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哈利·斯塔克》Eilla

3、第3章

　　所有人都紧盯着哈利，山洞中只剩下光头男人的痛呼声。

　　哈利盯着着刚刚把伊森摁在地上的两个人，眼里的红绿越发妖艳。还掐着伊森手臂的两个壮汉被哈利的视线吓得脊背一凉，哆嗦着放开了手。

　　“你他妈的在干嘛？！快开枪啊？！！废物！”

　　刚刚还一呼百应的光头男人此时却无人搭理，伊森慢慢地走向了托尼哈利，他的脚还在发麻，走的颤颤巍巍的。还在痛骂的光头男人看见伊森眼睛里露出凶光，从地上暴起扼住了他的咽喉。

　　哈利此时已经接近昏迷了，本身就营养不良，这几天的待遇更称不上好。他的眼睛痛的仿佛下一秒就会炸开一样，脑中也一片嗡嗡作响。看见光头男人的动作，哈利不甚清醒的意识又沉了几分。

　　“虽然不知道你们是怎么做到的，不过现在你要是还动一下，我就——”

　　感觉到脖子上的力道似乎松了几分，伊森当机立断用尽力气逃脱了光头男子。他身后传来一阵耳熟的喀嚓声，伊森回头一看，刚刚还掐着自己脖子的人已经被扭曲的不成人形，脖子周围的皮肤也被扭成漩涡形状。

　　狭窄的山洞已经被血红色浸满了。

　　“啊啊啊怪物啊！！他是怪物！！！这个男孩是恶魔！！”

　　老大凄惨的死状使周围的□□终于惊恐地叫喊了起来，他们拼命从门口挤了出去，生怕自己也会变成那样畸形的尸体。

　　看见他们消失，一直硬撑着的哈利终于坚持不住了。他踉跄一下，被托尼接住后便又失去了意识。

　　……

　　谁在尖叫？

　　哈利昏昏沉沉地看见了一道耀眼的闪电般的绿光，耳边是女人的尖叫与恳求声，听得他直冒冷汗。随即又是一道突如其来的绿光，女人的声音消失在一阵怪笑中。

　　“不要…快停下……滚开…！！”

　　他不停地哭泣，怪笑与绿光却仍旧存在。接着是一道震耳欲聋的雷声——他猛地一惊。

　　“他醒了！！快叫医生！”

　　……谁？

　　哈利听见喊叫的声音，却发现头上从黑漆漆的山洞顶变成了毫无活力的苍白天花板。手上插了针头，脑袋上还挂着输液管。眼睛凉丝丝的，山洞里仿佛要炸裂般的疼痛已经不复存在。

　　“这是哪……”

　　“还能在哪。”

　　刚进来的托尼听见哈利的自言自语挑挑眉，揉了把他的乱毛。

　　“我们已经逃出来了，这是医院。”

　　“那——伊森他——”

　　“慌什么，他在你隔壁病房。”

　　被托尼顺了顺毛，哈利终于安静下来。托尼的手不是很大，上面还有些常年捣鼓零件残留下来的机油味。他的头发被托尼揉的更乱了几分，哈利愣了愣，突然抱住托尼哭了起来。

　　“喂！你怎么突然哭起来了！”

　　托尼手忙脚乱地从床头柜上找了张纸擦去了哈利的眼泪，那双与莉莉一模一样的漂亮绿眼睛水润润的，哭得太狠，哈利甚至打起了嗝。

　　“嗝…我是不是还要…嗝…”

　　突然被抱着哭托尼都要吓死了，莉莉要是知道自己惹哭了她儿子肯定会骂死他的。吓归吓，看见哈利哭得一抽一抽的又有点好笑。他无奈地擦了擦哈利的眼泪，“慢点说。”

　　“是不是还要回佩妮姨妈家嗝唔……”

　　“你想回去吗？”

　　托尼把刚刚擦眼泪的纸丢进垃圾桶，神色认真的问道。哈利慢慢不哭了，整个人像小动物一样冒头瞅瞅托尼的脸色，摇摇头说：“我不想回去。”

　　“那不就得了。”托尼哼笑一声，嚣张又恣意。“我也是你叔叔，你自己不想回去他们能怎么办？”

　　“那、那你会收留我吗？”哈利眼睛亮晶晶的，托尼看着他眼神柔软，就像某种褪去坚硬外壳的软体动物。

　　“什么收留不收留的，我是要收养你！”他又在哈利脑袋上重重揉了一把，“今天起，你就是哈利·斯塔克，波特留作中间名。”

　　“…好。”

　　哈利突然又有点想哭，感觉心里像被什么柔软的物体撞了一下，眼睛涩涩的。突然门又被推开了，哈利抬眼望去，佩妮姨妈正站在门口。

　　“……”

　　佩妮看着哈利，似乎想对他说什么，最终还是放弃了。她转向托尼，把手上一直紧捏着的册子递给了他。

　　“手续已经办完了，…你要好好照顾他。”

　　虽然她后面那句话的声音小的几乎听不见，但哈利还是听得清清楚楚。他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睛，在他印象中佩妮从没对他如此温和过。

　　“不需要你担心，总会比你照顾的更好的——还有，我不喜欢接别人递过来的东西。”

　　“…还是那么怪胎。”佩妮小声骂了一句，眼神复杂。最终还是妥协地把文件放在了床头柜，转身离开了。

　　“…姨妈！”

　　佩妮走到门口，哈利却突然喊了她一声。她几乎握不住门把手，声音颤抖。

　　“不要叫我姨妈了，对不起。”

　　佩妮感觉自己好像想了很多很多，想到了小时候莉莉逗生气的自己开心，想到了她们一起去文具店买东西，想到了莉莉送自己的裙子，想到了和她一起放学回家的那个蹦蹦跳跳的小姑娘，还想到了莉莉如宝石一般仿佛藏着光的漂亮绿眼睛。但她又好像又什么都没想，一恍神仍旧是妹妹死去多年后的现在，她的手还搭在门把上。

　　她不知道自己在道歉什么，可能是之前的恶语向相，可能对把哈利一个人丢在中东的愧疚，也可能是多年前已经看见妹妹眼中的一往无前却无动于衷的自己。

　　“……我很抱歉。”

　　佩妮又重复一遍，然后逃出了房门。托尼焦糖色的眼睛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终究是什么都没说。

　　“看什么看啊，你想和她走吗？”

　　“可是…”

　　“别可是了，你叔叔都要饿死了。”托尼站起来舒展了一下身体，把哈利抱了起来。

　　“哇！！”

　　哈利第一次被长辈这样对待，看着比平时高了不少的景色心中有些兴奋。托尼估了估他的体重，叹了口气。

　　“你也太轻了吧，等会想吃什么？”

　　“嗯……想吃汉堡！”佩妮以前不肯带他吃这玩意儿，而且英国人也不怎么喜欢美国快餐。

　　“有眼光啊小子！芝士汉堡味道挺不错的，顺便再点个甜甜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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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我其实不是很讨厌佩妮_(:зゝ∠)_她对哈利的确是不好，不过至少没直接把哈利踹出门，还供他吃喝。感觉她对莉莉是有感情的，虽然年少时的嫉妒心害她们决裂，但毕竟是亲人，佩妮其实对哈利心情贼复杂，她又认为是自己导致哈利被绑架的“罪魁祸首”，所以愧疚心爆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