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此生最美的风景》绝绝

9、No.9 关于渐近线

　　休息结束了，姚远回归到新专辑的工作。静下心来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中，把小A交给洛阳，每天都待在录音室里。
　　三天了，姚远没有回过家。
　　“小A，你的那个笨蛋主人不要你了，你以后就跟着我过吧。”洛阳诱拐小A。
　　小A不理她。
　　洛阳碰了钉子，也就不再诱拐了。
　　姚远在那边有没有很累？
　　他有没有好好吃饭？
　　哎呀，自己的晚饭还不知道怎么解决。
　　正巧，唐琬来了洛阳家。美其名曰来看看洛阳，实则是想来看姚远的。可惜，姚远不在，唐琬的失望就写在脸上明明白白的。洛阳算是交友不慎。
　　“你怎么也不管下我的死活，我晚饭还没吃呢。”洛阳抱着小A抱怨道。
　　唐琬看了眼小A问：“小A吃了吗？”
　　“吃了。喂，你怎么就管跟姚远有关的呀？”
　　“我给你做饭去好了吧。”唐琬走进了厨房。
　　洛阳觉着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还是要学会自己做饭。第二天下班后就去了书店买了三本食谱回来，回来的路上正好碰到了姚远。

　　姚远开车到了楼下，锁了车就上楼了，并没有看到在不远处的洛阳。姚远的背影怎么看怎么不对，洛阳也说不出是哪不对。
　　洛阳快步跟了上去，赶到楼下的时候，电梯已经到两楼了。叹了一口气，只能等了。在电梯里，洛阳踌躇了一会，按下了数字“8”。
　　按了姚远家的门铃，来开门的姚远一脸颓废，胡子都没有刮。洛阳看着有些心疼，姚远接过洛阳怀里的三本书，对她说：“进来吧。”
　　洛阳进门后，姚远先是去洗了把脸，开始刮胡子。
　　“你怎么了？”洛阳问下半张脸都是泡沫的姚远。
　　姚远停下手里的动作说：“什么怎么了，你等一会，我破相了你负责不起的。”
　　等姚远胡子刮好了，问坐在客厅沙发上的洛阳：“晚饭想吃什么？”
　　洛阳对姚远说：“看着我的眼睛。”
　　“干什么？”姚远看向洛阳的眼睛。
　　“你怎么了？”
　　姚远的眼神忧郁迷离，和洛阳对望了一会，看向别处说：“我带小A去散步。”说罢，也不管洛阳，下了楼，开了洛阳家的门，带小A去散步了。姚远回来的时候，洛阳还坐在他家客厅的沙发上，抱着双膝，看上去很无助。
　　姚远把小A关到阳台上，坐到洛阳边上说：“梓玥，梁梓玥，她去世了。”
　　洛阳惊了，也难过了。牵动姚远喜怒哀乐的还是那个优秀的女孩子吗，自己果然比不过她呢。可是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洛阳问：“什么时候的事情？”
　　“昨天晚上十点，在巴黎，是突发的心脏病。”姚远顿了一下，深呼吸一口气说，“她哥哥打国际长途给我说她走之前，最想见的除了父母，就是我……我觉得很过意不去，当初，是我说的分手。原来，原来她，一直都还……”
　　姚远又深呼吸一口气，洛阳抱住了姚远，对他说：“姚远乖哦，不许哭。”
　　“谁说我要哭，我只是想喝酒。”姚远摸摸洛阳的头。
　　“那我配你喝。”
　　“你行吗？”
　　“谁说我不会喝？”洛阳信誓旦旦地说。
　　姚远拿来了三瓶葡萄酒，两罐百威。事实证明，洛阳的酒量那是十分地差啊。姚远的酒量也不十分好，只是洛阳比他先醉而已。
　　两个人醉了之后就开始语无伦次，什么都讲了。
　　“洛阳，我告诉你，其实，我很……”说到一半姚远不说了。
　　洛阳问：“很什么。你的脸好红。”
　　“你以为你的脸不红啊？”
　　“哼！红也红得比你好看。”
　　“好好好，你好看。”姚远说完又问了一句，“你喜欢我吗？”
　　“喜欢啊，很喜欢。”洛阳不假思索地说。
　　“其实，我也……”姚远话讲到一半不讲了。
　　“你也什……嗯……”洛阳问到一半嘴巴就被堵住了。
　　直到姚远把洛阳衬衫的扣子都解光了，他们两个都还没有清醒，而且还有越来越醉的趋势。洛阳抱住姚远，在他的肩膀上咬了一口。
　　痛吗？都感觉不到了吧。

　　都说了酒后会乱性，好孩子不要学。

　　热烈的拥抱，亲吻，所有的一切，都是做梦吧？酒精麻醉了现实，让一切都变成了梦境。其实，梦与现实早就应经分不清楚了。

　　第二天早上，姚远醒过来，头痛欲裂。想用手按按太阳穴，牵动了左肩膀的伤口，一阵痛，姚远看向左肩膀，一个明显的牙印。然后发现，洛阳在他怀里。回想起昨天晚上所发生的，敲了下自己的脑袋。
　　到底都在干什么啊？
　　看看手机上显示的时间已经八点三刻了，连忙叫醒洛阳。
　　“洛阳，醒醒，再不醒，你上班要迟到了。”姚远捏了捏洛阳的脸。
　　原本在装睡的洛阳拍掉他的手说：“很痛啊。”
　　“那你咬我我就不痛啦？”姚远指了指左肩膀上的牙印。
　　“那你……”洛阳看看身下已经凝结了血迹，欲言又止。
　　姚远看到了，干咳了两声说：“你上班要迟到了！”
　　洛阳连忙从沙发上爬起来，穿好衣服，回到自己家里。梳洗好，换了件衣服，出门的时候还撞到了桌子。
　　啊，到底都在干什么啊？

　　早上姚远带小A散完步后就接到了Mysa十万火急的电话，他马上去了公司。
　　一到公司Mysa就质问姚远说：“你昨天晚上都在干什么？”
　　“啊？”姚远不知道Mysa指的是什么。
　　Mysa直截了当地说：“早跟你说过，和林洛阳在一起的时候小心一点，你是公众人物！昨天晚上，你们……你们……为什么连个窗帘都不拉？”
　　被知道了。
　　“那时候都喝醉了。怎么了？”姚远皱眉问。
　　“被拍到了，今天你的一个歌迷mail了几张照片给我。她说你要么离林洛阳远一点，要么她就把这些照片公开。我不能帮你决定，你自己看着办吧。不过我告诉你，照片公开了，受伤害的不但是你，还有林洛阳。”Mysa一口气把话都说完了。
　　根本别无选择。
　　“我知道了，我会跟林洛阳保持距离的。”姚远说。
　　Mysa说：“其实你不用太担心，你先跟林洛阳保持一段时间的距离，那个歌迷那边我来搞定。”
　　“知道了。”
　　“梁梓玥的葬礼过两天就举行了，你考虑下要不要去。”
　　“去，要去。你放我几天假吧，葬礼一完我就回来。”

　　洛阳上班的时候心神不宁的，倒杯水都会洒开来一点。唐琬问她怎么了，她也只是笑了笑，没说什么。晚上回家，姚远飞了个电话来。
　　“喂，洛阳，我现在在机场，我要去巴黎一次。要上机了，我挂了。”
　　“喂……”洛阳还来不及说话，就传来了“嘟嘟”声。
　　都没有说去几天，姚远刚才的语气还真的是敷衍啊。

　　高中的时候，老师教函数。有一种线是渐近线，虽然靠得很近很近，却始终都不可能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