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第三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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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乐宇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夏婉儿好似一泓清水般的双眸，挺直的鼻梁，最后落到那娇艳欲滴的红唇上。
她一手托着夏婉儿的下巴，一手伸到对方的脑后，自己慢慢倾身靠近她，愈是逼近，金乐宇的呼吸愈是急促。
望着金乐宇靠的她越来越近，夏婉儿紧张的屏住了呼吸盯着金乐宇，清晰地感受到对方急促的呼吸打在她的脸上。
“唔~”
两人冰凉而柔软的双唇深深地相抵着，金乐宇陶醉地微眯着双眼，仔细而深情地品尝着夏婉儿如水蜜桃般香甜可口的红唇。
几近沉迷之时，金乐宇竟张嘴含住那被自己吮吸的有些红肿的嘴唇，灵巧的舌头在夏婉儿的唇上来回地勾画着。金乐宇微微睁开眼睛，见夏婉儿的脸上并未露出不适或是厌恶的神情，再次闭上双眼，调皮的舌尖探进对方的嘴里试图撬开紧闭的牙齿寻找同伴欢愉。
“恩~不要，不可以。”夏婉儿紧抓着金乐宇的肩膀，别开脸躲开了她的亲吻，脸色有些慌张地说道。
被夏婉儿这么一躲，原本心情火热的金乐宇犹如被从头到脚浇灌了一盆凉水，凉到心底。
夏婉儿手抚着胸口急促地喘息了会儿才扭过头，正对上金乐宇失落的表情。
“宇儿，对不起，我······”
夏婉儿还未说完，金乐宇便伸出一根手指抵在她的唇上制止了她的道歉。
“嘘，你不用跟我道歉，我知道你一时半会儿还是无法接受我的身份，没关系，我可以等，等到你能接受我为止。”金乐宇努力地压制住内心的失落与空虚，对着夏婉儿硬挤出一抹微笑。
夏婉儿如何不知她刚刚的拒绝伤了金乐宇的心？当看到她为了安慰自己而挤出的勉强的微笑时，夏婉儿的心竟也感到一丝抽痛。
“我明日就要去趟京城了，可能要过些时日才能回来。我不在的这段日子，你如果觉得闷得话，就去找你的好姐妹聊聊天或者带着翠儿逛逛街也可以。”金乐宇起身退回到自己的书桌前，将桌上的书重新放回到书架上。
忽然听到金乐宇说要离开几日，刚刚本就有些内疚的夏婉儿，内心恍若被千丝缠绕，纠结的紧。
夏婉儿紧锁着双眉，轻声问道：“你，为何突然要去京城？要去多久？”
“一直以来，皇宫和一些官家所用的布料皆是我们金家提供的，原本爹也曾考虑过在京城开家布庄的，但想到京城那些达官显贵不是我们能应付的来的，一个楚家就够我们受的了，爹也不太想跟朝政太扯上关系。若不是前几年被一位来洛河游玩的皇亲国戚看上我们金家的布庄，非要我们年年给他们提供最上等的布料，我们也不用年年都要抽时间往京城跑了。”金乐宇说着轻叹一声，并未急着先回答夏婉儿的问题。
“或许，在别的商家眼里，我们金家能攀上京城的达官贵人该是多么荣耀的事，但谁家愁苦谁家知。提供给官宦人家的布料大部分是不能收取银两的，而皇宫里拨出的钱两有时遇上个贪婪的官员，你还要分给他一些。这样算下来，即便我们把提供给皇宫的布料价格抬得很高，也只不过与白送出去的那些相抵，根本没什么利可赚。但这毕竟是给京城的重要人物运送布匹，加上每年我们提供的布料都是像云锦、玉锦、散花锦、雪缎、天香绢等等这样上乘的丝织物，所以不得不由我来亲自押送。”
不知为何，金乐宇今日总是不自觉地将压在心底的事情有意无意地透露给夏婉儿。许是她觉得既然是夫妻，自是要彼此坦诚，她想要夏婉儿知道，她对她可以毫无保留，她想要靠的对方更近一些。
