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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肆 ...

  •   You said the gun was mine.

      ——

      格瑞希正在爬楼梯,她的高跟鞋‘咚咚’地踏在大理石砖上,声音在楼层间回荡个不停。她新换的房子就在五楼,不过平时她是绝对不肯劳累自己走上去的,但今天——今天她的眼睛一刻都离不开她的男朋友。

      拜托,他可是哈利.奥斯本。

      就这么一会儿,她也想偷偷地多看他几眼。

      她飞快地跑过一段阶梯,来到楼层中间的窗口前,她看到哈利还没回到自己的车里。他正在听电话,想必内容一定很糟,因为他的眉心又不自觉地皱起,就像刚刚对她露出的微笑只是错觉。他正好站在路灯下,被暖黄色的灯光披了一身,此时正举着电话一边不出声地听着,一边抬头望着大概公寓五层楼的位置。

      格瑞希想起自己答应了到家后会立刻点亮露台的照明知会他的。

      于是她又重新加快了步伐,只在最后一个窗口那里又忍不住看了他一眼,那通该死的电话还没有打完,哈利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不好看了。

      她只能跟着皱了皱眉。

      所以她不能再让哈利等太久了,她转身在门口输了密码,在门锁打开之后‘噔噔噔’地冲进屋子。玄关连带着整个客厅都是黑漆漆的,她也没空管,一心只冲到露台,又站在那儿看了一会儿楼下等待的那个身影,才犹豫着按下开关。

      露台瞬间被点亮了。

      她看到哈利对她露出点笑容,挥手示意了一下,才走向自己车里。

      不一会儿车灯就打出两束明光,紧接着车子也动了起来,在格瑞希的注视下缓缓驶离。

      “他走了哈?”

      我的天——

      格瑞希被背后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她几乎是瞬间、以差点扭到脖子的速度回了头——在看到那熟悉的、该死的讨厌的红黑面罩时,她完全下意识立刻抬手给了那人一耳光,然后又控制不住地发出了一声尖叫,好像她才是被扇耳光的那一个。

      那人震惊地隔着面罩捂住了自己的脸,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儿,故意用十分委屈的目光瞪着她。

      “你怎么进来的?”

      她被吓得不轻,听见自己说话的声音都是颤抖的。她退了两步,分神看了眼楼下,就像那人说的,哈利已经走了,此时路灯下面空无一人,她只能重新把目光放回那个不请自来的客人身上,尽可能让自己表现出一副强硬的态度来。

      她抬起手臂指着门口说:“你现在马上给我滚出去!否则我就要报警了!”

      “这可太伤人了……这可真的太伤人了sweetie……”

      那人像是个不折不扣的戏剧女王一样流露出了心碎的表情,他的面罩严丝密合地覆盖在他的脸上,将他五官的棱角都勾勒出来,这让他看起来就像个还没上色的秃头大卫石膏像,格瑞希能清晰地看到他眉骨的位置垂了垂,那是在他脸上除了那张一刻不停的嘴以外,最能丰富表达他情绪的地方。

      “这不是你说要找哥的么,宝贝儿?”

      格瑞希被他这句话问得哑口无言。

      那人乘胜追击地补充道:“关于那两个罪犯,我会起诉他们,而且我一定会找出他们两个是谁,blablabla……”他掐细了嗓子,听起来简直不男不女,他就这样故意乱七八糟地快速重复了一遍那天格瑞希的话。

      “所以,Ding-ding——”他做了一个很惊喜的手势“哥就出现在这儿了。”

      “但你该去找我的律师,或者戴着你这个可笑的面罩去警局自首!”她不得不挤出点耐心解释她之前的意思,又觉得这样好像是在推别人进火坑似的,迅速补充了一句:“最好是在白天的时候。”

      她最后甚至还不忘昂了昂下巴,为了掩盖一开始的惊吓过度,很勉强地恢复一贯傲慢的语气说:“你知道的,这样至少能表现出你的一点诚意。”

      “哈,是因为你已经‘坦诚相见’了一次,所以需要哥再多点诚意吗?”他表示肯定般指了指她,然后突然凑近她耳边,用能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的下流语调低声说:“哥和这套制服之间什么也没有。”

      “滚开!”

