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审神者火神的日常》鸦大仙

9、第九章

　　巷子相对比较偏僻，况且现在已经是半夜，基本上没什么人经过。小男孩看起来比刚才更恐惧了。他紧紧抱着小老虎，双眼丝毫不离火神半分，生怕他下一秒就张开血盆大口连同自己和老虎一起吞之入腹。

　　不知如何才能让眼前的孩子卸下防备，毫无经验可言的火神只好模仿着记忆中黑子对待幼稚园小朋友那样，朝对方伸出手。他原本的计划是先摸摸对方的小脑袋，再配上自认为亲和力十足的微笑来进行安抚。

　　可在对方眼中，这画面俨然就是高大凶猛的野兽准备享用美食前嗜血而饥饿的笑容。

　　伸出的手倏地停在头顶的上方，对方的惊恐在火神的眼里一览无遗。略感尴尬地抽回手，火神苦恼地抓乱了自己的头发。看来不管他干什么，“随时会吃掉小老虎”这种恶人形象都在对方的心里根深蒂固。

　　他真没吃过老虎。火神颇为无奈。

　　突然，一阵不协调的音律打破了这僵持不下的局面。

　　恍神了半晌，对方才猛然惊觉那声音是从自己肚子里面发出的。眼泪硬生生被逼停在眼眶处，他不知所措地低下头。

　　“肚子饿了吗？”
　　耳边传来火神低沉的声音，男孩试探性地抬头看了火神一眼，随后用力地摇着头。

　　只可惜，肚子却并不配合他拙略的掩饰，又发声抗议。

　　“我带你去吃点什么吧。”忍不住被对方孩子气的举动逗笑了，火神提议道。如果他没认错的话，眼前的男孩应该就是清光和山姥切的刀剑同伴。除去人类青年形态的清光他们，没想到连看起来年纪很小的孩子也不例外地派上阵去杀敌。

　　感觉，有些残酷？火神的眼神黯淡了下来。

　　“不、不用了……”他慌张地抱着小老虎后退了几步，想着如何婉拒火神。但怀中的小老虎像是听得懂人类的话语中有关食物的音节，顿时嗷呜嗷呜地想要挣脱主人的怀抱。与此同时，隐藏在垃圾桶后面的另外几只也都回应着，迈着小短腿，跌跌撞撞地朝火神扑去。

　　竟然有那么多只？
　　火神仔细地数了数，算上对方怀中的，足足有五只幼虎。

　　……此时他应该庆幸是老虎，而不是狗吗？

　　“你的小老虎们应该也饿了。”火神轻手轻脚地提起一只抓着他的腿，拼命想往上爬的小老虎，将其揽入怀中。其他小老虎都围在他的脚边，仰头不停地叫唤着。

　　“不、不可以……”他语无伦次地想要阻止小老虎们接近危险。
　　而他心惊胆战地等了许久，对方都没有进行任何伤害小老虎的举动。

　　“饿坏了吗？”逗弄着怀中的小老虎，暖黄色的灯打在火神的身上意外得温柔。

　　“您真的……不会吃掉老虎们吗？”他鼓足勇气地再次确认了一遍。

　　“不会。”火神望向他琥珀色的眼睛，轻笑，“也不会吃掉你。”

　　“所以，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了吗？”

　　忐忑不安中，他像是受到蛊惑般，暂时忘却了长谷部先生的反复警告。

　　他拘谨地抬起满是泪痕的脸：“那个……我、我叫五虎退。”
　　“是一把短刀。”

　　话音刚落，肚子快到极限似的发出了一声冗长的鸣叫。

　　“那我们走吧。……退。”五虎退看起来并不抗拒自己对他的称呼，火神松了一口气。

　　考虑到擅自做出的举动很可能随时吓到对方，火神决定先按兵不动。他贴心地放慢了步子，让孩童形态的五虎退和几只走路还不是很稳的小老虎能跟得上他。周边的路灯，有的已经陆陆续续地熄灭了。而便利店24小时营业的招牌，在这茫茫的夜色中很容易找到。火神将怀中的小老虎放在地上，示意五虎退先在外面等一下。

　　五虎退带着小老虎们，乖巧地坐在店旁设有的长凳上。

　　食品格子内的关东煮已经售罄，食品柜里能吃的只剩下肉包。

　　“这些全部都给我，请。”

