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审神者是吉祥物》雨声入南柯

74、鬼使黑篇·夜话

　　月黑风高夜，情人幽会时。这晚百名取早早地就睡下了，睡着睡着，意识忽然莫名清醒了过来，她翻身看时间，午夜12点。她只当是做梦，翻身继续睡。

　　“喂，别睡啊。是我！”一个鬼影出现在阳台上，外面朦胧的光照射进来，隔着窗帘投射出一个模模糊糊的轮廓，鬼影拍着窗户，“阿取，开门。”即使对这个鬼影非常熟悉，她还是吓了一跳。

　　她下意识出声：“你！……”然后立刻意识到声音太大，会吵到室友。但她又立刻感觉到奇怪，阿芸这货平时有点风吹草动都会被惊醒，这会儿这么大动静却睡得和死猪似的。

　　门外小黑又在敲窗。“阿取？”

　　她轻手轻脚地推开阳台的门，然后立刻把门关严实。

　　鬼使黑笑道：“不用担心，你已经在我的结界里，她什么都听不到。”他长臂一伸揽住女友的肩膀，“这么久没见，想我吗？”

　　百名取冷漠。一巴掌打开这只咸猪手，扭身飞起一脚把他从阳台上踹了出去。“想你个头！”

　　她顺手抄起手边的晾衣杆，翻身从阳台上跳下去，鬼使黑刚从地上爬起来就看到她要发威，惊道：“你干嘛？”

　　百名取抡起晾衣杆就抽过去，道：“我干嘛？半夜进女生宿舍你想干嘛？”

　　鬼使黑一脸懵逼：“我没想干嘛，我来看你啊！”

　　“滚蛋！”

　　他感觉自己超级冤，莫名其妙地挨揍，十分委屈又很气地说：“你有起床气啊！我来看你还有错吗？”

　　百名取：“你来看我没错，但你半夜来女生宿舍看我就有错。”

　　鬼使黑不服气：“我是鬼使诶！女生宿舍我去的还少吗？”不解释还好，一解释百名取更想揍他了，在这之前她对‘直男’这种生物没有概念，现在忽然就明白了。这种解释等同于一个色狼闯女生宿舍，被别人抓到问他为什么要闯，色狼说：因为我经常来，所以我闯了女生宿舍。

　　除了想揍他，她没有任何感想。

　　被揍的鬼使黑忽然说：“咦？你胖次露出来了。”

　　接着他被暴揍了一顿。

　　鼻青脸肿的鬼使黑捂着脸乖乖跪好，虽然痛在身，但是美在心。睡衣！胖次！不虚此行！

　　可见他被揍得一点也不冤。

　　百名取叉腰：“下次不许这时候来！”

　　“是是~”鬼使黑嘴上应道，其实心里在想：下次一定继续！

　　百名取揍够了，问道：“你这时候来找我，是为了什么事吗？”她这时心里还在试图为他说好话：他一定有非常重要的事，他不是有意的。

　　然后就听到鬼使黑说：“没有啊。”

　　“……”她的目光瞬间变得危险。好的，是她想太多，他真的只是个hentai！

　　鬼使黑看到她转了下那打人超疼的晾衣杆，那蠢蠢欲动要揍人的动作，让他瞬间怂了，“讨厌~你看到我，就一点也不开心吗！！！！”他眨眼，试图‘萌’混过关，然而实际效果却可以说是精神污染。

　　百名取忍不住捂住双眼：“你有毛病啊！”

　　鬼使黑：“……”没有爱了，再见！

　　*

　　由于半夜闹了那么一出，早上百名取差点因为睡过头而迟到。阿芸看她上下眼皮打架，问：“你昨晚做贼啦？”

　　百名取：“对啊，我抢了家银行，被警察拿着枪追了大半夜，困死了。”

　　阿芸知道她在扯淡，撇了撇嘴。

　　百名取忍不住看了眼周围，以她为圆心，半径三个位置之间只有阿芸一个人坐在旁边。她又忍不住看了眼老师，没人遮挡，想睡觉又不好意思睡。哎……虽然能享受这与众不同的宁静，但有时泯然于众人也是不错的选择。

