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二十二章 前世/爱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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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凤凰,浴火重生，涅磐千年。现世仅存的一只九玄金凤。”他听了我的问题，没有什么意外的表情，只是平静地陈述，微笑地看着我。
却是让自己一瞬间呆楞，千想万猜也绝对想不到焰是凤凰，曾经在文献上看过资料，本身自己对这些奇幻的东西都比较有兴趣。
凤凰亦称为朱鸟、丹鸟、火鸟、鹍鸡等，在西方神话里又叫火鸟、不死鸟，形象一般为尾巴比较长的火烈鸟，并周身是火，估计是人们对火烈鸟加以神话加工，演化而来的。神话中说，凤凰每次死后，会周身燃起大火，然后其在烈火中获得重生，并获得较之以前更强大的生命力，称之为“凤凰涅磐”。如此周而复始，凤凰获得了永生，故有“不死鸟”的名称。凤凰和麒麟一样，是雌雄统称，雄为凤，雌为凰，其总称为凤凰。凤凰齐飞，是吉祥和谐的象征。它跟龙的形象一样，愈往后愈复杂，有了鸿头、麟臀、蛇颈、鱼尾、纹、龟躯、燕子的下巴、鸡的嘴。
我的认识大概是这样，但是，对于这个世界，连红梧这种非树都出现了，那么凤凰应该也是有所不同吧，边想边点头。原本还以为他也是树的精灵，我猜可能应该是红枫，呵呵，看来是想太多了。但是凤凰为什么会和树相守千万年，难道，他在树上筑了个窝，树是家？
看出了我的疑惑，他只是苦笑，低下头“当年母亲被人追杀，携我逃窜，刚好逃到你之处，母亲被杀。因我躲在你之上，所以逃过一劫。临终前母亲看出了红梧的不同，相信你有灵性，恳求你保护我。而我却是眼睁睁地看着母亲死却没有办法，只是躲在你身上颤抖，一躲便是千年。”声音越来越低，怕是想起了当前的伤心之处，语音透露着无可抑制的悲凉和不甘。
“可凤凰不是可以重生吗，为什么？”将手覆在他的手上，柔声问。“母亲是被术高之人施了毒术，灭了灵魂，永远也无法再复活！”反抓紧了我的手，焰难得的激动，眼中尽是狂风骤雨。
“那为什么会被人追杀？”心痛地看着焰.
“是因为云血之珠，凤凰的丹心。只是为了可笑的理由，就赶尽杀绝。”焰神色哀戚 ，“不过他们最终也是没有得到，那丹心早就被母亲交与我，而现在，”他凑进我，手抚摩我额头那精致的印记，露出几分安慰的笑，“在这里。”
一惊，额头，难道是梦中的血红色珠子。
“本来这就是母亲答应予你的，而且我也是愿意的。它可以替我保护好你，我的红梧。千年的悲伤，只有你一人在我身边陪我度过，即使是几世涅磐也只有你在我身边。我与你在一起千万年了，我不能没有你。”被紧紧搂住，焰，在我身边，你才能安心吗？
一刹那，我眼前仿佛闪过那一个个画面。
浴血的凤凰，即将死去，躲在树上哭泣的孩子，那小小的身影令人怜惜。
“求求你……求求你……保护他……这个……”同样金眸红发却是一个极至美丽的女人，倒在血泊中奄奄一息，仍在拼命地恳求，手中红珠一闪向自己飞来，落在了自己身上小孩的手中。微风轻拂是我无声地叹息。
女人露出一丝虚弱的笑,不舍地看着前方，“谢……谢……”话刚说完,就支持不住，化做点点星光，连同存在永远地消散了。
树下传来一声稚嫩的凄惨的哭喊……
紧靠在自己本体上的孩子，面容如同他母亲般精致得迷人，沉默了几天后，开始对自己讲话，即使明白不会得到任何回应，却仍是执着地如此做，讲述他和母亲度过的美好时光，讲述他的无能，他的悔恨，边笑边讲，边哭边讲，象是要把一切都发泄出来。我只是静静地，静静地看着他，倾听一切，微风摇动我的身，是在无声地安慰。终于在很久后，他露出了第一个开心的笑容，对着我,也没有以前般消沉，不变的是，他偎依在我身上哪都不肯离去。有时再想起是他母亲时，不再哭，不再回忆。而只是紧紧搂住自己，嘴中低喃,，“我只有你了，红梧，只有你……” 流金的红发，金色的眼，那倾城的面容，带着绚丽的光辉……
凤随梧，永不悔，永不离。
从回想中猛然惊醒过来,那是,什么?是记忆?属于我的,还是红梧?
