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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 ...

  •   一个月后。

      当半空中出现一个方形的空洞时,在茶室内静坐的鲤长生睁开了双眼。他的眼睛很冷,仿佛不会被任何外物所动。

      【宿主,你可以去寻找答案了。】
      ‘啊。’
      【千万记得要保持冷静。】
      ‘……’
      【就算想杀人也请三思而后行。】
      ‘……’
      【要不先念一遍清静经?】

      系统的预防针已经让鲤长生有所心理准备,但是当他从黑崎一护口中得知了整个事情后……他很茫然。

      蓝染是个有野心的人,鲤长生在第一次见到他时就心知肚明。这人的情绪时刻都在变化,如果不是有特殊能力,估计他一定会被骗到。演技太好了,完全将整个尸魂界玩弄于股掌之中。

      与虚圈联手叛逃,为了立于王座?对于这个世界来说,王座又是什么呢?

      还有便是‘崩玉’。

      当听到这个词汇时,鲤长生心情很复杂。

      浦原喜助将崩玉放到了朽木露琪亚的灵魂里,借此躲过蓝染惣右介的探查。但最终还是被发现,崩玉被蓝染拿走了。

      ……

      等鲤长生再次来到浦原商店时,握菱铁斋指了指屋内某处被掀开的地板。

      “地下室吗……”

      “是的。”

      “真的一点都没变啊,这个人。”

      “谁说不是呢~。”

      在地下室入口站了一会儿,鲤长生能感觉到一股强烈的冷空气从地底袭来,那是他十分熟悉的温度。

      虽然心里已经有了预感,但等他进入到地下空间时还是因为自己所看到的一切陷入了沉默。

      那是一座直冲天际的雪山,在人造天壁的映衬下它仿佛一条静卧的银色飞龙。半山腰的位置被人削出了一处平台,那里有个小黑点。

      脚底升起如丝如雾般的蓝色气劲,使出梯云纵后,连续几个跳跃让鲤长生来到了平台上。

      一块几人高的巨石立于平台右侧的位置,上面有人刻下‘论剑台’三个字。笔走龙蛇,铁画银钩。

      浦原喜助正坐在被皑皑白雪所覆盖的迎客松下,石桌石椅,一壶清茶。

      “喜欢吗,长生。”

      ……喜欢吗?
      鲤长生看向浦原喜助的目光分外复杂,眉眼间却比以往更冷了。一袭白衣,在这座雪山中衬得整个人冷傲孤清却又盛气凌人。

      “我花了数年才建成现在这个规模,为了让雪终年不化还研究出了几个结界。”
      “你曾经告诉我,生前你住在一个叫纯阳的地方。”

      “那里飞雪飘舞,恍若仙境。常年云遮雾绕,极具灵气。”
      “纯阳有一处道观名为纯阳观,依山造殿,凿壁成像。”
      “环境清幽,古树葱茏,怪石嶙响,亭台楼阁布局有致。”
      “飞檐翘角,曲径通幽。”
      “看,你说的每一个字我都记得。”

      “我去过华山了……”
      “没有纯阳。”
      “也没有三清殿,纯阳宫,论剑峰。”

      “所以呢?”鲤长生神态坦然,唯独墨色的双瞳闪过一道幽深的光芒。

      浦原喜助安静的凝视着他喜欢的少年,干净纯粹,一如既往。或许是接下来所要讲述的内容让人难以接受,他的嗓音有些低哑。

      “你知道灵王吗。”

      “不。”

      “灵王是三界的统治者,同时也是世界存在的楔子和基础。若灵王死亡,人间、尸魂界、虚圈等等一切都会崩溃。”

      浦原喜助幽幽叹了口气。

      “我在调查关于这方面的内容时,曾经触摸到了世界壁垒。”

      【宿主……】
      ‘嗯?’
      【你就不吃惊吗。】
      ‘有什么好吃惊的?他可是浦原喜助啊。’
      【真是个可怕的男人,他的智慧可以轻易让他站在这个世界的最顶端。】
      ‘你不是能看到命运线吗?这种事情不是早就知晓的?’
      【不,就算能看到也很模糊。】
      ‘嗯。’

