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师父教你打怪兽》地上有烟花

6、科学家的脑子是大海（3）

　　上了车以后，贺遥和祝宁刚坐稳，就听见司马东的手机响了。
　　那时司马东还站在外面。贺遥看到他脸色发绿地接着电话，但说出来的话却是客客气气的，甚至有些讨好别人的味道。
　　片刻后司马东挂了电话，接着，他大力地拉开车门又重重地把它给关上。给他开车的手下吓得整个人哆嗦了一下：
　　“老，老板......”
　　司马东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在原地踱步了一会儿，以此来平复自己的心情。不久后他笑容满面地钻进了车里：
　　“没事，狗仔嘛，又逮着我弟弟的破事不放了，从今早闹到现在。”
　　那个开车的手下明显脑子缺根筋，而且跟着司马东的时间也没多久，没看出来司马东心情其实还很糟，此时安静如鸡比较好。贺遥听见他笑嘻嘻地说：
　　“老板啊，您前一阵子不是还买了些蛊吗，给那些人用用，他们绝对会乖乖的。”
　　下一刻，贺遥感觉车里好像开了冷气。
　　司马东阴森森地，咬牙切齿地道：“这种东西能乱下吗，你当娱乐圈里的人没几个懂这个的？到时候抖落出来，我弟弟怎么办？”
　　说罢司马东长叹一口气：“他哪怕是个厕所墙上的脏泥巴，那也是我一手带大的弟弟！”
　　贺遥正感慨着司马东还残存了一丝人性，又听见他道：“对了，上次死了那么多兄弟，你们到底查出来没有？”
　　贺遥心里一震，他指的应该是那次的事吧？她紧张地抓了把自己的衣服，而在她的身边，祝宁正专注地玩她的游戏。
　　车子从市中心往郊区开，路过一栋老旧的居民楼的时候，贺遥想起来司马东这会儿要干什么了。
　　他要买房子，很便宜很便宜的房子。不久后女主会租住在这里，一遇到事情就往男主那里跑。最终男主找出了幕后之人，和司马东对峙。
　　贺遥正想着剧情的时候，听见司马东说：
　　“这楼还真是阴惨惨的。啧，小姑娘住的话一定吓得够呛。”
　　说罢他回过头来逗祝宁：“宁宁，我给你在这里买套房子，要不要？”
　　说完后司马东就大笑起来。
　　这时林家的人打电话过来了，司马东和那卖房子的人商讨了一会儿，最终决定在一家茶楼里见面。司马东让贺遥和祝宁先待在别处，自己进了包间。
　　见这时四周无人，贺遥对祝宁道：“你看见了没，司马东只爱他弟弟。”
　　祝宁对此满不在乎。见她这样，贺遥想摇摇她的脑子，听一听大海潮起潮落，水波涌动的声音。
　　在贺遥付诸行动前，包间的门开了。一个男人从里面走出来，说让祝宁进去。贺遥想起来了，司马东说过让祝宁看着他谈生意。
　　司马东喜欢折磨别人，和他谈生意的人，基本上都会被整得很惨。看着祝宁往那里走，贺遥有种想跟上去的冲动——鬼知道他会让祝宁看到什么
　　但是司马东是不可能让她去的。
　　贺遥百无聊赖地在外面等着，等了一阵子后见一个灰头土脸的，抱着公文包的中年男人脸色苍白地走了出来。看样子他就是那个卖房子的人，估计在司马东的折腾之下，他不仅贱卖了房子，还成了司马东新的邪术的试验品。
　　嗯，不过不管怎样，这一切都结束了，可以回去了。
　　贺遥站起来，眼巴巴地等着祝宁出来，但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在她着急的时候，一个高高瘦瘦的青年来了。
　　他步履匆匆地进了那个包间。
　　包间内。
　　林山恭恭敬敬地给司马东倒了一杯茶，见司马东脸色和缓，才在对面坐了下来。
　　司马东笑着看他：“你可把你那个亲戚给坑惨了。他的房子是凶了点，但也就是挪几个家具，改改风水的事。”
　　林山淡淡一笑：“自己蠢，怪不得别人。”
　　司马东对这个回答很满意，他看了身边的祝宁一眼：“宁宁，这个大哥哥是我的好朋友，你给他倒杯茶吧。”
　　祝宁听话地站起来，她正要往提起茶壶，司马东让她把茶壶的盖子打开，将果盘里的垃圾扔了进去。
　　“喝吧。”司马东这样说道。
　　祝宁惊呆了，心想林山一定会跳起来揍司马东一顿。但是没有的，林山静静地喝下了这壶里的水，面不改色，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
