

　　“艾琳，我的跳级申请得到答复啦，霍华德夫人说，如果我能通过考试，就能又和你一个班啦！你开不开心？”露丝小姑娘笑得灿烂。

　　艾琳干笑，“开心。开心。”

　　罗拉很意外，“没想到露丝的成绩也那么好！你们真厉害！我要向你们学习！”

　　艾琳附和，“学。学。”

　　感觉自己得到了老朋友的欢迎以及新朋友的友谊，露丝小盆友兴高采烈心满意足地走了。

　　罗拉往旁边让了一下，空出艾琳的座位，艾琳还没有坐下来，玛利亚就冲了过来。

　　“艾琳，衣服画好了吗？”

　　“画好了。”艾琳坐下，从书包里抽出一张纸，“你看看吧。”

　　玛利亚一把夺过来，然后眼睛就亮了，“好看！”

　　听到动静的女孩子们都凑了过来，探头一瞧，也心动了，“真漂亮！”

　　那是一条浅粉色和白色为主色调的裙子，看起来像是丝绸，粉色打底，白色的兰花坠在裙摆，腰带是白色的双层蕾丝，看着是有点紧的款式，显然是为了突出玛利亚苗条的特点，袖子不像平时姑娘们穿的泡泡袖，领口处是露出锁骨的大圆领，边缘点缀着白色的小花，脖子上还别出心裁的系了一条白色蕾丝带子，更显得青春靓丽。

　　玛利亚满意极了，“就按这个做！什么时候能做好？三天行不行？”

　　“可能不行，要买布、要剪裁，还要缝衣服，这些花你仔细看看，那都是真丝在绸缎上勾出来的，”艾琳有些“嫉妒”地说，“我的裙子都没有这么精心呢！”

　　玛利亚更开心了，但她也有底线，“那要多久？一周？这是最长的了！”再长就赶不上舞会了！

　　“一周……”艾琳估摸了一下“玛姬”近几天拿破布破衣服练手的成果，心里估量了一下，同意了，“应该可以吧。”

　　得到了满意的答复，玛利亚对金钱也就不在意了，当即就甩给艾琳一个小袋子，“这是定金。”

　　就算是在外头定做衣服，也是先付一部分订金以供裁缝购买布料，拿到衣服后再付剩下的钱，这是规矩。

　　艾琳打开看了一眼，微微皱眉，“这钱……可能不够。”

　　“不够？”玛利亚楞了一下，“这钱都足够买一匹东方丝绸了！”

　　来自东方的丝绸是布料里的上等货，现价大约在900-1000英镑之间，玛利亚自认自己不是什么小气的送，直接就给了艾琳1000英镑，竟然不够？

　　“这可不是东方丝绸，而是一款新型的面料，售价1500英镑一匹，”艾琳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现在全国只有爱丁堡哈里森街的那家裁缝店有卖，不信你可以去自己去看。”

　　当她是蠢么？新面料只卖老面料的价钱？那她的上万英镑要怎么回本？至于爱丁堡的铺子，那当然就是她租的那个店面啦！一年不多不少正好5000英镑——普林斯小姐这回是真穷了……

　　好在欧根纱的成功似乎开了个好头，短短一周的时间里，她又混合出了另外几种，尽管数量都不算多，但若是能打开销路，回本也会很快——毕竟艾琳给这些布料定下的售价都不低。

　　当然，开业至今都还没有做成一笔生意就是了。

　　“1500英镑？”玛利亚将信将疑地看了艾琳一眼，“我会让人去看的。”

　　“好的，”艾琳提醒，“买回面料的时间不算在一周的制作时间里哦。”

　　这倒不是艾琳故意刁难，而是“玛姬”的手艺目前还不够娴熟，一周做出这么一件正正好。

　　——画图纸，艾琳能行，但做衣服，她就不行了，况且伊恩也不会允许自己的孙女儿为了“一点点”钱去给别人家的女儿当裁缝，事实上，艾琳从来没有给自己裁过一条裙子——感谢万能的家养小精灵！感谢亲爱的祖父！——伊恩虽然没给钱，但转头就给了艾琳10个据说很擅长手工活儿的家养小精灵，其中以“玛姬”为最——艾琳从不知道庄园里竟然有那么多的小精灵！

　　“……算了，”玛利亚一听就不高兴了，“你把图纸卖给我，我自己去做！”

　　“好的，”艾琳微笑，“3000英镑。”

　　玛利亚：“！！！”

　　“3000英镑一张图？！”你怎么不去抢！

　　“玛姬本来就是我家的仆人，她付出额外的时间为你画图纸，这是违背了契约的，普林斯家甚至有权开除她，当然，我们不会这样做，”艾琳收起笑脸，冷声道，“但你违背了和她的合约，这是不把我们普林斯家放在眼里，3000英镑已经够少了。”

　　玛利亚上下看了艾琳一眼，突然冷笑着甩了甩手中的纸，“普林斯小姐，现在，这张图纸，在我手上。”就算现在拿走，你又能怎么样呢？打一架抢回来吗？

　　“但它属于普林斯，”艾琳很淡定地说，“普林斯已经注册了专利，所有普林斯家族的产业、创意，它的所有权都属于普林斯——这张图今天早上已经被拿去备案了。”

