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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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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莱尔和娜美在路上遇到了乌索普。
乌索普也和她们一样拎着不少东西，甚至背后还背着更大的背包。
“娜美！克莱尔！”乌索普高兴地对两人打招呼，“你们已经买完东西了吗？”
“衣服已经买好了，我们正要去船厂看船呢。”娜美回答。
“船？为什么突然要……”乌索普先是疑惑，但很快又想通了，“啊，克莱尔需要一条船，对吧？”
克莱尔点头。
于是三人一起走着，很快又遇到了抬着一条大鱼的山治。
“娜美小姐！克莱尔小姐！”山治立刻扑了过来，但也没放下那条长着象鼻子的巨型鱼，“能在这里遇到两位，我真是太幸福了……”
“喂，我也在啊。”乌索普在一旁吐槽，但他的声音完全被山治忽略了。
山治此时已经单膝跪在克莱尔面前。
“您这身衣服是新买的吗？啊啊……实在是太美了，克莱尔小姐的美丽如同光辉一般，让人无法直视……”
克莱尔后退了半步：“呃，谢谢，衣服是娜美挑的……”
四人还在街上站着，就看见索隆从旁边一个小巷里窜了出来。
他看见几人都在这里，过来问有没有人看见路飞，然后得到了一致否定的回答。
“那家伙……”索隆苦恼。
“你找他有急事吗？”克莱尔问，“我可以帮忙找找。”
“倒也不是有急事，”索隆挠了挠头，稍微放松了一些，“我们刚刚遇到海军，逃跑的时候不小心走散了。”
克莱尔一愣，随即她收了伞，开始在购物袋中翻找。
“你要找什么？”娜美疑惑，“我也帮你一起找吧。”
“斗篷，”克莱尔回答，“我不想被海军看到。”
很快娜美从一个袋子里翻出了那件旧斗篷递给克莱尔，克莱尔立刻把自己裹起来戴上了兜帽。
山治还在不合时宜地失落，因为看不到克莱尔穿着新衣服的模样。娜美上去敲了他的脑袋。
“话说，这里驻扎的海军军官到底是什么人啊？”娜美问克莱尔，“为什么你那么害怕？”
克莱尔有一瞬间想着，要不然干脆去把斯摩格打一顿……但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不是害怕啦，”她有些无力地解释道，“那家伙在涉及海贼的事情上有点死脑筋，我离职后又一直和海贼呆在一起……总之我不太想和他碰见，不然还要解释一大堆，太麻烦了。”
“你还真是怕麻烦啊。”索隆感慨。
克莱尔看了他一眼：“在这方面你也不遑多让。”
事已至此，克莱尔决定不去看船了。
“在这里行动太不方便啦。”她这么说。
几人合计一番，正在考虑要不要先回船上等路飞，路人们突然骚动起来。
“喂，你听说了吗？有人正在处刑台准备处刑海贼呢！”
“真的假的？快去看看！”
“是谁要处刑谁啊？”
五人相视无言，心中涌起相同的预感，默默等待下文。
“好像是小丑巴基和草帽路飞！”
“草帽路飞要被处刑了！”
索隆捏紧了拳头，克莱尔也烦躁地咂舌。
“克莱尔小姐。”山治说着拿下嘴里的烟，并把鱼交给乌索普。
“我和这家伙……”他指了指索隆，“去找路飞，你和娜美小姐先回船上吧。”
“你不想碰到海军吧？”他说，“麻烦事就交给我们去做，克莱尔小姐只需要在船上等我们回来就好了。”
克莱尔张口欲言，却被山治打断。
“放心好了，只是把人救下来就跑而已，很轻松的。”
克莱尔深吸了一口气。
“……那就拜托你们了。”
索隆颔首回应。
山治临走前还交代乌索普要轻柔对待来之不易的珍贵食材。
“希望克莱尔小姐能以最美丽最灿烂的笑容迎接我的回归——”他最后喊出这么一句话，转头跟上了索隆的步伐。
克莱尔看向娜美和乌索普。
他们也同样笑着。
“我们也出发吧！”
“嗯。”克莱尔点头，也跟着放松下来，露出一个浅浅的笑。
……
虽然知道要快点赶到船边，克莱尔还是分出了大部分注意力，去关注处刑台附近的声音。
虽然人生嘈杂到让她有些头疼，但好在路飞的声音十分有辨识度，再加上他正大吵着让小丑巴基放过他……
总之现在路飞还很有精神，克莱尔稍微放心了些。
“我们得加快速度了，”娜美抬头看着天空突然说，“暴风雨要来了。”
娜美的判断十分正确，很快天空就被乌云占据，克莱尔也干脆不再去理会被风吹落的兜帽。
大部分海军都聚集在处刑台所在的广场周围，他们可以稍微放松一点。
即将到来的恶劣天气，加上他们和处刑台的直线距离越来越远，克莱尔必须更加集中，才能勉强辨认出路飞的声音。
很快暴雨倾落，雨水驱散了街道上的人群。
就在克莱尔快要听不见广场上的声音时——
“索隆！山治！乌索普！娜美——”
路飞在呐喊。
“——克莱尔！”
克莱尔驻足回头，看向路飞的方向。
她完全忽略了身边的声音，只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那边，不愿放过任何响动。
“抱歉，我要死了！”
她听见路飞这么说着。
轻松的语气中还能听出笑意，可说出的话语却如同雷鸣。
克莱尔不由自主地朝那个方向迈步。
她已经无法察觉自己的行为，也不知道自己正喊着路飞的名字。
