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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番外篇 ...

  •   (1)毕业典礼前的一次谁也不知道的心动

      时间线:
      梁声大四毕业前夕

      【130XXXXXXXXX】:
      明天你们学校的毕业典礼结束,有时间和你几个同学一块吃个饭?姓贾的那三个,他们三个现在还没打车票准备回老家吧,去的话我来请客。
      这种邀请还真不太像他大哥这个人以往的风格。
      当时正在宿舍里呆着,面前还摊开着一本已经看了一半的小说的梁声面无表情地认真在脑子里思考了三秒。
      他是不是打算通过这种以自己的名义请别人吃饭,顺道给自己在首都的哪个部门里拐三个清华的免费实习生回去,
      但最终,他也没和对方客气,就这么给直接答应了。
      而贾思凯他们三个起初听说传说中的梁飞龙明天要来他们学校,并且要请他们几个吃饭还不相信。
      等再三和宿舍里的这位活体富二代仔细确定后,这三个瞬间和女生似的一起激动抱头嚎叫起来的大小伙子才开始提前就大半夜兴奋了。

      “……梁,梁飞龙要请我吃饭!靠!我要马上打电话给我妈!让她知道她儿子发达了!以后说不定也能自己白手起家挣个千万上亿!呜呜……爹!妈!你儿子这回真的出息了!”
      这一次,就是23岁的梁声毕业之前最后一次和那个与他有着同一个名字的人联系。
      手机那头的男人并不可能知道这段时间,自己又已经许久没见的青年身上具体都发生了什么。
      毕竟这还是2013年,大多数这个阶段的人手上的手机还无法窥探到更多与自己相隔千里的人的面貌,是一种这个时代尚且保留的揣测和未知。
      第二日,毕业典礼之上,一切正常举行。
      除应届的4名学生因学分问题被授予专科学位,其余的均正常毕业,完成了自己本科一路以来的学业,院方这边当甘院士等教授们挨个上台一一授予学生们学位证书时,底下也开始响起了持久不息的掌声。

      到下午,好不容易结束完毕业典礼的各个班级或是系院都开始陆续找人在学校里拍毕业照。
      梁声作为系里代表一上午都在台上和甘院士还有一帮教授们一起听校领导讲话。
      到中午好不容易能下台来休息会儿,再去食堂吃顿午饭,结果一下楼也被立马打电话,通知赶紧去宿舍楼下拿自己的学士服了。

      今年学生会给每个班都发了统一的本科学士服,额外还有些别出心裁的班级自己在校外租了些特别的班服来拍。
      像贾思凯他们电工系的班长今年为了照顾班里个别爱美又赶时髦的女同学,就单独找了个学校外的照相馆又租了二十多套民国时期的男女制服回来。
      这还挺有趣新奇的点子一时间也是引起了小小的轰动,以至于他们班今年在学校的毕业照拍摄还引起了小范围的围观。
      因为这一帮统一的本科学士服里,突然冒出来这么一群颇有民国韵味,学生裙中山装尽显上世纪学子风采的青春男女还是很亮眼的。

      可就在临要拍照前却出了个意外。
      原来,贾思凯他们班上有个男同学因为有门成绩录入出错要临时去系里老师那儿一趟,可照相师傅一般都是一个班一个班的轮着来的,到他们班了人不齐那肯定是不妥的。
      而且一个班一般都是提前拍好固定队形的,单人双人的你之后还能补拍,但和各位老师领导们的大合照肯定不能是临时缺了个人。
      而为了能临时抓个人过来帮忙补齐下队伍,贾思凯他们班长在宿舍楼下的时候碰巧撞见了正好也来拿学士服的梁声,当下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他给拉过去帮忙凑人数了。

      对于此,梁声也不好拒绝,虽然他今天下午还有别的事,但这种同学之间的小忙还是要帮的。
      不过想到待会儿可能有个人应该要来学校找自己,他还是把自己放在宿舍的手机带上,又在当天人来人往的宿舍楼下接了贾思凯班长手机的那身毕业装就找了个地方换去了。
      可梁声不知道的是,就在他走了没一会儿,另一边,他等了一早上加一个中午的人就姗姗来迟了。