　　林山认识司马东多年，对这些早就熟悉了。如果不是因为司马东可以帮他很大的忙，他是不会忍的。这点二人都十分清楚。司马东现在觉得戏弄他已经没意思了，因为林山没什么反应。
　　接着，司马东又把茶壶提起来，往林山的胳膊上浇——那水还很烫：
　　“不过呢，这房子以后真的会出事情。我已经想好了，把动静搞大点。姓周的那小子为了那个女人，铁定会出来。”
　　林山点头称是，同时拿起一块布，擦起自己的手腕。
　　他没有去擦胳膊上的水，而是在擦他手上的玉镯。司马东一眼便看出那是个老物件，十分值钱：“嚯，光顾着擦这个，你小子真是爱钱。”
　　林山没有说话：谁不爱钱呢？
　　很久以前，他对一个女孩子说：“我得拿着钱做生意，重振家业，你还是把它给我比较好。以后哥哥挣大钱了就回来接你。”
　　女孩很乖，乖乖地把手腕上的镯子给了他。
　　这个时候的女孩子已经很瘦，手腕瘦得根本戴不住镯子。她小心翼翼地把自己身上最值钱的东西递给哥哥，没有丝毫的犹豫。
　　林山记得在他临走的时候，那孩子还拿出她藏的一碗白米饭，递给他吃：“哥哥吃了饭，路上就不饿了。”
　　其实林山用不着那笔钱，这里给做工的人的钱高得吓人，他把妹妹卖到这里，拿到的钱已经足够。但是不知为何，他就是想要，哪怕不卖掉它也要把它戴在自己的手腕上。
　　几年后林山当真做成了生意，吃过的山珍海味数不胜数。他忽然有点怀念那碗白米饭了，就打算去看看那女孩。
　　但是手下有些为难地和他说：“那边的事情您是知道的，人做够了两年就被榨得干干净净。等满了两年，那边的人会把他们全给处理掉。
　　这，这都五年了，人家估计早都把她给卖到别处去了。”
　　林山“哦” 了一声，继续吃他的饭。
　　自此之后谁也没有再提过这档子事。某天他遇见了一个以前的亲戚，对方问他妹妹去哪里了，他简洁地回以两个字：“死了。”
　　此时的林山回想起以前的事情时，依旧没怎么觉得后悔。而且，他从来不觉得妹妹之后会过得有多惨，在他看来，女人，只要嫁了人就能活下去。但是，他可不一样，没钱的话无法立业，更重要的是无法成家。
　　不久后林山告辞，祝宁对着司马东喃喃地道：“叔叔，我总觉得这个大哥哥很可怕。”
　　之前她还很同情这个人被司马东戏弄，但是现在，她觉得这个男人更可怕一些。
　　司马东呵呵一笑：“窝里横而已。这人只会欺负家里人，没别的本事。”
　　另一边，在外面的贺遥等不及了，干脆往包间那里走，准备敲门。她刚一走近，包间的门开了。
　　林山朝她走来，两人打了个照面。
　　林山看了她一眼后，视线再也没有挪开。
　　而贺遥只顾着往包间里张望，根本没注意到林山的异常。等她意识到林山在看她时，只见林山的手指正颤抖着。
　　林山向来很冷静，被人戏弄了也很冷静。
　　但是现在，他看着贺遥，不仅手指颤抖，而且嘴唇有些发白，脸色很是难看。
　　“你，你不舒服吗？”贺遥好心地问了一句。
　　“哦，没事。”
　　林山定了定心神，走到一边去。他走了几步后又回过头，定定地看着贺遥的背影。
　　下午，在陪着祝宁吃冷饮的时候，贺遥和苏远聊天。因为这块儿石头，无论她说话有多大声，在旁人看来，她都只是安静地坐在那里而已。
　　“师父，我今天遇到了一个很奇怪的人。我也不知道该和你怎么说，他老是看着我，怪怪的。”
　　苏远漫不经心地问道：“哦，是你认识的人吗？”
　　“不是，是今天去见司马东的人。他好像，好像姓林，叫林山......”
　　贺遥的耳朵里传来了碗筷摔在地上的声音。
　　“诶？师父你那边怎么了？”
　　苏远语气轻松地道：“没事，你再说说那个人吧，他还把你怎么了？”
　　“也没怎么啊，就是他手有点抖，脸色也很难看。”
　　苏远笑了：
　　“徒弟，师父教你，这是一种罕见的病症。”
　　贺遥一下子有了兴趣：“啊？什么病？”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病，只知道怎么治。”
　　“暴打他一顿，剥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他就能活蹦乱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