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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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她是谁吗！”
如果不是因为面前的族长过分年轻、不谙世事，苏里即便身为元老，也不敢用这样不客气的口气对族长大吼大叫。不过从另一层面来说，这也确实是因为她又急又慌，失去章法。
雷茫茫然抬起头，他刚刚从养魂草的药力中苏醒，感受到周身乱走的魔力正在慢慢温顺下来，充沛的力量逐渐回归，比以往更加敏锐的感知让他有些许不适应。
不过总体而言，感觉好极了。
“谁？”雷茫然问。
“就是你带回来的那个女人！妮妮！”
妮妮？“我知道什么？”
“你知道她是谁吗！”
“谁？”
“妮妮！”
“知道什么？”
……苏里快被气得吐血，如果不是其他长老过来拦住她，她或许会用自己的手杖把雷的脑袋敲出一个洞，假设她能做到的话。
“她的真名。”苏里气喘吁吁坐回属于她的藤椅，坐下的瞬间，撑住她的那一口气忽然泄了。
“她根本不叫妮妮。”苏里叹了口气，疲惫的面容露出老态。因为她忽然意识到作为负责洞察的鹰长老，即使自己查出了真相，也已于事无补。
“她是伊斯塔·阿玛多伊斯·海因里希。”苏里环视议事厅一圈，开口公布这个惊人的消息。
“啊？”雷呆住，他在想这个名字是代表着谁。
苏里再次愤怒，她以为雷在质疑自己，嚯地站起，从腰间抽出卷轴往空中一扬，卷轴舒展，现出画中人来。
“这是伊斯塔女王的画像，来自千里外的灵音城。”
朱唇皓齿，银发绿眸，手执宝石权杖、身着金银王袍的少女，并未被周身极尽奢华的装饰夺去光彩。画师很好地捕捉到她眸中非凡的神采，微微扬起的唇角，似有若无的笑意，那种属于王的傲慢仿佛要从画纸上跃出。
这是妮妮？
完全和妮妮判若两人的气质，除了容貌相似，还有哪里相像呢？
雷不愿相信。
议事厅内死一般的寂静，苏里沉默地等待着震惊的长老们回神，对族长开展狂轰乱炸式的叱责谩骂乃至殴打。
年轻的族长从来都无力招架，以前她会护着小族长，不过她真希望这一次长老们能将这个族长赶下台——
他亲手将灾难带来。
伊斯塔·阿玛多伊斯·海因里希，是朱雀大陆新上任的王，杀戮之王。
传说这位公主向冥王借来力量，弑父杀兄，将权势滔天的七贵族送上断头台，半个朱雀河水红遍，她踏着鲜血与诅咒走上王位。
当雷找到这位不详的王之时，她在湖里——
洗澡。
听说她刚刚和族里的几个小孩子打赌输了，只好在泥地里滚上一圈，脏到不行，郁闷地询问哪里的水洗澡最好。
那当然是太阳泉啦！那里的水经过好多好多的领主魔力滋养，又温暖又干净！小孩子们把传说和现实混为一谈，七嘴八舌地向她推荐这片泉水汇成的小湖。
“这么温暖又干净的泉水，为什么族里除了你之外，没有一个人来取用？”
清澈的泉水被夕阳染上艳色，波纹以某点为中心一圈圈漾开，她的头从水中冒出，湿漉漉的暗红色长发贴在身上，她踩着水中的鹅卵石缓步朝雷走来。
水深逐渐变浅。
她什么也没有穿。
雷的大脑一片空白，忘记了自己来的目的，转身要跑。
“因为你是族长？所以享有特权？”她的人和她的声音一样快，声音刚刚入耳，一双饱含水汽的白嫩嫩的胳膊已经攀上雷的肩膀。
没跑过她。
少女在他的耳边吹气：“或者是因为……这里死过人？”