      虽然这一次,咱们的梁飞龙老板又是一个人来清华的。
      但让他留京的司机专程一路把他从机场送过来的路上他还是花了点时间。
      路上,他也没打电话再通知,大清早就坐飞机辗转过来让他前一晚都有些没睡好,在机场临时换了身衣服,稍微褪去了身上的风尘仆仆后他就往清华这边来了。
      正好今天学校也有其他院系的家长之类的过来,人一多学校四处都是一脸笑意奔跑着跑毕业照的大学生,他这么过来也不会有人太过注意到他。

      可左右在这自己到底并不熟悉的大学校园里转了一圈,他却还是没能找到数学系,或者说他要找的那个身影。
      笔挺的黑色中山装,额发为了应付临时拍毕业照而梳起一丝不苟,白腊梅树下一个人背身站着的年轻人像是从民国画报上走出来的人物。
      那双眼睛里的情绪很淡,如果再有一副金丝眼镜架在鼻梁上一定会更好看些。
      清心寡欲,淡漠清高,一股书卷气,却也带着如梅花般高洁的气度,有着旧时代知识分子身上那种特有的风度,气魄和独特的时代韵味。
      伴随着图书馆老楼此刻应景地在隔着些距离的两人之间吹起一阵的风。
      和几朵柔软飘落在他肩头,带着香味的白色花瓣,竟像是一张旧画,一部电影,一场任凭是走到这里都会被一眼记住,终身难以忘怀的初恋了。

      这一幕,让远处本是过来找他参加他毕业典礼的梁生作为亲大哥一下子看的停下了脚步。

      这学生气。
      啧。
      真他娘的好看。

      (2)关于拒绝和性取向——十年前的吉林出差
      时间线:小梁声高考,大梁生在吉林做生意的那一年
      吉林出差,和认识多年的江清泉之间的一桩,但最终梁生也没有做任何事。
      “算了,清泉。”
      “……”
      “咱们俩太熟了,我这个人这么多年地没心没肺,到底不能无缘无故地坑了你。”
      “……”
      “一旦动了真格的,那朋友就没得做了,咱们俩,还是适合做老朋友。”
      “行吧,你说的也有道理,只是梁飞龙,你这种天生缺爱又骨子里不愿去相信任何人的人,真的有一天能动心看上什么人吗?”

      (3)关于爱的萌芽——十年后的又一次吉林出差
      时间线:小梁毕业前夕

      另一边,吉林重工厂房工地,梁生冒着大雪亲自跑来野生养殖场里和俄国人,加拿大人签合同
      烤签子,东北炉子烤肉,吉林的白酒度数高,梁生喝多了在半夜开做了个很诡异春梦,这让他不得不正视自己大把岁数,还是孤家寡人的事。
      有时候想想,他其实也会觉得有点孤单。
      钱有了,名有了。
      可说到底还是没有一个家。
      别人一家三口,团团圆圆的日子,他一天都没有品尝过。
      骨子里他也缺爱。
      从没人好好爱过他。
      他自小抛弃的,半辈子无父无母,说到底,他内心深处一直最想要的无非是什么,是家,是一个属于自己和另一个愿意爱他的人的家。
      赶巧他来的这三天,新疆降温,开始突然降下大雪,他头天出门滑雪,转头就被病魔击垮了,浑身上下都疼,以前02年那场事之后落下的骨骼后遗症也开始折腾他。
      可生意没谈完,他一个把控大局的肯定不能回去。
      大晚上他痛得捂着大腿在床上抽抽,把自己手机常用号码给摁了,还打到弟弟的手机上了。
      他痛的呼吸都在抖,腿关节剧烈疼痛的动静都被那头给听见了。
      他没想到,隔天上午不到十一点半,工厂区正常饭点就没到,他就看到有个根本不可能出现在这儿的年轻人来了。
      随身行李带的很少,看样子根本就是临时请假,又查了个天气知道他肯定又不舒服过来的。
      包里带了给他的吃的喝的,还有新疆本地买不到的膏药,来了之后别的不管就先把这一切好的捧到他面前了,这种感觉,这辈子自己都没体验过。

