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师父教你打怪兽》地上有烟花

10、科学家的脑子是大海（7）

　　祝宁正蹲在走廊里逗一只黑色的野猫。那猫十分温顺地在她的手心下弓起背，蹭来蹭去。
　　贺遥慢慢地走过去，在祝宁跟前蹲下。
　　“我说，祝宁啊......”
　　“你不觉得很奇怪吗？”贺遥指了下她放在一旁的盒子，“猫是灵异之物，在有恶灵的情况下，它不可能这么安分的。”
　　祝宁一时无法理解她的意思，怔怔地看着她。在她分神的时候，那只猫叫了一声，溜走了。
　　贺遥对她说：“因为那只盒子里根本没有关着什么恶灵。”
　　贺遥低头看了下时间，快到午夜了，得趁司马东来之前把事情说清楚。于是，她很直白地对祝宁道：
　　“这一层的恶灵是你。”
　　祝宁像是听到了一个笑话一样：“贺遥姐姐，你在说什么啊，我是活人，怎么可能是恶灵。”
　　贺遥笑了一下，她能想象出自己此时有多阴森可怕：
　　“是，你是活人。但是只要你死了，你就可以变成恶灵。”
　　祝宁显然被吓到了，哆嗦着嘴唇看她，估计是以为贺遥要出手。但是，贺遥没有摸出什么刀子来，而是问她了一个问题：
　　“你知道你的哥哥现在究竟怎么样了吗？”
　　其实叙述司马东那些破事还是挺简单的，三言两语就可以讲清楚。但是，要一边讲着一边观察祝宁的表情，还要斟酌字句，以免伤害到她，这就比较困难了。贺遥磕磕绊绊地说完以后，给了她一点缓冲的时间，在她稍稍回过神后果断地道：
　　“祝宁，我们走。”
　　只要你活着走出这栋大楼，我们的任务就都完成了。
　　贺遥起身，想把蹲在地上的祝宁给拉起来。她抓住祝宁的手的时候，发现对方的手十分冰凉。而且，她看上去一点也没有力气，软绵绵地瘫在地上。
　　“那么我还是死掉比较好。”
　　祝宁直直地看着对面墙上奇形怪状的图画，笑了一下，忽地抬起头，用她那清澈的眼睛看着贺遥：
　　“活下去？我活下去的话有什么意思呢？”
　　“是的，你活下去没有任何意义。”
　　贺遥的背后响起一个男人冷漠的声音。
　　贺遥心里一惊，回过头后看到了司马东阴晴不定的脸。
　　司马东面对贺遥时，表情倒是很友好：“你这个小姑娘真的是一个很奇怪的人。不过算了，你和她说了这些，也算是帮了我的大忙。”
　　司马东很耐心地继续对祝宁说道：“你看，你死了的话就可以对付我了。”
　　“继续活下去有什么乐趣呢？你无父无母，还被别人包养过，没有人会爱你的，相信我。”
　　祝宁竟然点了一下头。见祝宁愣愣的，眼看着就要被司马东操纵心神，贺遥情急之下盯上了她的钱包。
　　于是，在司马东取出他的法器，准备对付祝宁的时候，贺遥奋力一扑......
　　去拿了祝宁的钱包。
　　司马东：“.......”这是要干嘛？
　　在穿越到这个世界之前，吴梦清坐在贺遥的对面，郑重其事地向贺遥递去一个小熊挂件：
　　“去做任务的人的记忆是会被压制的，如果再有人趁此机会做些手脚，那么那个人可能会永久丧失以前的记忆。上神会严格惩治这样的人，不过你放心，到时候我一个人会揽下全部罪责的。”
　　“我不懂。你为什么要冒着这么大的风险这样做，还有，消除白弥的记忆话......对你有什么好处吗？”
　　“好处？至少是对白弥有好处的。”
　　昨晚和苏远商量对策的时候，贺遥最终没有忍住，和盘托出了吴梦清的事情。奇怪的是苏远没有多大的反应，好像早就知道了这件事一样。
　　苏远很冷静：“那种东西我见过。吴梦清只知道带着它有可能彻底失去以前的记忆。但是她不知道，过一阵子以后，如果突然扯下它，可能会让对方突然恢复一丁点的记忆。”
　　“概率很小，所能恢复的记忆也很少。”
　　最终贺遥对苏远说：“我们必须试一下。”
　　如果不能唤醒白弥的记忆，她们还有别的法子。不过眼下，贺遥决定先试一下这个。
　　贺遥看着钥匙圈上的那个小熊挂件，用力地扯下了它。而另一边，坐在地上的祝宁忽然抽搐了一下。
　　“梦清，梦清，你快过来帮我嘛！”
　　百余年前。
　　正躺在美人榻上看书的吴梦清搁下书卷，一双美目淡淡地扫了眼立在她身前的白弥。
　　白弥和她撒娇，说自己被上神派去做任务了，要她帮忙。
　　“去找最好的质子。我和她有点交情，说是我介绍的你就好。”
　　白弥听了这个，惊奇地看着她：“姐姐，你居然还不知道苏眉的事？”
