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审神者火神的日常》鸦大仙

2、第二章

　　在未来，一群号称“历史修正主义”的人类组成了名为溯行军的军队，穿越时空，妄图改变历史既定的轨迹。当政的时之政府为保护历史，不得不招揽了许多历史上著名的刀剑作为战斗主力，并赋予刀剑人类的形体，和溯行军展开了漫长且艰苦的争斗。

　　而穿梭在时空的洪流中，率领众刀剑与之抗衡的则被称为——审神者。

　　清光看了一眼明面上佯装在认真听讲的火神，实则他的上下眼皮都快贴合在一起了。
　　他轻轻戳了戳新上任的审神者，唤回了对方似乎随时都会消失的意识。

　　“抱歉。”揉了揉发红的眼角，火神拍着自己的双颊，努力让自己的头脑保持清醒。
　　感觉很像科幻电影的情节，但眼前的清光确是存在于数百年前的器物幻化成的人形。

　　……感觉脑子不够用了。
　　毕竟篮球可是占了火神大脑储量的二分之一。

　　这些，本应该是狐之助来解释的。不过，现在也没办法了吧……身为引导新审神者的狐之助，实则却是时之政府的眼线，时时刻刻监视着审神者和化为人形刀剑的一举一动。

　　嘲弄地暗笑着，清光继续说道。

　　而今，为期数百年的战斗终于在刀剑全胜中落下了帷幕。安逸和平的生活，使人们渐渐忘却了那些曾经浴血奋战的刀剑。他们再次被遗忘在历史的角落，被历史的尘埃所掩埋。昔日的功臣如今雀成了和平年代最大的不稳定性因素。为了安抚社会日益增长的不安情绪，政府勾结原本应与刀剑并肩作战的审神者一起将早已习惯人类形态的刀剑重新变回毫无用处的器物。

　　抽离的灵魂、断裂的刀刃……

　　「说到底不过也是过时的废物。」
　　「你们已经没用了。」
　　「身为审神者，你知道该怎么做的。」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他听见安定痛苦的呐喊。
　　他听见刀剑混杂在一起的嘶吼。

　　一起生活过的本丸，如今已经化为废墟。耕作过的田地满是狼藉，曾经大家一起休闲喝茶的外廊被破坏得无法再作为休息的场所了，马场内空空荡荡，俨然一片衰败荒凉的景象。

　　我……到最后都被爱着？被强制性的碎刀，他的意识却保持着异样的清醒，折断的本体被人肆意地丢落在地上，遍体鳞伤的身子摇摇欲坠。

　　不甘、痛苦、仇恨——

　　“被爱着哦，清光。”熟悉的气息，恍惚间有一双温暖的手抚上他满是血污的脸。
　　红白相间的巫女服，还有至始至终被灵符遮住的双眼。

　　背叛者！
　　大骗子！
　　他在内心叫嚣着，却没有力气和勇气推开那双温暖的手。

　　“去找新的主人。”
　　“然后活下来。”

　　一阵毫无缘由的狂风，掀起了灵符的一角，昏迷的前一秒，清光终于看清了那掩藏在灵符下的那抹殷红。

　　啊，是红色的。
　　如血一般的红色眼眸，流转着温柔的光。

　　·

　　“……清。”
　　“清光！”

　　清光反应过来，对方那张棱角分明的脸距自己不过咫尺，比常人多了些许凌冽的红色瞳孔里面满是关切。

　　他……在担心自己？
　　清光这才发现，火神有着和那个人一样的瞳色。

　　他不动声色地拉开与火神之间的距离，换上毫无破绽的笑容：“就是那样，你的刀帐里虽然目前只有我一把刀，但是我的性能可是一流的哦！我会打扮得可爱的，所以。”

　　“请好好疼爱我哦。”

　　他笑着捻了捻耳边的耳坠。这番话，他只对那个纵使看不清全脸却仍散发着温暖光芒的那个人说过，那个赋予自己人形，让过时陈旧的老物以全新的姿态从历史的洪流中破浪而出。满怀希望的话语，而今却连说个完整都显得十分困难。