她只想去到那个广场，去往路飞身边。
——救救他。
克莱尔的世界一片寂静。
突然间，克莱尔被惊雷炸醒。
她又一次听见了路飞的声音，听见他开怀大笑，说他还活着，说他真幸运。
他没事。
路飞没事！
克莱尔轻轻地，小心翼翼地呼出一口气。
“克莱尔！”娜美的声音响起。
克莱尔这才发现，娜美正拽着她的手腕，满脸焦急。
“……娜美？”克莱尔轻声呢喃。
“你怎么了？刚刚发生什么事了？路飞出事了吗？”娜美问。
克莱尔平复心情，扯出一个笑。
“抱歉，已经没事了，”她看着娜美，还有旁边同样担忧的乌索普，“让你们担心了，抱歉。”
“嘛……没事就好，”乌索普还皱着眉，“总之我们快点走吧，梅利号可能有危险！”
几人重整旗鼓，赶往停船之处。
……
三人很快带着大批行李上了船，期间克莱尔解决了一批海军、一个怪人、还有一头狮子的事姑且不提，总之他们迅速收锚，离开了岸边。
“可是路飞他们还没到啊！”乌索普对娜美的处理方式有些质疑。
“情况太过危险，继续停留的话不知道又会发生什么事，”娜美解释，“我们先绕着岛走。”
克莱尔也觉得问题不大，她甚至能预见路飞直接从岸边飞到船上的场景。
果然，他们刚脱离海岸线没多久，就听见了路飞他们的声音。
其中山治和索隆的声音中充满了惊怒，而路飞则是一如既往地只有兴奋。
他们摔倒在甲板之上。
“出发咯！”路飞举起双臂高声呐喊，“往伟大航路！”
然而除了路飞，没有人能在经历了那么多之后还如此精神。
被甩到船上的两个人爬起来，第一反应就是朝路飞袭去，乌索普和娜美也正处在骤然放松的脱力阶段。
克莱尔把路飞从两个暴怒的人手中捞出来，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确认他没受什么伤，才终于放下一直提着的那一口气。
“路飞，”她开口道，“你刚刚在想什么？”
“什么，刚刚？”路飞疑惑，“回来的时候吗？”
“不，是刚才你觉得自己要死了的时候。”克莱尔直直地望进路飞那双眼睛。
“临死之前，你在想什么？”
船上一片寂静，只有风暴肆虐的声音。
所有人都在默默关注这边，大家都在等待路飞的回答。
“在想什么啊……”
路飞挠着脑袋，脸上写满了苦恼。
“在想……不对，我什么都没想啊？”
就知道会这样！众人倒。
克莱尔也扶额叹气，但她还没放弃询问，只是换了一种问法：“那你当时是什么心情？”
“心情？当然是不想死啦！”路飞轻巧地回答道，“我还没成为海贼王呢！”
但你当时笑了。克莱尔还想继续追问，却没办法开口。
她不再看着路飞，低着头后退几步，靠在船舷。
“对了克莱尔，”路飞反而靠了过来，“果然你还是加入我们吧！”
“等……不是说好暂时不提这件事的吗！”娜美和乌索普在后面压着声音抗议。
路飞没有理会他们，只是自顾自地跳上船舷，坐在克莱尔身边。
“虽然不知道你到底在犹豫什么，但那些都不是阻止你加入的理由吧？”他嘻嘻笑着凑近，“在我的船上也一样可以继续寻找记忆，我说得没错吧？”
克莱尔把头扭到另外一边，看着昏暗的天，看着汹涌的浪。
她知道所有人都在期待她的回复，只要她点一下头，船上就会瞬间热闹起来。哪怕她依旧不同意也没事，这群人……尤其是路飞，绝对不可能就这么放过她。
早知道小时候就应该直言拒绝，不然这家伙也不会一直揪着她不放。
至少艾斯就没这么缠人！
克莱尔没忍住又叹了一口气，她甚至觉得自己这一辈子的气都在最近几天叹完了。
“你说得对。”她这么回应。
但她没有在第一时间得到想象中的反应。
克莱尔回头去看船上的其他人，发现他们每一个都是一副喜极而泣的滑稽表情，就连路飞都瞪大了眼，先是震惊，然后才转为笑脸。
“哈哈哈哈……”他大笑着扑过来，整个人挂在克莱尔身上，“太好啦——”
“太好了——！”
小船瞬间活了起来。
娜美和乌索普拥抱在一起，乌索普还拉上了索隆，绿发的剑士不情不愿地被搂住，但脚下还是诚实地和两人一起跳着。
山治从新买的物资中搬出一个酒桶，摆在甲板最中央。
“为了庆祝克莱尔小姐的加入，也为了庆祝船即将开入伟大航路，”他说，“我们来举行下水仪式吧！”
在一片赞同声中，大家在酒桶旁围成一圈。
“我是为了找到奇迹之海。”山治率先抬脚，搭在酒桶之上。
“我是为了成为海贼王！”路飞紧随其后。
“我是为了成为大剑豪。”索隆也跟上一只脚。
“我是为了绘制世界地图。”紧接着是娜美。
“我，我……我是为了成为勇敢的海上战士！”乌索普也赶紧抬起脚。
他们一起看向克莱尔。
“我……”克莱尔眨着眼睛，“我是为了，不后悔每一天。”
她也抬起右脚，轻轻放在酒桶上。
所有人都笑着。
“出发了，前往伟大航路！”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这样一来！就可以写快乐的故事了吧！
谢谢评论区那句“她太孤独了”。
以及克莱尔最后那句宣言，其实之前一直想着让她说“为了找回记忆”之类的话，但写到这里感觉这样更合适……总之以后别再钻牛角尖了啊，克莱尔！不然我写东西会很痛苦（。
最近刚重温完阿拉巴斯坦篇，好想写阿拉巴斯坦篇！好想写一些无能狂怒的斯摩格，斯摩格真可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