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审神者火神的日常》鸦大仙

20、第二十章

　　不知是太在意山姥切那块抹布是否安全，还是因为今天发生的事远超脑容量所能承受的范围而导致的心神不宁。

　　总之，这是火神大我今天第二次撞到人了。

　　“啊，抱歉！”虽然只是单纯地擦碰了一下肩膀，但未经把控的力道还是不可避免地将对方原本拎在手中的袋子撞落在地。

　　火神赶忙帮其捡起。

　　“我才是，没好好看路。”温润柔软的声音传入耳中。有着深紫色过肩长发的少女低垂眼眸，厚密的刘海准确地遮住了她的右眼。她轻声道谢地接过袋子。手指无意识地触碰到了对方，火神注意到她皮肤的温度低得吓人，洁白瘦弱的手腕让人忍不住怀疑她是否承受这分量不轻的袋子。

　　思忖了半晌，熟背消防员职业守则的火神还是主动开口问道：“需要帮忙吗？”

　　念及曾多次被友人腹诽过凶神恶煞的脸绝对会吓到初次见面的人，尤其是眼前这位始终没敢抬眼看自己的少女。他强迫自己挂上自认亲切的笑容。

　　不过，似乎起到反效果了。

　　“啊！不、不用了……”

　　看样子是被火神“亲切”的笑容给震慑到了。少女像一只受到惊吓的小鹿，睁着没被刘海遮住的水汪汪的紫色眼睛，同时不住地向后退了几步。

　　“啊，我没有恶意……的说。”

　　明明预定计划是露出安抚的笑容，可真的实际操作就直接变味成了凶狠和略带威胁的意味。他慌忙摆着手，努力地向对方传达自己只是单纯地想帮忙这层意思。

　　“啊，真的不用麻烦了。”
　　像是为了让自己放松下来，少女深吸一口气。

　　“而且……我的同伴来了。”

　　顺着少女的视线望去，火神发现对面街口站着两名男子。

　　淡金色的男子满脸不耐烦地叫到：“慢死了，要我们等多久びょん”？”

　　身旁戴眼镜，眼角下面有着奇怪的图案的男子一言不发地看向这边。

　　“我、我同伴叫我了。”
　　微微朝他鞠了一躬，少女将袋子抱在胸前，低着头快步从火神身边离开。

　　“……再见。”擦肩而过的瞬间，他听见纤细的女声这么说道。风带起了纯白的裙摆，同时吹乱了她额前的刘海，露出骷髅图案的黑色眼罩。

　　……原来她的右眼上带着眼罩啊。火神心中泛上了不知名的复杂情绪。

　　“笨女人，我肚子快饿扁了びょん！”
　　淡金色头发的男子举止粗鲁地一把夺过对于少女来说分量过重的袋子。

　　“再饿也别把舌头伸出来，犬。”另一名男子推了推眼镜。

　　“要你管！”

　　紫发少女在一旁不厌其烦地听着那两人几年如一日的斗嘴，羞赧地笑着。

　　外型看起来并不怎么搭调的三人组，小吵打闹间渐渐远去的背影竟然意外构成一副和谐的画面。火神耸了耸肩膀，收起伞。脚尖在原地转了个方向后，他径直朝超市走去。缱绻厚重的乌云已经散开，露出大片橙黄色的天空，被晚霞渲染的云彩在空中肆意地延伸卷曲着。