      (4)第一次表白后的心理

      时间线:林侗婚礼的那一夜

      昨晚那件事结束又回来后,他们就各自一个屋睡了。
      梁生是思索了半宿关于自己昨晚被莫名其妙就被感动地一塌糊涂的事,但左右想想,这事要是不是对方,是另一个二十多岁,年轻又帅的人突然和自己示爱,他估计当下也会迟疑一下。
      毕竟,他的审美这么多年一直也挺固定的。
      某人这种一丝不苟,还有这一身禁欲气质又尤其是他符合他的口味,虽说他多年来一直忙于应酬,也很少说有心情去想这些东西,但一朝迎来这一切说一句他岁数大了占便宜。
      他们俩这种情况,不得不说还真是挺少见的。
      要不是昨晚那些事和彼此说过的那些说过话都是真实发生的,估计连一般人都觉得那肯定会是一场梦。
      可昨天回来后,斯文惯了的梁声虽然心里一方面是一回事,另一方面似乎也不想贸贸然就这么越矩,只含蓄持尊重地表达那一番话后,之后就自己回屋睡了。
      从头到尾,他们就只有在石榴巷16号后头的时候黑灯瞎火牵过那么一下手。
      还是因为某一个瞬间双方情绪上似乎都有些触动,以至于有点冒失地时候才碰了那么下。
      这种单纯到像是俩十几岁小孩在头一次搞暧昧谈对象时的情况,放在他们俩身上怎么看都有点反常。
      但这俩脾气性格有时候还挺像的人好像又都觉得接下来的事不用着急,先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总之不影响其他人的或是个人的日常生活就好。

      梁生好像终于明白那个时候为什么会对他说那样的话了。
      因为,他已经不再是当初的那个一朝回到过去,只想着使劲往上爬去弥补自己过往那些人生缺憾的失败者了。
      而更多的,是作为亲人,家人,生命中唯一值得彼此抓住的人,试着去理解和感同身受对方内心的情感了。

      他是梁声,他也是梁生。
      曾经他也以为,对方会成为这世上的另一个一模一样的自己。

      可说到底,成长过程中接受过不同教育,之后人生经历也截然不同的他们两个人的骨子里并不一样。
      除却始终相通的那一丝灵魂和那个共同的名字,两人的外貌,性格更是不再具有任何共同点。

      就像是同一枚种子,落入不同的土壤,经过不一样的雨水灌溉,也最终长成了两棵完全不一样的树。
      眼前这个青年是这世上最独一无二的个体,不是一个上辈子活的差劲又糊涂的家伙曾经留在世上,又后悔回到过去来试图使劲弥补的人生遗憾。

      他比当初的那个梁声努力,也比当初的那个梁声懂得坚持。
      他有着一个优秀的成年人最全无保留的勇敢,倔强,骄傲,他的人生和未来本就该足以配得上他付出的一切。
      因为回到过去,发现那时候的梁声还是如此好的一个个体。

      所以,当初的自己才会愿意带着那个年幼的他,去为两个人今后的人生打拼,赚钱,去为更好的生活争取。
      只要他们这辈子都能一直能一直在一起,抓住彼此的手。
      那他这个从未来后死过一次,拼劲一切重回到过去的存在就是有价值的,是完全值得,也是充满希望的。

      如今他勇敢地对他说,他真的在乎他,设想着往后的人生。
      如果失去他,或许再也无法从这个世上任何人那里再感觉到超越两个人之间的那种感情,可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所以,现在年轻人大晚上硬是要拉着别人一块看星星是什么浪漫的事吗?”
      “不,和有的人一块看才是。”
      “……”
      “那你给我解释解释两个人之间真正的爱又是什么,高材生?”
      “爱,是一种需要和被需要的感觉,是一个人可以为了另一个人,一起变的更好。”
      “……”
      “十二岁之前,他是我的救赎,十八岁之前,他是我的至亲,二十三岁之前,他是我的全部。”
      “……”
      “我好像,只想看着他。”
      “……”
      “在这个世上,有很多人,男人女人成人老人,形形色色,但我都不想去看,我好像只想看着他,也最想看着他。”
      “……”
      (5)
      删减情节:小梁最后去考了民用无人驾驶航空器系统驾驶员合格证,又带着大哥两个人去一起开了一次飞机。

