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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捕猎成功(捉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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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个穿越人士,林宛若坚信,做人需抓住时机。
从她以前看过的《霸道王爷爱上我》《冰山皇帝爱上我》《邪魅世子爱上我》等古代穿越小说来看,这个齐天佑俊美得不似凡人,有钱有权,还有点智商有点手腕,不然他怎么找到玄阳少侠的房间?怎么帮玄阳少侠解的春药?
齐天佑应该就是高配版的男主了!
真是,刚才那个玄阳少侠跟他一比,简直就是路人脸,还好刚才没有找他双修。
她端着一张三分柔媚的笑脸,想要争取一个好的第一印象,双眸盈盈如水,看向一直冷淡着的齐天佑,想到他可能知道自己对玄阳少侠下药了,便开口解释道:“世——”
“子”字还没说出口,背后突然闪过一道金光。
林宛若吓得差点以为自己眼花,回过头去,却只看到“玄阳少侠”嘴边带起的一抹浅淡的笑容,双手背负,淡然自若。
看错了看错了,肯定是眼花,古代哪儿来的灯光?
唐欣的笑容并未消失,紧了紧手里的小剪子,趁林宛若一个不注意,对准她身后,突然一剪刀下去。
林宛若只觉得背后一痒,原本清澈而泛着盈盈水波的眼眸变得稀松平常。本就生了一双最普通不过的眼睛,那黑瞳中的光彩一瞬间暗淡下去,更显她双目无神,浑身上下散发出的动人神韵也一概消失。
怎么回事?
林宛若感觉到齐天佑周身散发的气息变得更冷了些,似乎十分厌恶她的靠近。而身后的玄阳剑主看她的眼神,也有些不对劲。
刚才那一下……她总有些不好的预感。
“世……世子爷?”林宛若原本的自信,忽然在少年冰冷的目光下消弭于无形,声音越来越小,连自己刚刚打好的腹稿都说得结结巴巴,“刚、刚才我……”
唐欣自己都没想到,本来还想着,不惜牺牲色相也要把这个四十岁灵魂的老女人勾上,不论如何都要让她亮出金手指,结果这小世子一来,老女人连迷药都省了,直接开大。
系统的声音还在脑中回响:“恭喜宿主捕获‘魅惑光环’X1,可兑换800积分。系统经验值 800,系统等级升级为1,解锁技能‘天眼’。”
唐欣是经验值清零过一次的人,对于这些都很熟悉了。一瓶寿命药剂可增加三十天的寿命,但还是一样能被人杀死,兑换需要100积分;而生命药剂是用来回复人物的血值和状态,同样需要100积分,在重伤残疾的时候来一瓶,效果倍儿棒。
唯一能获得经验值的方法就是捕猎金手指,而系统随着经验值的累积而升级,会随机解锁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比如说她前世解锁到的复活币。
她换了一瓶寿命药剂,藏在袖子里,面无表情的转身就走。
反正她的目的已经达到,这两个人她就不用管了,特别是齐天佑在这里,她巴不得自己走得越快越好。
先去找个地方把药喝了。
就在她淡定的转身走出门的那一刹,房间里突然传出了一声“啊——”的惊叫,声音刺耳尖利,像是女人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事。
唐欣脚步一顿,没有像平常人一般回头,反而跑得更快了。
一滴鲜红的血液,溅在了她的脸颊。可她看都没看一眼,脚底抹油,甚至有些慌不择路的找了一个窗口就往楼下跳,还用上了轻功。
“是你——”
齐天佑面上忽然掠起一抹浅淡的冷笑,谁也看不清他的动作,只能听到猛烈的罡风穿堂而过,男人一袭白衣,不知何时如同鬼魅般的落在了醉仙楼的楼顶,悄无声息。
下面的人皆暗自心惊,此人内力高超,绝对是个不可多得的高手。
唐欣刚刚从楼上跳下去的时候就后悔了,要是她表现的没那么明显,估计齐天佑还猜不出来吧……不,他根本没有确凿的证据,如何证明她就是他要找的那个人!