为什么自己没有发现呢？她总爱用这样引诱的语气和他说话，自己没有戒心，每次都无法拒绝，她到底想知道什么，得到什么？
雷觉得很难过，他越来越确信自己受到了欺骗，于是他打定主意，再也不要开口同她交谈。
来吧，你什么也不会从我这里得知，即使你杀了我！雷在心中发誓，紧闭嘴巴，默然不语，合上双眼，甘愿引颈就戮。
“喂！”少女见他毫无反应，颇为恼羞成怒，轻轻一跃，蹦到他的背上，两条长长的腿缠住雷的腰，纤足在他身上乱踢：“说话呀你！”
少女的身体贴得再紧，也只是引自己沦陷的手段，就像索命的魔鬼惯于用诱惑迷惑人心，钩走灵魂。
雷告诉自己。
他的身体像一块石头。
少女眨巴眨巴眼。
这家伙好反常，难道……
“你不说话，那我亲你了哦。”她说话一向十分算话。
“啵”的一声，她在雷的脸颊上印了一个小小的口水印，且觉一个太少，把另一边也“啵”一下，对称。
你！你！
绵软的触感，湿乎乎的印迹，还有像八爪鱼一样缠住自己的这个人身上的味道……
她一定知道自己的感知升级，五感比以往灵敏一千倍，所以她、她故意的！
雷的脸红一阵白一阵，握紧了拳头。
即便是王，也、也……
欺人太甚！
“还不说话呀？”少女咯咯一笑，轻柔的嗓音如同勾人的海妖，又细又慢地钻进雷的耳朵里，轻轻搔着痒，从耳朵一路痒到心里。
“你以为不说话，我就拿你没有办法了？”少女的纤指如同拨弦一样有节奏地在雷身上跳动，她轻轻哼着歌，将手指探入安朱族长的衣服领口，非常没有节操地摸呀、摸呀、摸呀……
这怎么可能是伊斯塔女王！
苏里一定搞错了！
雷有一股强烈的想要化形飞走的冲动，尤其是在少女的手指头进来的时候。
他差一点就化形成功了！
但是刹那间，他身上背负的压力陡然变大，因为刻意压缩而密得几乎能扭曲空间的魔压，让他非但飞不走，反而因为企图抵抗，而在地上压出两个深深的脚印。
这是力量的悬殊差距。
她在逼自己开口。
雷感觉到自己的骨头在魔力的挤压下咔咔作响，他用尽所有的力量抵御。而少女仍有余力，她的手越来越肆无忌惮，快要把他的衣服扒光的时候，雷终于扛不住了。
“你、你、你快快放、放开我我我啊！”
这和他预想的不一样！既然发觉自己的身份被揭穿，她为什么不恼羞成怒，杀人灭口？他硬抗住长老的压力，要求单独来和她谈判，就是担心长老们扛不住女王的力量，毕竟安朱族的天赋从来都不在法术上，他已经是大大的例外！
可是她为什么不直接动手呢？她到底想要什么？
“嘻嘻。”少女从他的背上跳下来，雷周围的魔压一松，凝固的汗珠终于从额头滚落。
背后的人轻轻戳了他一下：“回头呀。”笨蛋。
雷咬着牙缓缓转身。
天啊！
她还是什么也没有穿！
骗子！
“我我我我不能回头！”
雷紧闭双眼，听见少女一声轻笑，压着他的力量随之又少了一半，她命令他：“我衣服脏，穿不了，把你的袍子给我。”
雷从来不知道自己闭眼脱衣服这么快。
对面无声无息，过了几秒，听见她说：“好了，睁眼吧。”
会不会又骗人？
雷深吸一口气，缓缓睁眼，真怕她还是什么也没有……
“我看你一次，你看我一次，这很公平，族长大人。”少女纤长的身体裹在雷的袍子里，宽大的布袍中藏着一抹秀丽，显得十分柔弱，惹人怜爱。安朱族不富裕，族长日常的袍子只是粗糙的麻布，雷几乎下意识开始担忧这样粗糙的袍子，会不会割坏她娇嫩的肌肤。
