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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二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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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时举办的简陋宴会很快就来到尾声，梅利号已经到达了预定的地点。
众人整装待发。
“接下来我们要穿过沙漠……”薇薇这么说着，她完全无视了山治的哀嚎（“舞娘呢？可爱的舞娘呢？”）
她看向克莱尔，神情担忧：“克莱尔……你真的没问题吗？”
克莱尔又撑开了她那把赤红的伞，还将大半张脸藏在兜帽底下，一时间薇薇根本无法分辨她的表情。
好在克莱尔及时抬高了伞面，又用空闲的手掀起兜帽。
然后她对着薇薇露出一个安抚的微笑。
“我没问题，”她说，“不会出问题的。”
艾斯看着克莱尔，若有所思。
克莱尔回以询问的目光。
艾斯笑了起来：“那些家伙说得没错，你确实应该多笑一笑。”
克莱尔知道他在说白胡子船上那些人，他们总喜欢在她去蹭宴会时说些类似的话，一遍又一遍地让她抬一下嘴角。
虽然那时候她并不习惯于露出笑容，也不太愿意那么轻易就满足海贼们的请求。
然后他们就会派出一个人，陪她来一场点到为止的玩乐，然后满足于她在兴奋中不由自主扬起的笑。
薇薇本来还想说点什么，但她被船边的声响吸引了注意。
克莱尔和艾斯也跟了过去，大家都站在船舷。
是准备抛锚的索隆最先发现不对。
水中窜出一大群绿色的生物，围在岸边。
“是功夫海牛！”薇薇大惊失色。
“'想要上岸的话就来打败我！不敢的话就给我回到对岸去吧，胆小鬼！'”能够听懂动物语言的乔巴为大家翻译道。
“……胆小鬼？”克莱尔握紧了拳头，但被身旁的艾斯拉住了。
“既然被叫做胆小鬼，那我可不能当作没听见啊！”乌索普自信一笑，不顾薇薇的劝阻跳下船。
下一秒，乌索普满头是包，倒在岸边。
“功夫海牛很强，一般人是打不过的——”薇薇喊道。
但另一边路飞已经打倒了一只海牛。
“也不可以打倒它们！”薇薇几近崩溃。
“功夫海牛一旦被打败，”她解释道，“就会拜打败它们的人为师啊！”
薇薇终于说明完这群好斗生物的习性，却为时已晚，路飞身边已经倒了一大群海牛了。
而现在，这群好斗的生物，正跟着路飞一本正经地打着拳。
“好了！我们出发吧！”路飞宣布。
“……你确定要这样出发吗？”索隆发出疑问。
在路飞身后，功夫海牛们排列整齐，像是一支训练有素军队。
“那个，路飞，”薇薇为难道，“功夫海牛不能穿越沙漠……”
“诶——”路飞皱眉。
功夫海牛们也立刻把路飞团团围住，满脸哀求地蹭着他的小腿。
薇薇和娜美一起露出了不忍心的表情。
可怜的海牛们，真的很可爱。
克莱尔看着路飞和功夫海牛的互动，心里也想着真可爱。
“是说海牛吗？确实挺可爱的，”艾斯说，“只要打败它们就可以一起玩了吧，你要不要试试？”
克莱尔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原来是自己刚刚把心里想的话说出了口。
“不，我是说路飞，”克莱尔澄清道，紧接着她注意到了乔巴的行动，“……等等，乔巴，你在做什么？”
乔巴将一部分食物分给了海牛，现在每只海牛都捧着一个山治特制饭团，为首那只甚至叼着一大块带骨肉。
刚经历过好几天饥饿航行的克莱尔无法理解。
“这样它们就不会执意要跟着路飞了，”乔巴解释道，“在沙漠里它们很快就会死掉的！”
理智上克莱尔可以接受这个说法，但感情上她不能容忍海牛分走他们近半的存粮。
目前十分不理智的克莱尔收起伞。
“等等，克莱尔！”薇薇见势不妙赶紧出声叫停，“你在做什么？”
“我要去把食物拿回来。”虽然克莱尔停下了接近功夫海牛的脚步，但她的眼神却完全没从那些被分走的食物上挪开。
“……你是魔鬼吗！为什么要把他们的食物抢走？！”乔巴不可置信道。
好在魔鬼最后被艾斯拦了下来。
靠谱的哥哥先是上前摁住克莱尔，阻止她继续靠近海牛，然后从她手里接过伞，撑好后又把人往远离海岸的方向带。
他边走嘴上还劝着：“算啦克莱尔，路飞都已经把它们当成朋友了……”
几人在一旁观察，只见克莱尔十分轻易地被劝住了。
乌索普一手撑着下巴，确信道：“所以只要提到路飞，克莱尔就会变得很听话……”
