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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传说 ...
岑御大将军班师回朝,泱国人还没反应过来,从泱都内便传出了羌霖王羌沅时隔四年,再一次到访泱国的消息。
一时间,人心不定。
岑青玖在景阳宫潜伏了许久,也没看出裴祯有什么异象,不由舒了口气。
皇宫里近日因为羌霖王的造访,愈发地繁忙。一大早,岑青玖就随着一群宫女在朝阳殿内忙碌。听闻这一次,为了一雪四年前泱国只能派个黑胖子出来耍箭的耻辱,已经秘密搜罗了乐坊的舞女进行日夜排练。
岑青玖偷听到墙角,不免脸色一黑。她看四下没人注意她,拿着扫帚偷偷潜出了朝阳殿,迎面撞上个人。
“青袖,你这是要去哪?”裴尘俯视着眼前的岑青玖,嘴角微扬。
岑青玖看到来人,心里暗叫倒霉。她忙低头行礼,道:“七皇子。我这是正准备扫外面呢。”
裴尘回头瞥了眼殿外,迅速伸手将人往后一拉,抵在柱子上,道:“你进宫就是为了扫地?”
层层叠叠的纱幔将两人笼在里面,在大殿中忙碌的宫女小宦们也没注意这边。
岑青玖有些不自在,低下头去道:“自然不是。”
“呵。”岑青玖头顶传来一声轻笑,这个少年已经比她高了些许。
“你笑什么?”她有些疑惑。
裴尘正色道:“没什么。岑将军即将回朝,先生现下应该很忙吧。”
岑青玖被他扣在柱子上靠着,又不便施展武功,只嗯了一声:“七皇子,还有什么想说的?”
裴尘却心情好地继续说:“是不是你们岑府出来的姐姐都和你家小姐一样?”
“哪样?”岑青玖警惕地问,她还不能在裴尘面前暴露。
轻纱随风微动,撩过裴尘白皙的脸,映出隐隐约约的影子来。裴尘玩闹似的,轻笑着凑近她:“就是有股味儿。”
“梨花香儿。”低沉好听的少年声音在耳畔犹如清泉叮当响起,岑青玖愣了,许久反应过来,有些气急地伸手推开他。
岑青玖拿起扫帚就要离开。
“欸?姐姐别走啊,我就是馋了,不知道青袖姐姐你会不会做梨花糕?”裴尘喊住她。
岑青玖一时有些恍惚,想起了三年前他常跑到宁源堂找她要梨花糕吃的那段日子。
原来是馋了?
岑青玖心头缓了缓,回头略有些得意:“会呀,不给你做。”
岑青玖心里一颤,直喊造孽造孽,这般装成小丫头说话,老脸忒绷不住了。
没成想,裴尘一把就将她拉过,“走,现在就做去。”
岑青玖在膳房内垂死挣扎了许久,最后猛地咳嗽了几声,端着一盘黑炭似的东西从里面走出来。
她真后悔刚刚夸下海口,报应来的那么猝不及防。
裴尘也是看着那一盘子的黑炭,也是心头一震,前一刻还洋溢在脸上的笑意顷刻间荡然无存。
裴尘:“青袖,你这是?”
岑青玖想着也不是披着自己的脸皮,干脆置气地将手中的盘子塞进裴尘的手上,道:“梨花糕啊,你非逼着我现在就做,喏,做好了。吃不吃?”
裴尘苦笑不得,强行咽了一口唾沫,伸手小心地夹起一块黑炭,放在嘴边轻咬了一口。
岑青玖想到他唇红齿白地吃那玩意儿,都有些不忍直视了。伸手啪一下,打掉那黑炭,滚落在脚边。
“别吃了。省得又死一次。”
裴尘:“嗯?”
岑青玖一把将他手中的盘子夺了,转身倒进炉灶的火焰里,说:“我是怕殿下你吃了一命呜呼,到时候倒霉的还是小的。”
裴尘两手拍拍,挑眉笑道:“那你刚刚还说你会?”
岑青玖懒得理他,干脆黑着一张脸。所有情绪全掩埋在面具下。
裴尘也收了玩笑,正色道:“青袖,你可知这次羌沅来泱,想要的是什么?”