少女勾唇：“我想你现在很清楚应该叫我什么了。”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暗红色的长发一点点褪色，变为耀目的水银色——伊斯塔女王的发色，瞳色亦渐渐变为碧绿。她很清楚在她到来的这几日，安朱族的长老们采取了什么行动，联想雷今日的举动，这个答案不难得出，所以她不再掩藏。
年轻的族长第一次在面对少女的时候感到恐惧，他竟然丝毫没有察觉到她的伪装小法术，也无法在她的魔压下走过一招。
这就是朱雀王的力量？
自己来之前的所预想的质问是如此可笑。即便她欺骗了自己，可是强者对弱者的任何举动，本就不需要解释。
他感到一阵窒息。
少女依然微笑，娇嗔：“雷，你说话呀。”“伊斯塔，”雷硬邦邦地回击，“你是朱雀城的王，不是安朱族的王。”
啧啧啧。
“小族长，你还没有搞清形势。”大概是不想让泥土弄脏脚，伊斯塔踮着双足，像猫一样优雅地缓步朝雷走来。她似乎是觉得这样比较可爱，不过她的话却一点称不上可爱。
“这里本来就是我的。”
“这里的动物、草木、空气、水，还有你……”她抬手点点雷的额头：“都是我的。”
“可是我族世居此地！”你想要赶我们走吗！
雷愤怒了。
他涨红了一张脸，即便他的力量微弱，可是他是安朱族长！这片土地是族人的生命之源，他不能后退，也退无可退！
伊斯塔靠得越近，雷越感到不安越，可是他用咒语固定住自己的脚，强迫自己面对少女那张吹弹可破的脸蛋。
“世居，就可以杀了王国的监察官？”
“他不是我杀的！”雷猛地站直，差点撞上伊斯塔的鼻子。
“他，”雷努力集中精神应对，“他是自爆而亡。”
“自爆？”伊斯塔眯了眯双眼，空气在这一刻骤然冷下。不是雷的错觉，而是以伊斯塔为中心，小范围内的气温真的在下降，她不需要吟唱和法阵，土已冻住，树叶枯黄，百兽寂静，湖水结上一层薄薄的冰。
“没人可以对我说谎。”
雷动用自己所有的魔力抵御这股诡异的寒冷，他的头发、眉毛结上冰渣，声音却还很沉稳：“我没有必要骗你。”
“的确。”伊斯塔勾了勾唇，她笑的刹那，暖风袭来，周围的环境一下子变得舒服多了。
这样年轻，却掌控这样不可思议的强大力量。或许传说是真的，雷想。
她向冥王借来力量。
“老菲利普就是死在这里吗？让我猜猜原因，是因为你撞见了他在破关，所以吸收了他全部的魔力？”伊斯塔几乎将鼻子贴在他胸口上，四处嗅来嗅去：“我闻见了它前主人的臭味。啊，当然，你是很香的。”她抬头瞥他一眼，雷不由抖了抖，感觉像被她扒光了衣服。
很显然，在他全心全意调动魔力的时候，她已经将他的魔力之源洞察得一清二楚。
“我不是故意的。”他干巴巴辩解，虽然他一直这样告诉长老们，但没人信他。
“我知道。”伊斯塔却很理解的样子，她想了想，竟然笑了，贝齿咬着下嘴唇，看他的表情充满同情，就像在看一个不慎失/身的小可怜。
那一定是十分辣眼睛的一幕。
安朱的世居地虽然地势险要，却离王国的中心地偏远，穷得可以，而且因为四片大陆之间的结界封锁，它未能发挥出任何地缘优势。
被她已死去的父亲贬到这里的老臣菲利普，想必非常不满，一门心思想着如何突破极限，获得更加强大的力量，用强势的姿态回归王城。
菲利普家族过去的历史不很光彩，他们家族有一些修炼方法很诡异的秘籍。据她所知，老菲利普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修炼这种秘法，传说只要一辈子保持处/子之身，最终就能成为受人敬仰的大魔导师。