      她用了很大力气推开那个思维跳跃的精神病,和他保持了一个安全距离,她刚刚好不容易拼凑出来的那点冷静支离破碎,现在正因为那人每一次坦然的下流而感到怒火中烧。

      “Fine.”那人被推了一把之后仿佛还是心情不错,他很听话地和格瑞希拉开了距离,他甚至开始在房子里闲逛,也不担心格瑞希会夺门而出之类的,时不时还和她聊几句天——

      “你知道么,哥一看到消息就立刻准备动身来着,但是你也看到了,哥的这身完美制服它是红色的,在葬礼上出现可不是个明智的主意……”

      “而且你的那个小男朋友……”

      “别怪哥没提醒过你,他看上去就像一个完完全全的坏人。”

      他也不介意没有人回答,说到最后只是把自己砸进巨大的真皮沙发里,半晌才像突然意识到什么似的猛地从那上面坐起身。

      那时客厅里空空如也。

      “这就走了?”

      他顶着那颗可笑的红色脑袋瓜转头向四周看了看,发现确实一个人影都没了。他看上去因此感到十分无聊,在张望了一会儿之后,他才毫不客气地朝着厨房走过去,一路上还不停地自言自语着:“这很不礼貌,知道么?哥,看到消息就立刻赶过来了,但是她,看到哥就逃跑了。”

      “哥这不是还带着面罩呢吗?”

      “不公平~这不公平~哦~~baby”他哼着小调,过一会儿又说:“她甚至还欠哥钱。”

      他在冰箱里随手拿了一袋简易的微波爆米花,又翻箱倒柜地找出一个巨大的玻璃碗,正准备去加热的时候,他的动作却突然停住了。

      “You,motherfucker.”

      少女重新出现时手里握着一把枪,甚至还过分地慢慢将枪口抵在他脑后,在确认他没有其余小动作之后,她才紧绷着神经开口——

      “我最后重复一遍……”

      “现在、立刻、马上……”

      她扣动了保险栓,几乎是咬着牙般颤抖地说:

      “从我的房子里滚出去。”

      ……

      格瑞希和那个男人这样僵持着。

      他比她高了不少,她举枪举了一会儿就开始感觉到手臂酸痛,而且她实在是有些紧张,她的手也因此颤抖得厉害。这是她第一次举起道具模型以外的枪,更别提还有一个活生生的精神病正在她的枪口下,她比任何人都希望自己可以不开枪就解决这件事。

      但理想和现实总是有差距。

      那人丝毫没有什么被威胁的自觉,只是背对着她连连点头称赞:“哈!很好,这非常不错。”

      他语气听起来总有一种夸张的滑稽,接着又开始用长篇大论支持自己的观点:“遇到一般的坏人,如果你有枪,哥是说这年头谁家还没有一把枪,就立刻拿出来射他的蛋蛋,千万不要手软,因为那是他们应得的,你也不必因此而负什么责任,坏人都得进监狱,你做得都对,示范得堪称完美,但是……”

      他终于转过身,接着用两根手指轻松地把正对着他的枪口拨向一边,带有几分得意地说:

      “你知道么?哥不是一般的坏人。”

      “这些事我他妈根本不在乎!”格瑞希固执地将枪口重新对准他的眉心“我只需要你离开我的房子!如果你是我的粉丝,就该知道我不接受任何形式的私下见面,如果你是单纯想弄死我的人……”

      她握紧了自己手里的枪,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说:

      “……我会先弄死你。”

      “哈!”那人又恬不知耻地笑了,他眯了眯眼睛,露出点期待的表情“你想怎么弄死哥?你是说用这把枪?”

      他说完接着把刚刚的那袋爆米花丢进微波炉里,设定好了时间温度后,才重新转回身倚在料理台上等待答复。他所有的动作都轻松自然外加熟练,就好像这儿该死的是他家一样,完全对眼前黑洞洞的枪口视若无睹。

      格瑞希瞪着他,努力地平复情绪,才能用正常的声调开口:

      “你现在……”

      “噼噼砰砰”

      “给我……”

      “噼噼砰砰”

      “滚……”

      “噼噼砰砰”“噼噼砰砰”

      ……

      “Fuck!该死的爆米花!”她举着枪骂了一声,接着几乎崩溃般地尖叫道:“把它给我停下来!”

      “No!”那人在她话音刚落时立刻从料理台上直起身子,看上去对她的要求十分不满,他比她更大声地抗议:“它就快要好了!爆米花绝对是无辜的!所以你他妈的到底为什么生气?哥真的被搞糊涂了,你们女明星都这样容易情绪失控吗?”

      格瑞希瞪着他,拼命压制怒火而让她浑身颤抖得厉害。她握着枪的双手也跟着不稳起来,那人因为她这样危险的动作而向后倾了倾头,很不赞同地说:“如果你不想让脑浆弄脏哥身后的这面墙壁的话,你该放下它,毕竟你的手现在抖得就像握了个七八档的玩具一样,这很危险,这真的很危险……呃……枪和七八档的玩具都是。”

      在巨大的情绪波动之后,她渐渐感到脱力,甚至绝望。那人就像一定要捉弄她似的,就如同一根钉子般牢牢地钉在她面前的那块地板上,最后她只能对他妥协,咬着牙问:“你到底想要什么?”