而且,两人距离太近,她就算使出十成功力,也走不远。
想到这里,她硬生生忽视了楼顶上那抹强烈而又冰冷的目光,忽然折回了醉仙楼的大堂,装作毫不在意的提了两壶热酒,手腕翻转,将寿命药剂倒入其中一壶酒水中,翘起脚随意的坐了下来。
刚才还是冲动了,齐天佑十有八九只是怀疑她和前身的关系,她一跑反而会坐实他的怀疑,这不摆明了此地无银三百两么。
管不得那么多了,先喝了寿命药剂再说。
她正故作潇洒,装作玄阳少侠的模样拿起了酒壶,想要对着壶嘴一饮而尽,忽然手上一空,酒壶被人夺了去。
唐欣正眼一看,只见真正的玄阳少侠正站在自己的面前,不可置信的打量着她这一身行头。
不好!
系统:警告,警告!人物只剩下五十八分钟的寿命!
“我知道你想跟我说什么。”唐欣一看四周已经有人在打量他们两个一模一样的“玄阳少侠”,“啪”地一声拍了桌子,站起身来,义正言辞道,“玄阳少侠是君子,怎可光明正大强抢别人的所属物?”
说着,就要拿回那酒壶。
玄阳少侠心里气急,知道她是在诡辩,深呼吸了几口气:“你把事情说个清楚,不然别想拿回你的酒!”
唐欣眼珠子一转,余光一扫,只见一抹如同霜雪般散发着寒气的白影旁若无人的走了进来。
是齐天佑。
机会来了。
“那我就把事情交代个清楚。”知道齐天佑也在听,唐欣故意面色一正,甚至带着几分惭愧之色,“在下其实……是专程为林宛若而来,才打扮成这个模样的。”
“这又是为何?”玄阳少侠为人比心思狡诈的齐天佑要单纯得多,甚至脸上就写满了疑惑。
不愧是从小在雪域练剑,不参与俗世纷争的人呐……
唐欣心里一叹,面上也装得无比恳切:“在下仰慕林姑娘已久,听闻林姑娘喜爱行走于江湖的大侠,便生出了这等心思。说来惭愧,在下知道林姑娘高不可攀,只能假借少侠的面貌,才能得以亲近片刻,在下已十分满足……如若少侠恼怒在下使用了少侠的名头,在下任少侠发落。”
刚才她踏出房门的时候,面颊上沾上了一滴血,虽然没有回头,但也能猜出房间里发生了什么——定是林宛若被齐天佑一气之下给弄伤了。
以齐天佑洁癖而又阴狠的性子,这些打着不该有的念头,想要接近他的女子,一旦不知死活的沾到他的一片衣袂,他都不会留情。
她笃定受伤的林宛若不会出来,所以直接把原因往林宛若身上扯,虽然骗不过齐天佑,这醉仙楼里人多,他也不可能端着世子的名头对她下杀手。
他一定是怀疑她的身份了。如今世上,地下钱庄那个“巧手”宁安已经不在,江湖上还没有人能将人|皮面具做到她这个地步,与肌肤无缝衔接。
之前齐天佑在她脸上乱摸,恐怕已经摸出了里面的门道来。她不知道为什么他对追杀自己这么执着,可现在,既然她已经不再是宁安,就要撇清楚这里面的关系,装作一个什么都不懂的路人,蒙混过去。
玄阳少侠听了唐欣这一番“恳切”的话,无意识的瞟了一眼齐天佑的方向,见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如同落了冰的雕塑般端坐着,似乎一切与己无关,不由得摇摇头。
他心思没那么多弯弯绕绕,猜不出世子的意思。
“原来是这样……”玄阳少侠想到人非圣贤,再说这小子也没有什么坏心思,从头到尾没做什么败坏他名声的事,便点了点头,“此事就此揭过不提,决计不可再犯,听到没?”
唐欣暗想这个刚出来历练的小子就是好骗,见他有些呆头呆脑的傻样儿,噗嗤一笑,“顺手”接过了他手里的酒盏,毫不客气的往嘴里倒。
“多谢玄阳少侠了,在下先干为敬!”