岑青玖心里冷笑,小崽子终于露出尾巴来了。她低垂着头,道:“奴婢不知。”
裴尘却咬着她不放,“真的?”她好笑地瞥了眼那已经染上了黑灰的白玉盘子,意有所指地说:“可我怎么觉得你全都知道呢?”
岑青玖将头低得更低了。她心想,羌沅四年前和亲失败,没能在泱都里安插上一个核心眼线,这一次,难免不会故技重施。
“罢了,青袖姐姐还是尽快去朝阳殿帮忙吧。明日的宴会怕又有热闹看了。岑先生这次可别又拿我当靶子了。”裴尘说着,就出了门。
岑青玖听他口吻中自嘲的语气,忽而抬头,只捕捉到他白色的衣袂。
派去羌军中的探子一无所获,但可以知晓的是,羌沅这次野心更甚。
盛大的庆宴如期而至。
岑青玖在天明前便随着一群宫女起身,一直忙和到了午时。
放眼之处,金碧辉煌,琳琅满目。她穿着一身浅色的宫装,手持一把巨大地芭蕉绫罗扇站在裴祯地身后,配上她一脸僵硬的面具脸,画面极为惨淡。得亏裴祯不嫌弃她丢门面,让她站在这么显眼的地方。
仪仗队从朝阳宫外绵延而至,裴祯落座后,其他皇亲国戚,朝野大臣才陆续入座。萧太后依旧落座于侧前方,而羌霖王羌沅则与岑御遥遥相对,而右相萧岚落座于岑御身旁。
岑青玖心想,这是不是故意的。她都替他爹尴尬。打了一辈子的敌人,说和就和,面上得装得和和气气地坐一块。
岑青玖四处又环视了一圈,目光与一个人相撞,正是裴尘。
裴尘今日身穿一身景泰蓝云纹绣袍,肩上搭着一件玄黑的大氅,刚刚才走进来,行走间已经有了不可小觑地皇家风范。不免引得在座的众臣们地瞩目。
依着辈分,众皇子们皆坐落于上席两侧,两边排开着朝野大臣极其一些受封的亲眷。
岑青玖今日没有出席,而是伪装在裴祯身后也是自有考量。一来免得如四年前那般被羌沅提出来当靶子,二来也是为了低调行事,在高处掌握全局。
没错,她站的地方可是尽收眼底呢。
依旧如常,裴祯与那羌霖王又一番推杯换盏,寒暄问候,然后琴瑟鸣鸣,歌舞轮番上来。岑青玖这几日累得够呛,听着乐曲,愈发地困倦,手中大蒲扇的重量对她而言没什么,就是拿着碍手碍脚。
许是被裴祯发现了什么端倪,忽而开口:“青袖,来给羌霖王倒酒。”
岑青玖一怔,激灵了下,困意全无,与旁边专门负责倒酒的宫女面面相觑,很快那小丫头反应过来,一把接手了她手中的大蒲扇,装作没事人似的,一屁股将她挤出去。
趔趄了下,岑青玖堪堪尴尬地站定,赶紧伸手向前端起桌上地酒壶给羌霖王倒酒。
“满了。”羌沅皱眉提醒这个看似笨手笨脚的丫头。
岑青玖闻言,立刻收了壶嘴,可还是溢出了些许在桌上。她并非真笨手笨脚,而是裴祯突然命她倒酒,自是有他的意图。岑青玖平日里就一笨手笨脚的样子,这时候困顿之时被殿下突然喊出来倒酒,若是太处之泰然,反倒是异常。
这底下所有人可都盯着呢。
她不得不反其道而行之。果不其然,那边裴祯响起一声轻笑,“这贱婢平日就是看着机灵,没想到今日这么莽撞,还望羌霖王莫见怪,毕竟我泱国的奇女子屈指可数。”
去你的贱婢!
