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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老王妃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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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寂神清气爽地和一个个一起出了长恨门。
长恨门是个民间称呼,传闻数百年前有一想和心上人出逃的皇妃于此被乱箭射死,心有不甘诅咒过这道皇城大门。
“王爷无需悲伤,吴阁老只是一时想不通而已。”
岑寂还记得和吴阁老一起监考时的场景,也记得天下冰雹躲在一个轿子里的画面……吴阁老对他来说就像是亲儿子……岑寂对吴阁老来说就像是亲儿子一样。怎么说变就变了?
玉树剥葡萄皮说:“男人心海底针。”
岑寂拿鼻孔瞧了她几眼,“你这厮又睡了谁。”
玉树不轻不重地弹了下岑寂高挺的鼻尖,嗔怪:“王爷粗俗了,共赴巫山这等雅事怎可如此提起?”
你敢做还怕人说不成?
“隔三差五就要听你讲一遍和某某的云雨,他有点腻味了。”
玉树揉肩的动作一顿。
他就像是渣男,“黄历上说后天是良辰吉日,把虞美人接进府中来吧。你去操办。”
玉树的声音如泣如诉,就像知道了彘儿要娶卫子夫的阿娇。
“妾身晓得了。”
选美大赛过去了不过数日摄政王府上就要添人了,添的还是天下第一美人虞美人!
跟玉树交情不错的男男女女都心优玉娘娘地位不稳。
三姑请玉树小酌一杯,嘱咐道:“女人不狠,地位不稳。你要趁早生个一儿半女好维持地位。”
“为什么是一儿半女不是一女半儿?想不到三姑也是俗人一个。”
三姑平白无故被骂了一通,顿觉冤得慌,“我好心来安慰你你却这副态度,真是令人讨厌的紧,等那虞美人进府了,你若还是如此,趁早等着被逐出府去,王爷大人有大量,想来不会发卖了你。”说完拂袖而去。
玉树觉得特别委屈,王爷于她明明是男闺蜜,为什么却有种失恋的感觉?
常言说得好,纳妾纳色,娶妻则表壮不如里壮。
岑寂纳妾和皇帝选修是同时进行的。
选秀嘛,乃是天下大选,各个方面都有要求,唯一不考虑的就是家世,在我朝想嫁个皇子皇帝可不用讲门当户对只要长得好看就行了。
年纪在十八岁以下,小美人级别以上的都可以参选。
小美人是什么标准?
就是一百个没有较大硬伤的少女里长得最好看的。
也不是有多少送进京多少,每个州道府县都是有名额的。
自然,盛产美女的地方比方说米脂、扬州之类的地方名额则比岭南多些。
道理大家都懂。
连着两天都要上早朝十分挑战他的生物钟。
大总管李斯特喊道:“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和昨日面呈菜色不同,进日的小皇帝脸色明显红润了很多,一副‘再让你睡三分钟,老子要搞事了’的表情。
有点好奇小皇帝要搞什么幺蛾子。
群臣一言不发,小皇帝抓紧了袖子,努力按捺着想把摄政王按在地上摩擦的心情,道:“朕昨夜思前想后,觉得应该选秀。”
群臣应付道:“陛下英名。”
小皇帝小手一挥,“歌功颂德的话待会再说,朕想了半宿,忽然想到摄政王不也至今未娶?”皇帝激动的不行,尾音都有点发颤了,“摄政王日理万机忧国忧民年仅双十还是单身,让朕如何面对父皇,虽然摄政王是朕的皇叔,但是朕一直视摄政王为长兄,朕既是摄政王的侄子皇弟,又为君父,摄政王的婚姻大事自然也是朕的分内之事。选秀劳民伤财自然举行的越少越好,不如朕与摄政王一起选了发妻,如何?”
大殿内一面寂静,衮衮诸公们都低着头数着蚂蚁。
若非年纪相差只有几岁,他们都以为小皇帝是摄政王亲生的了。
这俩人一般阴损啊。
岑寂讶异了五分之一毫秒,含笑道:“遵旨。”
摄政王竟然答应了!
惊天消息!
消息瞬间就疯传至天下。
大家都疯了。
摄政王的正妻!
不想让女儿进宫选秀拿钱买免选名额的大家伙都把钱从选秀官那要了回来,“选秀乃是国家大事,岂能因为亲情枉顾国事?”
虞璇玑忧心忡忡,“妹妹,要不然咱们悔婚吧?若是摄政王有了正妻,你当如何?”
虞美人道:“哥哥莫要担心,若是有了意外咱们离开就是,普天之下能是你我对手的高手……可不多呢。”
选秀规模扩大了百倍。
京城里的未嫁小姐们都纷纷羞涩地把画像交给了中官。
岑寂还记得当年是素王府一介庶子,刚刚当上世子,徐侧妃想要为岑寂说一门亲是,你们一个个恨不得躲着岑寂走,如今风水轮流转,你们可高攀不起岑寂了。
岑寂躺在玉树的大腿上美滋滋的想。
玉树却心不在焉,给本王喂丸子的手一抖,一颗牛肉丸就顺着敞开的领口滑了进去。
“你是怎么回事?”
玉树可委屈了,“自打您要纳妾的消息坐实了后,京中的夫人对妾身的态度就有了变化,也不那么捧着妾身了。昨个您要娶妻的消息传出去后,她们都讽刺妾身,又肥又丑又老,早就该被厌弃了,若不是曾经走了泼天大运在王爷微末之时患难与共,哪里轮得到妾身得宠……既然府上马上要来新人,妾身、妾身就成了昨日黄花,日后想见王爷一面,都难了。”
说着嘤嘤嘤地哭了起来。
岑寂轻抚她如树墩子的后背,入手一片肥腻,看到了玉树他就觉得天下人若是都是能像她一样吃得好睡得好,就好了。何愁天下不大治?
岑寂不就是纳个妾选个正妻吗?为什么有那么多人为玉树抱不平,说他什么“爱博而情不专”,你们一个个家里莺莺燕燕少说几十个女人,做人不能如此双标。
纳虞美人过门要在选秀之前,虞美人毕竟是天下第一美人,面子还是要给的。
当然,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岑寂看上的是她哥哥。
玉树作为王府内唯一管事的女人,病了。
三姑说:“由来只有新人笑,哪能听见旧人哭?”
无法,只得让徐侧妃来主持。
徐侧妃身怀六甲,奸夫不详,语气幽幽道:“王爷觉得我合适吗?”
当然不合适,若是徐侧妃挺着肚子出去迎客素王府立刻就成了京城第一的淫|乱之地。
只好让王妃来了。
自打老王爷和世子哥相继去世她就闭门不出也不和从前的老姐妹交往了,对他的仇视也淡了下来。至于她那个傻不愣登的小儿子倒是养在王府里,不知道藏在哪了,左右是个傻子就没有像其他便宜的兄弟姐妹那样赶了出去。
老王妃,他作为有礼貌的五好王爷自然得去亲自见她。
老王妃住在佛堂里,正在念经。
“嘛咪嘛咪哄……”
见识了什么叫念经。
“摄政王来了。”老王妃闭着眼睛摆谱,还穿了身道姑的衣服装观世音。
“嗯。”
“王爷来此有何事?”
“府上马上要纳新人,想劳烦王妃主持事务。”
“王爷开口老身如何敢不从命。”
软刀子一个接一个地飞来,可惜岑寂早就修炼成了金刚不坏之身。
岑寂也是好心问了句王妃幼子如何了,哪成想王妃脸色大变,也不装观世音了,摆出要跟岑寂拼命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