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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哇,是阴谋家!我们有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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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三开始讲述他暗杀烈国侯的计划,一把刀,一个人,一匹马,一个传说的故事。
麻烦用正常的对白叙述好吗?
“那天属下拿着刀冲进了烈国侯下榻的客栈,七进七出仿佛若无人之境,说时迟那是快,烈国侯从病榻上暴起,属下与他大战三千回合,终于力战而亡,但是属下一想到王爷还在期待着属下带回胜利的消息,属下就和阎王说:‘我黄三生是素王府的人,死是素王府的鬼,哪怕你是阎王爷,也大不过我们王爷!’,听到属下是王爷的人,阎王不敢为难小的,属下这就活了回过来。但浑身剧痛,被烈国侯生擒,但是小的宁死不屈,没有吐露半个字!”
那你昨天在大门口喊他的名字是他幻听了?
“那时乃生死存亡的危机关头,小的计上心来,这不,转危为安了。”
他就静静的听,他想了一晚上的借口能想成这样已经很不容易了,好歹让他说完。
“说完了?”
“完了。”
“那拖出去砍了。”
Σ(°△°|||)!!
黄三发出死了全家老小的尖叫。
然后他就被暗卫拖出去砍了。
当然这个文在一般情况下是不会有人死的。
没过多长时间,暗卫来报,“黄三说了,他是收了宁王的好处要陷害王爷。”
岑寂没记错的话宁王还跟皇帝哭诉是他毒害的烈国侯,没想到是贼喊捉贼吗?
又是宁王,宁王三番四次要害他,一定要弄死他!就算弄不死以后也一定要宁王见了他就像耗子见到猫一样。
岑寂站起来大步流星,大声道:“走,去宁王府算账!”
三千暗卫虎躯一阵,“是!!”
宁王府坐落在朱雀大街上,不远处拐个弯就是素王府的原址,自从他的便宜爷爷把王府搬到了勾栏隔壁后,他就脱离了贵族社交圈,本朝一大半王公贵族都住在朱雀大街上,朱雀街异常的繁华干净,连狗屎都没有一坨。
忽然,他的座驾发出了一声凄厉的长嘶,素王府的暗卫统领大呼:“有刺客,护驾!!”
三千把长刀在一瞬间拔了出来。
但是什么都没发生。
他的座驾飞快地在蹭蹄子。
暗卫统领瞧了瞧‘胭脂玛’的蹄子,沉痛地对他说:“王爷,胭脂踩到了一坨狗屎。”
正所谓人倒霉连马都能踩到狗屎,他数学不好计算不到在三千人马的环绕中还能踩到狗屎的几率有多大,但这坨二两重长得很像宁王的那什么的狗屎昭示着岑寂这次前往宁王府讨要个说法将是一场未知的旅程。
宁王府豪奢至极,就这样还敢隔三差五弹劾岑寂穷奢极欲,脸呢?和刚才的狗屎一起被踩了?
黄金:“小的前去叫门。”
岑寂点点头,黄金提了提肚子,迈着八字步使出了一招诡谲的掌法,霎时风云雷动,只见他手腕贴合放于腰间向后、再向前,宁王府大门顷刻间灰飞烟灭,连同宁王府所在的朱雀大街都被夷为平地,数千年寸草不生……
一个八十来岁的老头颤颤巍巍拉开门,没有一颗牙的嘴张合,“谁啊,今个宁王府闭门谢客。”
谢特?
居然敢骂岑寂!好大的胆子!这时候老头身后冲出来一条狗,贼眉鼠眼的,一个暗卫说出了他的心声,“刚才那坨狗屎就是这只狗拉的。”岑寂有同感的点点头,谁知这个暗卫小哥补充了一句,“一个味。”
什么一个味?
小哥你是人才。大便学的专家么?
见岑寂看他,小哥露出了羞涩的笑意,看着很淳朴的样子,“不怕王爷笑话,小的小时候家里穷,因为狗屎能够软化皮子,有些皮革作坊就雇人去捡狗屎,这活又脏又累还没多少钱,除非是穷的没办法了才去干。”
岑寂听的热泪盈眶。
果真,回去就给你工资翻倍啊,太励志!
老头眼睛有点花,猛然见到这么些人还以为眼前重影了,揉了好几次眼睛,眼珠子瞬间瞪大,反手就砸上了门。跑的比兔子还快,边跑还边喊,“素王打上门啦!扯呼。!!”