"那为什么会离开了，为什么会有水幕结界的出现，为什么十年我们才可见一次？”想到这，我又不禁问道。
焰刹时白了脸，仿佛是想到什么可怕的事，“都是我不好，为了我……你为了保护我……”情绪激动,比刚才更甚，“都是我……”竟是开始发抖。
什么事？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安抚着他，虽然现在很想弄明白，但看焰的样子也是不适合再问下去了。“算了，等以后再告诉我吧。”很多迷题已经揭开，但是梗在心中的那个是什么，令自己更加不安的东西。有什么不好的想法在心中形成，为什么有这种异样的感觉，焰，到底我还在担心什么……
时间如流水，转瞬而过三个月.
飘逸的身影在竹林中飞快地穿梭，一个利落的翻身，我落在镜畔前，咧嘴一笑，转身，朝后面来迟几分钟的影比起了V的手势，“怎么样？”
“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教你的了。”影只是陈述，难得地点了点头。
刚才我与他进行了关于武功的‘考试’，结果发现论轻功，现在已经青出于蓝，而那套舞灵之剑我已经能熟练运用，和影对决，平手！平手啊，这是什么概念啊。影的武功听焰说也是在江湖上排名前几的，而我就只用三个月和他学习就达到了这种高度，况且我还没运用术。连沉默如石的影也忍不住夸了我两个字，‘怪物’。
资质好就是没半法啊，这身体就是天然的最好，好象有无数的力量充满在里面等我去挥霍……
对与术在我的努力领悟下也是大成，这就不详尽说拉。
因此，我现在就意味着要考虑离开了。三个月，可以说是长，也可以说是短，虽然这里的生活让自己留恋，但琴的事始终梗在心中，使自己忧虑。
考虑着我进了镜畔，此时焰还未回来，我坐在椅子上想着等下要怎么和他说。
出了这山谷，这生活也便终结了？找到琴后，如果我想回来，焰会不会同我一起呢？应该是会吧，毕竟，比起其他的事，对他来说，红梧才是最重要的。
我开心地想，但是，马上又愣住，自己是否是忽略了什么，比起其他的事，对他来说，红梧才是最重要的。嘴角僵了僵，没错，是这样，可是，为什么,有一点怪怪的地方，弄不懂。
深藏在心中的不安，一下子涌现出来,，相处越久，积累下的不安，在知道了红梧与焰的关系后更是让自己感到烦躁。脑中突然浮现这一想法，千万年的相伴，死前的嘱托，焰对于自己是否依赖大于喜欢，更或是他从未爱过自己。这个想法很可怕，却是如此地真切，为什么焰对自己没有反映，为什么，只是担心自己会受伤，触碰到自己也不会有其他情绪。曾在之前问过，第一次与他见面时他所说的男妾是什么意思。而他的回答却是让自己大跌眼睛。只是当时我身上的味道很象红梧，如果带我回去，也只是充当空气清新剂。千万年了，我可以确定的是焰只跟红梧在一起，即使到了人间也从未经历过爱情，那么，他把我当作什么？
一个更加可怕的想法随即在我脑海中跳出，他如果不爱，但至少对于红梧，他的感情是与众不同的，他对我的好，对我的一切，都是建立在我是红梧的基础之上，那么有一天，万一我不再是红梧，更或是他发现我只是一缕幽魂附在红梧身上，他会怎么做？恐惧，害怕，不安，一下子充斥着心中，我突然想到一个自己从未注意到的细节，从头到尾，从头到尾，他不曾唤过我的名，有的只是红梧，而不是蓝浅尘，而不是我，是红梧，而不是我……
“梧，怎么了？”
我一颤，仿佛被立即浇了一盆冷水，从头凉到底。
焰回来了，正朝我走近，有点担心地看着我越来越苍白的脸。
“你叫我什么？”我轻问。
“红梧？你是怎么了？”焰将手放在我额头，关切地看着自己。
压抑心中的不安，“焰，我想问你个问题。”心里沉重，即使如此，自己也想抱着一丝希望。
“什么？”焰干净的金眸中满是好奇。
“焰，我喜欢你，你喜欢我吗？”抓紧了衣，我期待地看着他，这算不算是我人生的第一次告白呢，焰，求求你，不要让我失望。