他又转头去看路飞，然后立刻否定了自己的猜想。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确实不太可能。”
“那家伙的话，的确。”
乌索普的发言得到了伙伴们的一致赞同。
“那个白痴，怎么可能会听话嘛！”
……
穿越沙漠之旅，用薇薇的话来说，充满了和在海上航行完全不同的危险。
一行人目前还没有遇见过薇薇描述的危险动物，但沙漠的高温和干燥程度已经足够让人难以适应了。
出身冬岛满身绒毛的驯鹿已经倒下，正躺在小木排上由索隆拖着。
晒不了太阳的克莱尔也濒临极限，现在她只觉得头晕目眩，视野里全是鼓胀的色块。
她坠在队尾，强撑着意识跟随面前的色块迈步。
前面的人停下，克莱尔也跟着停下。
她站在原地等了很久，也不见面前的人继续前进。
带着疑惑，克莱尔抬头，看见亮眼的橙色。
“艾斯？”她问。
艾斯大概是说了什么，但克莱尔看不清他的脸，无法辨认他的口型，也听不清他的声音。
之前经历过的耳鸣又一次追上了她，掩盖住周围所有的声音。
艾斯伸出手，在克莱尔眼前晃了晃。
克莱尔猜他大概是在问她状态怎么样，所以她回答说：“我还好。”
艾斯皱眉。
他一直在关注克莱尔的状态，也注意到她像木偶似的，只会跟在他身后的僵硬动作。
从刚刚停下脚步到现在为止，他可不止问了一句话。
但克莱尔只在最后回了一句她还好，显然她并不好。
艾斯忍不住叹气。
克莱尔一直是他们兄弟四人中最厉害的那一个，她总能挥舞着那把沉重的伞，把三个男孩无法应对的危险轻松解决。
甚至直到现在艾斯都还在庆幸，当初四人没有完全按照实力来排名，不然他肯定当不了大哥。
克莱尔在他们眼中一向无所不能。
但后来他们才知道，强大的克莱尔也有很多弱点，只是她从来不说。
明明不能接触阳光，却总是一言不发地收起伞，在阳光下帮他们解决对付不了的野兽。
明明痛觉比别人更加敏感，却从来没表现出异常，任由他们误以为，在她身上那些能够快速愈合的伤口都不算什么事。
“我说你啊，”艾斯皱着眉，恨不得敲开面前人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缺了多少根筋，“不舒服就给我直接说出来，不要总是逞强啊！”
克莱尔没有回应。
她听不清艾斯在说什么，但大概能猜出他的意思。
克莱尔想起小时候，在风车村的后山上，自己因为在树梢呆了太久而险些晕倒的事情。
她已经忘了那次为什么会在树梢上长时间停留，只记得当时身边还有三个兄弟陪着自己。
所以她才能免于从树梢跌落的厄运。
那一天是萨博把她背回了他们的秘密基地，艾斯和路飞协力带回了她的伞。
当然，主要出力的人还是艾斯，路飞只要没有添乱就已经算是帮大忙了。
但事后路飞一直在强调他在整件事中扮演了极其重要的角色。
克莱尔低垂眼帘，笑了笑。
然后她冲面前的艾斯张开双臂。
“背我？”她提议。
艾斯似乎又说了些什么，但克莱尔已经不在乎了。
她安静地趴在艾斯肩上，阖上了眼。
……
当艾斯停下来之后不久，所有人都跟着停下了。
他们一致回头，观察着克莱尔的状况。
连普通人的皮肤都承受不住沙漠的烈日，更何况是本来就晒不了太阳的克莱尔？
大家都知道克莱尔难以适应沙漠气候，也多少了解她习惯自己强撑的性格。
但如果她坚持不住了，所有人都会在第一时间伸出援手。
大家一起在原地等待。
直到他们看见克莱尔笑着伸出手，然后被无奈的哥哥背起。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不过真是没想到，”娜美撑着下巴，“克莱尔竟然会对哥哥撒娇吗？”
“嗯……如果我也有这样的哥哥，肯定也会忍不住撒娇吧？”乌索普想象着。
“真好啊，我也好想要克莱尔小姐对我撒娇啊……”山治开始了他无意义的幻想。
众人一致忽略了他。
除了山治，一行人中还有另外一个不和谐的声音。
“啊——我也想——”路飞拖长了语调，“艾斯，也背背我嘛——”
“我才不要呢，你小子还是好好自己走吧！”艾斯笑道。
“小气！艾斯小气鬼！”路飞不满。
好幼稚。众人看着生闷气的路飞，思想再一次同步。
他们怎么就跟了这么一个船长啊！
作者有话要说： 情人节快乐。
很抱歉这么久才更新，呜呜，但我真的很卡……并在卡文之余高强度喷喷（喂
一些题外话，其实最初设定上克莱尔是有一些cp倾向的（没错就是这位好哥哥）但那毕竟已经是很多年前的设定了……现在的我已经无欲无求，无所谓cp了！克莱尔就应该开开心心地冒险！
自由的海贼不需要爱情！（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