岑寂诡异地看了看黄金,这老头莫非以前也是土匪出身,黑话讲的挺溜啊。
现在土匪可真了不得,宰相门前还三品官呢,王爷门前起码得二品吧。
老头的回音还没消失,宁王府就开始鸡飞狗跳了,隔着墙看不见里面的状况,跟听广播似的,直到大将军急匆匆的赶来,宁王府的人也没出来,大将军虎视眈眈地看着他,道:“素王胆大包天,青天白日就敢闹上宁王府,并且把宁王府砸的鸡犬不留……呵呵,下官真是佩服的紧,还请王爷跟下官回宫跟陛下复命吧。”
什么情况?
黄金:“胡说八道!王爷连宁王的门槛都没迈进去一步,还砸的鸡犬不留……大将军睁眼说瞎话的功夫真是让小的见识了。”
黄金乃是素王府的家奴,虽然没签卖身契但是吃了他亲手研制的黄玉断筋散,必须半个月服一次解药,自那以后黄金就抱着万一岑寂有什么好歹他也活不过半个月,所以就肆无忌惮了,大将军乃是一品大官,手握天下兵马,这都敢呛声,不愧是他委以重任的手下。
岑寂赞许地点了点头。
大将军皮笑肉不笑,“王爷治家可不严啊,纵容刁奴行凶……退一万步说,假若王爷没进素王府,难道王爷的手下也没进去吗?难道宁王府是被陨石砸的吗?”
“王爷他说咱没砸宁王府就和宁王府是被陨石砸的一样可笑。”
岑寂听明白了不用你附和。
一个小兵跑了过来用我们都听得清的声音是说:“宁王府的战损已经清点完毕,请指示!”
还战损!
大将军胸有成竹道,那架势好像岑寂终于有把柄被他抓住了,“给王爷说说。”
“是!”小兵立正站好,面对胶着的战局竟然一点也不怯场,他身后三千暗卫的威慑力竟然不能伤害他皮毛……这样的人才在大将军手底下真是屈才了,“王爷,此人名叫番小美,是大将军的心腹,经常在和皇帝密谈时守门……”
这句话信息量有点大。
话说为什么岑寂想知道什么你们都第一时间回复?难道那个素王侧写班子还在开班吗?
小兵清朗飞快的报告‘战损’,“宁王府——妻妾十人,三人重伤五人轻伤,二人小产,孩童均有伤痕,家奴六十人有不同程度刀伤、鸡犬全部死亡,花草树木全部枯萎,并且死了的尸体竟然长出了长毛,怪哉……”小哥疑惑道:“玉器瓷器……”
慢着那些瓷器什么的不重要!尸变了。!!尸变了你知道吗?!!!这已经不是人能干出来的了!快点戒严。!生化危机要爆发了!
没想到皇帝没见到,先见到的是萧贵妃,萧贵妃神情阴郁,对他说:“想必王爷是知道大将军和陛下的关系了?”没等岑寂做出正面回复,萧贵妃就咬牙切齿地道:“本宫无法忍受此等屈辱!还请王爷帮我!”
岑寂帮你,谁帮岑寂呢?想起闺中羁押的圣僧,他又是一阵唏嘘。
“娘娘冷静一下如何!”
“本宫无法冷静!”
在他的威逼下,萧贵妃终于说了实话,原来她怀孕了?!
问题是皇帝已经弯的不能再弯,她又是哪出来的孩子。
“是宁王的。”
很好。
岑寂早就应该料到这个结果,宁王这几天出场的频率有些高。
这么说来萧贵妃已经依次搞定了先皇、前废太子、当今圣上、宁王这四个人,包括父子、叔侄、兄弟……真是让他大开眼界。
这才是人生赢家,不管谁上位了,她都能不动如山。
见识了。
不过这其中蕴含的死亡定律也不由得不让他心惊,先皇和废太子都已经死掉了,如今萧贵妃又要为了宁王干掉当今圣上,嘶,没准等宁王登基也会呢。
总之一句话,萧贵妃要联合岑寂做掉皇帝,虽然皇帝是个傻白甜好推倒的小受、岑寂不分青红皂白要干掉他实在不符合男主角光辉的人设。但他是王爷啊,王爷干掉皇帝需要理由吗?答案是不需要。
于是他就同意了萧贵妃的请求,此时此刻,他终于要为摄政王的人生迈出关键性的一步了。
上书房
当一个小太监悄悄通知说皇帝要来了,萧贵妃跟岑寂点了个头就飞快的遁走了。
皇帝身后跟着大将军,两人气势汹汹朝岑寂杀来。
皇帝声音软糯糯的,“宁王离京办差,素王却打伤人家一家老小,实在太无法无天了!”