　　低着头，不安的手指在冰冷的刀柄上点着。随即，清光感到自己的头上多了一只手，安慰性地搓乱了他的头发。

　　明知道对方的岁数可能足够自己转世好几个轮回，但看到那个勉强堆砌起的笑容，他就忍不住想安慰眼前这个比自己矮上一截的少年，虽然他不是人类。

　　“啊！抱歉！”火神意识到自己有些失礼的动作，反射性地收回了手。

　　清光覆上刚才他触碰过的地方，与之前审神者不同的粗擦宽厚手掌。
　　莫名的安心感让他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面对清光的沉默，火神不自然地轻咳一声：“总之，我会尽力帮忙的，助你早日成佛。”
　　清光抽搐了一下嘴角：请别再给佛祖增加工作负担了……
　　火神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脖颈：“把这儿当自己家吧，清光。我先去睡一觉。”

　　“等等。”略显犹豫地叫住了打着哈欠往里面走的火神，清光抬头看着他，“还有一件事，我们刀剑将性命和忠诚献于审神者，相对的，审神者也需要给予刀剑同等的代价。”

　　火神认真地想了想，一脸严肃：“汉堡可以吗？”
　　清光：……？？？

　　“抱歉，我忘了你不用吃东西。”苦恼地抱着双臂，火神皱着眉继续思考。

　　在相继否决了各种奇怪的提案后，清光叫了停。

　　“你的名字就好。”
　　“我的名字？”火神歪着头，一脸不解。

　　清光点头：“对，按道理说审神者是不能轻易将自己的名字透露给刀剑，不过你已经告诉我了，那么’火神大我’就是我们之间的契约。”

　　“不能告诉其他刀剑哦。”清光故作神秘地将手指抵在唇上，眼中闪着孩子般狡黠的光芒，“不然你会被他们神隐的。”

　　神隐？
　　虽然仍旧一头雾水，但无奈实在抵抗不过睡神的召唤，火神一边应和着一边朝房间内走去。

　　清光：……审神者是个天然还有救吗？

　　随着门关上的声音，对于一个人住来说过于空荡的屋子顿时归于寂静。百无聊赖的清光开始打量起自己新主人的房间来。房间意外的整洁干净，所有东西都规规矩矩地摆在应有的位置上。唯一较显突兀的就是角落放的那颗橙色的球状物体。头脑很灵活的清光一下子就将那玩意和火神口中所提到的“篮球”挂上钩。

　　篮球应该已经闲置有段时间了，上面覆着薄薄的一层灰尘。

　　顿感无趣的清光重新坐回了柔软的沙发上，开始思考下一步的计划。

　　虽然召唤自己的并非先前暗暗期许的女审神者，而是一个比自己高大许多，面容略显凶恶的男性。男性审神者相较于心思缜密女审神者的来说，面对全员皆为男性的刀剑来说有较多劣势。加上现在对人类抱持敌意的刀剑，第一印象肯定就不好，想要他们亲近新的审神者更是难上加难。

　　身为刀剑和人类之间沟通的桥梁，清光觉得压力很大。

　　想那么多也没用。清光用双手环住曲起的双膝，怔怔地望着并未关严实半掩着的房门。
　　等他醒来再说吧。

　　我的……主人。

　　·

　　送走最后一名患者，终于能喘口气的绿间疲惫地靠在软椅背上。丢在一边的手机在几小时前曾震动过，提醒他有未读的消息。不过今天问诊的人实在是多，绿间实在没有闲暇时间及时回复。他打开收件箱，看到发件人是火神大我后，绿间眉头皱了起来。

　　「其实我白天见到的不是鬼。」绿间默默地冷哼一声，鬼也是很忙的好吗？
　　当视线滑落到下一句时，绿间觉得自己的牙疼了起来。

　　「应该是刀剑成精了」
　　「所以不是鬼，是刀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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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是你脑子抽筋了！！！

　　绿间向上托了托眼镜：“高尾，给火神预约脑科。”
　　一旁的高尾掩嘴偷笑：“火神还沉浸在女鬼的美色中无法自拔吗，噗噗噗。”