　　隔着一道走廊，她看了一眼百名鸿，发现他更夸张，那一整排只有他一个人，甚至舍友都无情抛弃了他。

　　百名鸿接受到视线，看了过来，发现她眼神莫名，摇头叹气，一脸欠揍，还没等他反应，她扭头趴到桌子上，打起盹来。

　　百名鸿撕下笔记本一页纸的一角，揉成团，注入灵力，扣于指尖，对着百名取的小腿一弹。

　　“！”小腿忽然被击中，百名取低头看到一团纸，就知道准是他干的好事。她回头瞪他，试图用眼神痛斥他。这家伙不知道用了几分力，这腿就像被子弹击中了一样，可以预见不一会儿就会发青发紫。

　　百名鸿做完这个小动作，一脸无事发生，认真听课，拒绝接受她的眼神信号。

　　百名取只得趴回去补眠，没过一会儿，又是一个小纸团弹过来，这是这次倒是轻轻地落到了手边。百名取拆开一看，上面写着六个字，还手动加粗字体：上课不许睡觉！

　　她也撕下笔记本一角，写下几个字。看准老师转身写板书，把纸条弹过去。

　　百名鸿拆开，上面写着三个字，手动加粗字体，还带表情包：你好烦！

　　后来上课，她练成了一边玩手机、一边还能抓住老师讲课重点、考试还能门门飞过的技能。

　　*

　　两个月之后，鬼使黑再次在半夜十二点造访女生宿舍。与上次的满面春风不同，这次他是憋了一肚子气。聊天地点在宿舍楼下。问他怎么了，他仿佛倒豆子一样噼里啪啦一顿牢骚。

　　这顿牢骚她以前听过类似的，只不过这次更具体了一点。鬼使黑和鬼使白被过分依赖，还有其他那些认真干活的员工整天像个陀螺一样一直一直忙，鬼使这个工作很考验能力，新人就什么都仰仗他们，一群大龄巨婴。

　　他发完牢骚才想起来前辈曾经和他说过：男人的苦和累要自己扛，女孩子不喜欢听这些。于是他一瞬间就收了声，暗自想道：他们两人这么久没见，一见面就说工作上的事……果然不太好吧。

　　百名取托着下巴没说话，表情严肃，鬼使黑揣摩着她这个表情，看不出来生没生气。

　　过了半响，鬼使黑：“你……”

　　经过认真的思考后，她说：“或许你可以和上级反映一下。”

　　鬼使黑一愣：“啊？”然后他才反应过来她的沉默只是在思考问题而已，心头一暖。虽然说了一句废话，但也是尝试为他想办法。她对他还是很好的！

　　青年的头枕在她的膝盖上，摸着青年柔软的头发，她蹙着眉说道：“我不太了解你们鬼使部门的分工，不过出现了这样的情况，明显是制度出了问题吧……？你这种这种状态持续了多久？”

　　鬼使黑：“……嗯……十年？二十年？不太记得了。”

　　百名取惊了：“你居然能忍到现在，也是很神奇了！”

　　鬼使黑：“当然没有一直在忍。和上面反应了很多次，可没有卵用啊。”

　　百名取：“嗯…………”

　　鬼使黑：“哎……烦人。不提这个了，聊点别的。”

　　虽说是要聊别的话题，但在接下来的聊天过程中，他总是流露出一副自己可怜孤单又无助的样子，百名取表面善解人意地安慰他，其实心里相当嫌弃这货。她算是看出来了，这货这次来看她，明显动机不纯。

　　虽然看穿了他的真实目的，接下来这货又各种卖弄自己拙劣的演技，她却始终没有拆穿。看到他眼下的乌青，也不知道几天没阖眼跑来找她。她抓住青年额前的小搓刘海，轻轻拽着摇了摇，“下次如果遇到麻烦事……不，需要帮忙的话，就来找我。”

　　青年一听，虽然他说着这么多就为了套她这句话，但真的听到了，还是感动到瞬间热泪盈眶！阿取这人就是外冷内热！他激动地抓住女友的小手手，“真的可以吗？！你还在上学，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我这学校虽然对学生要求特别多，但有一点好——如果你是为了修炼上的事，可以随便请假，只要到时候考试过了就行。”

　　“哦？”鬼使黑眼睛一亮，“这么好？那你不是……”

　　百名取一秒冷漠：“别多想，我不会借口逃课。你也不许有事没事就找我，我勉强也算是个好学生，听到没？”

　　“是是~听到了~”鬼使黑不甘不愿地答应。过了一会儿，他说：“果然还是可以的！”

　　“啧。”百名取屈起食指，敲他脑壳，“给我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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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小黑：继续在挨打的边缘疯狂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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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进入回忆篇最重要的部分，一个占卜师引出的各种故事。（不是八百比丘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