      “你有在听吗?长生。”发觉到对方似乎正在走神,浦原喜助弯着眼睛,似笑非笑。

      “抱歉。”

      浦原喜助点了点头,接受了这句道歉。

      “那继续吧。我当初触摸到了世界壁垒,那时候的我对此十分好奇。我曾经试图去打破那层薄薄的壁障,但是不管采用何种手段都没办法穿透它。”

      “我稍微推测了一下,世界壁垒的外面是什么。”

      “是其他的世界吗?还是恒古不变的宇宙星辰?”

      “事实上,这个问题的答案十分明显。人类早就登月成功,对于宇宙的探索并非是‘禁忌。’然后我便意识到,它的存在不只是为了保护我们所生活的世界,同时还是防备……其他世界的物种入侵。”

      “世界之外,是存在其他世界的。它们就像永远不会相交的平行线,互不干扰,互不侵犯。人力做不到穿透世界壁垒……当然,力量体系也完全不同。”

      “所以,长生是怎么来的呢?”

      【……】
      【我以为会更晚一些暴露的宿主。】
      ‘我觉得已经够晚了。’
      【是吗?】
      ‘嗯。’

      “我是被空间漏洞吞噬。”鲤长生面不改色地回答道。“我所在的世界因为发生了点意外,在各个地方都出现了空间漏洞。幸运点的像我一样,能掉到其他世界,不幸的都已经死了。”

      “能出现空间漏洞的情况,你们的命运线被人力干扰了吗。”

      听到这里,鲤长生才稍微愣了愣神,竟然连这个都猜到了?

      浦原喜助摸出一把纸扇,遮住了自己下半张脸。

      “长生,如果我想,你永远也回不去。”

      “……你什么意思。”

      “你能够找到回去的办法,不也是因为我吗?”

      浦原喜助的眼神蓦然柔软了下来,他能狠下心来亲手断绝少年回家的希望吗?

      “浦原喜助……”鲤长生喉咙发紧,声音变得暗哑。“你要阻止我?”

      “我不知道,长生。”浦原喜助的嘴角依然挂着笑,眼神却带着一丝隐忍。“如果你还想回家,就别告诉我。”

      鲤长生闭上双眼,深深吸了口气。在心情得到稍许平复后,他才重新看向浦原喜助。

      “我要感谢你,虽然你并不知道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确实治好了我。”
      “有兴趣听一个故事吗?”

      “愿闻其详。”

      鲤长生坐到浦原喜助对面的石椅上,目光在触及到桌面上刻下的棋盘时没什么表情的脸上慢慢露出一个如涟漪般清浅的笑,泛着冷意的眸子在这一刻冰雪消融。

      浦原喜助有些不舍得眨眼,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如此生动的鲤长生。褪去以寒冰铸成的铠甲,他的少年美好得不似真人。让他如何放手?

      这是一个关于大唐盛世的故事。

      鲤长生的讲述很平淡,关于大唐,关于十二大门派,关于刀光剑影,关于肆意江湖。还有那一处处语言尚不能描述的绝美之地,以及‘走过三生路,终老恶人谷’,‘长空令下余孽不生,天道不灭浩气长存’。当然,也少不了国仇家恨。

      说到叶欢改变了历史进程时,浦原喜助眼睛亮了几分,却强忍着没有出声打断。而接下来的内容,则让他陷入了两难。

      ……

      在离长歌门不远的地方,有一个四面环山的山谷。山谷的入口处有一座人为的迷阵,就好像那些由隐元会所掌管的秘境一样,拿不到开启阵法的‘钥匙’就无法进入其中。只不过比起秘境,这里要更加隐蔽,因为这山谷是属于某一个族群的,外人根本不知道大唐还存在这样一处地方。

      在三百多年前,族群的首领将居住地定在此处后,一开始的小村子渐渐形成了小型城镇。不知道出现了什么意外,可能是外因,也可能是自身的异变,首领在某天醒来后获得一种与武学截然不同的能力。