　　火神毫不犹豫地将便利店里剩余的所有包子都买下，还额外要了一个食品袋。随后，他抱着纸袋离开了便利店。空气中因白天未散尽的暑气而微微发热，火神将几个包子放入五虎退的手中，自己则叼了一个坐在他的旁边。

　　“吃吧。”火神低头将手中的包子撕成块状，放在手心里递给饥肠辘辘的小老虎们。闻到肉类独特的香气，几只小老虎争先恐后地埋头吃着。掌心传来湿漉漉的触感，被舔得有些痒的火神下意识地缩了缩手。

　　将剩下的几个包子撕碎放在干净的食品袋上，不用亲自喂食的火神总算能分出神看他今天新遇到的短刀。

　　不同于火神一口一个的狂放吃法，五虎退的吃相可以说是非常文静。

　　一小口一小口的不禁让火神怀疑对方会不会吃到明天早上。

　　看着围在脚边吃得很香的小老虎们，觉得肚子空空如也的火神又往嘴里塞了一个包子。

　　“那个……”终于解决完一个的五虎退怯怯地开口。

　　“唔？”双颊因塞满食物而鼓起，火神含糊不清地吐出一个音节。

　　虽然还是有点怕眼前长相略显凶恶的男人，但五虎退还是努力表达着自己。

　　“……包子很好吃，谢谢您。”余光瞥到脚边已经吃得肚子都圆滚滚的小老虎们，五虎退怜爱地它们逐个抱到长凳上，任由它们在上面你追我赶、嬉闹玩耍。

　　“已经吃饱了吗？”火神有些讶异于对方如同雏鸟般狭小的食量。在得到对方用力的点头肯定后，火神毫无觉察地沐浴在对方惊恐的目光下，火速地解决掉了剩下的肉包。

　　五虎退：……不知道他吃饱没！
　　——依旧担心自己的小老虎们会被觊觎的短刀。

　　胃得到充分满足的火神伸了个懒腰，随后转头对上身旁的短刀。

　　五虎退强忍着跳起来逃走的冲动，颤抖着声音问：“……那个？”
　　意识到自己的表情肯定又无意中狠厉起来的火神，拍了拍自己的脸。

　　“需要我送你回那个什么……长谷部先生那里吗？”在对方先前断断续续的话语中，火神捕捉到了那个名字，那个似乎对自己有着莫大偏见的长谷部先生。

　　他应该是退的监护人吧。
　　火神无自觉地将这些拥有人形的刀剑与人类的生活习惯挂上了钩。

　　“不、不用！”五虎退摇了摇头。他出现在这里的目的，就是希望能利用自身并不亚于胁差的侦查力，前来试探眼前这位即将成为新审神者的人。而找到新主公的最便捷的方法，就是顺着熟悉的灵力来寻找。

　　然而，出发之前，长谷部先生近乎于恐吓的说辞让他未见其真面目，就已经恐惧不已。

　　“我曾经亲眼见到那个男人一口气买了好几斤肉。”长谷部愤愤不平道。
　　“要是我们不能满足他的需求，后果只可能是被他吃掉。”

　　“退，看好你的老虎，那个如同赤鬼一般贪婪的家伙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长谷部语重心长地搭上自己的肩膀。似乎为了增强说服力，压切长谷部甚至引经据典了桃太郎故事中赤鬼的形象，更具画面感。

　　想象了一下，更加害怕的五虎退抱着小老虎瑟瑟发抖。

　　虽然出阵前，一期哥安慰自己说那些其实都是长谷部的夸大其词，不能全信。但番话所带来的冲击确实不小。就算对方头上没有又尖又长的鬼角，也没有令人畏惧的獠牙，但高大恐怖这一点倒和长谷部先生所描述的基本吻合。

　　……但感觉跟想象中的又不太一样？

　　“如果不回去的话，要来我家吗？”已经从长凳上站起身来的火神，转头望向有些不知所措的小短刀。反正家里已经多了两个蹭饭的，也不多他一个。况且五虎退看起来吃得并不多，个子也小小的。