岑青玖闻言,几欲要反身就将一壶酒都泼上去。这裴祯岂止是得寸进尺!一句话把谁都损了。
羌沅微挑眉梢,卷曲的发梢旁落在英俊的侧颜,似是被裴祯有意无意的话挑起了什么回忆,笑着提杯,一饮而尽。
继而爽朗笑道:“陛下此言,又让本王想起了岑将军那小女?本王今日在席上也未看到那奇女子,也不知是否已经嫁了人,没办法再一睹风华了。”
一言出,席间众人心中纷纷腹诽,陛下怎又提到那岑家女子,莫不是还想让她上宴会上大肆胡闹不成?
岑青玖尴尬地往后一退,刚刚手中拿着把扇子还觉得没什么,现下两手空空,直教人心底没来由地虚了些。
裴祯眼神示意她继续倒酒,接而道:“羌霖王这是想多了,据孤所知,那岑青玖现如今还待嫁闺中,只不过今日不知为何,并未随岑将军前来赴宴。”
他目光引着众人看向岑御,一时间,岑御顿觉老脸也有些绷不住了。自己常年镇守边疆,班师回朝了,唯一宠爱的独女竟然连庆宴都没到场。
岑青玖看着父亲略有些迟疑,面色伤感,悄然捏紧了手中的酒壶,十指紧紧握着,弯腰上前去,便给岑御老将军倒上了一杯酒,道:“岑大将军,奴婢给您斟一杯酒。”
众人哗然,一个小小的奴婢哪来的胆子越过陛下直接给人倒酒。
好在裴祯并无在意,道:“青袖,给岑将军满上!”
羌沅瞥了眼那个斟酒的宫女,转而继续问向岑御:“那岑姑娘她为何?”
“先生今日不来,皆是因为皇儿。”裴尘走出席位,拱手行礼,继而挺直了身子,与羌沅对上目光。
席间的众人闻言,纷纷聚目在裴尘身上,不少人追朔从前,继而想起了三年前那场秋围。
岑青玖忽而冷笑,真是奇妙。
她因将他设为箭靶而入宫,也因差点让他一命呜呼而离宫。
羌沅目光扫向殿中央的少年,许久似想起来了,拍案道:“你就是四年前那个顶着桃子的小家伙?”
裴尘听出话语中的轻蔑之意,略有些不悦,扬起头,目光幽邃如火,对上羌沅,道:“羌霖王眼力不错,正是裴尘。”
身形渐长的少年,骨骼长开来,那一身不可小觑的王者之气,让羌沅微眯着眼,露出兴味之意,道:“果然是名师出高徒,不过几年间,殿下与从前已大不相同。这下,我便愈发好奇岑家的那位奇女子了。你方才说,她今日不能来,是因为你,为何?”
裴尘瞥了一眼岑御身旁的岑青玖,沉声道:“只因,三年前,岑先生在秋围中无意误猎了我,心中有愧,故而辞官,再没有踏入过泱都内。这全归咎于我,才让渊学监损了一名才高八斗的武学之才。”
岑青玖心头一跳,裴尘刚刚那一眼是什么意思。她厚着脸皮强撑着,心想:“就算你变着花样地夸我,我也不可能再回宫给你们裴家忙和了。”
“哦?竟有如此渊源?”羌沅神情有些惋惜,唏嘘不已。
明眼人都明白,岑家幺女如今已有十九,还未有人上门娶亲,恐一来与其少时恶名远播,其貌不扬有关,二来便是差点一箭将当今七皇子一箭毙命有关。
谁家有这个胆敢迎娶这个灾星?不明摆着与皇家作对吗?
岑青玖察觉到这微妙的气氛,不由皱眉。她不来,怎反而成了众矢之的?
裴尘在裴祯示意下,回到席位坐下。
二皇子裴瑜目光微掠过席间众人,不由朗声笑起来,起身施礼道:“父皇,儿臣有一提议,时隔四年已久,不仅这羌霖王和七弟对岑姑娘甚是挂念,想必岑将军也思女心切,择日不如撞日,不若现在就请人去将军府,将岑小姐请来如何?”
“好!孤正有此意。”裴祯狐狸似的笑看岑御,“岑将军归朝急切,恐还未归家吧。孤这就将岑丫头请来。”
岑青玖:“......”