      原本这个族群擅长阵法,据说祖上有一位大佬是修道的。而首领觉醒的能力对于那个时代的人来说,有点骇人听闻,他能聆听到谷内每一个人的心声。

      当他彻底掌握了这项能力后,便做出了几个决定。第一,将姓氏改为灵,本来他们大部分都是李姓。第二,封谷。以前他们就很少与外界的人进行交流,谷内气候四季如春,粮食蔬菜牲畜都能够自给自足。

      从这个首领的改姓便可以看出,他对于自己觉醒的能力很自得,又或者说虽然已是中年人,却随着能力的觉醒而回到了中二期。而封谷,则是出于对自我的保护,他害怕。这也算是人之常情,当你发现自己是全世界唯一的那个特例,且又没有高强的武力保护自己,一旦觉醒的能力暴露出去,不提王侯将相,各方势力都会想要将人抓来研究一下。

      于是这个族群从偶尔出谷与外人交易变成了彻底的与世隔绝。

      过了一百年,第一个觉醒的首领仍然掌管着他的族群。是的,算算年龄,他已经一百四十多岁了。一个没有深厚内力,祖上也没有长寿之人,他是如何活到现在的?

      有第一个觉醒的人,就会有第二个,如同瘟疫一般。后续觉醒的人有的能控制自然元素,金木水火土,有的能够与动植物沟通,能力各式各样,千奇百怪。

      而其中一个天性懦弱的小女孩在五岁那年觉醒了与生命有关的能力。

      由于首领能够聆听到整个谷内所有人的心声,所以他第一时间知道了这件事。然后命令小女孩的父母,将人送到他的住处。三天后,有人看到首领的两个护卫抬着一块凉席裹着的东西丢到了坟地。凉席敞开后只见一具干尸暴露在阳光下,从外表隐约可以判断出这是一个女性,头发发白,仿佛身体被榨干了最后一滴能量。

      首领对外宣称这个小女孩的能力是无法控制的夺取他人生命,所以他让能够控制水的护卫将她体内的血液全部抽干。为了保护族人,这种危险的能力,绝对不能留。小女孩的父母也听信了他的话,毕竟这个山谷里,首领是最博学也是权利最大的人。

      然而事实真的是这样的吗?其他暂且不停,从那天开始首领的外貌就停止了衰老,好像在他身上不存在时间的流逝。

      后来,谷内里的人都以灵为姓,这也代表着他们所有人都觉醒了能力。族群的婚配繁衍,也都只在这些人之间进行。于是,人们慢慢发现每一年的死婴越来越多,活下来的又大部分身体残缺,正常的婴儿少得可怜。原本刚搬来谷内时,还有八百多人口,现在不到百人。

      首领两百多岁了,他自称觉醒的能力是长寿,而当初最早进入谷内的那批同辈早已化为一杯黄土。

      当看到祠堂里越来越多新立的牌位,墓地一批批婴儿畸形的尸体后,首领再一次陷入了深深的恐惧。他只是想要保护族人,才决定封谷。不到两百年,他的族群就已经人口大减,迟早有一天会彻底消亡。难道这就是觉醒能力的代价吗?

      哪怕如此,他也无法做出出谷的决定。不止是他自己,其他的族人也不敢出谷。除了自身特殊以外,他们还对外界一无所知,两百年过去,已经习惯了生活在山谷内,一旦出去外面,他们能不能活下来?又会不会被人猎杀?