但此刻的夏婉儿哪有心思去听这些个事情，表面看起来，她好像在认真的听着金乐宇讲话，实则内心还在为刚刚推开金乐宇而自责，她并不讨厌对方的亲近，不是吗？
“那你多久能回来？”
听到夏婉儿如此问，原本心情还有些低落的金乐宇心情顿时好转了许多，她以为婉儿是不舍得她离开才会如此问的。
金乐宇一时有些高兴，说起话来声音也不似方才那般低沉，“大概要十几天吧！”
金乐宇回答完，便眼巴巴地瞅着夏婉儿，期待着她接下来有什么亲昵或不舍的话要对她说。
谁知，等来的却只有夏婉儿的一声：“哦！”
就在这短短的片刻，金乐宇的心情起起伏伏，本就不太明显的笑容此刻也是消失的无影无踪。是啊！本就不该对她抱有太大期望的，她还未彻底地对自己敞开心扉，更何况以她的性格就算是心里有自己恐怕也不会轻易地对自己说出什么甜言蜜语吧！
金乐宇摇头苦笑一下，“我有事先出去一趟，至于这些账目你就别再看了，伤眼又伤神，出发之前我会全部整理出来的。”
金乐宇说罢转身就要离开，忽然顿住了脚步，扭头对着夏婉儿轻声说道：“我差点忘了，今晚函嘉她们邀请你我去梨园阁听戏，你现在不如先回房休息片刻，戌时等我回来我们再一起去戏楼如何？”
夏婉儿凝视着金乐宇，一遍遍地在心里默默地勾勒着她的五官，试图让她的模样在自己的心里印得再深刻些。
金乐宇见夏婉儿只是呆愣地望着她，便轻喊了一声：“婉儿？”
“啊？哦，好！”
听到金乐宇叫她，夏婉儿才猛然回过神来，应了声。
见对方答应了，金乐宇也没再多说什么，转身径自走出了书房。
夏婉儿坐在桌前，呆愣地望着金乐宇离开，一时间内心仿佛被抽空一般，空落落的。
*
梨园阁内，金乐宇同夏婉儿刚走进二楼二号包厢，便看到苏映雪正依偎在卓函嘉的身旁，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感觉十分亲昵。
站在不远处的金乐宇同夏婉儿扭头对视一眼，两人尴尬地笑了笑纷纷匆忙地别开眼，望向一边。
趁夏婉儿扭头看向别处的时候，金乐宇侧目看了看身旁的夏婉儿，她俩现在连拉手都不能，更别提更亲密的举动了，金乐宇暗自叹息着。
“金大哥，婉儿！你们怎么才来啊？我们已经等候多时了。”苏映雪扭头不经意地瞥到金乐宇她们，忙兴奋地起身迎了过去。
卓函嘉笑盈盈地跟在苏映雪的身后，站定后很自然地将手搭在苏映雪的腰间。
心细的夏婉儿自是注意到了这一幕，她竟不自觉地扭头看向金乐宇，可惜，这一次，金乐宇并没有看她。
“金兄莫不是马上就要去京城了，不舍得嫂子，在家你侬我侬的不愿出来吧？”卓函嘉笑呵呵地瞅着金乐宇调笑道。
“你胡说什么呢？是我出去办了点事，所以才来晚了。弟妹，让你们久等了实在过意不去。”金乐宇白了卓函嘉一眼，象征性地轻推了下她的肩膀，解释道。
“不会，戏曲马上就要开始了，我们快些就坐吧！”
苏映雪说着便拉着夏婉儿来到雅座轻推着她坐下，然后转身走到卓函嘉的身边，“那，你们在这个包厢，我和相公呢，就坐在你们隔壁的包厢，有什么事可以过来找我们，那我们就先过去啦！”苏映雪说着冲夏婉儿摆了摆手，随即挎起卓函嘉胳膊两人笑盈盈地离开了。
起先金乐宇还在痴迷地盯着夏婉儿的侧脸看，意识到对方要扭过头来看她时，当即正过了脑袋看向戏台。
夏婉儿皱着眉疑惑地端详了金乐宇片刻，始终不明白，她为何今晚会躲避与自己的对视。
帷幕拉开，音乐奏起，一身着大红袍衣，白面黑眼，长胡须的老生手持拂尘搭在胳膊上，娓娓道来：“今有《怜香伴》一部，为列位看官讲述一段，佳人爱慕佳人的···旷世传奇。”
两位浓妆艳抹长发飘飘的女子迈着翩跹的步子款款而来。
一女子水蓝色丝质裙衣顺着曼妙的腰身轻泻于地，三千青丝垂于身后；另一女子身着青色绿叶裙，身披薄烟翠绿纱，鬓发斜插青玉步摇。
两女子皆伸出一手交握，一手扬起于脑后，含情脉脉地对视着彼此，二人轻移莲步旋转着，好似随风纷飞的蝴蝶翩跹起舞。