她算是看出来了,今日这些人不将她赶出来,是不会罢休。
岑青玖敛下神情,悄然从殿后的帷幔中退出。
席间的各种歌舞表演已经轮番表演了遍,杯盏换新,果蔬茶酒也被不断走至席间的婢女换了一轮。
众人食足酒尽后,怏怏地等了约莫一个时辰后,终于有个小宦急匆匆走进殿中:“陛下,岑姑娘说,为给众人助兴,将会带来一场表演助兴。”
裴祯饶有兴味地抬头:“好!准!速速让岑丫头上殿来!”
那小宦有些为难的道:“岑姑娘说,这殿中难以施展,请陛下、羌霖王、太后和各位大人移驾到殿外。”
裴尘心中有异,抬眼寻了一遍,青袖不知何时已经归来,站定在裴祯身旁伺候。
靡靡之音渐停,裴祯广袖一挥,领着众人便浩浩荡荡地前往殿外。
不消一刻,便有人将座驾完好地移至殿外。、
众人遥望朝阳殿外的祭坛。
广阔雄伟的祭坛上,四面巨大的战鼓齐齐围着圆形祭坛高架。四个健壮的男子身穿着玄铁军甲,头盔上一点红缨,随着寒风飘扬。
鼓点一声声渐急渐响,鼓棒上的红缨穗子肆意张扬。
一身红装的女子手持一把长剑从战鼓后飞身而出,踩着战鼓纵身而上,脚上系着一串银铃,叮铃作响,煞是好听。
女子肤若凝雪,额间一点朱砂,映得女子明媚娇俏,眉眼间却桀骜似火,英气逼人。战鼓声停,女子身后缓缓走出四个身披四色茸茸大氅女子,各持一样乐器,葱白的十指翩飞,从容淡定,自有风骨。
红衣如火的女子一招一剑皆是剑气,与四位女子的渐行渐急的乐声贴合得天.衣无缝。
行云流水,潇洒如斯。娇若游龙,翩若惊鸿。震荡人心的古曲时急时缓,有如无形之风,上涌天穹,下至苍海。浮游于云海竹林,沧海桑田间。
众人看得惊奇,几番眼花缭乱,耳目一新,心中惊叹不已。
裴尘沉眸看向殿中舞剑的红衣女子,喜忧参半。
岑青玖立于中央,舞剑间忽而甩袖,凛寒的长剑破风而去,直击看台正中央。看戏的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一个蓝白相间的身影纵身一跃,凌空接住那把剑,持剑翻身跃于台上。
一时间,萧声不减,琴声齐鸣。红衣女水袖振臂而出,击鼓而响。裴尘当即应乐,身随乐起,剑随琴出,与岑青玖的舞剑比来,别是一番滋味。
羌沅看得振奋,振臂高呼,引得众人一愣一愣地,齐齐跟着鼓掌叫好。
如此循环往复,愈发激昂渐进,振奋人心。
直到深沉厚重的鼓声渐停,余音依旧荡漾在祭坛上空。
空中静了些许,裴祯凝眉看向祭坛中的两人,最后终于鼓起掌来,潮水的掌声响彻朝阳祭坛。
岑青玖停下来,微喘着气。她也是无奈,临时起意,能凑出这一桌也不容易。之前那一剑,实则也是冒险,如若裴尘没能会意接下剑来,那么她也不用耍了。
想来也没什么,就是耍耍剑,弹弹曲子击击鼓,幸而这些整日听靡靡之音的人换个口味,反倒觉惊奇。
刚刚一直在费体力也不觉冷,只是突然停下里,这寒风便肆虐地袭来。裴尘不知何时接过下人递上来的火狐大氅给她裹了上来。
“先生,今日可真卖命。”他凑在一旁用只有两人可听见的声音打趣道。
岑青玖没工夫理会她,径直往前,迎上裴祯躬身行礼:“臣女拜见陛下。拜见羌霖王。”
岑青玖当然知晓今日这风头无两,她又是众人的目光汇聚之处,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接下来会怎样,她还真不知晓会怎样了。
很抱歉,这篇文拖了那么久,终于给我提上日程了。
表打我。。。鞠躬!
关于时间,强调一下,女主进宫当先生差不多一年,然后辞官三年。时间线就这样,不用太过纠结。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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