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寒寒

7、第二章-心动的痕迹03

　　魅影……果然成为Memories与父亲决裂的导火线。而他，亦只是一个爱上Memories的复制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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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算是什么情况啊？
　　本来，这天是将军规定的家庭日——每个月的第一天。在这天，无论是天大地大的事，将军也绝不发脾气，有什么事改天再说。可是……
　　「Memories！我以将军的身份命令你，马上把他们赶出去！」
　　是所有人都听惯、听熟了的吼声。不过，大厅内所有生物和死物都愣在原地——包括守在门口的侍卫以及屋内的仆人、智能机器人。
　　第一个回神的人是被骂的Memories，她抓紧魅影的手阻止他离去。
　　「父亲！他们都是我的朋友……」「我不管！」
　　斯洛用力拍了下茶几，狠狠地一一扫视站在女儿身后的一群复制人：
　　「朋友？Memories，我记得我告诉过你！复制人是复制人，人类是人类，我们是不同的！别说朋友，你们连同类都不算！」
　　Memories的反应是把身后的复制人一个一个抓到父亲面前：
　　「他！夕阳，突控中心的新成员！她，罗莎，加达克星的未来皇后！她！卡莲，银河系中鼎鼎大名的植物学家！还有……」Memories冷冷地凝视着眼前的父亲，一双手紧紧抱住魅影的手臂：「他，魅影，复制人的始祖，一个能够毁灭地球也能保护地球的奇才。尊贵的斯洛将军，我想以平民的身份问一句：你当真认为复制人只是人类的威胁？」
　　在场所有人，没有一个曾见过这般冷漠的Memories，更没有料到她竟会突然摊牌。她艳红星眸的冷意，甚至震住了见过无数大风大浪的斯洛。眼前这个一脸严厉的人，是他的女儿！却如此酷似当年的妻。那时，当他唾弃着她蛮不讲理的族人时，妻子也是这样看着他的……
　　「……够了！」不要！别让记忆重叠！Memories是Memories，妻子就是妻子！「Memories，我也以父亲的身份问你！你要父亲，还是朋友？」
　　Memories一愣，表情从惊愕、愤怒、绝望，到最后的冰冷。
　　「亲爱的父亲，你错了。」她更用力地握住魅影的手，努力地逼自己镇定。
　　「我不要父亲，也不要朋友，我要的是……」低下头，她掩饰住不受控制地滑下的一滴泪，「我的未婚夫婿。无论他身份高贵与否、是复制人还是人类、他能否为我带来幸福。」
　　逃！这是Memories唯一的反应。她想放开魅影的手，转身往大门跑去。可是，就在她的手刚刚放开魅影的一刻，一直没有说过话的魅影却突然反握住她的手腕，强迫她与他一同转身面向着斯洛。
　　「我不要怜悯，也不需要尊崇，我只要Memories的留恋。无论她身份有多高贵、是人类还是复制人、她是否与我一样拥有着不死之身。」
　　她能听到他的话语！她能感受到他的认真！她能看到他蓝眸中的冷静！
　　魅影爱她……
　　这个认知教Memories笑开了眉眼。回头看向父亲，Memories笑得真心：
　　「父亲，我想无论我是否未来将军，一切都已不再重要了。我可以骄傲地面对统治着二十多亿地球人的你，也可以理直气壮地担起母亲的女儿的身份。因为，我至少对得起我自己了。」
　　再也不需要更多的言语。只见Memories追随着魅影，二人步伐一致地走出了将军府。
　　在哈得逊河畔，看着已经开始排水工程的河面，Memories仍然紧紧挽住魅影的臂。
　　「也许我伤害了你，也许我的言语逼得你不得不放下你的云淡风轻，也许我的任性已经毁灭了我们之间的平衡点。呵！亲爱的魅影，你实在有十足的资格把我丢进河水中当作沙石的一部份。」
　　魅影为Memories的自嘲皱起了剑眉。他抬手，指向北方一颗闪耀着绿光的星星：
　　「看到吗？莱恩和罗莎正在向我们招手。」