酒水和着寿命药剂,灌入了口中,终于让她舒了一口气。
从头至尾,齐天佑就没有再说话,冷冷淡淡的视线,一直盯着唐欣的动作,不曾离开。
似乎在寻找着些什么相似之处。
唐欣知道他在看自己,一改平常的作风,心一横,一脚踏在了对面的长凳子上,将一坛酒搬上了桌子:“来,继续喝!”
玄阳少侠根本抵不住她的频频劝酒。
齐天佑似乎不喜她粗鲁的模样,皱了一下眉,便移开了视线,终于出声:“玄阳,备马。”
唐欣长长舒了口气,放下了酒坛子。
齐天佑狭长的凤眸缓缓眯起,一袭白衣如霜雪般冰冷,在路经唐欣所在之处的时候,身上散发出了肃杀之意。
唐欣听到,他薄凉无情的唇细细动了动,传音过来:“且饶你一次。”
意思是,下次再见,他就不会手下留情了。
齐天佑也不管唐欣是什么脸色,兀自带了一脸疑惑的玄阳少侠离开。
他唇边的冷笑未消失过。刚才一番观察,已经很清楚了——这人与宁安在细微之处颇有不同,虽然疑点重重,绝不是个善茬,但与他的计划无干。
如今时间不多,先行赶路。
等齐天佑走后,林宛若才款步从房里走出,像个没事人似的,只是面上多蒙了一层轻纱,将整个面孔都遮住了。
先前她想用魅术挽留齐天佑,却不见他有任何反应,她更近一步,想要施展开,却发现自己已经不知不觉的没了那个能力。
刚才,她只有缩在房间里,就怕齐天佑一个不小心把她剁了。
但,楼下的说话声她也是听到了的,那个假冒的玄阳剑主,说的都是一派胡话!刚才他搬了一大坛桃花酿,哪里是不会喝酒的样子?
“听说阁下冒充玄阳剑主,只是因为仰慕小女子?”林宛若咀嚼着唐欣刚才说过的话,眸中精光一闪而过,一步步走下楼去,“原来,这只是个误会?”
事情突然变成了这样,她也有些反应不过来,但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这个人很可疑,今天她出糗也好,被齐天佑划伤也好,都少不得这个人在场。
还有那道金光……真不会是她眼瞎的吧?
没有金手指的林宛若对唐欣来说,无半点用处,再加上能够威胁她的齐天佑已经走了,唐欣便不再说那些虚的:“是啊,原本是仰慕老板娘您的,可是,您居然对我下药,让我有些失望。现在,您身上吸引我的那种神韵,似乎也没有了。”
她的眼神十分无辜,说的也都是实话。
但,正因为是实话,才让林宛若更为恼火。
她的媚术无缘无故的消失了!原本平凡的五官,加上无神的双眼,醉仙楼原本为着她的名号而来的客人也怕是要被她这副尊容吓跑了!
迫不得已,她只能蒙上面纱,不以真面目示人。
她就想不通了,只是想抓一个内力精纯的男人吸干功力而已,怎么就突然惹出那么多事来的!
“今天的林姑娘似乎确实没有以前那么吸引人了……”有人小声议论。
“说实在的,我也有这种感觉。是不是因为蒙了面纱?”
“林姑娘,摘下面纱呗,让这小子好好看看,什么才叫美貌!”有人听到,就不服了,大声叫道。
林宛若的手一僵。
她如今这副鬼样子,要是摘下面纱,岂不是成为了笑话?
但,若是不摘,在这么多人的眼里,肯定就会被传成心里有鬼!
“林姑娘无需勉强。”唐欣嘴上这么说着,眼里却有一丝促狭的笑意,单手撑着脑袋,喝着小酒看戏,“还是别摘的好,在下认为,朦胧之间,您的美才得以体现。”
她这番话原本是好意,想让林宛若下一个台阶,顺势回房去,她瞅着时机差不多了,也该就此跑路,寻找下一个金手指的。
没想到,林宛若却觉得她话里有话,不阴不阳的嘲讽自己,眼中闪过一抹愤恨,突然扯下了面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