      那人露出点头疼的表情:“Hmmm……是你叫哥来的,这话要问也该哥问你。”

      他又把问题重新抛了回来。

      格瑞希隔着手枪看了他一会儿,这段时间够她下定一个决心,她带着点鱼死网破,坚决地开口:“……那你把面罩摘下来,我要你告诉我你是谁。”

      “Fine.”

      那人耸耸肩膀,一脸‘你早说呀’的表情,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下来。

      而且他充分表明了自己是个行动派,在说话的同时,右手就已经放在了面罩的边缘,时刻准备着掀开它以便揭晓答案。格瑞希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的动作,那人感受到她目光似的,突然停了下来。

      “呃……”他突然做出了点害羞的表情,在马上揭开面罩露出他下巴的时候,十分神秘地说:“这会是个惊喜,你得先做心理准备。”

      格瑞希翻了个白眼,没耐心地催促道:“少他妈废话了。”

      那人只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接着利落地一手掀开面罩,在露出那张可怖的疤脸时,他用一种恶作剧成功的语调看着她说:“韦德.威尔逊跟你说‘嗨’!……”

      “砰!”

      突如其来的巨响把格瑞希吓了一跳。

      这次不再是什么爆米花的声音了,她手上传来开枪时才会产生的后坐力,让她跟着不自觉地后退两步。

      “God……”她立刻像甩掉什么烫手山芋似的丢下枪。

      可那人身后的墙壁和碗橱已经全都被溅上了炸开的血迹。

      “God……”

      她不是故意的。

      是枪走火了。

      是她的的确确被那张脸吓着了,她本来就握枪握得太紧……

      她没想过要开枪的!

      那人在被子弹打穿额头之后,瞪圆了双眼,那使他的疤脸看上去更吓人了,如果真要形容——他看上去就像是现实版的敲钟怪人卡西莫多,而且还是用最惊诧的死法死去的卡西莫多,他浑身僵硬地在原地站了几秒,然后摇摇晃晃地朝格瑞希的方向倾倒过来。

      “God……!”

      她条件反射地接住了他,又立刻像碰到什么被恶魔诅咒过的东西般一把推开了他,这样粗鲁的动作让那人的尸体重重砸在地板上。她站在那儿,就在那人的尸体旁边,浑身抖得像筛糠一样。现在‘不知所措’已经很难形容她的状态了,如果有人问的话,她可能连自己是谁、在哪儿都不一定回答的清楚。

      半晌她才如梦初醒一般,风也似的冲到门口,不管不顾地把手提包里的东西全部倒了出来,接着跪在地上找到她的手机。然后她就像脱离地狱一般,片刻也不停地跑出屋子,扶着走廊的墙壁大吐特吐起来。

      平静下来后,她在原地喘了会儿气,又扶着墙走了几步,才脱力般地跪坐在灯光昏暗处。她看着那部手机,只想得出要给哈利打电话,可她的手指冰凉到几乎失去知觉,又颤抖得厉害,她根本不知道该怎样对它们发号施令。

      “不要……”她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到处乱戳着“快一点……”

      她费了很大力气才拨通电话,那时她手心已经全被冷汗浸湿了,她的额头和鼻尖也是,全都布满了细细密密冰冷的汗珠。

      电话在响了三声之后就被人接起了。

      “瑞齐?”

      在听到那人声音的那一刻,她才感觉到脑袋里那根一直紧绷着的弦突然断了,巨大的不安恐慌就像此时的眼泪一样正争先恐后地涌出来,她只能像握着救命稻草一样握着手机。

      她很想忍住哭泣,让自己尽快平静下来,因此好半天无法正常说出一个字。

      “瑞齐?”那人因为抓住格瑞希一瞬的抽泣而开始变得有些着急“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我现在就回去找你。”

      电话那边立刻传来急打方向盘的声音,和来自不远处的刹车声,以及一时间纷乱的汽车鸣笛声和咒骂声。

      “哈利……”

      她断断续续地抽噎着,很久才勉强凑出一句完整的话——

      “我杀人了。”

      ……

      我杀人了。

      年轻的奥氏集团总裁因为这句话一路上惴惴不安,他把车子开得飞快,同时也完全无视了遇上的所有信号灯,他只想把回到那座公寓的时间缩短再缩短。他必须诚恳地坦白这并不是为了处理那个死人的事,他也不害怕到了那里已经有警察出现并且展开调查,他现在只是担心那个幼年时就和自己厮混在一起的玩伴。

