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春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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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因湛茜淑的及笄礼逼近，届时身为未婚夫的萧恒定会前来观礼，温霞母女忙得不可开交，力要让亲家留下个好印象。
得亏温霞知道轻重，百忙之下竟还能想起湛齐沥即将春闱考。
特地送了补汤，来人还强调了一番，这是夫人亲手熬制。念及如今是少爷的关键期，便不前来打扰了。
湛茜妤那时刚好给湛齐沥送护身符，她前两日特地去了清文寺，一是为自己重生之事，她便信了鬼神说，感谢给她重头再来的机会。二是为如今的商机，只求一切更加顺利，届时她还能成为这帝城第一女富商呢。三才是为了兄长春闱之事，她自是知晓她家兄长日后是状元命，便也没求高中，只求了一切顺遂平安。
湛齐沥收下了湛茜妤的护身符，“想不到你竟也信起这些来。”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哥哥你便带着，妹妹我呢也只不过求个心安罢了。”
湛茜妤的目光落向那碗补汤，温霞是断然不敢对湛齐沥下手，湛齐沥是湛家唯一的男丁，日后她这个姨娘的融化，也得靠着他。
至于是不是亲手熬制，那便另当别论了。
“姨娘有心了，如今正是操劳二妹及笄礼的时候，竟还能分出心来想到我。”湛齐沥端起汤，一饮而尽。
而后望向湛茜妤那毫不在意的模样，“二妹就要及笄，而你却还没订亲。这违了长幼有序之力，日后怕是有人会拎着这点，有所言语。”
湛茜妤倒是无所谓的很，前生她不也是如此，生生比湛茜淑晚了两年行及笄礼，但是那又如何，她的夫家是武平侯嫡子，地位的差距便让他们根本说不出贬斥来。
“那能如何，我不订亲她便不嫁么？这婚事若是吹了，她可不得恨死我。”湛茜妤瞥了瞥嘴。更何况她可是想让这一切顺利进行下去呢。
“你啊，还是多上些心吧，若非我们家同小侯爷差距甚远，我倒觉得谢小侯爷似是对你有意。”湛齐沥也不是个傻的，更何况谢铮的眼神和表现怕是随意一个外人便能瞧出端倪来。
“他哪里是对我有意，不是对他认识那位妤姐姐有意么？”湛茜妤说的有些心虚，那妤姐姐是谁，他们可能不知，她心中确实清楚的很。
只是现下她对那些事一点印象都没有，便也理直气壮的权当自己不知。
“也是。”湛齐沥点了点头。
“这么看来，还是秦兄好。”湛齐沥换了个人选。
“人家可没什么表现，哥你可别上赶着向他推销你妹妹，我还没嫁不出去呢。”
“被尚书家退了婚，你这婚事怕是很难定下了。”湛齐沥也是忧心，他们家并不能同尚书相提并论，若是别人真因这事对小妤有了看法，他们也是无可奈何。
“哥，你先好好学，明日便要考试了，好好发挥，我便不叨扰了。”湛茜妤站起身，迅速离身。
湛齐沥春闱期间，众人皆是提着心，面上说着吉祥话，就盼着有个好兆头。只是湛齐沥却在考前一晚上了一宿的茅房。
众人面上不语，心中便对这期盼降了几分。
便连湛峰在送他入考场之时，都道：“身子要紧，若是吃不消，便退了，你已经是举人了，很是不错了。”
湛齐沥省着力气，只是点了点头，便进去了。
连着三日，家中都不会有湛齐沥的消息，只是这下人们却已经翻了天。
谁都知晓，少爷前一晚喝了温姨娘的补汤，若是温姨娘作祟让少爷坏腹……
若是以往他们自然不敢多嘴，但如今这卖身契在湛茜妤身上，这话便多了起来。
传到温霞耳里时，已经收不住，温霞虽有意制止，但不曾想竟连府外都有人知晓。
人人都道这湛府少爷可是一甲的有力竞争者，这温姨娘生怕他高中后不好掌控，便起了心思，这才让湛齐沥坏了肚子。
这些流言越演越胜，自然是传到了湛峰的耳里，湛峰训斥了一番后，还是唤了人来询问。
“老爷，我对齐沥视如己出，怎会对他存了这等肮脏的心思。”温霞满心的冤枉。
只是湛峰是问了不少人，最后才问道她。
她确实是送了补汤，但的却是没往里面搁任何不干净的东西。
