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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十五章 药居/进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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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收拾地差不多,我停了下手上的动作,“琴,我整天呆在家里也是没事做,不如去找份工作……”小心地看着琴的脸色提出。
琴抬头,细看了我一眼,柔声问“浅尘莫不是担心银两的问题?”
厉害,他怎么看出来的。“没有,只是……”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却是起身走近,微笑着,“银两的确是不够了,尘,我打算暂时在这里开个小药居,不知道行不行。”出乎意料的回答,木然地点了点头,才想起,记得琴好象曾经说过他是什么医圣的徒弟。“那我要帮忙!“好不容易有事做自己怎么能放过,总不能呆在火之国的这段时间都在家里当米虫无所事事吧。“当然可以。”眼里都是笑意,显然是早就料到我会这么说的。
很快琴就在前厅处设了个小地方做听诊处和放药处,小药居名为安。琴是大夫,而我则是帮忙整理药材,向琴学习识别以此来帮助他。本来因为这地方离大街不是很近,偏僻,刚开张的时候,也没有人上门,最多左邻右舍有小孩生病感冒这类有人来看。但是,就象大街小巷常出现的情况,好医术就是经得起考验,刚好,就那么恰巧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某天,一位老太太好死不死就昏死在这附近,本来大家都以为她已经死了,却被琴看到,将其救活。周围就开始传谣言,什么起死回生之类的大肆宣扬。谣言是可怕的,有时候却是最好的宣传方式,幕名而来的人越来越多,再加上琴本来医术就高超,自是治好了许多疑难杂症。紧接着富裕的,有权有势的都来找他看病,人也越发多了起来,常忙得不可开交。
有一点一直是让自己略有遗憾,虽看起来我比较象主人,但由于我只是在一旁打下手,况且琴本身就有一种气质,即使穿着粗布衣裳,易容后相貌平凡。但给人的感觉就是不一样,睿智的眼,温柔的神色,平易近人,脱俗的气质。即使是外表英俊的我,受欢迎程度也是远不如琴的。倒是有不少姑娘家因为我的长相而如上次百里镇的人找上门来,有的甚至想做媒,弄得自己哭笑不得。但久了,那些姑娘很明显就不再只是冲着自己了,而是围绕在了医术精湛,待人和善,散发着无形魅力的琴身边,我嫉妒啊,人比人还真的是气死人。
久而久之,药居按的大夫琴身上被冠上了非常多的头衔。妙手回春,神医什么都有,出名得连皇亲国戚都找他来看病。我呢,因为接触药多来,认识也广起来,大概懂得识别一些常见的药物与一些常识药理。
怎么说呢,其实我在药居中也是有一定地位的,怎么说呢,琴把某一项重要的工作交给了自己,就是收钱!他说这由我来酌情要价。一,我不懂药价。二我也不懂医费,聪明的自己就化复杂为简单,对于给钱这方面,我奉行了看得顺眼就少给,不顺眼就多收,态度贫富也是左右我要价的尺度哦。在我的用心经营下,于是药居安又在外多了许多清廉济世的美名,(大多看不顺眼的都是富贵的人,谁叫他们钱多,我钱少)而我则在屋里数钱数到手软……
经过了这段时间的劳动和思想斗争后,同志们,我终于看开了钱的问题。花别人的钱是不太光荣的行为,但换个角度,琴名义上是我的仆,我是琴的主,琴是我的‘人’,他的钱当然也就等同于自己的钱了,所以我心安理得地将钱小心地收起来,笑得象只偷腥的猫。
为了不摧残琴的胃,大多时间都是出去吃饭,自从‘生意’了起来,就只能啃馒头,(虽然我不用吃饭),好不容易有时间出去吃一趟,就好抓紧好好替琴补充下营养,你看他那么瘦弱,行吗这?
