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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初来异乡为异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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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凉今夜很是骚包。
穿得前所未有靓丽,化得前所未有魔幻,她佯装自己是个妖娆的女子。只因为今夜是她们的放纵之夜(其实是刚领了工资)。
帅哥!她温凉来了。
她和几个姐妹站在据说最好的帅哥最多的pub前,如同乡巴佬般无所适从。
温凉看了许久pub的招牌,说:“我们回家宅去吧,突然不想去了。”
姐妹中一个毒舌的用鄙夷的眼光撇过她的胸:“没自信了吧。跟着姐姐我走。花了钱打扮不找个帅哥怎么对得起咱的辛苦?”
叽叽喳喳的一群女人把她拖了进去。
很宅啊很宅啊她,她在心里闷叫,太不适应这么糜乱的气氛了。不过为了帅哥,也是值得了,等会去网上显摆两把就更值得了。
“看。有个哥们在看你哟!”毒舌女两杯老酒下肚就啥话都往外蹦。
温凉还是朝毒舌女所说的方向看了一眼。长得的确帅,不过为什么洒在他身上的月光是红色的?奇怪,她没有多喝酒啊。
“帅哥你自己先上,我去个厕所先。”温凉拍拍毒舌女,也不怕她被拐,径自走开。反正那女的靠她的毒舌功力自保绰绰有余。
月光果然是红色的,她路过窗口的时候这样想。
女厕门口有滩水,她进去时并没有在意,出来的时候,却诡异地滑倒在那滩水里。
但她并没有自然碰触到地板,如同坐滑梯一般,便觉浑身刺骨的寒冷,砰一下的声音过后,强迫自己睁开眼睛,却看见四周一片幽幽碧色。她哀叹了口气,闭上眼睛就失去了知觉。
温凉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总算见到了相见的场景:围着她的人,温暖的橘色灯光。
摸了摸手臂上的冰凉,她对于自己的经历,有了三分把握。
她知道有穿越,但她不知道的是滑到也能穿越,她果然是大意了。原来穿越早就无所不在,已然是一项全□□动。
“*%#@¥……”围住她的一个妇人开了口,却讲得又快又含糊,温凉费劲听了很久,竟一个字都未听懂。
痛苦的事情来了,她也是个穿越女,知道一切关于穿越事宜的定理、原则和守则。却宁愿相信她只是物理位移,不小心降落到非洲的部落中。
只因为,她非常不愿意再学一次外语。
但她再没有眼色,装聋作哑地在貌似村中地位较高的某对夫妇家里住了这么久,也知道她的期望是不可能的了。
“哎……”她叹着气,洗着萝卜,看着不远处的鸡毛小青菜。地位高也没有大餐吃,她日日吃素都把那条挑剔的舌头吃到失去味觉了,连吃饭都变成一种例行公事了。
语言不通,想像穿越前辈一样钓个凯子都不行,想到这个她便恨得咬牙切齿,只好泄愤地剁萝卜。
“毒舌,我想念你啊。”她低低叫道。朋友双亲都承载着她的思念,她可以很快适应穿越的事实,却不能保证割断和过去的连接。
虽然她生活简单,基本没有什么太复杂的过去。
收留她的村长夫妇,村长是个长相一般的中年大叔,她也是经过长期奋斗才明白,原来这个村子没有村长一说,村民只是心中将他当成一把手。一把手就是所谓种地,家底数一数二,威望也高,村民服管。
“王大叔,多吃。”她温婉笑着。还在努力学习外语阶段,多接触外国的人群,有个外语大背景总是对的。这年头又没有网络,没有电视机,没有mp3,只有这个笨办法了。
还好她也算摸清了些规律,此地语言,算是一种建立在汉语上的方言,并不是完全意义的外语。所以她学得还算可以。
端完菜,收起托盘,举步往回迈。却听到那群大叔开了口,这可是锻炼听力的好时候,于是她刹住脚步,想听听说的是什么。
“老王,最近村子有点不太平,这和那个……来路不明的姑娘,就是刚刚这个,不知道……”
“老王,当时可是她弄脏了圣水潭,冲撞了大神的年度祭祀……要不是村民良善,你又坚持……”
温凉本是决意听个大概就走的,却听到了关于自己的对话,还是在这种“高层领导班子碰头会”上。
想想也是,记忆所及,村长和夫人在她醒后并未怎么让她走出家门,虽说她本就宅女一个,怎样都能宅,可是一直宅着是不能完全掌握一门外语的,她将是永远靠人养的,这是完全有悖穿越守则的。怎么样也该出去闯闯。
原来他们是虑及村民。
在某个毫无预兆的一天晚上,她帮忙王大婶做完家务,捶了捶腰,就要掀开她小房间的布帘的时候,身后传来了村长同志的一声咳嗽。
只见村长一身土黄色的粗布衣裳,虽不高级,却贵在身板好,村长这么多年竟是不长一丝赘肉和啤酒肚,看来在村子里也是“帅大叔”一名。
不要笑话她的品位,她对帅哥要求本来就很低,想她在古代山区呆了这么久,审美高度提高不了。
“大叔。”她又是一个完美的笑容,笑得鱼尾纹都起了。
“温姑娘,有话和你谈谈,出来吧,内子也在外面。”大叔然后扫了她一眼,那一眼,将温凉的几万个毛细孔都扫了进去。
温凉脊背一片发凉,她点点头,便进了外间的“专用议事厅”。
王大婶在她进来之后一把拉住了她的手,眼睛有点红:“小凉啊,我经了这么些日子,竟是舍不得你走了。”
温凉被攥在她手中的几个指头俱是一抽。没有料到这么快,就要将她送走。
“那我要去哪里?”温凉最关心不过自己去处。
村长沉吟了会,眼中光芒闪动:“我有个亲戚,你去找他,他可保你安生,是个老实人。路也不远。”
大婶拉着她:“我们这村都是实诚人,若说惹祸人不在村内了,他们便不会如何了。婶子也放心了。”
温凉心中迷茫。隔天仍是笑着告了别。
别了,我的避风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