“爹爹，我也相信姨娘没有，这些年姨娘尽心尽责，怎么会在这个节骨眼上企图让哥哥上不了场呢，那她藏得岂不是太深了些。”湛茜妤听着似是为她说话，只是怎么话里听的有些不大舒服。
“好了，这事便就过去了，日后府中谁都不许再提起。”湛峰既然发了话，众人也不敢有所怨言。
只是湛齐沥回来之时，便发现无人询问自己的成绩，瞧见他时说的还都是些宽慰人的话。没有明着，但他也能听清话里的含义，多半是觉得他离一甲无望。
但……他觉得自己考得很是不错。虽说第一天时有些乏软，但并未影响他的思绪，进了考场，便也未曾坏肚子。
揭榜之时，湛府也无人关心，湛齐沥自己便也懒散了些。
直到他的小厮手忙脚乱的跑进府高呼，“少爷中了！少爷中了一甲！”他欢呼雀跃，穿梭过府中的每一个角落，宣告着好消息。
一甲！那可是前三，这日后便是铁板钉钉的探花郎乃至更好。若是拿下了状元郎，他们湛家怕是要更上一层。
湛府的下人立刻奔向告知，杏儿已算是知晓早的，她跑的接不上气，“小姐……少爷……中了一甲！”
湛茜妤瞧着未有太兴奋，只是露出了一丝微笑，“赶紧喝口水，而后随我去给哥哥道喜。”
“哎！”杏儿给自己倒了杯茶。
“小姐，你怎么瞧着像是早就知晓的模样。”翠柳寻了一件外套，正是初春，外边还有些许凉意，这衣衫可不能骤然减少。
“我只是对哥哥有信心，你瞧旁人总说写丧气话，我可曾说过。”湛茜妤本也有丝丝担忧。
上辈子湛齐沥并未出现过坏肚一事，这次也不知是因为什么，她也是怕自己的重生会对兄长的未来有所影响。如今听到这好消息，也便放下了心来。
三人一道前往湛齐沥的院落，远远便瞧见湛齐沥匆忙走来的模样。
“妹妹恭喜兄长中了一甲！”
“我正要去寻你呢，你便找来了。听闻宫里来人了，父亲让我俩赶紧过去呢。”湛齐沥初听到自己中了一甲，也很是高兴。
只是马上便被宫中的来人给惊着了。
他们的姑姑极少派人前来，虽说不至于同家里撇清关心，但同一个商贾之家联系过于紧密，也对她的有损。
但每三年一次的省亲，她也还是会回来，记得上次来时带了不少稀奇古怪的宫里玩样，可把小妤的兴奋坏了，成天捉摸着，而后想着入宫瞧瞧宫里的繁华。
“可是……姑姑出了什么事？”湛茜妤跟上湛齐沥的脚步。
如今这事态倒是越发偏离前世了，这宫中来人的事可从未发生过。
她第一次入宫还是陪着谢铮一道参加宮宴。
“还未知晓。”湛齐沥皱起眉。
二人赶往湛峰书房，到了门口，丫鬟和小厮便自觉地站在门口守门。
“你们来了，贵妃娘娘传信前来说是恭喜齐沥中了一甲，还道让小妤你过几日进宫作陪。”湛峰也摸不着头脑，为何要让小妤前去？
“父亲，可是姑姑有什么话想要带给我们，信中不好言明？”
“应当不会，你姑姑鲜少避讳这些。既然让小妤你去，你便去，过几日便会有人亲自接你入宫，你准备妥当，届时得体些，千万别丢了贵妃娘娘的脸。”湛峰不安的叮嘱道。
“女儿明白，女儿正好见见瑞王，上次见他还是三年前，想来应当也长高了不少。”湛茜妤倒是没有过分担忧。
既然是姑姑让去，她自会护好她，更何况她也顶多留宿一晚，也不会太久。
“还是因谨慎些，对了你母亲留下的穿碧石已碎，你这次进宫问问你姑姑，可有大碍？”
“大碍？那……难道不就是块石头么？”
“你问问便是。”
湛茜妤点了点头，而后更为不解，“若是要问穿碧石？问姨娘不是更清楚，姨娘以往还是我娘身旁人，姑姑……不是您的妹妹么？她怕是也很难知道什么吧。”
“你姑姑是你母亲的妹妹，当年全是为了隐瞒身份，这才换了姓氏进了皇家。”
湛茜妤：“……”
湛齐沥：“……”
那他们岂不是应该唤姨？
“隐瞒身份？爹爹，娘亲和姑姑的身份……很特殊么？”湛茜妤总觉得这些事奇怪的紧，好似有许多她不知晓的事情。
“这些，你日后会只晓得，若是这次进宫你姑姑愿意告知，你也就知道了，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她们不过是被特殊的东西守护着罢了。”
湛茜妤：“……”
越说越糊涂了。
她们家这般普通的人家，还能有什么特殊的东西。
兄妹二人对看了一眼，“怎么办好想都挖出来！”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春闱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