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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这个应该是第三章,顺序发错了 ...

  •   2015年11月
      有些人单是遇见,就已经是三生有幸了。

      “许少,这又是哪位大美女的肖像啊”年轻男人推开医生休息室的门,探头看向端坐在椅子上的男人。

      “去你的,我在欣赏我女神呢。”椅子上的“许少”没半分好气,修长的手指在X片上温柔地拂拭,看得推门男子一阵恶寒。

      “行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多纯情呢。”男人大咧咧地往另一张椅子上一坐,偏头看见许少仍是一副深情无比的模样,半戏谑地开口:“说吧,这次打算长时间拿下一个月还是两星期”

      “宋成,她不一样。”许少头也不抬地反驳道,复而用手指沿着X片上白色的光斑画了一圈,失魂落魄似地低语,“她不一样的。”
      宋成本来打着哈欠准备小寐,看许少这般也按捺不住好奇心,趁其不备抽走了那张X片。
      这不看不当紧,一看

      “我去,许弋,你暗恋的是个大婶吧,这阴影面积,要不是长在胃里,我都怀疑是个小天使了。”宋成咋呼出声。
      许弋勃然作色,从宋成手中抢回X片,护在怀里,努力深呼吸两下,才盯着宋成快要从眼眶中掉下来的眼珠子,一字一顿,“宋成,别开她玩笑。”
      她经不起,他也经不起。
      尴尬的死寂后,许弋前进两步伸手拿起桌上的病历,缓和了语气,“我去查房了,你好好休息。”
      “搞什么。阿西!”

      许医生有一位心上人,这事儿只有他心上人不知道。
      某人,许医生惴惴不安地按下快捷键“1”。
      咚咚咚
      咦,今天自己的心跳声怎么这么大抬头匆匆一瞥,宋成张照两个贱人正手握成拳在桌子上敲,这频率,这坏笑。
      许医生正欲破口大骂,此时,电话接通了。
      “许医生”温柔微凉的声音传来。
      “哦,我,我想问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们谈谈手术的事,你的病情……”
      “抱歉,我还有个会要开,我待会在打给你,好吗”
      她难得这样温柔地问自己,许医生脑里的弦一松,刚刚下定的决心又悉数崩塌,“好的好的。”
      正当许医生沉醉在他自以为的温柔乡里时,电话被挂断了,他同时收获了宋成张照以及不知何时进来的小护士美美三个整齐而硕大的白眼。
      “啧,看不出来呀,驰骋情场的许大少也有这么……嗯,低声下气的时候。”
      “宋成,你也别调侃许弋了,你看他笑得面部都快痉挛了,美美,发挥一下你的母爱给他揉揉。”
      “不了,张医生还是你来吧,我怕待会儿一个电话打过来许医生能因心跳过快而猝死。”美美怯怯地看了一眼许弋,又给张照递了一个柔弱的小眼神。
      张照心领神会地捏捏手掌,活络拳头。
      “别过来,你们这是谋杀,谋杀!”

      许医生从手术室出来,已是半夜一点,他脱掉手套,没来得及抹一把额头上的汗,就急忙打开手机。
      有未接来电,来自瞿小寒,还是两个。
      不知累极还是如何,许医生只觉踩在云端,整个人轻飘飘的,想回拨,看一眼时间,又罢了。
      他和她总是这样,总是错过。
      何况这种错过,于她了无意义。

      2016年8月
      许弋故作正经地翻着病例,余光里却满满是推门进来的女人他挑挑眉,努力压下上扬的嘴角,克制克制。
      不是他摆谱儿,着实是他前段日子逼她太紧了,惹这尊小佛不高兴了,甚至还柳眉倒竖地埋怨他多事。所以她才怀着歉意约他讨论手术的事。
      许弋心里七分甜蜜,三分苦涩。她是怀有歉意,他却是爱意不能表征。他怕开口吓到她。
      无论外表多么强势,在他心中,她都只是三年前他们初遇时的模样,一只受伤的无助的徘徊于绝望边缘的幼兽。