　　·

　　充分补足睡眠的火神，打开了手机。上面显示五点，而几小时前给绿间发的消息上面显示已读，但对方只回了一个字。

　　滚。

　　……真是薄情的家伙。

　　将手机揣进口袋，火神换好衣服走出了房间。一出房间，他就看见一抹瘦小的红色身影抱揣着刀，瑟缩在沙发的一侧。沙发虽然不大，但容纳清光这种体型的少年绰绰有余。动作轻柔地拍了拍清光的肩膀，那双满是水雾，迷茫的红眸缓缓睁开。

　　“……主人？”那一刻，火神有种对方透过自己在叫别人的错觉。

　　“吵醒你了？”

　　清光简单打理了一下睡出褶皱的衣服：“不，主人有什么吩咐吗？”

　　吩咐？始终无法适应的称呼和对方恭敬的态度，火神尴尬地别过头：“要不要出去逛逛？”

　　“诶？可以吗？”少年的脸上浮现出兴奋的神色。

　　“不过，你可能得换身衣服……”火神为难地望着对方明显不符合现代穿衣风格的外装。

　　“没关系，除了主人，其他人是看不见我的。”清光真诚地夸奖着火神的特别。
　　火神： ……我一点也不高兴。
　　当然，被迫买了一大堆护肤品和各色指甲油的火神，在遭到店员小姐和周遭路人奇异目光的洗礼后，十分后悔自己的提案。不过在看到清光脸上露出孩子般的笑容时，火神也就将先前的尴尬抛之脑后了。

　　“啊，抱歉。”手中大包小包的纸袋不小心碰到了人，火神急忙道歉，在话末慌忙地补上了敬语，“的说。”

　　“没事。”清润温和的嗓音，身着笔挺西装的青年微微颔首。
　　从未见过的面孔，火神礼貌地侧了侧身子让被撞到的棕发少年先进入电梯。这时，火神才注意到对方怀中还抱着一个带着黑色礼帽的孩子。

　　“几楼？”按下了自己所在的楼层，火神问道。
　　青年看着亮起的数字，轻笑：“真巧，我也是十楼。”

　　之后，两人再也没开口讲过话。

　　“啊，原来你就是隔壁新搬来的？”对方在火神旁边的门掏出了钥匙。
　　青年露出羞赧的笑容：“前几天刚搬来的，但家里还未完全布置好。过几日会登门拜访，那么，跟哥哥说再见。”

　　“哥哥再见。”小孩懂事地冲他挥手。
　　互相道别之后，青年抱着孩子进了屋。

　　“感觉是个厉害的家伙，虽然看上去和我差不多大。”不过，这幢楼盘毕竟是位于东京中心的高档公寓，住户基本都是从事于一些高薪职业的人士，有这样的人做邻居自然也不足为奇。

　　火神将购物袋放在地上：“清光，怎么了？”
　　他发现清光在自从他们遇到那个青年之后，一直眉头紧锁。

　　“主人，他身上有火药的味道。”清光肯定自己不会闻错，那是曾一起出征过的陆奥守吉行使用枪铳过后，身上会留下的硝烟味道。

　　“哦？可能是香烟味吧。”火神表示什么也没闻到啊。

　　清光还想再说什么，最终还是放弃了。他闷闷地抱着对方给自己买的东西，坐到沙发的一角。
　　还是不要告诉这个粗神经的主人了。

　　侦查数值虽不及胁差，但清光绝对不会错过那一幕。

　　对方进门前，视线稳稳当当地落在火神的身后
　　——也就是自己所站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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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目前已知的情报有：
1、消防员的薪水和危险成正比。
2、火神就这么自然（喂）地成为了魔法少年（划掉）
3、邻居穿的西装是意大利的高定款。
4、绿间觉得火神可能是太累出现了幻觉，其实暗中贴心地准备了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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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发现无论YYS还是刀剑，我都是那么非OTZ
记录单机的第二章，考虑是否看留言更新QwQ（寂寞的空巢老仙抽着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