　　玛利亚：“……”你在逗我？

　　围观群众也惊呆了，就那么一张图还注册备案？是不是吃饱了撑的？

　　“这是为了确保所有顾客的利益不被侵犯，”艾琳又说，“难道你们希望你们身上的衣服被剽窃创意，换了个颜色穿到别人身上吗？”

　　众姑娘想象了一下那个场景，不约而同地摇头。

　　“只要注册了专利，普林斯就能保证你们的衣服都是独一无二的，你们不想要只属于你们的衣服吗？”艾琳接着说，“就像这一件，就已经在专利局备注了所有的颜色，你们不会看到有人和你们穿着一样的裙子，哪怕已经换了颜色。你们不喜欢吗？”

　　怎么会不想要、怎么会不喜欢呢？一件漂亮的裙子，哪怕别人再怎么羡慕也只能干看着，因为她们不敢仿制一样的！那会在圈子里被嘲笑的！

　　玛利亚的神色也松动了，3000英镑买下所有权，似乎也不是不划算？那可是所有的色系！

　　艾琳怎么会看不明白她的心思，“3000英镑只是这一件。”3000英镑买全全部色系？想得不要太美好！

　　注册专利的确很麻烦，但英国本来就是个相当重视知识产权的国家，看多了未来那些饱受抄袭之苦的设计师们，这一世艾琳自然不会让自己的创意有被抄袭的机会，早在决心涉足商业的时候，艾琳就开始着手准备相关事宜——感谢大英帝国伟大的专利法！……以及无所不能的混淆咒！总之，现在专利局的工作人员已经为“普林斯旗下所有产品”准备了一个大盒子，将艾琳所有想到的东西都备案了进去，包括不少的服装设计图，还有她刚“改良”的几种布料。

　　现在的普林斯已经是专利局的常客了，而在可以预见的未来，双方打交道的机会显然还会更多。

　　玛利亚的面色红了又白，白了又红，咬牙切齿，“你知道我家是什么人吗？”

　　艾琳挑眉，这是来硬的了？想要用家世威胁她？

　　学着玛利亚的样子，艾琳冷哼，“你知道我家是什么人吗？”

　　心里有点儿虚，不知道伊恩在麻瓜界给普林斯家伪造的是什么身份，够不够压住玛利亚……

　　却不知道伊恩早就预料到了这一点，做生意他是不怎么样，但贵族之间的交际门道他还是驾轻就熟的——很多时候，姓氏就是敲门砖，权势就是开路斧，所以他把普林斯给挂到了法国的路易斯·艾梅·奥古斯丁·雷·普林斯名下，成为了这位电影之父拐了不知道多少个弯的“亲戚”。

　　谁让这位电影先驱者在英国工作过，又恰好姓普林斯呢……

　　何况他本人失踪了，儿子死了，连遗孀都不久前过世了，简直不能更适合普林斯的“挂靠”条件——只是一点小小的魔法手段，伊恩·普林斯和艾琳·普林斯就成了法国那位普林斯的亲戚——被过继出去的远方堂弟。

　　过继给了谁呢？

　　一位更远方的堂叔，英国贵族，一个在战场上失去了生育能力的、可怜的男人。

　　——好吧，这又是另一个“条件”了，爵位什么的，有时候再如何落魄，也比商人地位要高一些，不是吗？

　　玛利亚家是商人，商人有钱，但一定不比贵族有权，所以当玛利亚气冲冲地跑出去了好一会又返了回来，并且黑着脸咬着牙掏出3000英镑买下了那张图纸后，艾琳就知道，自家在麻瓜界的身份还是挺有地位的。

　　玛利亚带着满身的怨气和图纸走了，其他的小姐们面面相觑了一会儿，也都各自散了。

　　倒不是她们对漂亮的裙子不心动，也不是忌惮玛利亚，只是这价钱实在有点贵，她们都还是不到十岁的姑娘，没有多少零花钱啊！

　　反而是罗拉眨巴着眼凑过来，“我的裙子呢？画好了吗？”

　　艾琳把那张深蓝色裙子的图纸给了她。

　　罗拉一看就乐了，“这真的是给我的？真漂亮！”而且最重要的是，看起来一点都不会胖啊！

　　“是的，”艾琳小声地说，“你的面料和玛利亚的不一样，要便宜一点。”

　　丝绸漂亮又昂贵，可惜不适合胖姑娘。

　　“那更好啦，我要做一件这样的裙子！”罗拉立刻拍板，从小书包里摸出她一沓纸，唰唰地在第一页写了几个字，然后撕下来塞给艾琳，“给，这是定金！”

　　艾琳低头看了一眼手中几乎称得上原始版的支票，简直被眼前这位胖姑娘的“豪爽”吓到了：好家伙，一出手就是3000英镑啊！

　　出手这么大方的客人，艾琳最喜欢了，笑眯眯地收下自己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桶金”，艾琳简直克制不住自己的笑容，“放心，一定做得好看！”

　　罗拉忍不住抱了她一下，“艾琳，你真是小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