      (6)关于固执和个人理想的选择
      时间线:小海洋溺水,二人没见面的那半年

      就是这两天,之前在杭州港参与测算工作快有七个多月的那帮人可能要一块回嵊泗县过元旦了。
      关于这个之前并没有在太多人当众流传的消息,留在当地一直没走的梁生倒是一早就已经听说了。
      数月来,他一直都在舟山群岛的养鱼场和小渔村里。
      又是忙着四处谈投资,又是忙着资助剧组拍电影,但说实在的,要说他空下来完全一点都不留心那边目前的动静,以及那个他说着完全不管的人这绝对是不可能的。
      半个月,一个月。
      手机上的日子看似走的慢,却也一天天过去,很快就是整整又六七个月过去了。
      近一两个月来,嵊泗县城当地也算是已经正式入冬。
      明明个把月前大伙还记得才刚入夏,一转眼,这会儿家家户户也都换上冬装开始准备过年了。
      海边的冬天虽说总给人一种不比北方城市寒冷的感觉,但这一进入冬天,骤然间从夏天,降温转至冬天的落差感和那能把人耳朵冻掉的刺痛海风也是不容小觑。
      本地镇子上的老乡和庄家市场里的各种做买卖的都开始腌制海产,咸菜,磨面粉准备在家做菜果子,年糕糍粑,听说在靠宁波那边的象山,自家磨水磨面粉做艾叶粑粑的日子更早,他们这儿还算是比较晚得了。
      而要说一开始,梁生是真觉得自己没什么问题肯定能耐得住。
      但眼看着这日子一天天过去,他一天天地呆在嵊泗县城里,已经快连每天的日子都快会背了,他还是感觉到了一丝多年来内心少见的违和感。
      “今天是几号了?”
      “嗯?四号吧,您怎么突然问这个?”
      “……没什么,就是觉得日子过得挺快,最近,杭州港那边也跟着降温没有?”
      某天结束行程之余,一身开司米毛衣加厚大衣,刚上车坐下的时候梁生突然就在自己的车上问了秘书一句。
      这段日子,他把小海洋他爹家后面的两间没人住,只留着给儿子将来娶儿媳妇用的瓦房都长期租了下来,又让人去打扫下一下搬了些东西进去,算是改装成了个供自己在本地临时办公用兼住宿的的地方。
      里头保留了些原有的,符合舟山当地农村风格的装修布置。
      环境不算豪华,暖气空调倒是都有,加上梁生就一个人,还是用来这段时间在当地谈投资时方便的,自然是各方面差不多就可以了。
      而之前也没见他突然奇奇怪怪地关心起杭州港那边的天气了,在心里一琢磨顿时觉得这话里有话的毛成栋先是一顿,随之才斟酌着回了一句道,
      “还可以吧,浙江沪都这样,但听说这两天也有点降温了,快降到一两度底下了吧……”
      “……”
      “哎,不过话说回来,也不知道今年那边现在怎么样了,听邓大校说,前两年经费不足的时候,基地里面也没装空调,底下不少技术员都是发个电炉子算作新年礼物的……”
      这句话令坐在车窗边上的梁老板情绪略微古怪地抿了抿嘴唇,连眉头都是不可察觉地皱了起来,他寻思着邓凌峰这人怎么回事,去年就没装空调暖气怎么拖到今年还不吱声呢,
      “老板,您要是想主动联系联系,也可以直接打个电话啊,杭州港那边不是都有固定电话和手机了吗,打个电话随时都能听到声音,再不然,直接让司机送你去趟杭州港也能看见人,真的,一点不费事……”
      大约是看出了自己老板思绪和行为上的不对。
      与他共事多年的毛成栋也给人梁老板也不经意提起了这件事,毕竟只可惜,他家老板听了这话非但没采纳,反而还故意有点奇怪地无视了这个提议。
      毛成栋见状就有点想不明白了,但寻思着,他们老板这么多年了,肯定在这件事上也有自己的想法,他也不合适说太多便也就干脆不多说什么了。
      可转头那一晚回了这段时间一直在县城下榻的那个地方。
      大半夜洗个了澡,褪去自己一直白天那一身的事业,成就和责任的梁生一个人对着黑下去的手机屏幕不说话来了。
      而过了会儿,确定这夜深人静也没人会来打扰自己的梁老板本人才缓缓地开了手机,又一个人自顾自地就用触屏笔翻看起了他的手机相册。
      他的相册里东西不多,一个三十多岁,忙于事业的男人手机里本不会装着太多除工作以外的东西,就只有一张弟弟当初高三毕业的照片。
      当案当初既然那话都已经先狠狠抛出去了。
      过程中,他这个早已经说各种见惯了风浪的人也没有去违背原则地轻易打破先前定下的规则,而是选择绕了一个大过程,再去时不时通过其他人的眼睛和耳朵了解些杭州港内部的情况。