“我也最喜欢你了。”高兴的笑，很平常地说出口，“红梧。”
我的心情，一下子跌到谷地。不是的，不是这样的。“焰，我是说我喜欢你，你听清楚了吗？是我喜欢你……”有点控制不住地大声了起来，我很焦急，象是在害怕。心中波涛汹涌，看着疑惑不解的焰，心却是更加冰凉。
“我也喜欢红梧啊，到底是怎么了？”担心的目光望向自己，他想靠近我。我却是后退了几步，脸色苍白。
突然低笑，“那，焰，你喜欢的是红梧，还是蓝浅尘，为什么，为什么从未唤过我的名呢？你所谓的喜欢，不是爱吗”
“红梧不就是你吗？喜欢和爱有什么分别？”小心翼翼地问我，不解的目光让我心寒。
“是啊，有什么不同呢？”眼微微湿润，“你把我当成什么了，是红梧，一棵树，还是蓝浅尘，一个女人？”突然凑近他。
“不明白，为什么这么问，不是一样的吗？”他有些不自然，“红梧，你怎么了，今天怎么这么奇怪？”
“我很奇怪，我的确是很奇怪，我突然发现呢，原来我是个大笨蛋。为什么呢？为什么不明白呢……”眼泪划过脸颊，终是忍不住哭了出来，“焰，我是女人，你是男人，我爱你，难道你还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吗？你在逃避什么？“
”女人？男人？爱……红梧，不只是红梧吗？为什么还要明白这些东西，我们相互依赖不就很好了吗？”焰直直地看着我。
“我现在有体温，有□□，有人的思想，而红梧只是一棵树，我拥有人类的感觉，不要再将我当成是丝毫没有思想的红梧树！它只是一块木头罢了！”边哭边大喊。
“不许你这么说红梧！”突然，焰的声音高了起来。“我没有，为什么我们之间还需要象爱这种可笑的东西，经历了人间，我最不相信的就是爱，那只有背叛！只有毁灭！红梧，为什么，我们之间需要这种东西？”焰激动地反问。
他的话一下子让自己心如死灰，望进他的眸，哪里，哪里都没有蓝浅尘的立足之处，哪里也没有，心开始冰冷，嘲笑自己，不相信爱，如果这样，我算什么，“不要叫我红梧！我从来就不是红梧，从来就不是！焰，为什么你不明白呢……”
突然一把抱住他，泪流满面的自己吻上了他的唇，带着绝望和不甘，眼泪带着袭人的苦涩在唇齿间交缠。
意识到他的呼吸渐渐急促，双手要抱住自己，我推开了他。
背对着他，我沉声问，“焰，我只再问你一个问题，”呼吸的急促说明了我的激动，“如果我不是红梧，你会喜欢我吗？”
沉默了好久，后面传来了声音。
“不会。可是……”
焰再说什么，我已经听不下去了，早就知道的结果，却是仍是会将自己撕裂般的痛苦。
我一步一步向外走，仿佛已经失去了灵魂。
“红梧，你要去哪。”被焰抓住衣袖。
我缓缓地回头，悲凉地笑，“我要离开了，三个月已经足够，我已经拥有了足够的力量保护自己，和保护别人。”
“那我……”
“我要一个人，”想推开焰却是被抓得更紧。
“你答应过我的……”焰满眼的惊慌和哀戚，“红梧，你答应陪在我身边的……”
“你可以派人跟着我，但是，焰，我们之间已经有了太大的隔阂，这样只会彼此痛苦，在你我还未想清楚之前，我们就不再见面了。”瞬间，焰僵住。
“骗人，你说过的，你答应过我的，红梧！”焰大叫。
我一转身用力推开他，施展轻功，跃出镜畔，焰，对不起，可是，我真的，真的无法接受，真的……
影拦在前，“留下！”冷酷的视线，却让自己轻笑，“影，凭你，是留不住现在的我的。”
一阵轻风吹过，焰跌坐在镜畔门口，脸色苍白，金眸黯淡，在无声中失了神，影站在一旁，咬着牙，眼中不知是在闪烁着什么。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第二十二章 前世/爱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