      他完全想象得到她现在可能已经快被吓死了。

      但他能处理好这件事,不管她杀了谁,不管那人是不是罪有应得。

      他在心里下好了结论,想出了很多种掩盖事实的办法,他在停车之后就立刻狂奔上楼,甚至连等电梯的那点时间都没有,因为一想到女孩还在那儿不知所措地等他,他就不能让自己停下来,那样就算几秒钟都会让自己心乱如麻。

      他不喜欢心乱如麻。

      然后他就看到了格瑞希,少女正埋头蹲在走廊里,她看上去简直糟糕透顶,如果一开始他还对这件事抱有怀疑的话,那她现在的状态无疑证明了这些都是真的。奥斯本家族一贯的绅士作风让他毫不犹豫地立刻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她这才像从睡了很久的梦中醒过来一样,抬头看向他。

      “哈利……”

      格瑞希现在真的感觉自己的思绪就像在梦境里一样飘忽不定,今天整个晚上,所有的事,都像该在梦境里发生一样,美好的和恐怖的,如果正负能互消的话,现在应该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但是从哈利焦急的脸色上看,至少那个噩梦一定是真的。

      他赶来时几乎风尘仆仆,看起来比他离开时还要疲惫一些,她突然感到抱歉,在意识到那人已经忙得不可开交时还要抽出时间处理她惹下的麻烦,她又开始忍不住眼泪,只能哭得很狼狈地道歉:“对不起,哈利……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杀人了……”

      “我真的杀了一个人……天啊……对不起……”

      “别哭了……”奥斯本家的那位少爷只是皱了皱眉,冷静地用西装袖口为她擦掉眼泪,安慰她道:“就……别再哭了。”然后他又像陈述一件事实一样平淡地开口:“里面的那个人是我杀的,你什么都没做,记住了么?”

      而那个少女只像是突然听不懂这种语言一样,懵懂又惊慌地抬起头看着他,这让他不得不加重了语气解释道:“听着……你只是个电影明星,如果这件事披露你根本承担不了所有舆论的攻击,但我和你不同,至少我本来就不需要听媒体的看法。而且我有能力不让更多的人知道,所以我现在要你记住——”

      “永远、永远不要把这件事对第三个人提起。”

      他最后一句话说得很用力,坚决到声线都跟着轻微地颤抖。

      “不行……哈利……不行……”少女在听了他的话之后连连摇头,她哭得更厉害了,抽噎着恳求般地说:“我不能让你……替我坐牢……”

      “我不想……听你说这些话……”

      毫无疑问,他的话让她崩溃了。

      她现在哭得伤心欲绝,就好像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三人中只有她还是七岁似的——而且可笑的是,就算她在七岁时也不会这样哭。哈利不知道自己怎么还有闲心想这些,他有些烦恼地拉过那女孩的手臂,让她依靠着自己的肩膀哭。

      “不会有人坐牢”他这样安慰道“别再哭了。”

      半晌他又轻声问:“它在里面么?那具尸体?”

      格瑞希哭着点点头。

      “我去看看”他松开她,快速站起身向屋子里走去,还不忘对她提醒道:“马上就回来,你在这儿等我。”

      而他也的确做到了,他在离开之后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就又重新出现在她的眼前,他蹲下身,双手握着她的肩膀,表情甚至比刚刚和她讲话时还要凝重一些。

      “瑞齐……”他欲言又止,最后才肯为难地开口:

      “……那里面根本就没有尸体。”

      这句话让格瑞希开始头晕目眩。

      她从地上站起身,扶着墙摇摇晃晃地向屋子里走过去,她一直蹲在门口,可以保证这段时间里没有任何一个人进出过她家,尸体怎么可能会消失不见,哈利也根本没理由拿这件事和她恶作剧。

      她走进去,看到和原先没有两样的客厅、露台,往左手边一转就是厨房。

      那里的墙壁和碗橱上甚至还保留着那片炸开的血迹。

      可是——

      原本躺在那儿的尸体却真的不见了。

      它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开始强迫自己回忆一团乱麻似的所有细节,脑海里因此自动播放的那些画面让她又开始一阵反胃,她想起自己怎么扣动了扳机,子弹怎样进入那人的额头……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她因此而心急如焚,转过身焦急地想和哈利解释刚刚发生的这一切,可那时她突然感觉自己开始头重脚轻,站都站不稳了。

      “我……”

      她摇晃了两下,接着眼前一黑,彻底什么都不知道了。

      ……

      【TBC】

  • 作者有话要说:  死侍:I told you~
    ——
    字数又冒了啊啊啊啊啊啊
    一夜回到解放前……
    PS:
    就让女主一个人知道真相后被气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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