      “喂?梁飞龙,你突然打我电话干嘛,我这儿怎么样?我这儿的人怎么样?我这人怎么样管你什么事啊……随便问问,关心关心?”
      “……”
      “别!我们这儿啊人都挺好的!不劳你关心!蒋博士天天夸我们这儿好!还有人蒋博士的那个徒弟,也特别适应我们这儿!已经和我们达成了那军民鱼水情了!我准备再打听打听,要是这小伙子也有意向,等他毕业就往海军部吸收!绝不让你这大尾巴狼给我抢占先机!”
      “……”

      【“原来就像书中的那样,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爱到了最浓烈的时候,反而是不太能亲口说出那个爱字的。”】
      【“不是我爱你,是我想你,我盼着你。”】
      【“每分每秒都想,每时每刻都盼。”】
      【“从年少想到白头,仿佛这一生都是你想我,我想你,说不完的缠绵,道不尽的爱意。”】

      (7)关于‘恶人有恶报’

      时间线:小梁回清华大学毕业前夕
      隐藏剧情:来舟山拍电影的剧组离开前,梁声收到了启发问导演接了服化组的三套衣服
      这三套衣服后来被他带回北京,演了一出现实版的“《古惑仔》”,把那两个被买通的学生吓得屁滚尿流,所以他们将一切真相都给招了。

      (8)关于‘飞黄腾达’

      时间线:杭州港“龙宫号”的正式面世,《首都日报》的记者用头版头条对其进行了采访,不仅将这艘军事轮船的前身和各种经历写了出来,还无意中带到了梁声。
      梁声作为一名年轻的清华学子参与这项国家工程的事迹在新闻媒体界传开。
      关于他的各种竞赛经历和家庭状况也被人找出,这时有人才发现这位三年来看似在学校谦逊朴实,低调无比的普通学子,竟是著名实业家,龙江飞腾创始人的亲弟弟,而这一切,同样也震惊了整个清华校园。
      贾思凯他们疯狂追问他哥是不是名下也开了几百家公司,在北京买了几十栋四合院,而梁声只能无奈应对。
      毕竟他哥是铁公鸡,不喜欢乱花钱,出差都喜欢蹭飞机上的免费盒饭,早几年有的时候嫌外头餐馆贵,还自己带包榨菜。

      (9)关于林奶奶的过世和葬礼

      林奶奶死去之前给林侗连夜做了一双布鞋子。
      两只布鞋子的鞋底一新一旧,一步苦一步顺,寓意是让孙子忆苦思甜,往后过上好日子也别忘本。
      后来剩下来的那两只鞋子被林奶奶穿着入了棺材。
      人死了进棺材,一定要穿的体体面面,不能做人不地道,下到地里去还让人看不起。