　　本来还有些困意的吴梦清顿时清醒了不少：“苏眉，苏眉怎么了？”
　　半个月后在吴梦清的多番请求下，上神勉强同意了她跟着去。吴梦清带着苏眉赠给她的丹药，以此来维持自己在那个世界里的神智。
　　临走前吴梦清看着上神，欲言又止。
　　她想问苏眉的事，但是又知道上神是根本不把苏眉那种人放在眼里的，估计也不晓得多少。
　　那次白弥的任务是活下来，维持家业就好。她变成了一个大户人家的庶出的小姐——寇双。家里子孙稀少，父亲只有一个嫡子和一个小妾生的女儿。
　　在哥哥战死沙场之后，为了家产不落入旁人手中，寇双一个人苦苦支撑。那一次吴梦清扮作一个落魄的女孩子，想进入府内做丫鬟，暗暗地帮助寇双。
　　结果她刚一见到寇双，就被发了一顿脾气。她也不晓得自己是怎么得罪这位大小姐了，忽然就被劈头盖脸地训斥了一顿。之后寇双看着战战兢兢的别的丫鬟，说：“出去。”
　　屋里只剩她们的时候，寇双往前逼近了一步。
　　吴梦清不停地往后退，最后整个人靠在一堵墙上。
　　寇双不肯放过她地贴上来，四目相对之际，她听见寇双说：“吴姐姐，你来了？”
　　吴梦清当即想给她一拳，但是寇双躲得极快：“别打，别打，我只能清醒一会儿而已，你珍惜一下能我认出你的时候。”
　　吴梦清哭笑不得。
　　接着便是整整三年的朝夕相处。吴梦清暗暗使力，帮寇双度过无数难关。她觉得这没有什么，是自己应该做的。
　　但是她忘了，寇双在大部分时间里不知道自己是白弥，只知道自己是寇双。看见一个女孩子全身心地帮助自己，甚至有时候有性命之忧，她怎么可能会没有任何感觉。
　　没有多想的吴梦清很开心地过着日子。她发现人间的日子很是有趣，动不动便过节，每次过节的时候，寇双总要拽着她吃各种东西，遵循各种各样的奇怪的习俗。
　　某年七夕的时候，吴梦清看着寇双笨拙地穿针引线的样子，无奈地让她把东西放下，交给自己来做。
　　“不行，这东西要本人做才行。不然我许的愿就不灵了。”
　　吴梦清：......这又是什么奇怪的习俗。
　　寇双继续做她的东西，做着做着忽然说：
　　“你要是像织女一样不见了，那我就向牛郎学习，每年都去找你。”
　　正在喝茶的吴梦清差点被水给呛死。
　　“你不愿意我这样？”白日里神情严肃，不苟言笑的当家小姐，这会儿声音软软的，像块儿黏糊糊的年糕。
　　“很晚了，睡觉。”
　　“好啊。诶，你不要走啊，外面天黑，路不好走，你睡在我这里就好了。”
　　那晚吴梦清恍然大悟，同时也没有把这件事太放在心上。她甚至想象起白弥清醒以后的样子。
　　到时候她一定要嘲笑白弥一番，看看白弥有趣的反应。
　　得知自己曾干出这种事情以后，白弥一定会羞得耳根子通红通红的。
　　为此吴梦清还开始写东西，把寇双有时说的话，对她做的事情写下来。她的本意是以后拿这个逗弄白弥，但到了后来，她看着那些语句和事情，反倒是自己先红了耳朵。
　　三年期满之后，某天傍晚，正躺在藤椅上的吴梦清忽然听到有人在叫她：“吴姐姐。”
　　只有白弥会这么叫她，如今时间已到。
　　吴梦清会心地笑了笑：“知道我是谁了？过来，让我看看你是不是白弥。”
　　彻底清醒了的白弥乖乖地走了过去。她站在吴梦清身边，表情有些怪异。
　　“姐姐我累了，坐不起来，拉我一把。”
　　吴梦清一边这么说着，一边伸出手。
　　白弥真的拉住了她的手。吴梦清也没打算真让她拉自己起来，动动身子，坐了起来。
　　在她直起身子的时候，白弥向前探了一下。
　　二人的额头刚好抵在一起，彼此的呼吸相互交缠。
　　那双清澈的眼睛看了她一会儿后，慢慢闭上。吴梦清看到白弥的脸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不禁也闭上眼睛。
　　她听见那个人说：
　　“喜欢你。”
　　“还有，七夕那晚我知道自己是白弥。”
　　那一刻吴梦清猛然惊醒，而嘴唇上灼热的温度已经蔓延开去。
　　甚至在不知不觉间，她已经向后躺去。二人的姿势暧昧至极。
　　当背部靠在了被夕阳余温烤热的藤椅上时，吴梦清勉强地推开白弥。
　　后来吴梦清做出了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推开白弥的人是她。
　　看了白弥一会儿后，迎上去噬咬白弥的嘴唇的人也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