　　还有就算对方是非人类，他也实在放不下心让一个小孩半夜在外游荡。

　　“诶？”五虎退以为自己听错了。
　　“清光和山姥切也都在。”火神补充了一句。

　　听到熟悉的名字，五虎退有些期待地看着他： “可、可以吗？”

　　火神点头：“不过，不能让你的小老虎乱跑。我的公寓是禁止养宠物的。”
　　不过，管理员应该看不见这些毛绒绒的小家伙们。
　　……看到的话，管理员绝对会吓到心肌梗塞的。

　　五虎退惊讶地瞪大眼睛。他原本以为对方会有很多刁难任性的要求，结果却比自己想象中的要简单得多。

　　“好、好的。”一路小跑着跟上火神，对方刻意放慢脚步在等自己。觉察到这一点的五虎退心中泛起一丝暖意。弯了弯眉眼，五虎退高涨的情绪不经意间也感染到了脚边紧跟的小老虎们，它们欢快地边跑边嗷嗷叫着。

　　思忖着明天再去找青峰大辉的火神，在下一个拐角就神乎其技地遇到了那家伙。

　　“哟，火神。”对方一眼就看到了那抹火红的头发，大踏步地走过来。藏青色的制服服帖地穿在他的身上，左肩上的警徽迎着路灯的白光格外显眼。双眸如大海最深处那深邃的颜色，配合着黝黑的皮肤格外惹眼。

　　这不是火神第一次看到青峰穿警服，但每次看到都觉得很新奇。谁能想到那个在球场上桀骜不羁的桐皇王牌，私下不修边幅每天沉浸在大胸写真的小子会成为一名主持正义的警官呢？已经过了法定年龄的他，总算可以名正言顺地在警视厅的办公室里，大咧地翻阅着伤风败俗的杂志。

　　他的青梅竹马，隶属情报通信局的桃井五月已经打电话跟他抱怨不下数次了。

　　“白痴青峰，好重。”嘴上说着嫌弃，但火神还是任由对方将胳膊勾搭在自己的肩上。

　　“什么啊，笨蛋火神。”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用绰号称呼过彼此了，看得出青峰心情不错。

　　青峰松开了对火神的钳制，转头对身后的樱井良命令道。
　　“接下来就拜托你了，良。可别偷懒哦。”

　　身为青峰的同班同学，樱井良在毕业后意外地和青峰选择了同样的职业。明明是同级的，却还是改不掉高中时期唯唯诺诺的个性，对青峰的颐指气使言听计从。

　　“不要把工作都推给樱井啦，你这个不靠谱的黑皮！”火神曲起手肘，狠狠地朝他腰部捅去。

　　青峰轻松地躲开了攻击，向后退了一步：“我可是深受居民爱戴的人民警官哦。”

　　“你顶多就扶扶老奶奶过马路，帮忙寻找迷路的小猫，然后被挠了一脸而已吧。”
　　火神冷漠地斜视着他。

　　被毫不留情戳穿的青峰不甘地咋舌：“谁叫这里治安这么好，我有什么办法。”

　　“没、没关系！请不要吵架，我一个人可以的！”
　　不知所措的樱井慌忙地摆了摆手，然后朝为自己说话的火神深深鞠了一躬。

　　“好久不见……火神君。”

　　“啊啊，好久不见了，樱井。”

　　莫名觉得不爽的青峰强硬地挤进他们之间。

　　“喂，对良的态度和我的相差太大了吧。”

　　“哈？对白痴峰，这种态度已经仁至义尽了。”

　　“竟然还用成语，明明国文超烂的。”

　　“你也没资格说我吧，30分的青峰警官。”

　　发觉完全无法介入两人之间的樱井良和五虎退不约而同地想：
　　感情……真好啊。
　　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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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目前已知的情报有：
1、青峰和樱井还有桐皇的另外几位前辈都不约而同地被分在警视厅搜查一科。
2、男主真的是泽田纲吉。
3、火神和青峰的关系大概就是欢喜冤家的模式。
因为双方职业都带有危险性，彼此都会很关注对方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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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7-06-18 11:55:09
裟夙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7-06-18 20:40:51
真的非常感谢两位宝的投雷，抱大腿>.<（不放
没事真的不进群来玩耍吗，大家一起开车呀（住口
各位瑰宝30号后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