      我的儿子不是笨,他只是太善,善心的人总是会被当成笨。
      其实他们的心都好的很,我不许别人来笑话他。
      “我哥哥现在有好多钱,奶奶,我……一定能救您,您信我。”
      “别了,傻孩子,奶奶知道,钱买不回命,命这回事早在人生下来就注定了。”
      “……”
      “小声,千万别告诉阿侗和爱华……我是得病死了,我其实是去天上见菩萨了,菩萨心善,对老的人好,我去那里比去养老院招人骂舒服,是去菩萨那里过好日子去了。”
      “……”
      梁声开始明白了,再多的钱换不回命,该珍惜,还是得好好珍惜眼前人。
      ……
      十二点过后,门口的棚子搭的差不多了,巷子口的丧事也终于开始办了。
      林侗和小梁声把桂花奶奶的遗照端着放上灵堂,然后梁生开始帮忙张罗亲戚和街坊吃饭。
      吹打师傅们各自散完了口袋里的香烟,带着一肚子油水,吐掉嘴里的烟屁股就摇头晃脑吹起了世上只有妈妈好。

      第一声,埋着头的林侗就直挺挺地跪下来红了眼。
      第二声,院子里有个被自己妈妈抱着的四五岁娃娃就开始跟着难受地哭了起来。
      第三声,院子里的有些一直强忍着的大人们也开始憋不住了,眼泪像是成串似的往下流。

      在‘非典’那个特殊时期,平常接受过林奶奶好心帮助过的大人们,孩子们一个都干张嘴不说话,就红通通着眼睛看着灵堂上的桂花奶奶,任由这场葬礼的悲伤慢慢地缓过来。
      半天,后院里永远躺着像具干枯尸首般的林侗爸爸那一声凄厉的哭嚎才传了出来。

      “娃——娃——”
      口齿不清,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清楚,上辈子这个时候已经在梁生的记忆中自杀的男人因为一场人祸在床上瘫了快十年了。
      他从母亲的肚子里爬出来的那一年嘴里叫的就是哇哇,现在他的妈妈死了,他想亲口大声叫声妈妈,却也只能叫出一声含糊的娃娃。

      谁都知道他没了妈妈,他的妈妈今天死了。
      林侗奶奶活了八十二岁,今天她终于撒手离开了人世间。
      人都道她是个老疯婆子,45年和丈夫为国家做过重大的贡献,78年疯到至今,便天天开始在家咒骂国家对她不公,迫害她的一家,可只有爱她的人才明白她的心里究竟装着的是什么。
      那里有完完整整的一个国和家。
      她爱过的国与家。

      (10)关于赡养老者的问题

      删减剧情:
      母亲陈慧芳的再次出现。
      八年前她就因诈骗而入狱了,被抓时她浑身脏污地躲在离Y市不到三百米的收费站里,拎着一袋子零食薯片饼干想回家看看自己的儿子,在她的出租房上贴着一张梁声小时候和父母的合照。
      入狱后,她患上了乳腺癌,割除了两个□□,如今住在中山重症医院,最多还有五个月生命。
      暴怒,自尊心强烈的陈慧芳
      那个女人又老又狼狈,胸前割去的是她的半条命,也是她作为母亲,女人的代价
      “你要知道,这个世上很多人绝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但他们也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坏。”
      “人都是灰色的,内心的念头,外界的目光,社会的大环境下,主宰着这个人很多时候的想法和做法。”
      “我做医生那么久了,看的最明白的就是四个字,生死有命。”

      梁声觉得很麻木,他既不愤怒,也不悲伤。
      如果他的少年时期真的很糟糕也就罢了。
      可事实上,自十二岁以后他的人生就走向了另一边。
      良好的家庭教育和个人修养促使他好像没了对这个十多年未见,只留下陌生人印象的母亲的麻木和一丝无法划清的隔阂。
      nobody is perect
      人无完人