“再聚之时未可期，叹世上知音有几？”
“我那来世的娘子~”
“我那来世的相公~”
“好不想煞人也······”
曲音绵延悠长，余音绕梁却夹杂着低吟轻泣，两个女子深情地相拥在一起含泪而泣。
幕落幕再起之时，原先的华彩服装早已换上清素白衣，一女子依偎在另一女子的怀里，泪水在她们的面颊上肆意而下。
当往事如烟，二女各在一方，唯有一曲寄相思。
“这佳音半里遥······”
“纤缕从前曳，情丝往后牵。”
看及此，晶莹的清泪在夏婉儿的眼里打转，金乐宇见状疼惜地伸手轻握住她放在腿上微凉的手。
感受到来自那人的温暖，夏婉儿轻柔的转身对望着金乐宇，美目轻笑的刹那，两行清泪顺流而下。
金乐宇抬起另一只空闲的手，为佳人轻拭流泪眼。
一时间，台上台下，两对满含深情的女子，手与手相挽，心与心相贴，别有浓情微露，此时无声胜有声。
*
第二日巳时金乐宇从布庄回府，检查好所有行李物品，匆匆地赶回别院想要跟夏婉儿道个别。
“婉儿！”金乐宇推开房门走入卧房，奈何房内竟然空无一人。
她四处看了看，未曾见夏婉儿留下什么只言片语，遂失落地转身走出卧房。
“诶！莲心，少奶奶人呢？”金乐宇走出房门抬头见一丫鬟正端着一盆衣服朝洗衣房走去，连忙叫住她询问夏婉儿的去向。
“回少爷，少奶奶一早就唤翠儿陪她一起出府了，至于去哪儿，莲心不知。”
“好了，你忙去吧！”金乐宇抬手一挥，低着头向院门口走去。
“少爷，时辰差不多了，是不是该启程了？”金福安排好所有出行人员的任务，一溜烟跑到金乐宇身边问道。
金乐宇若有所思地看了看路的远方依旧不见夏婉儿的踪影，轻叹一口气，抬脚上了马车，“启程吧！”
金乐宇前脚刚走，夏婉儿的马车便赶了回来。
刚走下马车的夏婉儿便看到了一列队伍浩浩荡荡地驶离金府。
“小姐，那应该是姑爷的马车吧？”翠儿指着前方的马车队伍向夏婉儿问道。
“翠儿，给，快追上她们，把这个荷包交给姑爷。”夏婉儿想都没想，便将紧攥在手里的荷包递给翠儿让她坐上马车追赶金乐宇。
原来，今日一早，夏婉儿便唤了翠儿与她一起去灵远寺为金乐宇求了一道平安符，本想赶在金乐宇出发前送给她的，一路上她们紧赶慢赶，谁曾想还是迟了一步。
“等一等！姑爷，等等！”
翠儿追上金乐宇后便将荷包亲手递给了她。
见来人是翠儿，金乐宇脸上洋溢着掩饰不住的喜悦，她知道，一定是婉儿让她来的，遂满心欢喜地接过荷包仔细端详着，爱不释手地捧在手心里。
“姑爷，里面有小姐今天一早特意去灵远寺为您求的平安符，希望您能带在身边。”翠儿说完转身上了马车往回赶。
原来她不是在躲着自己，她的心里是有自己的。金乐宇兴奋的亲吻着手里的荷包，撩起车窗帘探出头来，正当她回头的刹那，惊讶地看到夏婉儿竟一直立在府外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马上。
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地夺眶而出，金乐宇微笑着冲远方的伊人摇手，而此时的夏婉儿也正含着泪冲她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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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乐宇刚离开不久，楚佳伊便收到了来自金家大太太的信：金乐宇已离府赶往京都，线路不变。
作者有话说
第35章 第三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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