顺便也和他去逛下街,来了火之国几个月了,才出去过那么几次,我都要发霉了。
毫不理会琴地意见,我擅自给他点了些鱼肉啊什么的,靠,来外面吃还依旧吃馒头吃素菜,省钱也不是这样的,亏自己还是个大夫,不知道饮食要均衡吗?无奈地看着自己,琴最终还是乖乖地拿起了筷子,我则在一旁无聊地喝茶。但是饭还没吃完就有人找来了,说是什么权位高的什么皇亲国戚要请琴去就医。
琴看了那个通报的人一眼,再询问地看向自己,我脸色有些沉,没看见大夫还没吃完饭吗,让别人休息一下会死哦,还有,通报就通报,你后面那几个官差是咋回事,还带着刀呢。还有,还有,你,说的就是你,笑得不男不女,知道你是太监了,别还捏着嗓子说话,太恶心了,你想害我们帮刚才吃的和喝的都吐出来吗?
“吃完了再走。”我端起茶杯,琴顺从地在次拿起了筷子。
“景妃娘娘亲自到驾,请安大夫(琴的化名,安琴)即刻回去。”那太监看了我一眼,目光不太友善,说话尖锐完全命令式的语气。
我更加不爽了,请别人还这个态度,你以为是谁啊,人家月琴还是曾经的月王呢,你拽什么拽啊。
“不等就算了,我们小身份见不了娘娘的贵驾。”我冷眼看着他。
“你!”那人象是从没被人用这语气说过话,一下子气得脸色发红,但随即又马上平复下来,看来有几下子。“咱家是在跟安大夫讲话,你这个乡野村夫没有资格插话!”带着冷笑,带着讽刺,完全是鄙视的态度。
捏紧了手中的杯子,你惹到我了,还没发飚之前,就听“砰!”地一声,筷子被重重放下,优雅地用手巾擦了擦嘴,琴微笑,看向我,“主子可要去逛街,那走吧。”那太监一僵,琴,好样的,我站起来,潇洒地挥了挥白袖,也朝琴一笑,“好。”
“等一下,安大夫,景妃娘娘还在等……”那太监结巴了。
琴看了他一眼,只是轻轻摇头,“我是仆,主人不想医治的人,我不会医的。”
主人,难道那少年是他的主子,这下可糟了,那太监急了,景妃娘娘可是千交代万嘱咐要请到这位神医,没办法了,咬了咬呀,示意身后的人动手,却是白衣一闪,三两下,那些人相继倒下,那太监吓得摊在底上,说不出话来。
就在我们要离开之际,那太监竟然是死死抱住自己的裤脚,恶心死了,拼命想甩开,“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对不起,奴才给您道歉,磕头了,安大夫一定要回去啊,我家主子只是为了公主的病……”说着说着竟是号啕大哭了起来,没形象,有那么可怕吗?我这个人一向是吃软不吃硬,没办法,“琴,走吧,看来今天的休假又泡汤了,回去。”“好。”仿佛也早料到我会如此,他跟在身后,向家的地方走去。
回家,马上看到一大堆人马在自家门外,引来了许多人驻足。有必要这么大的阵势吗?叹了口气,跟琴进去,却是未见到人,另一位公公告诉我们说景妃娘娘因临时有事先回去,她希望安大夫能亲自到皇宫里去。
一般琴是不外出医病的,但是外面这么大的阵势都是来接他去的,况且医者父母心,我就爽快地答应下来了。夷,你问我为什么跟着琴一起走向那豪华的轿子,苯啊,琴怎么放心我一个人在家呢,你说是不是,我怎么放心琴自己一人去皇宫呢,你说是不是。呵呵,我笑得一脸灿烂。(汐:说白了还不是你想坐轿子和想顺便去传说中的皇宫看看。尘脸红:要你管。脚一踢,某汐被拍飞。)
想过皇宫是什么样子的,电视剧也是看过了不少,但是如今真的近距离去看,而且是实物,还真是不能形容的壮观,宏伟,亭台楼阁,雕梁画栋,让人看得目瞪口呆。琴以前就在如此的环境下生活?不过有句话说得好,站得越高人越孤独,琴是否也曾这样呢……
一路上琴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直到到了某所宫殿中,因为自己不是大夫而只能在偏厅等待,连娘娘的面也见不着。他的脸上才有了担忧。本来琴是执意要与自己同去,但却是怎么说都不升行,被他们这一对待,我的热情马上消散,去看一看中年妇女的面自己也是兴趣缺缺,你来请我,还未必请得动呢。我一表态,大家都松了口气,只有琴眉头皱着拉着自己做教育,特地吩咐说什么宫内不如外面,乱走的话,随时都有性命之忧,叫我必须不能因为好奇就随意走动。
我是答应了,但说是这么说,等待的时间总是漫长得让人心慌,况且一旁还有那么多的人盯着你,浑身不自在。
再过了不久,不知为什么西边的天空染上了红色,浓烟滚滚。
“糟了,明仁宫失火了!”几个太监看了都急忙地赶过去,留下自己一个人。失火?好奇地看了看那边,琴,真的很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有意想要离开的,只是太无聊了,你应该还要治疗公主有一段时间,去看看应该没事吧,我马上回来。在心里默念,我小心翼翼地张望,运起轻功,快步向外奔去,怎么有点象在做贼?