      “……”
      “……你也不用管我叫妈了,你爸也早不认我了。”
      “那年警车开上家门,我在门里,我在门外,我抱着你在门里哭着大喊老三,老三,你怎么了,可你爸爸却只在门口对我回头喊了一句话。”
      “他大喊,别出来,傻女人……谁,谁是你老三,你在外头找野路子偷人,别当我不知道,你早不是我的老婆了,就连这个种都不是我的,别迈过这道门,好好呆在里头,门外的什么事都和你们没关系。”
      “一道门啊,把我们俩的一辈子……就这么隔开了。”
      “你说他这个人……傻不傻?”
      “老三,我回家了,我把那些害苦咱们一家子的人……都一个一个杀掉给你报仇了,你给我做的木箱子里放着我的压箱嫁妆,你什么时候上门来娶我啊。”
      “你别再来了。”
      “……”
      “我求求你,你别来了,明天就别来了。”
      “我和你说个故事吧。”
      “我母亲和您母亲的脾气很像,应该说上世纪这类被家庭所累的女人们老了大多有这样的问题,就是暴躁,易怒,她们对自己的骨肉表达爱的方式就是去施与压力,让孩子将来能成长为一个和自己不一样的,优秀的人,可殊不知,因为他们作为父母的缘故,这些被承载着巨大压力的孩子大多也会变成与自己至亲相像的人。”
      “越是相像,便越会互相伤害,即使心里是有爱的,但因为教育,隔代沟通问题,老人们还是不愿与年轻人表达,您母亲就是这样一个无时无刻将自己包装的尖锐无比的女人,她的自尊心不容许自己去向你这个曾经有所亏欠的孩子低头,恶语相向也只是一个老人如今保护自己的方式。”

      (11)关于瞿朝瞿老板的爱情和他的原定西皮

      麦德龙中华区合作人迈克刘,全球华人富豪之子,中文名峥啸,祖籍江浙,现居北京
      刘峥啸身家背景的概括
      北京大少,天之骄子,第一次出场他在看他的秘书给他送上来的财经报表
      第一次参与投资‘茂金’却被梁生拒绝的知名大企业就是他家的子公司
      因为父亲的融资和叔父加入家族斗争问题,和家族彻底闹翻,初出茅庐的刘峥啸需要迅速将资金引入南方地区,但在北京寻找供货商的路径并不顺利。

      “迈克,回美国吧,国内的金融圈还不成熟,北京,深圳,那么久了你的路走通了吗?”
      “我的路我自己未来会走,就不劳张女士你替我操心了。”
      “迈克,你……“
      这时在北京的刘峥啸想起了三个月前的那个小企业,并在自己的邮箱里发现了一封发送大概一周左右,显示未读的email
      作为一个对于国内只相对了解北京的abc,他看完了梁生做的厂区设计,一时心血来潮决定去Y市实地考察一下这家敢大胆到向麦德龙投出橄榄枝的年轻供货商,却在此和有一个人结识。
      后来,这两个天使投资人加梁生的幕后人在美国再一次相遇。

      (12)关于你们不知道的声声的‘启蒙’

      删减剧情:
      回忆杀,梁声十八岁那一年的记忆。
      他在梁生的床头柜里里翻到了一张美国情色片《春潮浪漫海棠红》,然后无意中看到了里面的内容。
      和林侗聊天之后,关于青少年启蒙的种种幻想。

      “哈,你要我对你说实话吗,声仔?”
      “说说看。”
      “我第一次做那种梦……好像,好像是十六?嗯,梦里我在给一个女的……解XX扣……好像是红色的吧,那女的样子特性感……我喜欢那样一点的,看上去……咳,又白还很软的那种。”
      “下流。”
      “喂喂,明明是你让我实话实说的!那你说你喜欢什么样的!”
      “我不告诉你。”
      “哇,你还是不是我兄弟了!”

      吹蚊子,看清了梁生熟睡的面容
      所有关于少年罗曼蒂克的幻想都在此刻实现,脸红了一晚上,面无表情,却不停地在心里给梁生写情诗
      月光皎洁,好似清风拂过心尖
      我如此爱你,跨过生命长河,追随你走到天际。

      ——end——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71章 番外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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