      在首领活到三百多岁时,山谷内只剩下二十来个族人了。这一百年,已经没有人是老死或病死。而是都疯了……

      首领用剑阵杀死第六十三个失控发狂的族人后,他跪在了地上。作为第一个觉醒能力的人,他做的每一个决定可以说是一步错步步错。享受权利,凭借聆听心声来控制族人,把拥有操控生命力的小孩当成他自己寿命的储备粮,于是在吸收了四个人的生命力后他活到了现在。呵,他从来就没有想过要保护族人,那些都是冠冕堂皇的措辞。

      “都是我的错啊……”首领浑浊的双眼望着不远处的那一堆血肉模糊的尸体,也许他也早已疯掉,只是还有一丝理智在控制着他,如同行尸走肉。在这难得清醒的时间里,没等他继续忏悔,一柄利刃从后背穿透了他的胸口。

      这是致命伤,首领缓缓扭头,他看清了来人的面孔。
      “是你啊——。”

      “是我。”
      年龄不到二十的青年将刺出的剑刃收回,甩了甩上面的血渍。

      “呵呵呵——,做得好。”
      失血过多让首领的视线开始模糊,但他仍然贪婪地凝视着青年的每一寸模样。这张脸,是那么的熟悉。
      “好好活下去吧,灵绝。”

      “在黄泉慢慢赎罪吧,父亲。”
      灵绝没有继续停留,转身离去,他还有事情没有做完。

      半小时后,灵绝回到了自己的家,他的浅色外衣溅上了几滴血渍。来到卧室,只见床榻上躺着一个容貌艳丽的女人,太过苍白的脸色为她添了一分柔弱。

      “我是最后一个吗?”

      “不是。”灵绝走上前去,手握剑柄。“别怕,很快就结束了。”

      “嗯,我不怕。”女人嘴角勾起,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谢谢你。”

      灵绝离开了山谷,在将谷内所有活着的人以及生物都屠杀殆尽后,一把火烧了个干干净净。他很迷茫,下一步要怎么走。

      他是首领的第二十一个儿子,也是最小的那个。他的妻子是首领唯一的女儿,比他大三岁。其他的兄弟姐妹要么自然老死,要么生来畸形被烧死。亲手杀掉了仅剩的族人,也可以说是亲人。毕竟,过了这么多年,族人间的通婚让他们都有着或多或少的血缘关系。

      父亲是第一个觉醒能力的人,也是他带领着族人走向消亡。作为儿子的灵绝,帮了他一把,让这个腐烂发臭的族群提前结束。这件事让灵绝来做再自然不过,虽然他没有身体上的缺陷,但是无法拥有人与生俱来的喜怒哀乐惧。

      灵绝是天生的能力者,又因为情感缺失的缘故,在谷内生活的那些年,他一直在观察所有活着的人。最后,他做出了灭族决定,在学会了所有父亲教授的阵法以及剑术后。

      不知为何,灵绝看着怀里在襁褓中熟睡的两个婴儿,怎么也下不去手。出生不到一个月的双胞胎,身体十分健康,容貌冰雕玉琢,像极了他的姐姐。是的,这是他和姐姐的孩子。

      当天上洒落第一片雪花时,那丝丝凉意惊醒了已经拔出剑刃的灵绝。他不明白,自己明明不懂情感为何物,却会对这两个孩子一再犹豫。于是,在途径长歌门时,灵绝将双胞胎留在了徽山书院门口,他自己则躲进了书院后面的丛山峻岭中。住在挖出来的山洞,饿了就去集市上买一些耐存的食物,离谷之时,他没忘带上一些金银。

      就这样,灵绝依靠着阵法,在不被人发现的情况下,观察着双胞胎的成长,直到一个道人将双胞胎中的哥哥带走。

      他没有阻止,因为他知道双胞胎不属于正常的孩子。这些年他也偶尔会出去打听消息,对长歌门以及纯阳宫都有了一个深刻的认知。每年双胞胎相聚,他都会隐藏在一旁跟过去。一直到两个孩子九岁,才出现了意外。

      弟弟鲤七弦失控了。

      于是灵绝现身,第一时间将鲤七弦控制住,又将两人带回了他在长歌门住了好些年的山洞。等到鲤七弦清醒后,灵绝将两人的身世,包括族群的一切都告知了他们。

      “我可以感知他人的情绪,所以灵绝没有撒谎。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我才知道,我的能力是来源于谁。”