清新的空气迎面扑来,深呼吸了下,在里面都快被闷死了,那个什么宫的方向在西边,那要往左走还是往右,往前走?对了烟呢?抬头,疑惑了下,那不远处好象有红色,火吗?避开宫人在屋顶上快步走,却发现越走越偏僻,人越来越少,直至没有,奇怪,不应该啊,难道自己迷路了 ?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九是真的……
不过那看到的红色是什么?再继续向前,映入眼帘的竟是一片花海,仿佛视野突然开阔,满地满山的凤凰花形成的一个林,比在外面看到的更多更密更红艳更绚丽,花瓣纷纷扬扬铺满了整个地面,象是一个华贵的花毯,醉人的幽香,映红了天,象落日边的彩霞,美得令人陶醉。
自己还是第一次看见这如此迷人的景,跃入其中,如临仙境,深吸一口气,一扫刚才的烦闷。四周无人,只有鸟语花香,快乐地转身,象小孩子般在其中探询,手一拉,黑发散落,一身红焰黑衣在花海中起舞,好久以前就想这般做过了,女孩子的梦想,如果在如此仙境有属于自己的王子那就更完美了。可惜没有,红色,多么亮丽,突然想起颜的红发,稍愣了下,低头轻笑,听琴说过,火之国的皇室的人也是红发呢,只不过是红色的眼瞳,焰会不会和火之国有什么关联?算了,用力摇了下头,今天难得有这么美的景色可以看,不多玩下怎么对得起自己。
花叶的触动,声音?耳朵动了动,是风?不,是脚步声,有人?糟了,想起琴的话,一高兴就忘了四周,还把丝带扯下来了,万一被人看到就不好了,四处张望,几步跃上一棵树,躲在上面,丝带一甩,又恢复了伪装。
躲在上面不敢出声,却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跑来,仔细一看,是一身红衣,火红色的长发在肩,一个挺立的背影出现在眼视线中。一时间我几乎要喊出声,焰,但随即我又愣住,不,不是他,那人转过身来,在阳光下,我看清楚了他的脸,白皙清秀的面容,血玉般颜色的眼,淡漠的神情,透露出几分失望,瘦弱的身体,红发掩盖下,只有左耳上戴着一个金色的宝石耳环,在阳光下闪耀。他是谁?他不是焰,完全不同的两个人,即使他的头发也是红色的。他应该就是皇室的人吧,难道他刚才看到了自己?那怎么办,现在天色已经晚了,再不回去,琴会担心的。小心地挪动脚步,却还是发出了轻微的声响。
“谁?”他轻喊,眼望向四周,很快就定在我藏身的树上,并开始一步一步朝自己躲的地方走来。拜托,他的耳朵没这么灵吧,我苦着脸,想跑也是来不及,只有乖乖下来,朝他微笑,“嗨,初次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