      “许医生,我想我们可以开始了。”她一落座便直入主题,一点寒暄的时间都不肯给他。
      “我说过,你喊我许弋就好。”许弋脸皮多厚,起身擦过瞿小寒走向饮水机。
      她侧身躲开,他一愣,默无声息地将手中纸杯递给她。
      “谢谢,许医生还真是贴心。”她低声致谢,抿一口温水,嘴角一抹浅笑。

      高岭之花冲他笑了,许医生心潮澎湃,胸腔里鼓涨着满满的欢喜,瞿小寒下一句话却让他直坠冰窖。
      “许弋,坦白说,最近公司事务上出了些问题,需要我处理,我很抱歉可我确实抽不出时间。”
      “可是你的病不能再拖了。”震惊之下,许弋猛的撑着桌子,逼视瞿小寒。
      他失态了。
      “许医生,我身体如何我清楚,我非常感谢许医生对我的关心,但希望许医生你能尊重我的想法,
      许医生,请你把关注放在更需要的病人上,不要掺杂私人感情。”
      她在警告。
      “我只是……”许弋后退两步,垂下眼睑。
      “当然,许医生是个好医生,医者父母心……”
      她接下来的客套话没再入他的耳,他敷衍地点点头,从抽屉里取出胃舒平和止痛片,“按时吃,不舒服随时打我电话。”

      她大概是觉察到了,于是向他警告。为什么呢她有心上人还是他不够格
      他们之间本来就横亘着那个心照不宣的秘密,去掉敬语的对话对于他们都是不易,他到底该如何争取

      2016年3月
      本来想道歉,后来发现自己连这样的资格都没有。

      富丽堂皇,奢侈糜烂。这个社会就像一个巨大的金字塔,有些人在塔尖纸醉金迷,有些人却只是垫步的基石,甚至是匍匐在基石下匆匆的尘埃。

      瞿小寒眉间一动,脸上挂起一个迷人的微笑,附和着身旁的中年男子恭维了一句:“赵总人可是比金融杂志上年轻啊。”
      “小姐说笑了,”被呼为赵总的男人理理袖口,复而对瞿小寒一旁的中年男人暧昧笑道,“李总可真是佳人在侧,艳福不浅。”
      李总脸色微微一变,却依旧挂着得体的微笑,“哪里哪里,这位是我的人事经理,瞿小寒。”并没有完全解释清。
      “哦,懂得懂得。”赵总一副“老狐狸,我还看不透你,天下猫儿谁不偷腥”的表情,看得瞿小寒胃袋翻腾,几乎欲呕。
      可她忍了下来,面色无波,这一路走来不都是这样么。

      好在赵总也只是“寒暄”两句便托辞离开,李总招呼侍者送上香槟,并亲自递一杯给瞿小寒。
      “刚才真是难为你了,生意场上……”
      “我懂的。李总,你对我的栽培,小寒莫齿难忘,”瞿小寒将香槟一饮而尽,“李总与夫人的情意也真是业界楷模了。”

      这场晚会,名义上是慈善拍卖,实际上是各集团寻找合作人,进行财力划分。瞿小寒作为实力派,对生意场上的道道不甚明白,之所以有幸参加,不过是因为李总觉得带上女伴面子上好看而夫人却身体抱恙,又觉得瞿小寒既擅长说漂亮话又没什么花花肠子,就给了她邀请函。否则以她的身价,就是连门外观瞻的资格都没有。K市每年都会举办这种所谓的慈善晚会,只是规格不一,东道主不一。像这次规模这般,身家自亿起价的倒不是每年都有,至于东道主——

      “欢迎诸位莅临银河大酒店,此次慈善拍卖晚会由易氏集团举办,欢迎易氏集团CEO,易扬易总。”

      易氏,K市新晋财阀,自欧美空降而来。瞿小寒微微侧首,将目光投递在易扬身上。他一袭银灰色西装,身量颀长,她落座的位置离镁光灯中心称得上近,所以瞿小寒毫不费力便可将他坚毅清俊的脸看得一清二楚。耳畔传来赵钱孙李各种总的小声赞叹。瞿小寒勾起一个不咸不淡的微笑。