      “弟弟虽然没有觉醒能力,但却有着失控的危险。失控状态下的他只会一味的破坏,破坏目之所及的一切。不止是死物,还有活生生的人。长则十天半个月,短则三五天,中间不会有任何一秒钟是清醒的。也就是说,他在这段时间内是处于武力值翻倍,且毫无理智的。长歌门弟子的武学招式里有恢复内力的武技,所以哪怕是想要让他内力耗尽而失力都做不到。另一个‘他’本能会运用他所会的一切,去无止尽的破坏,去毁灭。”

      “不过也幸好他没有觉醒能力,不然很有可能是在失控的基础上进行力量增幅。”

      “而我,也有天生的缺陷,不是身体上,而是情感。遗传了灵绝的能力,也遗传到了情感缺失。或许是双胞胎的缘故,只有跟弟弟在一起时能体验到一丝属于人类的感情。”

      “当初你也是意识到了这一点,才制作了崩玉。”

      “你希望借助崩玉的强大力量,更改我的灵魂构成。”

      “实际上,崩玉应该无法起到作用才对。因为这个世界的力量,无法改变来自另一个世界的我。但是,你我都错估了崩玉真正的作用。并不是对人的灵魂进行更改,而是从某种程度上打破规则。”

      “又或者说……它可以让自己的主人心想事成。崩玉的真正力量是将人内心希望的按照自己心中所想的发展,从而具现化,但条件是需要拥有实现这个愿望的实力。”

      “你希望我能够拥有感情,你制造出了崩玉。我希望自己能恢复正常,我让崩玉认我为主。”

      不过这其中的凶险鲤长生并没有说出来,为了与崩玉融合,他才会沉睡百年。后来还是在系统的帮助下,达成了条件。

      “它拥有自我意识,对我这个主人还算满意。所以,它会帮助我回到大唐。但仅凭现在所剩的能量还不够……”

      “所以,我需要被蓝染惣右介抢走的那块崩玉。有人告诉我,其实蓝染惣右介在你之前就已经开始制造崩玉,但他只做出了一个半成品。抢走朽木露琪亚身体内的未成熟崩玉后,两个半成品将合二为一。”

      “我手上的完成品,再加上另一个完成品,足以送我回家。”

      “浦原喜助,万事有因就有果。”

      “你制造了崩玉,为了隐藏我拥有的那块,然后弄了个半成品放到明面上……”

      鲤长生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这个世界的命运线顽强得不是一点两点。如果不是与崩玉融合后,系统‘看’到了一部分未来,他也是找不到回家的办法的。

      “等到跟蓝染惣右介的战斗彻底打响,就是我抢夺崩玉的最好时机。”
      “不要阻止我,我有必须回去的理由。”

      浦原喜助脸上的笑意已经彻底消失,他确实是为了长生才制作出了崩玉,也知道对方想要凭借崩玉的能量打破世界壁垒。当初他想要打破世界壁垒时,唯一没有使用的方式就是崩玉,冥冥之中有什么东西影响了他。但是,没想到这东西已经超脱了常理。不过,现在最重要的不是崩玉。

      “理由是什么。”

      “当初灵绝讲述完来龙去脉后,他求我杀了他。如果没有我和弟弟,他大概会自绝于谷中,因为他所要的不过是这个族群的彻底消亡。他没有活着的欲望,哪怕他并不知道这种情感是什么。”

      鲤长生语气越发温柔。

      “我答应了他,但是弟弟先动手了。为了不让我沾上这份罪孽,不让我活成第二个灵绝。而且,那时候的七弦已经有了自毁倾向。”
      “浦原喜助,我不能丢下他一个人。”

      浦原喜助苦笑一声,原来是这样。
      竟然是这样啊……

      因为信任他,所以鲤长生将回家的方法都一一表明。浦原喜助按了按头顶的渔夫帽,如果他敢阻拦……

      不,他不能接受少年在看向他时带着恨意的目光,甚至对他拔剑相向。

      “你让我怎么办呢?长生。”

      清风拂过,迎客松上的积雪纷纷扬扬从枝头洒落,对立而坐的两人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 作者有话要说:  啊,我把店长男神毁得没边了。
    不过,我写得很嗨就是了,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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