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人心》瑜洲正教

32、说不出口的情愫

　　常玉春准备自己先进去吸引敌人注意力，让田小水和白子等在时机，救出包益勋，自己也算没白牺牲；如果……
　　可惜，人世间没有如果，常玉春刚一冲进房间就被枪打中了，田小水和白子也因此获得时间消灭敌人，双拳难敌四手，有几个敌人逃跑了，田小水追了出去。
　　兵不厌诈。常玉春抬起被揍的不成人样的包益勋时，触动了身下的□□。
　　常玉春勉强拖开包益勋，为他抵挡冲击波，只觉的自己的后背火炽了啦的，又热又疼。
　　冲击波掀翻了白子，磕了一头血，晕在一边。田小水灭了敌人往回返，看着营地冒出来火星子和白烟，他恨不得自己从没做过这么个决定，嘴里不停地骂着“我艹你姥姥……狗日的”，马不停蹄的往回跑。
　　田小水回到营地就看着鼻青脸肿的包益勋抱着血呼拉肯的常玉春，跪在地上，给他止血。常玉春的后背被炸的不能看，和衣服烧焦在一起，致命的伤口在常玉春的大腿根，子弹打中了大动脉，包益勋正用力按压着常玉春的大腿， “班长，班长……精神点儿，血马上就止住了。”包益勋的声音都在颤抖，两手更是用了最大的力气去按压伤口。
　　“班长，勋子……你们坚持住，部队马上就来支援咱们了……”田小水的眼泪止不住的流，帮包益勋按着常玉春腿上的伤口。
　　血，大股儿大股儿的从按压的缝隙流出来。包益勋从来没有想过，死神会这么快的与自己擦身而过，带走了他好兄弟的生命。
　　“包，小包子……你是好样的……没给咱们……一班……丢脸……”常玉春上气不接下气，嘴里伴随着鲜血涌出。
　　“啊！……玉春，你别……唔……说话，我帮你按着伤口呢！我的……医术你知道的……没事的……嗝”包益勋边哭边打嗝。
　　“包……我知道……你会治好我的……就像以前一样……我家……里……你……”常玉春有点回光返照。
　　“班长，我对不起你……” 田小水哭的稀里哗啦的。
　　“玉春，哥……我去，我替你回去看看大爷大娘，你放心吧！我……我……”包益勋一手抱着常玉春，一手抓住常玉春的左手，我了半天没说出那几句话来。
　　常玉春知道包益勋要说什么，但是不能让他说，说出来影响不好，包益勋以后发展就难了。
　　“我……我知道……别说了，都放心里……吧！”拉着包益勋将左手放到胸口，那里，有我的爱人。
　　常玉春最终也没有等来部队支援，流血过多而亡，眼里看着自己最亲爱的战友，最心爱的人，祖国西北角的最蓝的天空，然后，闭眼，走了。
　　没有半丝遗憾，没有半丝不甘，他为的是祖国的大好河山，他为的是心中最放不下的那个人。
　　多少年后，包益勋依旧能想起那个人临闭上眼睛前的那一抹微笑以及眼睛里深藏的暗涌，那是深沉的爱意，那是两个人的秘密。
　　其后的一段时间里，包益勋努力训练，刻苦研读，什么任务，技能都力求做到最好，直到遇见林小北；当然，受刺激的不只是包益勋，还有田小水和白子几个人，回到军队以后更是发奋图强，次次任务做到最好，平时更是严于律己。
　　常玉春和老金牺牲后，部队给了表彰，二等功，父母享受国家补偿，但包益勋三个人还是觉得有所亏欠，约定以后每个人每月拿出一千块钱生活费会给常家金家，可是，当常家人接到常玉春的骨灰时，常母差点哭瞎了眼，让包益勋更是难以走出这段创伤。
　　还记得那时，自己总是因为想念家人，偷偷躲在杨树林难受，是那个人给自己讲赤峰当地的小故事，缓解自己的情绪。
　　还记得那时，自己训练不刻苦，拖班级后退，被战友恶作剧洗凉水澡，体质差发烧七天不退，是那个人背自己去诊所输液，整夜整夜的陪着自己。
　　还记得那时，带自己领略内蒙风光，体会人文，让自己爱上草原，爱上草原的牛羊肉，激发自己骨子里的热辣。
　　也是那个人，自己过年不回家，站岗守夜，那个人将最后一根烟和自己分享。
　　也是那个人，发现自己在浴室走‘手货儿’时，告诉自己，其实澡堂子里有隔间，可以去那，比外边多两块钱。
　　也是那个人，让自己体会什么叫做脸红心跳，让自己初识情滋味，让自己感受到就算是男人的手也一样能带给自己悸动。
　　记忆中的手牵手，那手很大，那手很热，那手很有力。如玉的面庞，温柔的声音，温和的眼神是包益勋每天都要回忆着的，想念着的，品味着的。就算那人已不在，可是他的音容笑貌却永远留在包益勋的心中，不死不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