大将军附和道:“陛下说的极是。”皇帝脸有点红。他就静静地看着他们虐狗。
皇帝也意识到了这样做有碍世界和谐,就干咳了一声瞪了大将军一眼,大将军非但没有收敛还自以为是的在岑寂看不见的角度掐了下皇帝的屁股。
大将军从来都黑着脸一本正经的仗着和岑寂如出一辙的面瘫脸给本王难看,难道他私下里是个没有节操的抠脚大汉吗?想象了下大将军抠脚的画面,忽然觉得他和皇帝还是很搭配的嘛。
如果你们知道萧贵妃已经暗地里计划让你们俩做个亡命鸳鸯,不知道会是什么反应。这么一想,他竟然非常期待。
大将军抖出一叠写着字的纸,“这是宁王府家人的证词,请陛下御览。”
别以为你装的大义凛然的他就能忽视你钻到皇帝龙内裤里的手。
皇帝哆嗦着接过证词,脸上潮红一片。
“嗯哼……”皇帝终于忍受不住发出了一声低音。
岑寂作为一个五讲四美的好王爷当然要关系一下皇帝的生理和心理状况了,他关切地问:“陛下可是身体不适?”
皇帝咬着嘴唇,艰难地摇了摇头,“朕……无事。”
你一点都不像无事!
皇帝两条腿扭在一起,想要把大将军的手指挤出身体——这时候或许就有人要问了,皇帝和大将军怎么能坐在一起呢?皇帝从来都是坐着的,大将军身为臣子即使没跪着回话但也不能坐在皇帝身边,当然岑寂没有描述过本朝的制度,本朝大概是汉代之前的制度,朝臣和皇帝的距离不像唐宋元明清时期,皇帝高高坐在龙椅上,大臣们在底下跪着站着,很容易造成心理扭曲嘛。所以本朝采用的是圆桌议事,你们想想看,那么大的圆桌除了开会外是不是还有其他的作用,比如怎么摇动都不会发出响声……
所以大将军此时此刻是和皇帝肩并肩坐着的,左手一直没有拿上来过。
太污秽了……
怎么能放任这样的皇帝和大将军掌握全国人民的福祉呢?应该交给本王才对嘛。
既然你们都情场得意了,职场只好麻烦你们失意了。
皇帝用蚊子哼哼的声音念:“……素王带人来宁王府,伤情如下……损失如下……还没等素王进来,王府就先乱了……”
“嗯?”
皇帝狐疑地看着大将军,大将军尴尬地看着他。
这时候岑寂必须得说点什么了。
“前两日,烈国侯归来,抓住一名刺客,刺客交代是他让他去刺杀烈国侯,但实则他是宁王的人,他顺藤摸瓜,在府中抓出一名身居要职的奸细,也是宁王的人,他心惊之下带人马去找宁王讨要说法,但没见到宁王,他倒是没有收到消息,还请陛下告知宁王是因何事离京?”
皇帝反应很茫然。
就这样还能当皇帝呢,幸好有大将军解围:“宁王是因为建安水患之事……”
岑寂记忆力向来很好,“建安水患是半个月前的事了,而且也有工部侍郎曹学亲自前往督办治理,王爷这时候去建安,是不是奇怪了些?还有,先皇有旨意,藩王终生不得出京,宁王如此作为是否放虎归山,假设宁王一去不回,陛下该当如何宁王封地在辽东,他听闻宁王与辽东异族来往频繁,是否有勾结异族的嫌疑,还有……”
皇帝坐不住了,再让素王说下去宁王真的活不成了,“没想到素王平日里少言寡语,今日竟滔滔不绝起来……说起来今日京中倒是有个新鲜事,涟郡王那日游湖泛舟,不小心从船上跌入水中,醒来竟然性情大变,以一首上元词名震京师,竟然连萧霈都黯然拜服,举朝上下,也只有素王的才学可胜一筹了。”
涟郡王?那个小豁牙?
这么熟悉的剧情让他心中升起了一股不详的预感。
这时候外面的太监忽然嘹亮的喊道:“涟郡王觐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