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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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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有红枣银耳羹,叶阳一连喝一个多月,腿上的伤早已好清,但是每天还是免不了喝上一大碗甜到发苦的红枣银耳羹,喝的叶阳就像孕妇一样,一到吃饭就想吐,即使这样如果汪晨能给他好脸色看,不再对他冷漠,能给他点笑脸陪他多说几句话,叶阳也心肝情愿一直喝下去。
汪晨总是对他不理不睬,即使同在一个屋檐下,也只把他当空气,每次阿晖过来,汪晨总是和阿晖有说有笑,看得叶阳心里直往外冒酸水,真想不管不顾把人按在床上好好疼爱一翻。
这日晚饭过后,叶阳来到汪晨的卧室,看到汪晨对着床帐发呆,叶阳坐到汪晨床边,摸了摸汪晨白皙的脸颊,柔声说道:“晨儿,我们谈谈好吗?”
汪晨看了叶阳一眼,想到这些年心酸等待和牵挂,心中五味杂陈,汪晨心烦意乱扶开叶阳的手,索性闭上眼睛,冷冷说道:“我累了,我想睡觉。”
“晨儿,不要这样对我好不好?”叶阳叹了一口气,小心说道,“晨儿,对不起!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不该离开你这么久,让你一个人孤独生活这么多年。”
“你别自作多情了,谁稀罕你陪!没有你我照样活着好好的。”汪晨激动做起来,眼眶有些红。
叶阳苦笑道,“晨儿,是我稀罕你啊!是我离不开你啊!”叶阳顺势把汪晨搂在怀里,哑着声音说道,“晨儿,你知道吗?这十年来我没有一刻不想你,若是没有你,我也许活不到现在,前些年我身受重伤,差点就醒不过来,是你把我从黄泉路上拉回的,因为我心里一直有个执念,我一定要回家见我的晨儿,我的晨儿还在家等着我呢!我不能丟下我的晨儿,我这一生唯一的执念就是你,你让我如何舍得下你!”
听了叶阳的话,汪晨心里像刀绞一样,有后怕有委屈,汪晨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豪豪大哭起来,“你这个混蛋,你若敢丢下我你试试看,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这么多年的煎熬等待和担心,像决了堤的洪水倾泻而出,汪晨用拳头拼命捶打在叶阳结实的后背上,“你这个混蛋,你个混蛋,说走就走,一走就是十年,我等了你一年又一年,你却连一个音信都没有,你可曾想过我心里是什么滋味?你怎么这么狠心,我恨你,我恨你、、、、、、”
“晨儿,晨儿,宝贝儿,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好,我以后再也不离开你。”叶阳抱紧汪晨,心都要碎了,“这十年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晨儿!我每天只能拼命练功,一刻也不想停下来,一旦停下来,心里脑海里全都是你,想着晨儿在家会不会受人欺负?过得好不好?夏天会不会热?冬天会不会冷?我每天想你想的我心都痛了,可是晨儿我不能回来,因为我还没变强,还没有能力保护你,还没有能力让我们长大后,可以光明正大在一起,所以我才不敢回来见你。晨儿,这些年不是我不想回来,不是我不想你,而是为了我们以后的将来,才会离开这么久,晨儿,这些年等人的心苦我都知道啊!”
“你知道?为什么连个家书都不给我写?连个平安都不给我报?难道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汪晨哭的打了咯。
叶阳抱紧汪晨,大手轻抚在汪晨的后背为他顺气,“不是不想给你写家书,是我不敢,因为我怕看到你的回音,就迫不及待的想回来见你,会半途而废再也没有心思呆在外面。”叶阳道,“晨儿,我想兑现给你的承诺,我想和你成亲,想光明正大和你生活在一起。离开你这么多年,我不后悔,因为再以后的日子里,我会陪着你一起变老,再也不会离开你,所以才会如此狠心走了这么久,晨儿,原谅我好吗?不要不理我了好吗?你看看你都让我喝了一个多月的红枣银耳羹了,能消消气吗?”
“做梦!”汪晨红着眼睛,委屈说道,“你让我等了你十年,你最少要喝、、、唔、、、、、、”
汪晨的话还未说完,便被叶阳强行堵住汪晨嘴巴,叶阳搂紧怀里的人,迫切想要把眼前的人儿融进自己骨血里再也不分开,叶阳托着汪晨后脑,狂风暴雨的吻吞噬着汪晨,一刻也不想分开。
汪晨被吻的喘不过气,身子瘫软在叶阳的怀里,感到汪晨快要窒息的时候,叶阳才恋恋不舍放开汪晨。
汪晨被吻面色潮红,瞪着一双水汪汪的黑眼睛,气喘吁吁问道,“这些年你去了哪里?做什么危险的事情?怎么会伤的如此严重?”
叶阳翻身上床,把汪晨搂在怀里,摸了摸汪晨红肿的嘴唇,“这些年我去找我爹的师弟拜师学武去了。”
汪晨惊讶问道,“你爹还有师弟?你爹也会武功吗?”