还据说，在进阶的关键时刻必须赤/身果/体做某些动作缓解干涸的身体需要，而且绝对不能让人撞见，否则会造成极为严重的后果。
她猜测“后果”里包括魔力转移和主人爆体。
太阳泉的位置和天然的灵气，让它成为很好的进阶选择。
只是老菲利普真是太老了，就像被绷了一层人皮的骨架，又枯又皱。
而老菲利普的那里……
是不是很辣眼睛？
伊斯塔充满同情地望着面前这个天然的容器。
他真是上天垂爱。如果换了任何一个魔力低微的人，老菲利普暴涨的魔力会在顷刻间撕碎人的身体，而不会像现在这样被吸收化用。
老菲利普死前总算做对了一件事。
这样天赋卓绝的强悍体质，即便吸收了她的力量，说不定也不会有任何问题呢。
“你你你、你！我我我族尊严不可犯！”雷正气凛然的声音把她拉回现实。
哎呀，她又像痴/汉一样在他身上到处乱摸了。
在伊斯塔回神的瞬间，一阵清风拂面，少年的背脊上生出一对宽厚的翅膀，轻轻一扇，带动风起。
像天使一样。
少年的脸上羽毛开始蔓延。
他害羞了。
他想化形。
“跑什么。”她扑过来揪他背上的羽毛：“不是要和我谈判？”
她真不像一个大陆的王。雷双颊暴红地想，如果她想把他像那些宠臣一样收进王宫，他绝对不会答应！来之前长老们设想过这一可能，讨论结果是安朱族必须维护自己的族长，就像维护男人的尊严一样！
“你到底想要什么！”他的翅膀如沙一般落下消失，半边已经幻化成形的脸也渐渐恢复原样。
每一次看都觉得很神奇，真想养只这样的宠物。
伊斯塔饶有兴致地挠挠他的下巴：“你族能给本王什么？”
雷默了。
……什么也不能吧？
安朱的土地物产丰富，有很多动植物可以被拿来利用，安朱族也正是这样靠山吃山，安安稳稳地活下来。
可是这些活命的东西对一个王来说，根本就像地上的杂草一样丝毫不值得珍视。
“你能给我什么？”伊斯塔换了个问法，她轻轻一笑：“安朱族引以为傲的保护罩已经被我轻而易举攻破，今后我出入你族之地将如入无人之境，或许我心情不好，很快就会率领大军血洗领地，将你的族人全部押做坐骑奴隶哦。”
顿了顿，她又说：“而造成这一切的全都是你，你这个刚刚上任不到半年的小族长。”
你打算怎么面对族人的指责？
雷的脸色煞白。
她真狡诈。
这才是她真正想说的话吧，菲利普大人的死因，她根本就不关心。
她就像童话故事里的大灰狼，欺骗了小红帽，吃掉了外婆，还不知餍足地想要把小红帽也吃掉。
毫无廉耻之心。
“族长很不好当吧？”她用那种怜爱中带着理解的目光凝视着雷，酝酿着下一轮的欺骗。
小领地的族长，可不像那些建得起城堡的大领主们一样威风凛凛，更何况雷太年轻，即便他拥有全族最强的力量，也不知道要如何将它化作实力。
她天天看雷调解鸡毛蒜皮、家长里短，谁家被偷一只鸡，谁家的萝卜被熊孩子拔了，焦头烂额，心疼他的地位还不如村长呢。
不如把你自己给我吧，她舔了舔嘴皮，贪婪地想。
趁他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有多么特别的时候，先把他收做自己的私有财产。
少年握紧了拳头，他没有觉察出她的想法，不然还不知道会怎样慌乱。
他年轻得没有任何经验，努力想做一个合格的族长。
“伊斯塔，”雷看着她，棕栗色的眼珠泛着轻盈的水光，露出一丝少年的狡黠，“没有我族的合作，你、你要怎么打通这里？”
诶？
“你说什么？”伊斯塔装傻。