      不可否认,他是不同甚至是独一无二的,想他这般年龄,人前介绍是总是刘氏长子,张氏次子的,这样特立独行地挂个CEO名号执掌整个财团的,瞿小寒平生所见也只此一人了。

      他显然是一些人中的那个人,特定冠词。
      不过,与她何干瞿小寒听着上层人士的客套话,热络又不失乖巧地笑着。

      “李总,我敬您一杯。”
      “易总,是我该敬你一杯,易总可真是年轻有为,后来居上啊。”
      “李总真是缪赞了,您是长辈,易某是晚辈,还希望您在传媒界多提点提点晚辈。”
      李总哈哈大笑。
      不知日后这“提点”二字成了谁的笑话。

      “令媛真是珠玉佳人,李总有福了。”
      此话一出,满座皆惊,李总面部表情一僵,赵钱孙李各种总及女伴也不解围,心照不宣地看笑话,刚才李总和瞿小寒落座时他们可没少递暧昧信号。
      而这话里的当事人则缓缓起身,笑容越发明艳。
      “易总说笑了,我只是夫人拉来替李总挡酒的,哪里承袭李总半分气场”
      她话说得巧,既解释了自己和李总的关系,又避开了他人对自己身家的猜测,还顺带恭维了李总。

      不算笨拙。
      男人立即道歉:“是易某不明,望李总和这位小姐宽宥。”
      “不碍事,我若有瞿小姐这样乖巧能干的女儿也是幸事。”李总终于回神,及时接了一句。
      “易某人这里向瞿小姐道歉,”易扬随手从托盘里取出一只高脚杯,仔细斟了一杯递向瞿小寒,满目含笑,“望瞿小姐千万给易某一个面子。”
      “易总抬举我了。”瞿小寒笑容不减,礼貌地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夜晚居室]
      门外响起悉悉索索的声音,瞿小寒转动钥匙,推门进屋,屋子里漆黑一片,瞿小寒摩挲着打开玄关处的灯,橘黄色的灯光仅照亮了玄关这一处,小寒从鞋架上取下一双拖鞋,酒劲儿未下,她脑袋疼得厉害,弯腰的时候,手指都在抽搐。喘口气略略平静了一下,她才革及着拖鞋向客厅走去。

      这栋公寓半面临着街,对面高楼的霓虹灯光透过玻璃洒进客厅,借着这点儿光,瞿小寒倒了一杯水润润喉,走向沙发时才看见上面伏了一个人。顾暖织软软地蜷在沙发里,兜着帽衫,小脸安恬。瞿小寒看着她缩进沙发缝隙里只套了双棉袜的脚,不仅皱了眉。才三月初,公寓里停了暖气,这么冷的夜,暖织怎么能连个毯子都不盖,受了凉怎么办?瞿小寒这般担忧地想着,全然忘记了她自己也只穿了件礼服裙。瞿小寒半跪在地上,用手抚上暖织的衣袖,没敢握暖织的手,低声喃道:“怎么又睡在这里了?着凉了怎么办?”

      顾暖织没心没肺,睡得还很熟。

      “小织,我要是有抱你的力气就好了。”
      瞿小寒叹口气,目光一敛,起身去卧房。

      待瞿小寒抱着棉毯转身返回客厅时,灯已经被人打开了。顾暖织看着站在暗处的小寒,原本茫然的目光中迸裂出炽热的欢喜,下一瞬撇了撇嘴,半嗔怨道:“你怎么才回来啊?我都等你好久了。”

      “哦。”瞿小寒撤回目光,上前几步将棉毯搁在沙发靠上,“下次不要等我了,困了就早点睡吧。”

      “你怎么又喝这么多酒?你是开车回来的吗?”

      “工作需要。”瞿小寒只这么冷淡地回了一句,就向浴室走去,暖织话里的关切与担忧并不是现在的她所能负荷的。

      顾暖织一直在等小寒,她等了好久,等到睡着,等到再也撑不住,却只得到这么四个字的答案。暖织只觉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咬着嘴唇,委屈地看着小寒的背影。

      可小寒始终不曾转身,“我去洗澡,你回房间睡吧。”

      [浴室]
      瞿小寒刚要拉礼服的拉链,就感到胃里一阵翻腾,喉头一惺,竟吐出一口血来。她躬身伸手压迫舌根,更多污血沿着洗手台流进下水道。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这个应该是第三章,顺序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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