　　今晚吃奶汁烤洋葱汤配可乐饼吧。

　　想着今晚的菜单，火神暂时把超常理的一切连同山姥切的被单一起抛之脑后。

　　鼻尖仿佛能闻到那浓郁的奶香配合着肉类独有气味，就连脚步都轻快了不少。

　　·

　　“不愧是BOSS。”无机质的金属光泽在那小小的圆片状物体上闪烁着，眼罩少女轻抚着镶嵌在中指以上的指环，轻声叹道。

　　作为六道骸的实体媒介，库洛姆·髑髅与他一同构成彭格列雾之守护者的整体，并与柿本千种和城岛犬一起隶属于彭格列日本分部情报局，协助岚守的情报收集整理工作。

　　在他们接到泽田纲吉的电话几分钟后，借助城岛犬超越常人的嗅觉，在人流量巨大、各线集中的交通枢纽地段——涩谷区准确无误地找到了目标人物。

　　正如彭格列新一世传来的口信所言，在与火神大我交流的短短数分钟，她就在他的衣摆边角发现了被人装上的圆状微型窃·听器，并在和他擦肩的一瞬间将其解下。

　　“那大个子完全没发现自己被装上窃听器这回事呢びょん。”犬吐了吐舌头，将一颗意大利肉丸放入嘴中。

　　然而当事人至始至终毫无觉察这一点，着实让坐在家庭餐厅吃饭的三个人都困惑不已。

　　“不管怎么看，那家伙里里外外都明显地贴着’普通人’的标签吧びょん。”
　　回味般地舔着手指上沾到的肉酱，犬不解道。

　　“叉子不是摆设，犬。”
　　千种叹了一口气，无奈之余像是迁怒地捏碎了窃·听器。

　　如果可以重新选择，他一定会打包回去而不是让某只犬科生物在这里丢人现眼。

　　“Boss那么说肯定是有原因的，所以犬。”库洛姆将餐巾递给对面吃得满脸狼藉的犬。

　　胡乱地在脸上抹了一把，他不耐地应承着：“是是是。啊，再来一份意大利肉丸面……”

　　“打包。”千种瞥了他一眼，“如果你还像刚才那样坚持舔盘子给我们丢脸的话——”

　　“哈？骸大人说过浪费粮食是可耻的！”

　　“这时候甩给骸大人，他可是会生气的。”

　　“吵死了びょん！！！”

　　·

　　“我叫烛台切光忠。能切断青铜的烛台哦。”总感觉今天自己和眼罩很有缘啊，火神这么想着。身穿黑色西装的男子自我介绍道，腰间别着一把通体漆黑的长刀。笔挺又健壮的身材，纵然对方端坐着，也可窥见一二，两条修长的腿更是像无处安放般交叠在一起。

　　未被黑色眼罩遮住的金眸，不同于鹤丸毫无温度、聚敛杀气的眼瞳，对方的眼眸明亮得如同被正午的阳光融化的糖稀将人层层包裹。

　　“……嗯，果然还是帅不起来啊。”男子惋惜地叹道。

　　“没有那回事，你已经够帅了。”
　　不如说有点帅过头了。

　　火神超认真地回答道。

　　毕竟眼前的这位无论是身形还是气质，可是完全不逊于黄濑的存在啊。

　　“……多谢夸奖。”一向能从容应对各种突发状况的烛台切难得语塞。

　　“噗哈。”一旁帮五虎退看着小老虎，不让它们因为乱跑而被长谷部说教的清光忍不住笑出声。

　　坐在一旁的长谷部强忍内心快要喷薄而出的烦躁，硬是灌了自己一大口对方号称改良过的茶水。

　　嗯，更加郁闷了。

　　在火神购买了超出原定计划的食材回到家后，开门后所见的光景除了完好无损的清光和抱着湿漉漉的被单、面无表情的山姥切外，还有上次打过照面的长谷部以及他身边抱着五虎退的陌生男子。

　　五只小老虎亲昵地在他的脚边绕着圈。

　　“欢迎回来。”
　　动作轻柔地将五虎退放下，身材高挑的男子用与长谷部截然不同的友好态度朝他伸出手。

　　隔着黑色皮套使他无法准确感知对方手掌的温度，冰凉冷硬的无机物恰到好处地维持着应有的礼貌，又微妙地界定着彼此的距离。

　　“初次见面，新的审神者大人。”男子儒雅地微笑道。

　　金色的独眼透出一丝如花豹般古怪的意味。

　　·

　　“听加州君说，您今天遇到鹤丸国永了？”
　　烛台切轻车熟路地明了来意，小老虎惬意地趴伏在他的大腿上。

　　“能否请您详细讲一下呢。”
　　原本正视前方的目光，在瞥到那抹显眼的红色后就直直地落在火神的手腕上。

　　嗯，很眼熟呢。他轻蹙起眉头。

　　“我这边也是一头雾水啊。”火神为难地抓了抓头发，努力从记忆的矿山中翻找出有用的信息。

　　原本以为是退的小老虎偷跑出来，结果追到后却发现是只会说话的，面容奇特的狐狸。

　　“而且，它自称是‘时之政府的特派人员’？”
　　回忆已经有些模糊，狐狸所说的话更是被蒙上一层毛玻璃似的不真不切。

　　“竟然追到这个时空来了吗？”长谷部的嘴角扯开一个讥诮的笑容。
　　“顺便把那些麻烦的家伙也带来可真有他们的作风。”

　　烛台切若有所思：“这么说来，是鹤丸殿下救了您吗？”

　　火神点点头：“托他的福，不然可能真的会被那些奇形怪状的家伙杀掉。”

　　“不过……他的样子有点奇怪。”

　　“怎么回事？”

　　连一旁的五虎退都忍不住正襟危坐，紧张地听着他们的对话。

　　清光听闻，忍不住插嘴：“对，在被主人召唤的时候，我感受到鹤丸身上传来的气息。”