雷又说：“王上，我族世代居住在此，也世代守护此地。”安朱族最为熟悉这里的山势水流，即使是最陡峭的悬崖和最深最大的毒气沼泽，安朱族凭借化形之利，也能轻而易举越过。
如果要从这里连接一条开往其他大陆的通道，没有比他们更合适的开路先锋。
安朱族能翱翔九天、持兵作战，也能耕耘土地、打造铁器，他们可以是向导、瞭望塔、预警器甚至士兵，也能是农夫、渔民、工匠、商人……
她为什么破了保护罩之后迟迟不动手？因为安朱族还有利用价值。
唉，居然被他看出来了。
看来三个月前那场聚集四王的会议，真的传得很广啊。
名义上是贺喜她登位，实际上在刺探实力，对她提出的解除封锁案，一个个装傻充愣，口气轻蔑又嘲讽。四片大陆的水文气候各不相同，物产只有互通有无，才能满足大陆子民尤其是魔法师的需要，他们以为依靠王族偷偷摸摸开辟的小路，获得贵族应有的供给就够了吗？
她的父亲和兄弟也这样傲慢地想着，以为凭借对珍贵物资的垄断能永远高枕无忧。他们嘲笑黑市里那些少得可怜的次等货，懒得去管这种交易，无视越发膨胀的黑市对王国带来的动荡将会多么可怕。
这样的日子维持不了太久。
而她想做的事情一定要做成。
“你让我有点意外。”伊斯塔摩挲着少年的脸，她突然明白为什么他敢于一个人来见她了。安朱族的长老应该没有这么好的脑子，如果完全是他自己想出的，那他的价值就更大了。
更想把他带回去了怎么办？
“你你你……”你不要再摸了啦！雷的腿有点发软，与王的目光对峙也是一次魔力的碰撞，此刻他很努力才能支撑住自己的身体不倒，犹不忘记自己的职责：“你觉得怎么样？”
“很好啊。”这正是少女亲自来一趟的目的，不然就这样一片小地方，她的军队足以收拾。
“那你呢？”少女轻轻一跃跳进他怀里，光溜溜的双腿从袍子里露出，一把缠住他的腰，摸他的脸：“跟我走怎么样？”
不怎么样！
雷真想吟唱咒语把她从自己身上劈下来，她怎么可以这样厚颜无耻！雷被她气得忘记了被欺骗的痛苦。
他愤怒地想，她真不像一个王！
雷涨红着脸大声说：“我是族长！”
“是，你是族长，”伊斯塔笑着用手指卷他的卷毛玩儿，“族长一点也不好玩，好重的责任哦，真讨厌。”
那我也是肩负族人安危的族长！
少年张口欲分辨，这时，天边突然传来一声陌生的鸟鸣，凄厉尖锐，他感知到一股炽热正在快速靠近。
火烈鸟？
雷只在书籍中见过这种飞兽，他惊奇地抬起头，见天边远远有一个红点飘来，逐渐接近，燃烧着火焰的羽毛让它如传说中的凤凰一样耀眼夺目。它在安朱族的领空徘徊，因为无法进去而焦急地持续长鸣。
伊斯塔的脸色迅速冷下来：“嘁，那群家伙。”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火烈鸟一出现，她就明白发生了什么。
朱雀城还不够稳定。
“详细事项，回头我的大臣会和你谈。衣服，还你。”伊斯塔从他的身上跳下来，袍子往他的头上一罩。
当雷把袍子从脸上扯下来的时候，她已着一身纯白滚金边的长袍，额间坠着鲜艳的红宝石法器，踩在火烈鸟的背上，遥遥欲飞。
显然，这只鸟是她的坐骑。
“那你呢？”你还来吗？
即使是非常珍贵的飞兽，可是莫名的，雷看它很不顺眼。
“嗬。”少女轻笑，没有回答，伴随一声鸟鸣，空中的传送法阵一亮，她消失了。
他和那只火烈鸟比，谁更快？
雷不觉得自己会输。。
作者有话说第2章 2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