叶阳和他母亲搬到小渔村来的时候,叶阳的父亲已经不再了,那个时候他们还小,大人的事情,他们也不太清楚。
“是的。” 叶阳道:“我爹其实是江湖中人,我娘一直不喜欢我爹在江湖上打打杀杀,我出生后,我娘一直希望我好好读书考个秀才状元什么的,可惜我不是这块料,我虽然喜欢舞刀弄枪,我娘却一直不肯让我爹教我武功,怕我走上我爹的老路,整天让她提心吊胆,我爹也只是偷偷教了我一些拳脚功夫,后来我爹生病去世,我娘便带着我到了小渔村生活,直到我娘也要离开我的时候,我娘才告诉我,我爹有一个同门师弟,在望星山,日后若是遇到解决不了的事情,让我到望星找我爹的师弟帮忙。”
“你为什么要到望星山学武,当时我们生活的好好的,你为什么突然要离开?”汪晨不解的问道。
叶阳母亲去世后,汪晨爷爷便叫叶阳和他们一起生活,那个时候,他们三个生活很简单却很幸福,汪晨爷爷去世后,汪晨更加依赖叶阳,每天同吃同睡,叶阳走到那里他就跟到那里,几乎寸步不离,他是一刻也不愿离开叶阳,可想而知当时夜阳离开汪晨,对汪晨心里伤害有多大!
叶阳眼神有些深,“晨儿,你还记得元翼和溪夏吗?”
汪晨点了点头,他怎么会忘,小时候溪夏教他读书识字,天热了,元翼就帮他们扇扇子解暑,天冷了,元翼就帮他们烧炭取暖,那两个年轻美好的生命,就在他面前,说没就没了。
只因他们都是男子,只因他们相恋,村民就容不下他们,说他们败坏村里的风俗,族长竟然要把他们沉塘。
小时候他还不明白,为什么明明要死的人,嘴里还能露出那样明媚的笑容,长大后他才明白,只要两个人相爱的人,若能永远在一起,哪怕是碧落黄泉也是一种幸福。
叶阳道,“自从元翼和溪夏出事以后,我想了很久,也想了很多,那个时候,我已经喜欢你喜欢的无药可救了,让我放弃你那是不可能的,但我也决不让你走上元翼和溪夏的老路,所以,我想变强,强大到我们光明正大的在一起,无人敢阻止,无人敢反,所以我才忍痛离开你,去望星山找我爹的师弟拜师学武,直到我有能力保护你了,我才敢回来见你。”
“这些年你一直在望星山学武?”汪晨问道。
“不是。”叶阳道,“我在望星山只和师傅学了六年的武艺,师傅把武艺全部传授给我,便让我一个人把望星山附近的山匪全部剿灭,方可出师下山。”
汪晨:“、、、、、、”
汪晨倒吸一口冷气,“你师傅就让你一个去剿匪,那山匪多凶残,那也太危险了!你师傅怎能放得下心!”
“我师傅武功很高,在江湖上也是排上名号的,而且当时我师傅对我的武功很有信心,再说师傅根本没把土匪三脚猫的功夫放在眼里,觉得以我武功对付那些不堪一击的毛贼绰绰有余。”叶阳苦笑道,“没有想到土匪中也有武功不错的,当时我又经验不足,他们人多势众,我才吃了亏,险些丢了性命。”
被师傅救醒后,还被师傅骂的狗血淋头,说他竟然被几个毛贼伤成这样,真是有辱师门,伤好后,他师傅就迫不及待让他上山把丢的面子找回来。
“这些年你师傅一直在叫你剿匪吗?”汪晨觉得这样的师傅真不靠谱。
想到师傅,叶阳就有些头痛,“不是,剿匪我只用了一年多,一开始是我一个人上山剿匪,名声出去后,来了好多兄弟愿意和我一起剿匪,再加上山匪中也不乏有情有义的,我也收了做兄弟,后来人数越来越多,为了这些兄弟以后的生计着想,不想让这些兄弟再次走上歪路,我带着兄弟们在海上打通一条商道,又在陆地上开了些商铺酒楼,生意越做越大人也越来越忙,可我实在太想你了,一着急,划着小船就回来见你了。”
“那你是腿是怎么受伤的?是为谁受伤的?”汪晨小心眼的问道,他是知道叶阳从小受伤都是为了他。
“哈哈,晨儿吃醋了呀!这次晨儿可是冤枉我了,因为我急着回来见你,来不及等兄弟们的大船回来,自己一个人划着小船就来了,快到家门口的时候,心里激动,一下子把船给划翻了,这才伤了腿。”叶阳亲了亲汪晨发顶,开心说道,“再说了,我为兄弟们受伤,那是道义,是兄弟手足之情,可没有半点儿女私情,爱慕之情我只对晨儿一人有,晨儿可不许胡思乱想。”
汪晨哼了一声,不放心的问道,“这些年你就没有遇到什么红颜知己?”
“怎会!”叶阳亲了亲汪晨的眉心,把汪晨抱得更紧了,“谁叫我心里太小,只能装得下晨儿一人,那还有地方容得下别人。”
汪晨嘴角弯了弯,趴在叶阳结实的胸口,半天才轻轻说道,“叶阳,以后别在做危险的事情了,不要让我担心,也别在离开我了,丢下我一个人好吗?”
听了汪晨的话,叶阳的心都化了,紧紧抱着怀里的人,柔声说道,“晨儿,放心,我再也不舍得离开你,为了你,我也不会让自己身现险境的。”
汪晨轻轻‘嗯’一声,安心的趴在叶阳温暖结实的胸口沉沉睡了下去。
看着汪晨甜美睡姿,叶阳在汪晨纤长浓密的睫毛上轻轻吻了一下,望着窗外渐渐发白的天空,盖好被子,搂紧怀里的人,心满意足也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