　　那是拒绝外界一切的阴冷黏腻，了无生气。

　　众人皆默。

　　“鹤丸殿下他……”烛台切想说的话仅在舌尖绕了一圈后就戛然而止。

　　在难以忍受的静默后，山姥切扯掉盖在身上有着可笑卡通图案的被单。
　　那作为白布的替代品来说，是非常不合格的。

　　“没事的。”

　　少年清冷的声音清晰且铿锵有力：“那边的世界对于他这种讨厌无聊到极致的老爷子来说没有半点吸引力。”

　　不似平日的惜字如金，亦或是说话囫囵吞枣，如用白布将全身包裹那样的遮遮掩掩。

　　字句不多的话语，和着独有的少年嗓音透过温柔的皮肉和坚硬的骨质，有效地拉了一把陷入不安漩涡的同僚们。

　　烛台切苦笑道：“……山姥切君真是帅气呢。”

　　“……才、才没有！”故意大声反驳道，在接受到清光不怀好意的眼神后，山姥切慌忙地用大脸猫的图案将自己的脸遮住。

　　“哎。”长谷部长叹一声，“山姥切说的没错。”
　　“主命不可违背，鹤丸国永再怎么玩世不恭应该也明白这个道理。”

　　尘封的过往早已逐渐在记忆中幻化成陈词滥调，即使阳光下曝晒也会发霉变质。但一旦背负，他们就无法加以舍弃。

　　烛台切下意识侧头去看身旁的人，而对方只是再次叹息，一言不发。

　　“不过话说回来！”见气氛有些凝重，清光体贴地扯开了话题，“今天主人可是成功地召唤了我！”

　　“诶，真的吗！”五虎退小步地跑到火神身边，满脸期许地看着他。

　　火神揉着退的脑袋：“其实我也不太清楚，情急之下就发现清光的刀在自己手中。”

　　“主人真厉害！下次请一定召唤我！”

　　相较于这边雀跃，长谷部一脸难以置信地表情。

　　眼前这个灵力几近为无、一脸蠢相的红发家伙，竟然能召唤刀剑。

　　……竟然还是本体？
　　长谷部觉得自己需要冷静。

　　“那可真是不得了能力啊。对吧，长谷部君？”
　　瞥见他被点名时瞬间僵硬的表情，烛台切在心中偷笑。

　　“主人还可以跳得好高好高的！”五虎退兴奋地比划着，“说不定能长出翅膀呢！”

　　火神：这难度好像太大了点……

　　面对众人的花式吹捧，长谷部保持着自己最后一丝理智，不为所动。

　　“但作为审神者，他的灵力还远不足以支撑数量庞大的刀剑。”
　　长谷部严肃地说道，如漆的紫瞳直直地射向火神。

　　“作为人类来说，死亡这件事唯恐避之不及吧。”

　　“喂……”清光不满地站起身。

　　打断了清光的话，火神顿了顿：“其实我不太明白。”

　　“嗯？”长谷部有种不好的预感。

　　事实证明，这种预感就像无遮无拦的双翅，扑闪着朝自己袭来。

　　“如果是我自我意识过剩我先道歉。”
　　火神皱起眉头，红色的眼瞳好似沐浴着灼热的熔岩，让长谷部觉得眼睛刺痛得不行。

　　“长谷部先生一直在强调的事情，换句话来说，难道是在担心我的安全吗？”

　　什——什么？！他原本紧抿成一条硬朗线条的双唇差点就把那声惊呼叫出声。

　　“啊，这么说确实呢。”清光深觉有理地点头。

　　“是啊。”一向严谨的山姥切也帮腔道。

　　“真的呢。”……连五虎退也。

　　烛台切拍了拍表面故作镇静，实则因对方的话语而冲击到心理建设动摇到不行的长谷部。
　　“别在意，长谷部君只是很容易害羞而已。”

　　“你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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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目前已知的情报有：
1、犬凭借纲吉给的某个物品才能准确地找到火神。
2、库洛姆觉得火神比狱寺亲切多了。
3、柿本很苦恼犬舔盘子这件事，他都在想要不要买点狗粮家里屯着。
4、长谷部曾做了一个噩梦，梦见火神是他的主公。
5、火神觉得烛台切跟黄濑的帅是不一样的，黄濑的是恶心帅。（黄濑：小火神超过分的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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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我我回来了！！！
经过几天的倒时差，我成功地！
没有倒过来！！！
看着评论区不离不弃的各位瑰宝，感动到想哭QAQ
滑垒成功，约定9月回归的我，成功地在九月底更新了（强颜欢笑
所以大声告诉我，你们还在吗！！（哭泣
·特别鸣谢
裟夙扔了1个地雷
constance扔了1个地雷
给你俩一个大大的么么哒（猛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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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BUG和错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